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一章董子坤潛逃

湯章威笑了笑說:“我確實應該讓那個白存孝帶着自己的手下出發了,要不然那些百姓們就要吃大虧了。”

胡多多說:“那個董子坤還真是猖狂,他現在是想造反嗎?”

韋婉兒這時候也趕到了,她說:“真有趣,這個戰爭的場面讓我感到真是熟悉。”

湯章威說:“這還不是戰爭,那些大唐郢州城的百姓,他們經受了這個小小衝擊,他們一定會重新冷靜下來的。你放心,我不會讓那個董子坤趁亂逃脫的。”

白存孝說:“我們用板甲騎兵衝一衝吧!”

在那個郢州城,有無數的人正在等着看好戲。

那個董子坤的賭場已經被人砸了,那些籌碼都被扔的滿地都是。

那些賭場裡的欠條,全部被那個董子坤一把火給燒了。

在那個賭場裡,許多人都在這裡被坑害過。

在郢州城裡,只要你手頭有幾個錢,那些董子坤的手下,他們總要用甜言蜜語,用各種手段,讓那些人上鉤。

現在,那個湯章威通過情報部門,知道這些人的胡作非爲已經很久了。

那個胡黃牛,他們看到那個白存孝的板甲騎兵,用長矛殺死了黑熊,他們的豪氣也被提了上來。

那些英雄好漢,他們殺死了猛虎,射死了豹子,然後將那個董子坤的賭場砸了個稀巴爛。

湯章威看到自己的手下,做事情乾淨利索,他大喜,說:“這些少年郎果然豪氣,看來以後我大唐有望了。”

董子坤看到大勢已去,他和詹曼曼從地道爬出,然後偷偷潛逃了。

那些董子坤的那些家眷,他們中間頭腦靈活的,就帶着細軟,偷偷從下水道溜走了。因爲,那個董子坤沒有告訴他們地道的事情,所以這些人不會自動啊從地道跑。

這些人,他們從下水道剛剛爬出,卻看見那個董子坤沒有來得及逃跑的家人已經被郢州城的憤怒全部砸死了。

那個董子坤在郢州城外,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幾乎當場昏倒。

生來力大體健,縱躍如飛,差一點的猛獸均非其敵,詹曼曼又是文武雙全,常時教導,劫灰中尋出的兵刃暗器又多,還有兩支無意中尋到的火槍和一袋火藥,林中獸蛇均難侵害,這才保得無事。

詹曼曼年老越發思兄心切,又因愛子年長,將來難於尋覓妻室,照自己的估計,平日兄妹情厚,乃兄爲避異族侵害,必借行醫隱跡野人山內外山墟之中,就他誤認妹子己死,不再設法搜尋,按理自己也能尋到,可是前些年接連幾次遠出查訪不是所去山寨以前不曾到過,便是對方人多兇野,只能暗中窺探,無法近前,守了多日不見蹤影,還幾乎被蠻人發現,送了性命,只得逃將回來。似這樣母子二人常守林中終非了局。丈夫死前遺囑,又有無論如何不許出山的話。

正在日夜愁思,井將心事常和愛子商計,董子坤忽有奇遇。先救了一個少女,年只十四,乃是相隔當地數百里的白夷之女,父母雙亡,被山中土人擄去爲奴,受苦不過,乘人睡熟,掙斷身上鎖鏈,日夜亂竄,逃到當地業已飢渴交加精疲力盡。附近毒蛇猛獸又多,成羣出沒,先已遇到兩次奇險,幸得逃生,再往前走,業已不能支持,昏倒在地。

旁邊一隻野豬正奔過來,總算董子坤來得湊巧,將野豬殺死。餵了一些飲食,雖然緩了口氣,還是無力行動。同時林中還有不少毒蛇猛獸相繼驚動,分兩三面撲來。董子坤見勢不佳,仗着力大身輕,機警絕倫,忙將少女抱起,逃了回來。

這一帶雖然林木較稀,透光之處甚多,並有溪流溫泉,,比以前祖上所居山谷還要幽險,休說山外來此採荒的人,便是林中潛伏的各種野人,也從無一人走到。母子二人住的山洞,又是離地三四丈的一片峭壁,便董子坤也用草索攀援上下,多猛惡的蛇獸也無法侵害,照樣種着十來畝山糧。詹曼曼又善耕織,加上打獵所得,非但吃穿不盡,因是林中險阻太多,共只兩人,雖積有大量獸皮、獸骨、珍貴藥材,無法運往山外交易,俱都堆在那裡。詹曼曼每日都爲愛子人已成長,無處娶妻,兄長不知存亡,娘婆二家只此一點骨血,想起發急,平日多病,一半也由於此。

