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個湯章威想不到的是,那個青魚城堡裡,有無數的人在打那個青魚城堡的主意。
尤其是那些青魚城堡裡的錢庫居然被偷竊了,那些人他們總在打那個青魚城堡的貴族錢庫的主意。
現在他們總算得逞了,那個大唐的探子們,他們也感到十分震驚,他們這些人也想搞清楚,到底是誰在打劫他們的金庫。
在這些人他們搶劫那個錢庫之後,他們立刻將這些錢給分了,有些人他們逃到了那個唐昭宗的巨石城,有些人進入了那個湯章威的白銀城。
在那個青魚城堡,那些人他們反覆搜查那些有嫌疑的地方,在那些飛賊的住宅裡,無數的人他們都因爲他們而受到了牽連。
那個湯章威的手下,見到那個青魚城堡的氣氛很緊張,那個湯章威的手下說:“我們離開這裡吧!”
湯章威說:“好的,那我們就一起離開這裡吧!”
白無敵冷冷地道:“我也不是啞巴,怎麼不會講話?”
白存孝的臉上驚容密佈,不知如何回答。
白存孝臉色一動,正想開口說話,忽然又忍住了。
白無敵厲笑道:“憑你們這幾個人就想攔得住我?”
胡多多本來在他的身後,突然悶聲不響地對準他的後心就是一掌印上去,白無敵恍若未覺,坦然受掌。
湯章威沉聲道:“混賬!莊家人從來不發招偷襲的。”
白無敵呆了一呆才獰聲道:“那你就正大光明的來對幾手看看!”
湯章威沉着臉,緩緩地舉起手來,雙掌呈現一片通白,望去恍若兩隻玉雕的手掌,白無敵略怔一怔道:“莊老賊居然將他的‘玄玉歸真’功夫也遺留了下來!”
湯章威不作聲,雙掌緩緩的向前推去,一股如山勁氣排涌向前,白無敵身不由主地被推出五六步。
韋明遠站在窗口,看見白無敵的身子擠過來,立刻舉手,掌心一片血紅,“太陽神抓”
的功夫也提足了。
白無敵再退一步,距他只有三尺遠近了,可是韋明遠的掌勁猶未發出來,顯然是有所顧忌。
湯章威見狀而叫道:“韋大俠!這是除惡,不是比武,大俠不必顧慮聯手之譏!傳至天下,也不會對大俠令譽有損。”
韋明遠聞言果然一聲大喝,紅光暴發,掌勁對準白無敵擊去,因爲距離甚近,自是一發即至。
可是白無敵嘿地冷笑一聲,身軀一扭,居然從兩股勁力中滑了出來,室中巨響一聲,紅白光氣四射。
因爲白無敵脫身得快,結果卻是韋明遠與湯章威對了一掌,雙方各退了一步,白無敵卻哈哈大笑起來。
這室中雖然寬敞,到底空間有限,白無敵的部位此刻已移至白存孝附近,白存孝一掄魚竿也攻了上來。
第一招被白無敵躲過了,可是白存孝的攻勢是綿綿不絕的,立刻竿化千重影,又罩了上來。
白無敵見無法再避,伸出右臂就格了上去,叮然響聲中,白存孝的寒鐵魚竿居然被他的肉臂硬盪開去。
胡多多亦抽下掛在牆上的長劍加入戰圍,挺劍直刺白無敵的後腰,白無敵一回手,居然朝他的劍上抓去。
胡多多不覺駭然,連忙把劍也撤了回來。
韋明遠與湯章威對看一眼,雙雙舉掌攻了上來,這次因爲顧忌到尚有其他二人,所以他們都未用頂尖的功夫。
白無敵怪叫一聲,舉手橫地一掃,一陣砭骨的寒意雖上無比的勁力,居然將四人俱各逼退一步。
然後他筆直地就朝白存孝撞去,白存孝橫竿再掃,意在將他逼回去,誰知端本方露齒一笑,探臂就握住魚竿的另一頭。
白存孝用力往回奪竿,白無敵手指如鐵,哪裡奪得回來?
其餘三人見狀大驚,竟住手忘記了攻擊。
白存孝硬拉了一下,仍無絲毫效果。突然將心一橫,丟了魚竿,欺身近前,驕指就朝他心頭點去。
白無敵似乎沒有想到他會有這種亡命的打法,便忙抽回魚竿,又朝他的手指上迎過去。
白存孝本能地改點爲抓,捏住了魚竿,白無敵突地向前一推,白存孝也向前一送,兩個人各用上全勁。
鏗鏘聲中,那半截魚竿又斷成了兩截。
白存孝聽見舊交二字,動了一動道:“莊兄與他有何淵源?”
湯章威道:“端木兄的祖上與兄弟的先祖有過舊交。”
白存孝面色又是一動道:“莊兄的曾祖莫不是諱無咎的綠梅劍客莊大俠吧?”
湯章威失聲道:“正是!商老先生因何得知?”
白存孝沉着臉道:“如此說來倒是這位端木兄與令曾祖有交情了!”
白無敵仍是木然不動,碧綠的眼睛卻凝神着白存孝。
白存孝被他看得一驚,湯章威卻感然道:“商老先生說些什麼?在下一點都不懂。”
白存孝緩緩地道:“老朽現在背述一段前輩老武師飄萍子的記載,大家就明白了,飄萍子是享譽百年前的一位內家高手。”
白無敵哼了一聲道:“乳臭小兒也配稱高手!”
白存孝望他一眼道:“難得你還認得這個人,則我的判斷更不會錯了!”
白無敵哼了一聲,仍無行動的表示。
湯章威卻急促道:“老先生快將那段記載念出來吧!”
白存孝用眼一膘,韋明遠已走到窗口附近,神色十分凝重,白存孝自己則退到門口,將所有歸路一起截斷。
白無敵的眼睛始終跟着白存孝,迄無行動表示。
白存孝站定姿勢,然後才侃侃地念道:“此爲五十年前之佚聞,當時有綠林巨寇名白無敵,號稱‘七毒天子’,擅用各種毒物,作惡無算,後爲綠梅劍客莊無告所制服,點其絕脈……”
湯章威失聲道:“這怎麼可能……”
白無敵突然雙手一按桌面,站起來嗬嗬怪笑!
他的笑聲十分刺耳,使屋中諸人俱都爲之色變!
白無敵笑了半天,才露出利齒獰聲道:“我只知道莊無咎跟我有仇,卻弄不清楚是什麼仇恨,聽你這一說我才明白了,他原來是我的殺身仇人……”
湯章威與胡多多都大驚失色,湯章威變着臉道:“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