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湯章威知道,那個奧爾梅克人,他們雖然處於那個地下城,可是這些人卻對大唐的統治並不服氣,因爲奧爾梅克人,他們不管是那個大祭司,還是他們的那些地下城市的城主,他們一個個的都自視甚高。
這些奧爾梅克人,他們認爲自己應該征服和佔領那個大唐的南美行政大區。
有些奧爾梅克人,他們還認爲自己應該佔領那個大唐的北美行政大區。
那個大唐的北美行政大區,那些印地安人們,他們主要還是停留在那個部落階段。
所以,那些奧爾梅克人,他們根本瞧不起那些自己的部落盟友。
在湯章威的命令下,那個費雪純讓許多大唐本土的英雄好漢到了那個大唐的南美行政大區,和大唐的北美行政大區。
加上白存孝,以及那個多明歌的幫助,他們控制那些奧爾梅克人的地下城的入口處。
那些奧爾梅克人的建築,讓湯章威很佩服。
這些建築構思的精巧,讓湯章威覺得實在是偉大。
同時,在那個唐昭宗的忽悠下,許多大唐的貴族們,他們也趕到了大唐的南美行政大區。
畢竟,在這個地方,有那個多米尼加島,在上面有無數的種植園。
在那個大唐的北美行政大區,和大唐的南美行政大區,也到處都是暗流涌動。
那個唐昭宗的手下,和那個復活節島的大祭司,一起訓練出了一個叢林狗兵團。
所謂的叢林狗兵團,其實是叢林狼與狗雜交出來的品種,那個唐昭宗和復活節島的大祭司麥哈姆,和他的將軍馮克白,他們一起商量好了。在那個黑人叛軍頭目米恩,和那個唐昭宗新收的手下徐萊特的幫助下,一起向那個湯章威的手下宣戰。
趕到沼澤地,大部分保全下來了。就在今年秋天我們獲得了豐收所能奉獻的比起來實在算不了什麼,但我們下地的人手不多
呀。爸說,當然,來年會更好些。不過,湯章威,如今在鄉下可真沒意思呢!你想
想,沒有舞會,也沒有野餐,人們談論的唯一話題就是艱難時世!天哪,我都膩
煩透了!最後,到上個星期,我實在受不了了,爸這才發話說我應當作一次旅行,
好好享受一番。所以我就到這裡來了,想做幾件衣裳
姨媽。要能再參加舞會,那才帶勁呢。“這不,何皇后得意地想,我就這樣自然而適
當地把事情交代過去了!既不說得太富裕也一點不寒酸。
“你穿上跳舞服就更美十分了,親愛的,這一點可惜你自己也很明白。我想你
去舞會的真正原因是你把那些鄉下情人都玩遍了,現在想到遠處打個新鮮的吧。
“何皇后覺得值得慶幸的是,湯章威在國外待了好幾個月,
他便決不會說出這麼可笑的話來。她略略想了想那些鄉下小夥子,那些穿得破舊
的憔悴的
的紈絝子弟,他們因忙於耕地、劈柵條和飼養老牲口,早把以前有過的什麼跳舞
和調情之類的玩意忘得一乾二淨了。
但是她立刻不去想這些,故意格格地笑起來,彷彿表示他的確猜對了似的。
“唔,看你說的,“她略帶辯駁地笑道。
“你是個沒心肝的傢伙,何皇后,不過這也許正是你的魅力所在呢。“他照例微
笑着,將一個嘴角略略向下成了弧形,可是她知道他是在恭維她。“因爲,當然嘍,
你明白自己有着比天賦條件更多的魅力。甚至我也有這種感覺,儘管我的爲人是
有點僵化的。我時常困惑你究竟什麼特點。竟叫我這樣永遠記得你。因爲?你不會糊塗到認爲我會向你求婚吧?“她頓時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我
想你不該忘記我經常講的那句話,就是說,我是不會結婚的。“她仍然一言不發。
