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大唐的艦隊

湯章威率領的大唐士兵,他們有衆多的盟友,那個瓦丁人的盟友卻越來越少。

因爲和瓦丁人結盟的部落,他們都不能得到什麼好處,所以那個黑鐵大陸的各個部落也好,還是那個鮫人帝國的各個部落也好,他們都不願意和那個瓦丁人交朋友。

那個賈海辛作爲那個熾海神部落的海軍艦隊元帥,他和熾海神部落的族長範百獵一起商量了一個通過那個船隻偷襲那個瓦丁人的計劃,雖然那個湯章威並不覺得那個計劃有多高明,但是這個是那個自己盟友提出來的計劃,他也只能贊成。

那個斯墨人的間諜,他們探聽到了那個熾海神部落的計劃。

所以,那個瓦丁人的頭領範蘭特,他命令那個斯墨人幫助他們將自己的船隻裝上那個青銅艦首,他們決定用撞擊的方式,來擊敗那個敵人的海軍。

這個計劃設計的很好,只是湯章威他們的間諜將這個情報也傳給了湯章威他們,所以雙手暫時旗鼓相當,他們的海軍經過交戰之後,不分勝負。

自唐昭宗的嘴裡沒有歇止,響遍了整個大草原上,在這個老狐狸的臉上掛滿了顯明而滾動的淚珠,他猙獰的望着夜空恍如這夜中的一切都與他有着無比的仇恨,他恨每個人包括每一件事情,而現在在他感覺中似乎連他自己也恨上去了。他顫抖着身子,哀傷的顫道:

“孩子,你睡吧,安安靜靜的睡一個覺,爹就在你的旁邊,爹會保護你,不要怕,孩子,這夜雖黑,卻有爹在你身旁,沒有人敢動你!”

他突然淒涼的一笑,道:“你記得麼?爹在你小的時候常常哄着你睡覺,像今夜這樣,輕輕拍着你的身上,唱着催眠曲,你會對爹笑了笑,然後閉着眼睛睡了”當他低下頭去看見白無敵雙目睜得像兩隻銅鈴似的望着自己時,恍如看見自己的愛子年幼時那種淘氣的情形一樣,他臉上涌起一股薄怒,輕輕拍了白無敵一下,慍怒的說道:“你今夜是怎麼啦?怎麼還不睡覺,你這個小淘氣,難道非要將爹氣死你纔會睡覺,嘿!小淘氣,爹疼你,爹喜歡你,你睡覺吧!”

他將白無敵的臉貼在自己長滿鬍鬚的臉上,雙手不停的搖幌着,那種情景與大人哄小孩子的一樣。

他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哦了一聲,道:

“怪不得你始終不願睡呢,原來是我忘了唱催眠曲給你聽,孩子,你這個小淘氣真會磨人,小淘氣,你聽着,爹要唱了。“睡吧,睡吧,我的小淘氣!”“睡,睡,睡,一夜到天明。”

“你夢中,有小鳥,還有大獅子。”“睡吧,睡吧!”我的小寶貝!”

嘴脣顫動,低啞緩慢的歌聲自這個突然喪子的老人嘴裡徐徐吐出,他恍如自己深醉在那過去的夢之國度裡,忘卻了自己的愛子已經是個不會說話的大孩子。

由於驟然而來的巨大變化,使唐昭宗的神智已經混淆不清了,他這時神智迷亂,在痛苦的哀傷中,回憶着這過去的片斷,幻想着他的兒子還在襁褓之中,需要自己的照顧與父愛。

當初西門婕死時,這個詭譎的老江湖還沒有這樣傷心過,那時僅不過是悲傷了幾天,依然故我的作着雄霸天下的夢想,可是,現在不同了,他那僅有的一條命根子,終於先他而去,這種慘痛的打擊着實使一個孤獨的老江湖承受不了,雖然他擁有了一切,可是那一切離他太遠了,遠不如有個兒子來得幸福,至少在他蒼老的心境裡可以得到一絲慰籍。

西門熊抱着白無敵的死骨在這荒涼的大草原上沒有目的地奔走着,清冷的夜風偶吹醒了他的神智,但那只是短暫的一剎,他擡頭望着布着顆顆寒星的夜空,將那催眠的曲子以復的喝着,直等到他唱不出來爲止。“西門兄”