及將少女救回,本就動念,又見夷女早熟,人甚靈巧,又善力作,因感救命之恩,對於董子坤十分情厚,愛子也頗愛她。過了一年,問明雙方心意,使其結爲夫婦。

詹曼曼的病,一身的病,再三勸告,稍微費點勞力的事都被勸住,不令下手。詹曼曼心裡一寬,病本逐漸養好許多,後又發現兩種有補益的藥草,採服之後,越發一天比一天強健起來。

左近林中,近來不知由何處遷來不少大象。董子坤生長山中,曾聽父母之教,深知獸性,這類野象力大無比,猛惡非常,心卻靈巧,除卻遇到走單的瘋象,尋常不去惹它輕不害人。先是避道而行,不去犯它。後聽母親說那象牙珍貴有用,可制不少器具。

又知大象脫牙時大部走往隱僻之處,掘地掩埋。看出內中兩隻快到脫牙時期,意欲掩在那象背後,等它埋好走開,下手偷取。剛剛掩往象羣聚集之處,便聽羣象悲嘯,形態有異。掩往附近樹上一看,好幾十只大象聚在一起,隱聞林中騷動,另有數十隻大象低頭跑來,到了當地樹下俱都不動,有的目中還在流淚。忽然聲息全無,彷彿有什事情發生,帶出恐怖神情,爲首幾隻大象並由象羣中緩步走往左側一株濃蔭密佈、又高又大的巨樹之下,跪伏在地,內中兩隻大白象並還似在發抖。

董子坤因愛妻肚皮越大,乃母恐動胎氣,不令同出打獵,又因此舉危險非常,偷象牙時如被野象發現,反身來攻,追逐不捨,從此成仇,遇上便須一拼。日前乃母再三告誡,出時只說出去打山雞野鹿,故意還把獵槍帶上,肩上掛着弓箭,腰間插有刀和梭鏢,膽子又大,見此情勢雖然奇怪,並未在意。看了一會,見那象羣都是垂頭喪氣擠在一起,與平日滿林亂竄、自在遊行迥不相同,前面幾隻大象又是跪伏在地,一動不動,彷彿有什管頭。心方奇怪,猛覺大象跪伏的大樹上,枝葉無風自動,接連兩次,陽光恰巧斜照樹上。定睛一看,樹枝裡面毛茸茸地伏着兩團黃影,先前林中騷動之聲又起。剛聽出不是後來象羣走動聲息,也未見有一象再來,照着平日經歷,料知方纔聽錯,象羣來路那面必有猛惡之物,心中一驚,忙將火槍端在手裡,響聲忽止。

又隔了一會,日色已早偏西,黃昏漸近,心正不耐,忽聽兩聲丁零零的清嘯,甚是震耳,由側面樹上發出,生平從未聽過。跟着便見樹上縱落兩條黃影,看去形似猩猩,身子不大,通體金黃,腦披長髮,目光如電,身後豎着一根鐵鉤也似的長尾,尾梢上還生着一叢長毛,鋼針也似,動作快到極點。當頭一隻高還不滿三尺,剛朝旁邊大象頭上縱落。那象宛如待死的羔豐,並無絲毫抗拒之意。形如猩猩的怪獸剛把那比身還長、剛勁如鐵的臂膀擡起,猛伸利爪待要抓下,又是丁零零一聲極清越的急嘯,第二條黃影本由樹上跟蹤飛落,待朝另一隻大自象頭上縱撲過去,忽和飛烏一般凌空斜飛,箭也似急改朝自己對面草樹叢中撲去。前一隻怪獸的利爪業已抓向大象頭上,那麼堅韌的象皮竟被抓穿,鮮血四流。那象坐聽仇敵殘殺,痛得周身亂抖,絲毫不動。

