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已經來臨,雪花和冰雨已經成爲了常態,可是那個十分狼狽的西戎部落喪家犬之一週昂張並沒有被捉住。
這周昂張屢次從大唐軍隊的合圍圈裡逃脫了,那個湯章威感到有些難過。
青樓女子章嘉琪雖然被捉住了,而且分配給了那個燕玲貴妃麾下的兩個黑人奴隸兵團的一個黑人士兵,但是她很快又逃了出來,這個女人確實是一個人物。
那個周金,還有蹬羚部落的頭領滕聞
,他們帶着人去找那個章嘉琪。
可是那個章嘉琪到底到哪裡了,也沒有人知道。
那個曹鴛鴦覺得那個章嘉琪是躲藏起來了,湯章威審問了秦高樓,他想找到一些線索。
可是,秦高樓他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到哪裡去了。
章嘉琪其實是躲藏在那個黑鐵大陸大統領的軍營裡,那個曹鴛鴦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她多次給那個湯章威明示和暗示
他揹你找尋一個景色絕佳的地方了此殘生”白-無敵見對方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登時有一股怒氣涌上胸間,他氣得怒哼一聲,道:
“假如我不呢?”陸明凱面色陡地一沉,道:“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你。”
他向胡黃牛一施眼色,道:“給我拿下來!”啞付韓文通雖然不會說話,耳朵卻非常靈敏,他怪異的笑了一笑,身形如風的搶了過來。他裂嘴神秘的一笑,伸出碩大的手掌對着白-無敵的身上抓了過來,這人雖啞,功力卻是非常的高明,指風過處,正好罩向唐昭宗的胸前死穴之處。唐昭宗臉色一變,怒喝道:“你敢!”這時他雖然中毒極深,全身的勁力通通消逝無蹤,可是一種潛在的意識,使他揮劍在左胸前劃一個大弧,身子斜斜的向後一仰,險狀萬分的避過一指之厄。
胡黃牛見唐昭宗在受傷之餘,尚且能避過這凌厲的一擊,不禁怔了一怔,他怪叫一聲,雙掌紛飄,幻化無比的連着擊出三掌。唐昭宗沒有想到對方攻勢如此猛烈,他連着劈出二劍,可是劍出無聲,勁力消逝,就象一個普通人一樣,哪能和對方那渾厚的掌勁相比,叮噹聲中,長劍突地化作一縷寒光擦過甲板落向河中。
胡黃牛一見大急,顧不得傷敵,身形如電的一掠而起,隨着長劍之後,伸手去抓,又快又疾。“噗——”地一聲,金鵬墨劍穿過河上的冰屑,射進了河中,水花濺起,一柄千古神兵剎時沒有蹤影。
陸明凱臉色大變,道:“老韓,你是怎麼搞的?”胡黃牛也知此劍關係極大,奮不顧身的一頭往水中撲去,他身形方動,水中突然浪花一翻,一個虯髯赤身的漢子自水中冒了上來,朝胡黃牛裂嘴一笑。胡黃牛一愣,倒被這個突然出現的怪客驚愣了,怪吼數聲,連着比劃幾個手勢,象是嚴厲叱責這個虯髯赤身的怪吧。這個虯髯赤身的怪漢在水中正好將金鵬墨劍接在手中,他一抖神劍,陡地一陣淒厲的狂笑,道:“浪人莊前無情河,你們是些什麼人?”陸明凱冷漠的道:“虯髯客,你何必與我打啞謎,誰不知我們霍子伯武功甲天下,憑你們浪人莊還不看在我的眼裡”虯髯客雙目一瞪,叱道:“你是什麼東西,不管那可是你自己找死”他在水中一分,倏地向前劃了過來,一聲高吭的長笑劃過空際,迴盪在這條冷清的河上。陸明凱雙目如芒,在各處一掃,突然拿出一顆綠色的藥丸放進口中,他向唐昭宗輕輕瞥了一眼,道:“現在你我之事暫時擱置一邊,眼下浪人云集,勢必有一場大戰,這些浪人都是江湖一流的狂人,是不講任何道義的”果然,不多時自河畔兩岸中傳來一陣狂亂的囂叫,只見一羣赤身跣足的大漢,耀武揚威的暢聲大笑,恍如世間中人都不放在這些浪人的眼中。
虯髯客呵呵的大笑喝道:“我們都是一羣浪人,無憂無慮的天涯飄薄。”
“誰說我們瘋,誰說我們狂?”