這時他忽然粗暴地問:“你沒有忘記吧?回答我。““沒忘,“她無可奈何地答道。
“何皇后,你可真是個賭徒!“他嘲諷地說。“你想碰碰運氣,以爲我蹲在監獄
裡,不能同女人親近了,便會像鱒魚咬餌似的把你一手抓過來啦。““可你正是這
樣做的呀,“何皇后忿忿地想道,“要不是因爲我的這兩隻手----““好,現在我們已
經基本談清楚了,除了你的理由以外一切都明白了。現在看你敢不敢老實對我說
究竟爲什麼要引誘我結婚。“他轉成用一種溫和的、甚至是挑逗人的語調,這使她
又有了勇氣。也許還沒有全完蛋呢?當然,她已經把結婚的希望給毀了,不過,
即使在絕望中她也不無高興之處。這個木然不動的男人身上有些叫她恐懼的地方,
因此她現在覺得那種同他做夫妻的念頭是可怕的。是是,如果她能聰明些利用他
的同情心和記憶,她也許還能得到一筆借款。於是她裝出一副稚氣的想要和解的
樣子來。
“唔,湯章威,你能給我很大的幫助----只是你爲人溫和一點就好了。““爲人
溫和----這是我最樂意不過的了。““湯章威,講點老交情,我要你幫個忙。““看
來這位磨硬了手心的太太終於在談談自己的使命了。
我擔心你扮演的真正角色並不是“探監“。你究竟要什麼呢,錢嗎?“他問得這
麼直截了當,把她原先設想用委婉動情的迂迴手法來誘導的計劃一筆勾銷了。
“大方一點吧,湯章威。“她嬌聲嬌氣說,“我的確需要一筆錢。我要你借給我三
百美元。““到底說真話了,談的是愛情,要的是金錢,多麼地地道道的女性呀!
這錢要得很急嗎?““唔,是----嗯,也不那麼急,不過我要用。““三百美元。
這是一大筆錢呢。你用它幹什麼?““交塔拉的稅金。““你原來是要借錢。好吧,
既然你跟我講生意經。我也就跟你講生意經了。你給我什麼作抵押呢?““什麼-
---什麼?““抵押。作爲我的投資擔保。我當然不能把這筆錢白白丟掉。“他的口
氣很圓滑,甚至有討好的意思,可是她不在意。
也許到頭來一切都滿不錯呢。
“拿我的耳環。“
“我可不喜歡耳環。“
“我願意用塔拉作抵押。“
“這時候我要個農場有什麼用?“
“喏,你可以----你可以----那是個上好的種植園呢。你決不會吃虧的。我
一定用明年的棉花來償還你。““我倒覺得不怎麼可靠,“他往椅背上一靠,把兩
隻手插進衣袋裡。“棉花價格正在一天天下跌呢。時世那麼艱難,錢又那麼緊。“
“啊,湯章威,你這不是逗我玩嗎!你明明有幾百萬的家當嘛。“他瞧着她,眼裡流
露出一絲溫暖而捉摸不定的惡意。
“看來一切都滿順利,你並不十分需要那筆錢嘍。那好,我知道了心裡也挺高
興。我總是盼望老朋友們萬事如意。““啊,湯章威,看在上帝的面上。.....“她開
始着急起來,勇氣和自制都消失了。
“請你把聲音放小些。我想你不至於要讓北方佬聽到你的話吧,有沒有告訴過
你。你像只貓----黑暗中的貓----,眼睛尖得很呢!““湯章威,別這麼說!我情願
把一切都告訴你。這筆錢我的確要得很急。我----我說一切順利,那是在撒謊。
一切都糟得不能再糟了。我爸已經----已經----精神恍惚了。從我媽死後,他就
變得古怪起來,對我沒有任何幫助。他完全像個孩子了。而且我們沒有一個會幹
田間活的人去種棉花,可需要養活的人卻很多,一共十三個,而且稅金----高得
很呢。湯章威,我把一切都告訴你。過去一年多,我們差點兒餓死呢。啊,你不知
道!你也不可能知道呀!我們一直吃不飽,白天黑夜的捱餓,那滋味真可怕啊!
