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巖知道,那個文雀門的人,他們派出了那個陳東和耿文豐,他們就是想殺人滅口。
那個唐昭宗以前要保護自己,可是那個司馬信,以及那個楊濛濛已經讓唐昭宗對誰都不信任了。
現在,唐昭宗是一條瘋狗,他一旦對自己有了疑心,他就會配合那個文雀門的人來殺死自己。
正在這個最危險的時候,那個湯章威過來救李青巖了。
當初,那個湯章威在螃蟹港就和那個文雀門的人交手了。
那個湯章威他們,在一艘螃蟹船靠着那個港口之後,就準備找那個船主去打聽銀礦的情報。
爲了讓他們沒有戒心,湯章威他們準備去買些螃蟹,但是那個螃蟹港一下子過來了許多螃蟹船。
那些人他們看到李黑豹之後,紛紛將那個手裡的螃蟹拿了出來。
那個湯章威問:“你們的價格怎樣?”
誰知,那個螃蟹船上都是那個文雀門的人,他們立刻對那個湯章威下手了。
湯章威這些人一向很小心,他怎麼會着了他們的道,所以雙方就動起了手來了。
韋婉兒忽然微展開一絲笑容望着白無敵笑道:“兄弟,你怎麼會想得如此周全?不過”
說到此處,韋婉兒停頓了一下,沉緩地說道:“兄弟!還是我錯了!
對於一個人的善與惡,還是不要輕下斷語,而且,在沒有真實的認識以前,我們要以善良的心理,去揣測別人,那是應該的。”
白無敵微笑地說道:“姊姊自然比我想得透徹,世間上,壞人是有,但是畢竟是少數。”
韋婉兒點頭說道:“所以,我們應該多以善良之心意,卻揣測別人,如果象方纔,我總是以爲何皇后是存心卑劣。但是,如果她果在是由於乍一聽到湯章威的住處,止不住心情激動,而如此飄然而去,我的一切揣測,豈不是荒謬已極麼?”
白無敵含着微笑,說道:“親愛的!且慢說自己荒謬,小弟此時尚有點意見,與姊姊方纔所說的稍有相悖之處。”
韋婉兒微微一怔,連忙說道:“是指何皇后之事麼?”
白無敵說道:“我們雖然不能任意揣測何皇后的行徑,但是,我們卻不能忽略唐昭宗的安危,我們相信何皇后前往天柱山青魚城堡,是爲了一了數十年兩地睽別的心債,但是,我們也要防範,萬一他們之間是仇非友?”
韋婉兒沒有等白無敵說完,便連忙接着說道:“萬一是仇非友?兄弟!
白無敵點點頭,接着說道:“常言道是‘客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親愛的!並非小弟前後言語自相矛盾,出爾反爾,也不是小弟忽然一時心血來潮,又懷疑何皇后的爲人,而是一種力求萬全的心理。我們有千種理由,萬種信心,相信何皇后的人如其面,慈祥仁藹,但是,萬一有任何其他的意外?”
韋婉兒此時倒是爲白無敵這種突然而發的意見,一時想不出道理來,只是微蹙着眉梢,輕輕地反問道:“依兄弟之意?”
白無敵立即說道:“小弟和親愛的即刻起程,轉向天住山青魚城堡。”
韋婉兒大爲意外地啊了一聲,白無敵又接着說道:“何皇后對於青魚城堡的途徑,陌生不識,我們當可充作嚮導,再則,胡黃牛和霍子伯這兩位一醫一偷,想必也在最近期內,要前往天柱山,也正好趁此機會前往相會。”
韋婉兒姑娘當時一聽白無敵如此胸有成竹地侃侃道來,不覺爲之芳心大慰,一朵笑容,綻開在臉上,雖然是儒巾青衫斯文一脈,卻是顯得嬌媚動人,當時胡多多含着笑意說道:“兄弟!你如今處事如此練達,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早些起程,以免有所耽誤。”
說着話,右手輕輕一按馬鞍,飄飄地落在馬背,人在馬上回眸笑道:“兄弟!如今你沒有坐騎,深野荒郊,尋找不便,委屈你與我一騎雙跨如何?”
說着話,立即轉身一點而起,落在馬背之上,坐在胡多多身後,兩個人身子互相依偎,白無敵與自然伸手前去
這五個字,每一個字,都彷彿是胡多多姑娘那種哀怨的眼睛,在凝視着白無敵的心靈深處。
白無敵明白,他比誰都瞭解胡多多留下這幾句話的心情,但是,白無敵雖然明白,也徒然對胡多多發着無限的歉疚不安之意而已,縱使胡多多姑娘此刻當面,白無敵又能如何去安慰她?
一種極其不達發而又難以自遣的意念,盤踞着白無敵的心裡,使他愕然地呆在那裡,默默沒有講話。
韋婉兒一陣羞意過後,忽然想到:“遂寧公主既然知道此地是我和兄弟,爲何她要隱而不見?”
如此意外一頓,轉而又發現白無敵在那裡默默無言,連忙說道:“兄弟!
遂寧公主爲何躲而不見,我們去附近找一找好麼?”
白無敵一驚而覺,不由地隨口說道:“恐怕人已經去遠了。”
叢慕自姑娘一聽白無敵如此說法,感到極爲奇怪,連忙又追着問道:“兄弟!你怎麼知道她去遠了?難道你知道遂寧公主爲何如此與我們避而不見的原因麼?”
白無敵被韋婉兒姑娘如此一問,不由得一時間答不上話來。支吾了半晌,只是說道:“小弟見她在樹上留字,自然是不願意見我們,既然是不願意見我們,是此時必定是去之甚遠了。”
白無敵這幾句話,乍聽起來似乎是理由充足,振振有詞,但是,稍微留意的人,就不難聽出他是勉強找出一些奪理之詞,以掩飾他一時之失態。
韋婉兒姑娘是何等精細的人,焉有聽不出來之理?當時她覺得白無敵突然如此言語失常,一定是心情異常紊亂?
胡多多心裡如此一轉,一雙眼睛,凝神注視着白無敵,轉而跟神一掃,又看到那棵樹杆上所刻的那幾個字。這一瞬間,一個突然的意念,頓時襲上胡多多的心頭,像是一股冷泉,從心頭一掠而過,使她禁不住微微地打了一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