兩岸的浪人隨着也唱起來,只聽歌聲震天,怪笑厲叫雜亂的響在一起,可是從他們那種楓態上,可看出這些人都是一些不近人情的狂大之徒。
隨着鏗鏘如鐵的歌聲,這些浪人不畏冬天的寒冷,一個個跳進水中,俱朝停立在何中的小船上游來。虯髯客揮了一揮手,大聲的道:“浪人莊前無狂人,姓房的,你還不跪下示敬?”陸明凱自服下“奪命紅色果”的解藥之後,功力已經恢復大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唐昭宗,你我命運這時一樣,我們先擊退來敵之後再作一合理的處理,如果你不和我合作,無情河死的不是單單我一個人”他動指輕輕一彈,一點綠光射向遇天劍客唐昭宗的身前,唐昭宗疾快的伸手一接,唐昭宗冷哼一聲,道:“三個月內我一定親自領教霍子伯絕學,那時鹿死誰手殊未可知,希望令弟也能不客氣的指教”“好說,好說!”陸明凱乾笑數聲,道:“我兄弟在霍子伯恭候大駕”一陣擊浪排水的聲音傳來,只見這隻小船的四周已圍滿了那些浪人,虯髯客神劍一揮,道:“房玄鈴,我只要一聲令下,你就要沉沒水中,你假如識相就向浪人莊莊主陶大海請罪”陸明凱不理會虯髯客的囂叫,他返身拍活了韋婉兒的穴道,冷冷的道:“你我生死與共,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擊退這些浪人。”
韋婉兒舒活筋骨心裡正蹙了一肚子氣,他冷哼一聲,左掌倏地一聲,斜伸而出,對着房玄鈴的身止抓來。胡黃牛雖然在監視着這些蠢蠢欲動的浪人,眼睛卻不停的注意着這邊,他一見韋婉兒斜掌向房玄鈴擊來,大吼一聲,伸手抓起一隻木漿,對準韋婉兒的背後擊了過來。
韋婉兒身形疾挫,飄身落在唐昭宗的身側,胡黃牛正等追來撲打,一眼瞥見有一個赤身的大漢爬上船頭,他顧不得再和韋婉兒動手,手臂一抖,林漿斜點而去,這一招是臨時變化出來的,又快又疾,血影一現,空中登時傳來一聲慘呃,那個漢子顧時沉沒於水中。
一片血水染紅了河中大半,分外的觸目心驚。胡黃牛在舉手彈指之間,擊斃一個浪人,立時激怒這羣不顧性命的張狂之徒,他們在水中怪叫怒吼,一連串難聽不易入耳的話通通罵將出來,使冷清的河面上,恍如在兵荒馬亂之中,正象拼命交戰一樣。虯髯客怒吼一聲,道:“你殺了我們兄弟,我們找你賠命”
,陸明凱施出千斤墜先穩住搖晃不定的小船,手指運指如風,疾快的點向剛剛跨上甲板的浪人。
虯髯客是這羣浪人的首領,他一見船上人人俱有一身超絕的武功,不禁冷哼一聲,大笑道:“你傷我們的人,我毀你們的船!”這些浪人正是和海盜行徑一樣,虯髯客一聲令下,各自從身上抽出一柄鋒利彎薄的奇形匕首,紛紛向船底扎去,他們手法怪異,胡黃牛和陸明凱竟無法阻止,不多時一隻堅牢的小船,被鑿開無數的小同,冰冷的河水很快的灌了進來,眼看就要沉下去。虯髯客狂烈的一聲大笑,揮了揮手,那批浪人呼嘯一涌,紛紛向兩岸游去,他們在河岸上分列而立,象是要看着這些人淹死水中一樣。
唐昭宗雙目緊鎖,輕輕地道:“東方兄,我們要不要衝上岸去?”
韋婉兒輕嘆一聲,道:“浪人莊前無勇士,這些人實在惹不起”但這時情勢危急,若起步稍遲,便會隨船入河底,韋婉兒和唐昭宗正在忖思如何脫因之時,船已沒及水中一半,眼看河水要潛及他們的靴子。
陸明凱雖然不諳水性,但卻絲毫不驚,他冷冷地一笑,運掌擊碎船上一塊甲板,伸手向河中撤去。
身形一躍拔起,在空中一個大盤旋,射出二丈之外,腳尖略略一點飄蕩在水面上的那塊木板,已到達對岸之上。胡黃牛緊隨主人之後,也躍身而去。唐昭宗正在焦急是否也一樣的達到對岸,船上的汗血寶馬長鳴一聲,闖了過來,唐昭宗一拉韋婉兒,道:“走!”