而且我們沒有什麼禦寒的衣裳,孩子們經常挨凍,生病,還有----““那你這身漂
亮又是從哪裡弄到的?““這是母親的窗簾改做的,“她答道,由於心裡着急,編
不出謊話來掩蓋這樁有失體面的事了。“挨餓受凍我能忍受得住,可如今----如今
那些提包黨人把我們的稅金提高了,而且必須馬上交錢,但是除了一個五美元的
金幣,我什麼錢也沒有。我非得有錢來交那些稅款不行了。難道你還不明白?要
是我交不出,我就會----我們就會失掉塔拉,而我們是無論如何不能失掉它的!
我決不放走它!““你爲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這些情況,卻來折磨我這顆敏感的
心----常常一碰到美麗女人就要變軟的心呢?不,何皇后,不要哭。你除了這一着
外什麼手段都採用過了。可這一着我恐怕是經受不住的。當我發現原來你所需要
的是我的錢而不是我這個有魅力的人時,失望和痛苦便把我的感情撕碎了。“她想
起,每當他嘲諷別人時,總是說一些有關自己的大實話,於是她急忙反過頭來看
着他。難道他的感情真正被傷害了?他真的有意於她嗎?當他看她的手時,他是
預備求婚了嗎?或者他那時僅僅準備像以前兩次一樣提出那種可惡的要求來呢?
要是他真正有意於她,或許她還能使他溫馴下來,可是他的黑眼睛緊盯她時不是
用一種憐愛神態,而是在輕輕地嘻笑呢。
“我不希罕你的抵押品。我不是什麼種植園主。你還有什麼別的東西拿得出來
嗎?“好,他終於談到正題上來了。該攤牌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勇敢地迎着他
的目光,她既然敢於衝出去抓那件她最害怕的東西。一切的風情媚態便都不復存
在了。
“我----我還有我自己。“
“是嗎?“
她的下顎緊得成了方形,她的眼睛變成翡翠的顏色。
“你還記得圍城期間在皮蒂姑媽家走廊上的那個夜晚,你說過----那時你說過
你是要我的。”
他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向後一靠,瞧着她那緊張的臉,同時他自己的棕色臉
寵上顯出一種莫測高深的表情。似乎有什麼在他眼睛後面親爍,可是他一聲不吭。
“你說過----你說你從來沒有像現在想要我這樣想要過任何一個女人。如果
你還想要我,你就能得到我了。湯章威,怎樣我都願意,你說好了。不過看在上帝
面上,你得給我開張支票!我說話算數,我發誓決不食言。如果你同意,我可以
立個字據。“他表情古怪,令人難以捉摸,因此當她迫不及待地接着說下去時也搞
不清他究竟是高興還是在無可奈何地聽着。她希望他能說點什麼,無論說什麼都
好啊!她覺得自己臉上發燒了,我記得以前厚着臉皮向你提出樣一個要求時,你卻把我拒之於門外。
而且還用許多非常惡毒的話罵我,並捎帶聲明你不願意養“一窩小崽子“。不,親
愛的,我不是在揭瘡疤。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古怪心理。你不願意爲自己享樂做這
種事,但爲了不失掉塔拉卻願意做了。這就證明了我的觀點,即一切所謂的品德
都只不過是個代價問題罷了。““唔,湯章威,瞧你說的!要是你想侮辱我,你就繼
續說下去吧,不過得把錢給我。“現在她平靜了一些。出於本性,湯章威自然要儘可
能折磨她,侮辱她,對她以往的蔑視和最近蓄意耍的手腕進行報復。
好吧,她需要忍受,什麼都能忍受。爲了塔拉,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有一陣
兒,她想像着在仲夏天氣,午後的天空藍湛湛的,她昏昏欲睡地躺在塔拉草地上
濃密的苜蓿裡,仰望飄浮的朵朵白雲,吸着白色花叢中的縷縷清香,靜聽着蜜蜂
愉快而忙碌地在耳旁嗡嗡不已。午後的寂靜和遠處那些從紅土地裡歸來的大車的
聲音,更使人悠然神往。這一切完全值得付出代價,還不止值得呢!
她擡起頭來。
“你能把錢給我了嗎?“
他那模樣彷彿正自得其樂似的,但他說起話來語氣中卻帶着殘忍的意味。
“不,我不準備給。“
這句話出人意外,一時間她的心緒又被攪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