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貫新瞞着路瑤在michaelcinco一共定製了九套婚紗,因爲婚紗都是工人純手工縫製,所以需要一定的時間。這也是爲何紀貫新拖到現在才陪路瑤出來拍婚紗照。
他們是坐民航從德國直飛的土耳其。而與此同時,有專人從迪拜帶着其中三套婚紗和國內的頂尖婚紗攝影團隊,相繼乘機往土耳其趕來。
紀貫新陪路瑤在土耳其玩兒了兩天。所有工作人員已經全部就位。路瑤也是開拍之前才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婚紗。
michaelcinco最大的特點就是宮廷復古,每一套都是巨大裙襬。不是擁有五米長的曳地頭紗,就是七米長的薄紗披肩。上繡華麗紋路,綴滿顆顆璀璨鑽石。美得令人心悸。
這些婚紗都沒有裙撐。全靠層層薄紗堆積而成,穿在身上不會很沉,但是因爲手臂和後背處均有大面積的鏤空設計。所以很不好穿。穿上一件也得二十分鐘。再上家髮飾和妝容,一套婚紗換下來。最少一個半小時起步。
路瑤耳邊經常是幾種語言切換,有人講中文。也有人講英文,還有人講着她聽不懂的中東語言。
不過今天大家的目的都只有一個,將她打造成這世上最美的新娘。
幫路瑤戴頭紗的是個中國女人,她看着鏡中絕美的路瑤,不由得真心讚歎,“紀太太,您今天真漂亮。”
路瑤脣角勾起唯美的弧度,她開心,不僅僅是因爲那句漂亮,最重要的原因,是那句紀太太。
她終於要嫁給紀貫新了,以世人口中‘閃婚’的速度,嫁給了這個當年夜城最出名的紈絝公子哥。但是隻有路瑤自己心裡清楚,紀貫新那樣一副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着怎樣一顆溫暖柔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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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工作人員都跟她說着恭喜,就連路瑤自己心底都在說着恭喜,她恭喜她自己,何其幸運,能夠得夫如紀貫新。
當休息室的房門打開,四名工作人員跟在路瑤身後,幫她拖着大大的婚紗裙襬,路瑤緩緩走出去的時候,所有在外面等候的另一批人聞聲轉頭,待看見路瑤之際,皆是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這個整容甚爲發達的時代,愛美的女人經常頂着一張僵硬的自以爲美的整容臉,見慣了那種‘假美’,才越發覺得路瑤的美是驚爲天人的,老天似乎對她格外的偏愛,不然怎會將她的五官精雕細琢到令人無可挑剔的地步?
她一襲白色鏤空印花婚紗,上身很緊,一直到膝蓋往下才呈魚尾式向四周鋪散開來。這樣的婚紗極挑身材,但是在路瑤身上,一如灰姑娘的水晶鞋,天生只爲她一人打造。
她一頭黑色的長髮被盤在腦後,頭戴五米長曳地頭紗,輕紗的背後,露出她的纖纖美背。
路瑤知道她此時此刻是美的,這點透過所有人的目光就可見一斑。可她一直在人羣中搜尋,搜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希望她的美,能讓紀貫新欣賞。
女人換一套婚紗一個半小時起步,男人可能只是個零頭還不到,紀貫新閒的快要瘋掉,原本在休息室中閉目養神,是有人告訴他新娘子化好妝了,他這才從房間中出來。
一擡頭,他率先看到人羣中的一抹雪白色身影,他站在她背後,看到她玲瓏有致的絕美身段,眼中滿是驚豔和掩飾不掉的愉悅,慢慢邁步從後走上前,來到她身邊。
路瑤順着大家的視線轉頭看去,就這樣對上了紀貫新的視線。
他一襲淡奶白色無扣休閒西裝,裡面是純白色的襯衫,一身上下除了皮鞋是黑色的之外,簡直白的耀眼。
紀貫新來到路瑤面前,微微睨着視線注視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他一點兒都不知道收斂,眼中的炙熱和渴望像是要將她吞噬殆盡。
路瑤愣是叫他看得垂下頭去。
紀貫新脣角揚起,出聲道:“喜歡嗎?”
路瑤聞言,重新擡起頭來,滿臉抑制不住的幸福感,點頭回道:“喜歡。”
紀貫新伸手將她臉側的頭紗往邊兒上撩了一下,然後當衆俯下身去,在她脣上落下一吻,直看得一旁所有女性員工心跳失衡,心底不停的問自己,怎麼好男人都成了別人的老公?
路瑤臉頰緋紅,溫柔而乖順。
紀貫新牽起她的手,帶着她往外走。
在土耳其的藍礁湖上,兩人一共換了三套衣服,拍攝了第一組婚紗照,用時四天。
路瑤以爲這就結束了,但是當他們原地休息了幾天之後,紀貫新又帶她專機飛往愛爾蘭。
在愛爾蘭的比爾古堡中,路瑤又收到了紀貫新送給她的另外三套婚紗,同樣的純白似雪,同樣的精緻如藝術品,讓人不忍穿在身上。
路瑤看着眼前建於一六二零年的復古莊園,笑着對紀貫新說:“我看不是我有一顆公主心,而是你有一個當王子的夢。”
紀貫新不置可否,笑着反問她:“你知道我爲什麼非要帶你來愛爾蘭嗎?”
