瓦丁人的大統領範蘭特,他感到很不安,因爲他和那些冰熊騎兵都無法戰勝那個大唐的戰象部隊。
不過,他還是和那冰狼騎兵,以及那個冰熊騎兵們在一起,因爲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好的辦法擺脫那個敵人的攻擊。
那個使用慣了冰熊的冰熊騎兵,他們寧願花費巨大的代價,爲那個冰熊搞到足夠的食物,他們用了許多時間,耗費了許多精力,他們就是爲了將那個冰熊變成自己的手下,在他們這些人的心目中,那個冰熊或許應該爲自己服務一下。
所以,他們就任由那個巨大的冰熊在黑鐵大陸的南部叢林中發出咆哮。
事實上,那個冰熊們他們要幫助那個冰熊騎兵們修建營地,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在那些瓦丁人幹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那個瓦丁人他們卻能夠輕而易舉的完成。
在那個瓦丁人的眼裡,他們可以輕鬆的完成那個他們想要完成的事情。
在那個瓦丁人的冰熊騎兵和冰狼騎兵眼裡,那個戰象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也沒有好的應對方法。
選擇出他們能夠帶走的幾樣東西需要周密的思考和斟酌。他們決定帶走一些額外的燧火石,幾件能夠派得上用場的重要的工具,一些額外的繩子和繩索,以及他們能裝下的儘可能多的食物。在整理她的東西時,韋婉兒找出那條特殊的腰帶和那把猛獁牙製成的匕首。那是在她被猛獁部落收留的慶祝會上,凱瑟琳送給她的。她的腰帶上有一些細皮繩穿過,拉出來可以形成許多皮環,用來拼帶一些東西,尤其可以放那把匕首,以及其他許多有用的伸手取的東西。
還看到過一把類似的匕首用於刺文身,用匕首尖在皮膚上刻下美麗的花紋,然後立刻用木頭灰裡的黑色木炭塗進文過的傷口上。她不知道樹灰能產生一種天然的消毒劑抑制細菌感染,似乎告訴她這樣做的瓦丁人的部隊也不十分清楚爲什麼它會這樣好使,她只知道文身時一定要用燒過的木頭灰來使傷痕變黑,而絕對不用其它任何東西,這一觀點已深深地刻進她的腦海之中。
韋婉兒把匕首放回生牛皮鞘中,就把它放在皮帶上。然後,她拿起另外一個皮鞘,裡面裝着小象牙柄刀的鋒利的石刃,那就是範蘭特爲她做的,她把它放進另一個皮環之中。她又把他送給她的石斧的手柄放八一個皮環之中,這個小石斧的斧頭也用生皮包着以做保護。
她把投擲器拴在皮帶上,然後把彈石帶放進皮帶中的皮環,最後拴上了裝石子的袋子。她感覺到身上的負擔太重了,但是因爲他們必須攜帶極少量的東西旅行,這樣做已是攜帶東西的最方便的辦法了。她把她的梭鏢加進範蘭特已經放入揹包的梭鏢一起。
決定需要攜帶的東西所用的時間比他們設想的要長,而把他們留下的每一樣東西收拾好,放到安全的地方,用了更長的時間。韋婉兒爲他們的耽擱感到焦急,到中午時,他們終於騎上馬,出發了。
他們剛出發時,戰象跟在旁邊快步跑着,但是它很快就落在後面,很明顯感覺到某種疼痛。韋婉兒很爲它擔心,不知它能跑多遠,跑多快,但她決定不放慢速度,如果它跟不上,在他們停下來時,它就會攆上來。她的心被對這兩個動物的關心而撕裂着,儘管戰象受傷了,可它就在附近,她有信心會使它恢復好的。威尼卻不知在什麼地方,他們耽擱的時間越久,它也許跑得越遠。
他們追隨着馬羣的蹤跡大概朝東北方向走了一段路;馬羣的足跡突然無法解釋地改變了方向。韋婉兒和範蘭特沒有注意到這個急轉彎,有一段時間他們曾以爲丟掉了足跡。他們轉身返回去,再次發現馬的蹤跡時,已經是下午很晚了。他們繼續沿着足跡向東走,來到一條小河邊,這時天已經快黑了。
很明顯馬羣已經過河了,天已經黑了,無法看到馬蹄印跡,於是他們決定在河邊宿營。間題是在河的哪一邊宿營呢?如果他們現在過河,溼衣服也許會在天亮前烤乾,但是韋婉兒擔心,如果他們在戰象追上他們之前過河,也許它就無法找到他們了。他們決定等它,就在他們所在的地方安營。
因爲只有極少的設備,這個營地令人感到空曠和淒涼。一整天,除了馬蹄印,他們什麼也沒有看。韋婉兒開始擔心他們也許跟錯了馬羣,同時也擔心着戰象。範蘭特試圖減輕她的憂慮,可是當夜晚的天空掛滿星星,而戰象還沒有出現時,她對它的擔心增加了。
“戰象,你追上我們了!你在這兒了!範蘭特,看!戰象在這兒呢!”韋婉兒大聲喊着,感到戰象在她的緊抱中向後退着。看到它,範蘭特也感到安心,高興了,儘管他告訴自己他的快樂大部分是因爲韋婉兒的緣故,至少她可以睡一會兒覺了。但是她還是先起來,給戰象拿來她爲它留下的晚飯,一種由乾肉、植物根和一塊乾糧燉在一起的食物。
早些時候,她已經在一碗水中調好了柳樹皮茶,把它放在一邊給它留着,戰象已經非常渴了,韋婉兒用一支胳膊抱着它睡着了,在這冰冷而明亮的夜晚,他們沒有再麻煩地去搭設帳篷,穿着衣服睡着了,只脫下靴子和外面的皮髦。
韋婉兒看到戰象早晨看起來好多了,但她仍然從她的獺皮醫藥袋中取出更多的柳樹皮,在它的食物中加了一杯藥。他們必須都得穿過冰冷的河流,她不知道那對這個動物的傷勢有何影響,也許會讓它感到十分寒冷,但另一方面,寒冷的河水會真正地減輕它正在痊癒的傷口及內部擦傷的疼痛。
不完全因爲他們要浸在冰冷的河水中—她從前經常在比這寒冷的水中洗澡—
“我不想穿着這些東西進到水裡去”,她聲明說,“我寧願光着腳過河,只把腳弄溼,至少過河之後,能穿上乾爽的靴襪。”
“這不是個壞主意。”範蘭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