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手腕

雖然,那個湯章威解除了對那個唐昭宗巨石城的戰略包圍。

可是那個唐昭宗並不輕鬆,那個赤兔馬城堡的馮德里亞公爵,以前覺得那個唐昭宗很神秘,可他現在又覺得那個唐昭宗不過如此,所以他想對付那個唐昭宗。

李青巖,和楊濛濛,還有司馬信他們爲了保護那個唐昭宗,他們不得不和汗血馬城堡的城堡的鮑勃公爵,以及鮑勃公爵的妻子巴海瑟他們結盟了。

那個黑馬城堡的巴伯公爵,在考慮一番後,他們表示繼續支持那個唐昭宗。

不過,那個白銀大陸大其他公爵們,他們並沒有表態。

黑鐵大陸的貴族霍哈爾,和他的助手露西,他們現在和黃曉,以及那個黃翡翠他們講和了,他們爲那個唐昭宗組織起了一支僱傭兵。

在他們的背後,有那個黑鐵大陸的大領主科布爾的影子。

同時,那個青銅大陸的貴族們,以及那個瑞獸羣島的流亡貴族們,他們開始重新活躍起來了,這些人他們想幹涉你個白銀大陸的戰爭。

在湯章威的眼裡,這些人他們只不過是跳蚤而已。

那個白無敵,還有那個韋婉兒他們可不這樣看,那個韋莊也勸說那個湯章威最好使用一點手腕,再也吧要強行和他們作戰了。

霍子伯不曉得這位武林前輩,爲何如此和藹和縱容自己,但是,這時他也就自然地放鬆心情,仰首說道:“不瞞老前輩說,晚輩僥倖於不久之前,得獲一滴千年靈芝玉液,想必因此而大有助於內功修爲。”

遂寧公主點點頭,繼而又含笑說道:“回春聖手他雖然心存濟世救人,但是對地珍貴聖藥,卻不無端輕易給人,他爲何無由無故擅自贈人一滴千年靈芝玉液?難道你是受了何等毒傷,因此而因禍得福麼?”

白存孝這幾句話,說得霍子伯爲之一震,白存孝對於他的事,知道得不少,難道是從湯章威她對白存孝所說的麼?

霍子伯心裡如此閃電一轉,連忙說道:“晚輩不幸而中了一枚毒器,回春聖手老前輩,才以一滴玉液相贈。”

遂寧公主有驚訝地“啊”了一聲,接着又點點頭說道:“是了!必是你中了燕玲貴妃門下的毒器,湯章威她省去了這一點,沒有對我說明白。”

霍子伯也幾乎驚呼出聲,臨到口邊的一聲“啊喲”,又縮了回去,心裡想道:“原來是叢湯章威把所有的經過,都已經告訴了遂寧公主。”

白存孝沒有理會霍子伯的驚訝,接着又搖搖頭說道:“湯章威此去,若能獲得兩滴千年玉液在身,則是安如磐石,可是如今卻是艇而走險,只怕一旦被人識破,危險就難免了。”

霍子伯這時禁不住大失失色,說道:“老前輩!叢姊姊她隨胡黃牛前去,的確是有預謀的麼?難道她已經知道了”

白存孝點點頭,接着說道:“她不但知道胡黃牛是燕玲貴妃,無辜劍斃全家的血海仇人,就是這位詭秘無邊,毒辣無比的燕玲貴妃所爲。”

霍子伯的確是爲這幾句話,感到驚訝已極,燕玲貴妃的事,是回春聖手在黃蓋湖畔說出來的,而且回春聖手特別說明,知道燕玲貴妃其人的,當前武林,是少之又少,而他只不過是在一個偶然機會聽到這個名字。最主要的燕玲貴妃在數十年前,是藉藉無名的小卒,而幾十年來,又隱姓埋名,所以沒有人知道,叢湯章威如何知道得如此詳細?甚至於連自己當初在黃蓋湖畔的一點推測,她都知道,這件事太過奇了。

白存孝嘆息着說道:“她不知道燕玲貴妃的住址,幾乎費盡心機,才找到胡黃牛這條可以利用的線索,才決心深入虎穴,鋌而走險。”

霍子伯立時不禁脫口說道:“燕玲貴妃爲人機智百出,辣毒無比,手下人個個都是心狠手辣,叢姊姊此去單身一人,危險之情不言而喻,老前輩爲何”

白存孝又輕輕的嘆息道:“我不能阻止湯章威爲她全家報仇雪恨的決心,過去十餘年,我一直避而不談此事,一則我確實不知仇人爲誰,再則我怕她分心。如今她既然知道了仇人,我能力阻止,亦於心不忍,事實上湯章威功力較之以前,有極大進益,只要小心不求急功,先探虛實,或許不致有事。”

對了!說到此地,霍子伯想起方纔那一連串的疑問:

叢湯章威如何引得胡黃牛入圈套?