董子坤見那老象快要脫牙,早就看中,由不得生出同情,再見怪獸那麼兇惡,越發激動義憤。自恃身帶刀箭均經毒草煉過,多麼厲害的蛇蟒猛獸,刺中必死,怪獸只得兩個,人又性暴膽大,正準備先給怪獸一個下馬威,將其鎮住,再放毒箭毒鏢,免得這東西動作太快,吃它的虧,這樣猛惡的大象俱都怕它,想必厲害,便是一槍打它不中,也可嚇它一跳。誰知槍還不曾發出,眼前黃影連閃中,先那一隻也長嘯而起,同朝對面飛撲過去。目光到處,剛看出草樹騷動中,飛也似馳來一個似人非人的怪物,生得又高又大,獠牙猙獰,目射碧光,又像大人熊又像惡鬼,忽又聽遠遠傳來一聲清嘯,像是人在叫喊。

這兩小一大三個從未見過的怪獸,來去之勢都急,眼看撞在一起。

董子坤那枝火槍,本是採荒的人死後所留,十分靈巧,一扳就燃,並有兩個彈筒,爲了槍中火藥不知製法,平日十分寶貴,只管裝在裡面,專備萬一防身之用,輕易不肯發出。這時因見後來那個似人非人、似怪非怪、比人高大得多的怪獸,比先見形似猩猩之物分外顯得獰惡兇猛,手中火槍又早準備停當,同時瞥見後來怪獸兇睛怒凸,約有鵝蛋大小,正對自己這面,蹤跡似被看破,以爲後來這個厲害得多,心慌情急,動作又極機警神速,更不怠慢,把槍筒往對面一偏,立時發將出去。那火槍原是外洋特製,火力甚強,聲息又大,叭叭兩聲大震,接連兩股火煙迅雷也似電射而出。

來的那個人形怪獸,乃是林中特產快要絕蹤的食人巨猩,力大無窮,先那兩個,便是雙珠姊妹等初入森林、半夜被犀羣包圍時所見屠殺兇犀的異獸山狨。董子坤生長山中,無人指點,初次見到,自不知它來歷。無意之中這一槍,恰巧打中在巨猩的身上。那東西初次受此重創,因未傷到要害,暫時不曾倒地,反更激怒,兇威暴發,震天價一聲怒吼,待要縱起,當頭一隻山狨恰巧趕到,一下撲向巨猩的頭上。說也奇怪,雙方大小相差那多,照理決非對手,山狨偏是靈巧非常,別有打法。中途雖聽槍響火發嚇了一跳,身已凌空,去勢又急,無法收住,口中丁零零急嘯,身仍往前撲去。巨猩前胸近肩之處中了一槍,半邊頭臉也被火藥燒傷,痛極神昏,正在厲聲怒吼,張牙舞爪,想要朝前撲去,不知怎的一下抓空。山狨也未正面和它拼鬥,竟由肩頭上飛過。耳聽巨猩怒吼連聲,跟着便手舞足蹈,亂縱亂跳,互相扭結往來路飛馳而去。

原來山狨靈巧無比,隨同前撲之處,避開仇敵巨掌,身子往旁一偏,一面由巨猩肩頭飛過,那條長尾卻就勢環繞過來,把巨猩的頭頸套了兩轉,鐵箍也似緊緊束住。過時順手一抓,又將巨猩的兇睛抓了一下,看意思似已抓瞎。這一來,比先中火槍的傷還要疼痛,巨猩怎禁得住!山狨的尾堅硬如鐵,比它本身長出一半,不怕受傷,上面纏緊仇敵咽喉,身卻倒垂下去,用那一隻利爪滿處亂抓。巨猩便是鐵打也是難當,仗着力大性長,兇野無比,一路厲聲吼嘯,震得山鳴谷應,星丸跳擲,飛馳在前面草樹叢中,略微隱現便無蹤影。

這裡董子坤知這兩樣東西無一好惹,前面怪物逃路又有嘯聲傳來,聲清而長,半晌不絕,從未聽過,也不知是人是怪,一時心慌太甚,見另一隻小怪獸起勢較後,沒有撲中那隻大的,剛落地上,似被火槍驚動,業已回過頭來。想起這東西的猛惡和動作之快,慌不迭裝上子藥又是一槍,一面將身邊梭鏢發將出去。哪知這東西靈警非常,一槍不曾打中,竟被避開,一溜火光擦身而過,槍聲才停,梭鏢隨手發出,還未打到,已嚇得朝那嘯聲來路星馳而去,隱聞前面樹折木斷,騷動之聲一路響將過去。大的一隻怪獸本來連聲怒吼,不曾停歇,忽然一聲慘嗥,底下便不再有聲息。下面象羣,連那跪在地上的,全都爭先往樹下圍將過來,一同昂首伸鼻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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