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嘴巴放乾淨點。”
燕銜泥眉頭一皺,沉聲喝道。
宋行嗤笑一聲,瞥了眼燕銜泥,淡淡道:“燕駝子,你一個小小的四星子,也敢對老夫這麼說話?”
燕銜泥鼻子哼了哼,論資格,宋行的確要比他深的多。
宋行看向狄舒夜,嘴角扯起一個滿是譏諷的弧度:“狄舒夜是吧,你或許還不明白吧,這麼說吧……”
狄舒夜忽然打斷他道:“吧你個頭啊,我不笨,你的意思是這座漠北孤城的城主是女人,我義父狄驚弦是城主的丈夫,而這塊牌子便是城主因爲我義父而賞賜給魂魄一族之人的東西吧。”
宋行眉頭皺了皺,幾十年前,他便是唐突界魂魄一族的三長老,多年下來,身處高位讓他頤指氣使的性子無限膨脹,向來言出如山的他,說話時幾乎從來沒有被人打斷過,對於狄舒夜打斷他的話,他很生氣。
無論人類也好,雲獸也罷,當自身的威嚴被侵犯的時候必定會以武力來捍衛自己的威嚴。
所以宋行出手了。
狄舒夜從來沒見過如此迅捷的出手速度,狄舒夜只看到宋行右手一晃,便覺自己胸口仿若被重錘狠狠一擊,頓時悶哼一聲,暴退數丈。
“年輕人,你還差得遠呢!”宋行收拳而立,冷笑一聲。
“老東西!”
“休傷我父親!”
青鳥與三眼牛怒吼一聲,便要衝上,狄舒夜忽然喝道:“回來!”
兩頭雲獸瞪眼看着宋行,終究是沒有發動攻擊。
“老傢伙,果然有兩把刷子,怪不得這麼囂張,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咱們慢慢玩。”狄舒夜冷笑一聲,轉身便向城北走去。
他今日的確沒有廝殺的心情,想要即將見到義父,他連心神都難以自我穩定,更別提跟這個至少也是七星子級別的宋行鬥。
遠處,老遠看着這邊的幾人面面相覷,盡皆嘆了口氣。
“這狄舒夜……就算他是聖子,但這麼膽小懦弱,我們跟着他只有死啊。”
“是啊,簡直就是一隻紙老虎。”
“唉,我們魂魄一族再也別想起來了。“
原地宋行似乎根本沒想到狄舒夜會這麼痛快,愣了半晌這才哈哈大笑一聲:“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但願以後的日子你也能做到如此明白。”
宋行看着離去的狄舒夜,臉上在哈哈大笑,但眼中卻哪裡有一絲笑意?
“小夜,好樣的。我還真擔心你和那老東西拼個你死我活呢,還好還好。”燕銜泥一邊疾行帶路,一邊讚道。
狄舒夜奇道:“我和他拼個你死我活有什麼不對嗎?”
他不願動手,是因爲他心中掛念義父,精神不能集中。他倒沒想過和這宋行拼死一戰會有什麼不對之處。
“算了,不多說了,時間緊迫,你還是儘快去見你義父吧,我想你心急的事便是你身邊那個靈魂體吧?”燕銜泥笑道。
狄舒夜點頭,他的確不想在這裡浪費更多的時間。
玫瑰說,也好,我來脫,不過我滿身皺紋,可別失望喲!
我說,我,喜歡你的皺紋。
玫瑰說,再說我都要哭了。
玫瑰小聲細氣地說完了這句玲子的臺詞後,就把頭一歪,輕輕地打起了鼾睡。
我下了樓,和女鄰居告別。
女鄰居擔心地問,不要緊吧?
我說,不要緊,醒了酒就好了。
一天中午,正吃着飯,妻子對我說,你知道嗎?大街上又發現了一隻被人脫光了衣服挖了**的雞。
我嘆口氣。
晚上,鄰居兩口子到我家來,拿着兩瓶好酒兩筒好茶葉和一個大禮品袋子。
妻子有些愣。
鄰居說,張大哥幫忙找了個服務員,到現在纔來謝他,真不好意思。
妻子看看我。
我對妻子說,呵呵,那都是獨夫的功勞。
我又對鄰居說,小事兒,咱之間,用不着這麼破費。
鄰居兩口子看着我的眼睛,說,張大哥人頭熟,關係多,以後還得張大哥多照顧呢。
他們扔下東西就走了。
我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第二天的晚上,女鄰居掛電話給我,說,張哥啊,玫瑰小姐走了,說是不想在這裡幹了,還得請你幫忙再找一個小姐啊。
我的心一沉。
我急急忙忙找出前幾天的小城週報,在新聞欄,我看到了這樣一條消息:
四月二十九日晨,平安街發現一具全luo女屍,屬他殺。面貌毀壞,無人認領。我市公安部門正積極收集有關該女屍的身份證明,以備偵破此案。
我給獨夫掛了電話,說,玫瑰走了,不知到哪裡去了。
獨夫問我,她犯病了沒有?
我說,沒犯病。
我沒告訴獨夫那天晚上玫瑰和客人吵架的事情。
一會兒,獨夫來到我家,他帶着一個用塑料紙和花布包得緊緊的小包裹。
坐在客廳裡,我和獨夫一起打開了那個小包裹。
包裹裡是三個精緻的日記本。
打開一本,一頁又一頁清秀的鋼筆字出現在我和獨夫的眼前。
那是玫瑰高中生活的日記。
日記記載了玫瑰的高中生活,日記記載了一個少女三年的心理路程,日記記載了一個純潔的、卻是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
那日記,許多地方被水洇了。
一點點、一團團、一圈圈的水漬卻沒能掩蓋了那些文字的優美和瑰麗。
我和獨夫大致看了看,不約而同地想,難得啊難得啊!這些日記稍稍整理一下出版,郭敬明、春樹幾個“八0後”小作家們就沒了讀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