兩人跨上神駒,汗血寶馬壯烈的大叫一聲,馱着兩人撲進水中,它神威天生,在水中如履平地一樣的泅向對岸,唐昭宗和韋婉兒身上竟沒有沾到絲毫水漬。“嘿——”陸明凱因爲對方毀了他的船隻,深恨這羣浪人的狂傲。他低嘿一聲,和胡黃牛衝進這些人中間,出掌連着傷了五六人。
韋婉兒一眼瞥見一個身着藍衫的漢子、和這個戴滿銅甲的人走在一起,不由得大聲叫道:“霍子伯,你還認得小弟麼?”陶大海只是笑一笑,沒有說話,但神色間不免流露出對這銅甲人的恭敬與畏懼,急忙看了看銅甲人。
銅甲人長得是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他僅僅露出二隻黑而亮的眼睛在外面,冷冷地望了唐昭宗一眼,身子似是一震,微微的晃了晃,緩緩將目光投落在陸明凱的身上,冰冷的目光象是說話一樣,在眼睛裡幻化出一種極爲不屑的顏色。
“咄——”陸明凱冷喝道:“你是誰?”銅甲人冷漠的道:“你自己沒有眼睛,不會看看旗子上的字!”陸明凱向上一望,顫聲的道:
原來在四十年前霍子伯妄以武學之宗身份,參加盛傳武林的八劍合修大會,那時參加的是江湖上八大門派掌門,都是一派宗師,霍子伯連鬥八大宗師,並揚言要合武林各家爲一家,共尊霍子伯,這事引起一個隱身山林間的怪人大怒,連夜趕上霍子伯,大斗霍子伯之主房子承,逼得霍子伯退出武林,永遠不準踏進江湖一步,此後世人只知那個怪人是飄蹤無影,卻沒有親眼見過。
房玄鈴心中震怒無比,道:“飄蹤無影還沒死?”霍子伯冷笑,道:
“死了也輪不到你們霍子伯出來搶風頭”陸明凱冷冷哼了一聲,道:“閣下不要拿那個死老頭子嚇唬人,,總覺得他不會強霍子伯多少,時時都想替霍子伯爭回那一劍之恥”
霍子伯不屑的冷笑道:“你爹不敢說這種話,想不到你倒狂起來了,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想先和我較量較量,很好,我索性讓你們霍子伯死了這條心,如果你能打得過我,不但江湖上各派都要共尊霍子伯,連我也投降你”
虯髯客所得金鵬墨劍,正想獻給教主,一見教主要和陸明凱動手,忙雙手託劍,道:“教主,這個獻給你”
霍子伯伸手接過大唐寶刀在空中一抖,顫起一道劍花,他朝唐昭宗輕輕一瞥,冷冷的道:“我不要,還是還給他好了!”說着便將金鵬墨劍緩緩的遞給白-無敵。唐昭宗面上一陣闇然,有一股淡淡的淒涼感覺,他正要說些感激的話,霍子伯已經轉過身子去了。陸明凱怒叱道:“我得來的東西,你竟敢送人。”
霍子伯冷冷的道:“你只要勝得過我,我會再給你搶過來”陸明凱實在無法忍下這口悶氣,他怒吼一聲,向前大踏一步,以臂當劍,揮了過來。
陶大海身形一穿而過,斜掌劈出,大喝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和教主動手。”他人長得很威武,掌勢一出威裂金石,“砰”地一聲大響,雙方都被對方的那渾厚的勁力所懾,出手之間,不若先前那樣大意。霍子伯冷喝一聲,道:“大海,你回來!”陶大海恍如對霍子伯非常畏懼,聞聲之下,虛晃一拳,倖幸地走了回來,但心中卻猶有未盡之意。霍子伯冷冷的注視着陸明凱,道:“你心中定是十分不服,現在讓你先打三拳,如果你能傷了我,江湖上將是你們霍子伯的天下,我和浪人莊近百里的英雄通通聽命於你”
陸明凱所畏懼的僅僅是神龍見尾不見首的飄影無蹤一人,心中雖在懷疑霍子伯是飄影無蹤的傳人,可是多少有些懷疑,他存心一試,冷笑道:“閣下不要太狂了,這可是你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