在他身際彷彿見有人在叫他,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大地除了黑黝黝的一片,連個人影都沒有,他長長的吸了口氣,心中有如被什麼塞住了似的,一股濃濃的殺氣突然自他臉上布起,他恨恨的哼了一聲,道:

“你們誰也不要想搶走我的孩子”他憐惜的又看了白無敵一眼,殺氣斂隱,滿臉慈愛的笑道:“小淘氣,你乖,爹爹喜歡你”他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摸着白無敵的臉頰,大聲的道:“小淘氣,你笑一個給爹爹看”

白無敵死了已不知多少時候,根本沒有笑的可能,可是西門熊卻渴望的在等待那奇異的一剎,可惜白無敵沒有知覺,否則當他知道其父這樣深愛着他時,白無敵當會感到自己的幸福是超出一切,沒有人能比自己更幸運了!

唐昭宗在這裡奔馳了不少時候,身子逐漸有疲乏的感覺,他長長的嘆了口氣,一個人孤獨的坐在草地上,不時低頭沉思,或者沒有目的的大笑,此刻那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心境,真非一般人所能領受

“西門兄”遠處清晰地響起房小虹的呼喚聲,黑夜裡,兩道疾閃的人影恍如幽靈似的飄了過來。

唐昭宗恍如置耳未聞似的,不言不動的茫然望着夜深處,象是一座塑像一樣!房小虹一愣,道:“西門兄,你怎麼啦!”西門熊僅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又緩緩地將頭移了過去,那種冰冷而沒有表情的神色俱是使房小虹和唐昭宗一驚,怔怔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唐昭宗輕輕推了西門熊一下,道:

“西門兄,你這是幹什麼?”西門熊怨毒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誰?”

房小虹沒有料到唐昭宗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居然連唐昭宗都不認識了,他詫異的問道:

“文兄,這是怎麼一回事?”

心神劇烈的顫了顫,唐昭宗在西門熊的臉上仔細看了一下,他臉上逐漸顯出一派凝重之色。他嘆了口氣,道:

“他受的刺激太深,腦中神經已經混亂了,我們如果再不設法救治,西門熊可能要瘋了”

房小虹一呆,道:“要瘋了,這怎麼辦?如果沒有他,我們怎麼能對付石砥中和東方剛,真沒想到在這緊要關頭,他竟自己出了事情”唐昭宗凝重的道:

“我們首先要把白無敵埋了,他纔不會觸景生情,然後再敲打他全身經脈,才能使他清醒過來”

他凝重的向房小虹施了一個臉色,緩緩向西門熊行去,手掌輕輕的向前伸出,輕聲的說道;

“西門兄,令郎既然死了,你也不要太難過,人死不能復生,何苦累身子,我們還是先把令郎埋了再說。”

當他的手掌方觸及白無敵的身時,唐昭宗突然翻掌向唐昭宗的身上拍來,一股渾厚的火力直涌而出,逼得唐昭宗返身飄退五六步。

西門熊目毗欲裂的喝道:“你幹什麼?”

唐昭宗淡淡一笑道:“你兒子已經死了,你還抱着幹什麼?”西門熊全身一顫道:“死了!”

他臉上泛起一陣劇烈的抽搐,雙臂一鬆,白無敵的屍體砰地一聲摔落在地上,這沉重的響聲使西門熊的神智一清突然放聲哭了起來。唐昭宗見機不可失,說道:“西門兄,你冷靜一會!”唐昭宗到底是個功力深厚的一代宗師,心中的哀傷一旦得到了發泄,那混淆的神智立時全部清醒,他哭了一陣,顫聲的道:“孩子,爹對不起你!”

他雙目通紅,目子里布滿了血絲望着白無敵的屍體,心中泛現出無數的感觸,他淒涼的一笑,道:

“你生在這裡也該葬在這裡,爹要親手將你埋了,然後要手刃石砥中的頭顱,將他的心挖出來!”

他恨恨的朝地上重重的擊了一掌,頓時沙石,草屑飛揚,濺起的沙泥疾射而出,地上現出一個深深的大坑。

唐昭宗搖搖頭道:“房兄,我們將他放進去吧”

兩個人合力將白無敵的屍體放進那個大坑之中,白無敵僵硬挺在那裡,唐昭宗不忍再看下去,痛苦的道:

“埋掉吧,我不忍再看了!”

