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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流年等人的運氣顯然不是很好,剛剛走出不到半里地,便遇到了兩隻四級雲獸鳳尾蝶。但他們的運氣也很好,兩隻面盆大小的鳳尾蝶你儂我儂,完全沒有注意到狄舒夜幾人。
付流年樂得如此,他們的目標是尋找蛛絲,要是再找到鬼面蛛卻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那付流年真的就要拿起洞簫拍天靈蓋了。
紅日西斜,轉眼間霧影山脈中夜色降臨,一行六人來到了一座小小的湖泊邊上。蕭長生也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了出來,吩咐衆人在湖邊休息。
俗話說,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雪湖,雪湖不如月湖,山中無人涉足的小小湖泊,清澈透明,倒映着天穹一輪皓月,寧靜祥和,飄渺優雅。
隊伍中修爲‘墊底’的狄舒夜與蕭隨風挑起了尋找食物的任務,出去片刻,兩人輕鬆打了幾隻野兔山雞之流,回到湖邊,開始做晚餐。
蕭長生只是笑看着幾人忙碌,偶爾看到狄舒夜,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機,隨即隱去。
這幾日蕭長生對狄舒夜的恨意也越發濃郁,一個才加入琴宗四年的窮小子,涵養力竟然可以如此快速的修煉到四級黃金瞳,而自己的兒子若不是自己花心思提升修爲,如今還不能突破五級。
想到這裡,他便覺得胸口堵得慌,要不是四年前被那死鬼狄驚弦以音波震散丹田靈海,自己的兒子如今也是實打實的五級涵養力,而不是如今這樣的繡花枕頭。
“不急,不急,兩個月,有的是時間!”蕭長生平復了心中的怨恨,斜倚在一棵大樹樹幹上,閉目養神起來。
過了片刻,肉香四溢,付流年扯了一隻兔腿,恭恭敬敬遞給蕭長生,吩咐幾人快速吃了。雲獸出沒的地方,最好不要進行烹飪,因爲肉香會引來強大的雲獸,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雖然這霧影山脈中並無任何強大的雲獸,但付流年還是很認真的執行着這一鐵律。
填報了肚子,付流年看向蕭長生,低聲道:“師父,我們這就出發嗎?”
蕭長生還未說話,蕭隨風忙問道:“師兄,我們不休息,出發去幹嗎?”
付流年看了看蕭長生,見蕭長生沒有說話的意思,便道:“鬼面蛛在夜間活動活躍,這湖泊附近蚊蟲頗多,正是鬼面蛛撒網捕食的最好時機,也是我們出發的最好時機。”
“你師兄說的沒錯,這樣吧,隨風,你和狄舒夜兩人修爲最低,就不要去了,留在這裡,流年,你們去吧,小心點!”蕭長生終於說話了。
“是!”付流年應了一聲,揮揮手,梨園等人站起身來,隨他一同離去,醉扶風沉吟半晌,看了眼蕭長生,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狄舒夜,這才最後離開。
湖邊僅剩下狄舒夜和蕭長生父子三人,蕭長生閉眼倚靠着大樹,一語不發,蕭隨風依靠在蕭長生身邊,如癡如醉地看着月色下的湖泊。
狄舒夜盤膝坐在不遠處,看是在修煉,實則全身防備提升到極致,以防蕭長生偷襲。
“水爺爺,這蕭長生將我留下是什麼意思?”狄舒夜心中詢問。
天拍水看了眼那邊的蕭長生,沉吟道:“他不會這麼沉不住氣,靜觀其變,如今你對上他還有一戰之力的,若加上青鳥,未嘗不能殺死他!”
“老大,一旦動起手來,我先殺了他兒子,讓他心性大亂,到時候你也有更大的把握!”青鳥恨恨說道。
這次霧影山脈歷練,任務不任務狄舒夜完全不在乎,原本他的目標是殺死蕭隨風,然後徹底離開琴宗,天高任鳥飛,但是經天拍水一說,自己沒弄明白那藍色石頭的事情,還不便離開琴宗。
如今看來,殺蕭隨風也有點難度,蕭長生時刻護在兒子身邊,極難下手。
“狄舒夜,你義父過世四年了吧?”過了許久,蕭長生忽然說道。
“是的!四年了!”狄舒夜輕描淡寫的答道,但心中的恨意卻如滔天巨浪一般翻滾起來,“他殺了我義父,竟然還可以這麼淡定從容的問話,蕭長生,你當真該死!”
感受到狄舒夜心中的殺意,天拍水忙喝道:“小夜,鎮定!”
“四年了啊!”蕭長生嘆了口氣,忽然站起身來,狄舒夜同樣騰地一聲站起來,直視着蕭長生。
蕭長生一愣,隨即嗤笑一聲:“怎麼,你想報仇?”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殺了義父!”狄舒夜呼吸粗重起來,心中怒火更是沸騰起來,殺機蓬勃而出。
蕭長生雙目一凝,好強的殺意,這四年來,狄舒夜一直在琴宗,哪來這麼濃烈的殺機?