這許多新舊疑問,堆積在霍子伯心頭,但是,霍子伯不敢出口相問,這回叢湯章威此去,必然是隨胡黃牛前往黃山天都峰探聽虛實,危險是隨時可以發生的,而黃山天都峰只有霍子伯知道,他只在考慮,是否要將這個地址告訴白存孝?

以及他應該如何着手接應叢湯章威?

因此,霍子伯已經無暇探聽悶在心裡的疑問,只是深鎖雙眉,苦思對策。

倒是白存孝恢復了瀟灑自如的神態,含笑說道:“湯章威此次雖抱着破釜沉舟的決心,但絕不致莽然從事,而胡黃牛在燕玲貴妃薰陶之下,機警細心,也斷不致輕易引導湯章威,逞至他們的老巢。故目前一切情形,尚無須多急,我相信你對於湯章威的設計經過,必是納悶已久,不妨待我說明,也好作爲你思考之依樣。”

說着便飄然轉身,直穿翠柳谷,向昔日霍子伯和銀鬚虯叟所住的地方,掠身而去。霍子伯一路思潮起伏,隨在白存孝身後,抵達當初銀虯叟居住的那一間石屋,月光透門而入,室內微見光亮,一切依舊,只是人事全非,霍子伯不由地輕輕嘆息了一聲。

叢湯章威姑娘在華山楓林山莊前,解劍碑旁的小橋欄杆,聽到霍子伯那種極爲恭謹而又卻是冷漠無情說話之後,把她滿懷熱情化爲冰冷,傷心欲絕地掉頭而去。

叢湯章威秉性雖柔,但是遇挫即轉爲剛強,在一陣狂奔之後,也不知道在巒起伏之間,跑了多遠,終於在一棵松樹下,疲憊地休息下來,此時已是微月當空,空山寂寂。叢湯章威先在那裡仰望星空,背沾冷露,忽然間有一種極冷靜的念頭,頓上心頭,她暗自忖道:“霍子伯的爲人,並非淺薄無知,狂妄自大,他爲何突然如此絕情?其中必然有其原因,當我憤然臨去之時,他不是還在高呼,有所說明麼?”

叢湯章威這一陣思前想後,心境反倒爲之漸漸豁然,雖然他對霍子伯減淡了不少恨意,但是卻由此加濃她淡漠人間一切的心情,當時立即站起身來,仰天長嘆一口氣,一頓腳間,彷彿擺脫了一切煩惱,昂然走向她遍訪天下的途程。

因爲她沒有預計的路線,便沿着山巒起伏,東山峽境而奔去。

這天,她到達安麇府的西邊山鎮梅城,遠眺一山,高插入雲,宛如擎天一柱,極爲壯觀,叢姑娘自幼隨白存孝深山而居,對於名山奇峰,也不知道經過多少。但是,卻很少看到像這座山如此峭陡單直,挺拔驚人。一打聽之下,才知道這是大別山的奇峰,名曰天柱。

叢湯章威雖然經歷過許多名山奇峰,但是,何曾見過這等白石崢嶙,而寸草不生的現象?一時興起,疾展身形,鵲起兔落,左閃右挪,就像是白雪叢峰當中,飛躍着一個巨大的膺隼,爲這白石峰,增添不少景色。

叢湯章威如此一陣疾奔之後,漸漸抵達山峰之巔,形勢愈來愈險,壁陡如削,足滑似油,就連叢湯章威這身有極俊功力的人,也只有小心翼翼,緩步而上。可是,這時候的天柱山,較之山下眺望,又有了不同,也不盡然都是如雪的白石,間或有疏疏朗朗的匍匐矮鬆,極饒趣味,也極爲奇特地生長在這白石之間,而且如線的飛泉,宛如倒懸銀絲飛濺在白石隙中,爲這白石崢嶙的山峰間,增添了不少生氣。