他現在神智極爲清醒,不願再看見這幕令他痛苦而不能忘懷的慘景,顫了顫身子,低泣的轉過身子去。

唐昭宗和房小虹默默的扒動着沙泥將層層的泥土埋在白無敵的身上,一個自食惡果的青年人,只因不守着自己的本份,做盡人間所不齒的事情,而得不到善終。

房小虹長長吸了口氣,道:

“西門兄,我們合三人之力對付石砥中和東方剛,雖然沒有十分把握,卻也不會落敗,你現在若能將這哀傷之心暫時收斂,全力對付敵方,也許今夜就是報仇的時候!”

西門熊面上滿罩着一層殺機,嘿嘿地道:

“你放心,我若不能手刃石砥中決不回幽靈宮!”

他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問道:

“文兄,你將那些人都安排好了麼?”

唐昭宗嘿地一聲道:“各方面都佈置好了,現在只等我們去唐昭宗急忙收斂住心中的哀痛,將那幕回憶隱藏在心底,他面上殺機畢露,陰沉的道:

“走,我們宰他們去!”

三道人影恍如幽靈化身似的在大草原上飄起,幾個起落,已斜駛而出幾丈之外,那快捷的身形真是快得象一陣清風。靜謐的大草原,沒有一絲人影,可是等那沉重的鼓聲,在黑夜中鼕鼕的敲了三下的時候,自那草原上的一端逐漸現出一大排人影。

在黑夜中響起一聲喝道:“是宮主來了麼?”

西門熊淡淡地嗯了一聲,道:

“不錯,你們快將人個別分開,躲在看不見的地方,沒有我的命令決不要出手,我們今夜主要的是不讓石砥中有逃走的機會!”“是!”

那個最前面的漢子連忙答應了一聲,揮了揮手,四周羅列的幽靈宮高手剎時隱退而去,悄悄的躲在草黝裡。

房小虹濃眉一鎖,道:“我們誰先對付石砥中!”

西門熊詭秘的道:“第一場還是由房兄先請,你只要抵擋他五十招,再由老夫接他五十招,我們兩個人輪流出手,嘿!最後就靠文兄將他解決掉!”

房小虹怔了一怔,道:

“這是車輪戰,他恐怕不會上當”

西門熊冷哼一聲道:

“我們這是指名挑戰,他不幹也得幹,況且今夜我們勝算在握,運用幽靈宮的所有力量”

話聲未逝,空中突然響起一連串奔駛的蹄聲,三個人同時將目光瞥向遠處,在黑夜裡,四道輕騎聯袂而來。

唐昭宗一愣,道:“怎麼會多出兩個人”西門熊怒哼一聲道:“那是東方老東西的兒子和女兒!”

石砥中和東方剛首先躍下馬來,接着便是東方萍和東方玉,四個人冷冷的望着這三大高手,沒有一個發出一點聲音,雙方好象都在維持着暫時的沉默。

唐昭宗眉毛一舒,嘿嘿笑道:

“你們好象多了兩位,難道以迥天劍客和天龍大的名頭都要邀請幫手麼?嘿!那未免太丟人了!”

東方剛冷冷地道:

“這兩個人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我女兒,說起來不是外人,他們只是隨老夫來多長點見識而已!”

他深知唐昭宗有意刁難自己,登時毫不客氣的一整臉色,莊重的訴說着唐昭宗的多疑,唐昭宗暗中冷笑,面上所表現的盡是不屑之意。

唐昭宗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道:

“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沒有我們邀請就不準來這裡,東方兄,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叫他們滾!”

韋婉兒對這個陰陰的老東西恨透了,她在半掩山時曾見識這唐昭宗的厲害,這時一見他有意刁難爹爹,長劍隨手一掣,寒光登時大顫,豎劍指着唐昭宗,道:

“姓文的,你不要肉堆裡找骨頭,沒事找事,本姑娘若不是看在大唐國主的份上,上次就要教訓你一頓。”

唐昭宗哈哈大笑道:

“姑娘,你說話說得未免太幼稚了,我姓文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女流之輩,你恐怕早就躺下了!”

韋婉兒秀眉一聳道:

“有這麼簡單麼?唐昭宗,你也太瞧不起人”

她玉腕輕輕一抖,長劍比作一縷寒光,在空中連着挽起六個斗大的劍花,冷灩的劍刃泛起道道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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