一個人的殺意需要經歷了生死考驗纔會變得濃郁,沒有經過血腥殺戮,沒有經歷過一次次的生死考驗,釋放出來的殺機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脅迫力。
而此時狄舒夜的殺機明顯有着極強的壓迫感。
然而狄舒夜意會錯了,蕭長生同樣意會錯了!
狄舒夜的殺機是因義父而起,而蕭長生所說的報仇,卻是指蕭隨風將狄舒夜打下山崖一事。
“呵呵,初生牛犢不怕虎,別螳臂當車自不量力了!今天我不殺你,不是我仁慈,你必須死,但不是今天!”蕭長生冷笑一聲,在他看來,狄舒夜四級黃金瞳的實力,無異於一個小孩子舉着一把菜刀對大人說,我要砍死你!
蕭長生的神情忽然變得扭曲起來,“你可知道,我兒子如今的修爲只比你高處一線是因爲什麼?是因爲你義父!”
“自己蠢就算了,反倒怪起我義父了?”狄舒夜咬牙切齒,但蔓延而出的殺意漸漸收回。沒錯,今天確實不是最好的時機。
“我一直很好奇,你義父有着那麼強橫的實力,爲何不教你修煉?你到了八歲,竟然從未修煉過涵養力?”蕭長生再次開口,這是他心中一直弄不懂的地方,也是今日留下狄舒夜的原因。他今日不殺狄舒夜,同樣也是因爲今天不是最好的時機。
“還在這裡裝良善之輩,我義父一個普普通通的教書先生,他能有什麼實力?”狄舒夜自嘲一笑,冷冷說道。
“教書先生?”蕭長生嗤笑一聲,一臉怒容,“一記簡簡單單的音波,瞬間震散蕭隨風丹田靈海中的涵養力,更是將人震暈過去,會是簡簡單單的教書先生?”
“好哇,殺了我義父,倒花言巧語修飾起來了!”狄舒夜心中冷哼一聲,自己從小便跟着義父,要是義父真有那麼強的實力,父子兩還用得着過那麼清貧的日子?義父還用得着爲了給自己買一張琴而給琴宗送冰塊?
死死盯着狄舒夜看了一會,蕭隨風心中暗歎一聲,“看來這小子也不知道,狄驚弦啊狄驚弦,你可當真藏得夠深,還好死了,哼哼!”,再次蹲下身子,斜倚着樹幹,閉目不再說話。
“這蕭長生不像是在說假話小夜,難道你義父真不是普通人?”天拍水一直感受着蕭長生的精神波動,發覺蕭長生並沒有說假話,不禁疑惑起來。
“還有,你義父能夠將‘天籟’一詞理解到風的層次,不像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天拍水還想說什麼,卻見狄舒夜神色悽苦,忙住口不說了。
湖邊一時間寂靜下來,就連夏蟲也停止了聒噪,便在此時,忽然一聲低沉的簫音自遠處傳來。
“不好!”蕭長生彈身而起,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蕭隨風笑了一條,哇哇叫出聲來,“爹,怎麼了?”
“你在這裡呆着,你流年師兄那邊有狀況!”蕭長生留下一句話,人已消失在夜空中。
“這倒是個不錯的時機!”狄舒夜身子微動,卻又坐了下來,微微一嘆,可惜的是自己還要回琴宗,看起來極好的時機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不錯,遇事要學會審時度勢,不然與莽夫無異!”天拍水滿意而笑。
而此時付流年這邊,付流年、梨園、九節、醉扶風四人個個如臨大敵,九節胸口猩紅一片,顯然已經負傷了,四人面前一頭生有獨角的豹子呲牙咧嘴,一雙大眼中泛着興奮的光芒,獨角豹後面五個人站位奇特,像是布成了什麼陣法,爲首一人冷冷笑看着付流年幾人。
“我說了,想要得到這幾棵誅神木,就從我們幾兄弟胯下鑽過去,否則,就永遠留在這裡吧!”那年輕人神態倨傲,兩手分別握着兩枚棋子,悠閒地拍打着棋子。
“你真要挑起我們琴棋兩宗的戰爭?”付流年冷哼一聲,眼前這頭獨角的豹子可是大名鼎鼎的獨角流雲豹,是一頭六級後期的雲獸,能夠擁有一頭六級後期雲獸的人,實力可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更可怕的是,擁有六級後期雲獸的這人,此時想要將自己四人置於死地。
“流雲,再跟他們玩玩,看他們鑽是不鑽?”那年輕人漫不經心的吩咐道,忽然神色一變,“咦?看來你麼還真是一羣小娃娃呢,一個小小的霧影山脈,居然還要大人陪同!不和你們玩了,哥兒幾個,走!”
“想走?”姍姍來遲的蕭長生怒哼一聲,十指翻飛,洞簫打點之術使出,數枚石子急速從手上彈射而出。
“爲老不尊,琴宗也不過如此!”那年輕人嗤笑一聲,五人手中棋子齊齊灑出,只聽得砰砰幾聲,幾枚棋子當空亂竄,幾下便將蕭長生彈出的石子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