叢湯章威這時候,已然略有倦意,便倚着一棵矮鬆,稍作休憩。

正是叢湯章威觀黨迪人間少見的奇峰奇景之時,忽然彷彿眼睛一花,就在叢湯章威身前不遠,隔着一道寬大不及丈的斷壑,對面一塊孤石上,站着一位鬚髮如雪,渾身長袍如火的老人。

這個老人的出現,真的使叢湯章威懷疑自己的眼睛,在這白石一片,陽光燦爛的天柱山,有了差誤。但是,就在這一瞬間,她已經鎮靜下自己的心,但是,等到叢湯章威立起身來,再稍一凝神打量的時候,她更驚異不置了。

叢湯章威唯恐傷了那位白髮紅袍老人,在她人未到達孤石邊緣,猛地一提真氣,右手疾挽回胸,一記大力掌法,式走“五丁開山”,提足八成內力,猛推而出。

叢湯章威當時沒有看清楚這位白髮老人,曾否有躲閃的意思,也無暇顧到這位老人有否抵禦能力,她當時只是一個感覺:“這個黑猩猩來得太突然,救人要緊。”

如果,再稍感有一點時間給叢湯章威思慮,說不定她就不會擅自伸手了。

白存孝臉上透出一點驚訝之意,但是,稍停即平復如初,微微點點頭,說道:“正是他。霍子伯你對於這個掌故,爲何知道得如此清楚?是你師父告訴你的麼?”

霍子伯紅着臉搖搖頭,說道:“是晚輩在上塔鎮,聽到回春聖手和妙手空空兩位武林前輩,彼此的推測。”

白存孝含笑點點頭說道:“這兩個人見多識廣,這就難怪了。”

霍子伯接着說道:“據他們所知道的事實,千面狐狸胡多多由於收徒不慎,自毀雙眼,遁跡深,早已灰心功利名聲,爲什麼會和叢姊姊一見之下,便要破例授之武功?”

白存孝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難以據理說明的,只能說這是緣份,天下有很多事,是無法以常理推論的,像胡多多早年爲了門人,而自用毒藥毀去雙眼,應該對這收徒傳藝之事,絕口不談,可是他卻在湯章威乍一碰面之時,便決心傳授他的武功、醫道和易容之術,而且幾乎是傾囊相授,用盡各種助長其成的辦法,使湯章威在短短一個月時間之內,功力突飛猛進。

你說,這除了用緣份二字來說明外,尚有何種理由,足以說明?”

白存孝說到此地,閉目靜默了一會,又緩緩地說道:“千面狐狸胡多多的武功,雖然算不得武林獨步,但是他的醫道,卻是在武林中算得前無古人,此人熟脈案,博識藥經,湯章威在這方面的收益,遠較武功爲多,特別是她本身,服用胡多多不少自制靈丹,已經撞破生死玄關,打通任督二脈。三花益頂,五菊朝元,那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

霍子伯暗暗吃驚地啊了一聲,心裡暗想道:“怪不得叢姊姊她的武功,突飛猛進如此之快。”

霍子伯想到這裡,又不禁有了一點奇異的想法:“武林之中,一個繼承衣鉢的得意門人,是不能輕易讓別人掠奪而去的。白存孝對於這件事,竟然不以爲意。”

心裡有了這種想法,眼神就難免要流露出驚奇。

白存孝望着霍子伯,點點頭說道:“你會奇怪胡多多爲何會如此爲別人門下傳功授藝,這一點,至今我也不明,不過,胡多多僅僅傳功授藝,並不承認師徒名分,就這情形看來,胡多多絕非一時激於舊性復發,我行我素,而是經過了慎重的考慮,所作的決定。”

霍子伯也感到這一點,值得奇怪的,當時他又說道:“千面狐狸胡多多,他知道叢湯章威的師承麼?”

白無敵微笑說道:“胡多多眼瞎心明,湯章威一舉一動之間,他便知道是出自白銀大陸,倒是湯章威她一順口之間,把自己的身世,也都說了,如果我推論不錯,胡多多在見面之初,誠如他所說,彼此有緣,又喜愛湯章威存心良善,天資不惡,贈送一兩招功夫,如此而已,及至後來,幾乎是傾囊相贈,不要師徒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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