路瑤搖搖頭,他這顆浪漫的心,她怎麼都猜不着,最好的方式就是聽他講。
紀貫新深情的注視着她,緩緩說道:“在中國領個結婚證才九塊錢,還是全國統一價,但是愛爾蘭是不允許離婚的,你唯一能選擇的,就是結婚的年限,是一年,還是一百年,到期不續就算自動離婚。但是這兒的離婚成本可挺高的,要是結婚一年就離了,手續費得摺合人民幣兩萬多,要是一百年,那就只需要六塊錢。如果結婚之前,情侶只定了一年的合約,那工作人員會有一本很厚很厚的,關於愛情的書要給兩人看。可若是選了一百年,工作人員只會送一張紙,上面寫着,祝你們白頭偕老。”
說着,紀貫新執起路瑤的左手,在她無名指的戒指處,輕輕落下一吻,柔聲道:“我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再活一百年,但我希望接下來無論多少年的日子裡,都能跟你在一起,我希望你的名字前面一直都能冠我的姓,做我一輩子的老婆,當一輩子的紀太太。”
路瑤聽過太多的好聽話,都是紀貫新講給她聽得,她以爲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可以免疫,可是當他深情的說完這番話之時,她眼前的視線頓時就模糊了,一如當初他在醫院送她戒指,向她求婚的那一刻。
紀貫新將她攬入懷中,輕吻着她的頭頂,一聲一聲的道:“老婆,紀太太,這兩個稱呼你更喜歡哪一個?”
路瑤把臉埋在紀貫新懷裡,又生怕自己臉上的妝會弄髒他的西裝。
她強忍着眼淚,悶聲道:“我們在這兒領證,回國能承認嗎?”
紀貫新‘撲哧’一聲笑出來,她還真夠較真兒的。
不過說實話,在愛爾蘭領證,國內是不承認的。但是那又能怎麼樣?他就是要讓路瑤知道,前路無論是長是短,是一百年還是多久,只要他還活着,他護她一世安穩。
兩人在愛爾蘭逗留了一個禮拜,除了拍婚紗照之外,還去當地領了結婚證。
國內的狗仔隊也是神奇,竟然能聞風趕來千里之外的愛爾蘭,還偷拍到兩人在當地領證的畫面。此消息一傳回國內,立馬在國內引起很大的轟動,網上億萬女網友共同發佈了一個話題:嫁人當嫁紀貫新。
灰姑娘嫁王子的故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前幾年樑子衿嫁駱向東,不也震驚了兩岸三地,還引得國外報紙媒體頻頻報道。
但是話又說回來,駱向東跟紀貫新都是出身超級富豪家庭,兩人本身也同樣的優秀出衆,當初駱向東求婚樑子衿,曾一時迷倒了萬千少女。前陣子傳出紀貫新向路瑤求婚,可卻雷聲大雨點小,到底是怎麼個過程,無人得知,所以還有些人說,紀貫新想要低調娶路瑤,沒想到……大頭在後面。
先是土耳其藍礁湖,隨後是愛爾蘭的比爾古堡,一個百年相約的結婚證,就足以讓所有女性同胞爲之瘋狂。
所以比起鬨老婆開心的技術哪家強,駱向東跟紀貫新之間,還真是可圈可點,勝負全憑大家怎麼看。
樑子衿陪駱向東去美國出差,期間聽聞紀貫新帶路瑤去愛爾蘭領結婚證,當時就不淡定了,在牀上一邊打滾一邊皺眉撒嬌,“你看看人家,人家都去愛爾蘭領的結婚證!”
駱向東躺靠在牀邊玩兒平板,聞言,他眼皮都沒挑一下,淡淡道:“有本事他入愛爾蘭的國籍啊,明知道國外領的證在國內不作數。”顯擺什麼啊。
樑子衿不服,她在牀上打着滾,用腳去踹駱向東的腿,哼唧着說:“紀貫新就是比你浪漫!”
駱向東視線一頓,兩秒之後,他幽幽的擡起頭看向樑子衿。
樑子衿氣鼓鼓的跟他對視,她知道他不敢把她怎麼樣,所以挑釁的道:“幹嘛?我說錯了嗎?”
駱向東將平板往牀頭櫃處一放,見他空出雙手來,樑子衿這才急了,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危機感,告訴她要快點跑。
她一個咕嚕翻身而起,剛要跑,駱向東忽然撲過來抓住她的腳踝,一把將她拖回來。
樑子衿大喊大叫,駱向東將她按在身下,她瞪着他道:“你想幹什麼?”
駱向東沉着臉說:“明天飛愛爾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