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眼淚在眼眶打轉,駱向東這纔給我賠禮道歉,說他再也不嚇唬我了。他說的輕巧。我剛纔嘴巴再張大一點。心臟都要吐出來了。
伸手推他,我準備回客臥。駱向東拽着我的胳膊,沒見他用多大的勁兒。我整個人已經跟着他往大牀裡面栽倒。
他傾身下來吻我。我被他親的無處可躲,可心裡還憋着一股火呢。我別開頭不讓他親嘴。他順勢埋首在我脖頸處,親着我的脖子和鎖骨。
雖然室內開着恆溫二十三度的空調。可我倆還是很快折騰出一身汗來。
白天,海景房。偌大的落地窗。窗簾都沒拉。我伸手推着身上的駱向東,叫他下去把窗簾拉上,駱向東眼睛都不擡一下。低聲道:“沒人會看見。”
我知道沒人會看見。可這光照的我連駱向東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看得到。我實在是不適應大白天做這事兒。
雙腿卡在駱向東腰間,膝蓋向內。我死活不讓駱向東的腰壓下來。駱向東試了幾次之後,也是不想跟我硬耗。只得翻身下去一把將牆後的遮光窗簾拉上。
房間頓時黑了一半,我見駱向東迫不及待的往回走,所以躺在牀上催着他說:“那邊也擋上。”
駱向東邁開兩條長腿走到窗子另一側,將剩下的半面窗簾也給拉上。
不得不說,這遮光窗簾的效果真是太好了。前一秒滿室陽光明媚,這一秒,黑白不分。
我甚至沒看見駱向東什麼時候走過來的。只感覺牀邊一塌,下一秒,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駱向東拽過我,不由分說的低下頭吻我。
要不怎麼說‘月黑風高殺人夜’呢,一般壞事兒都得在晚上做。同樣一個房間,同樣的大牀,只是拉上窗簾而已,我瞬間就不覺得有人在偷窺我們兩個了。
駱向東擠進我雙腿之間,乾脆利落的一個挺進,我悶哼一聲,即便這兩天一直在適應,可還是會覺得腫脹。
駱向東雙手滑到我後背拖着我,埋首在我胸前挑撥。我像是一隻飄蕩在大海中的小船,只能無力的隨着海上的狂風暴雨而肆意飄蕩。
我承認我挺怕駱向東的,因爲太愛他,所以太顧及他的感受。可這僅僅是對牀下的駱向東。如今我們兩個的關係已經從牀下進展到牀上,我才知道他更恐怖的一面原來在這兒。
他的瘋狂讓我滿腦子只想到一句話:穿上衣服是衣冠禽獸,脫了衣服禽獸不如。
因爲房間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即便我睜大眼睛也看不到駱向東臉上的任何五官。所以當情緒難耐時,我會忍不住喊出聲來。
每每這個時候,我能感覺得到,駱向東會更賣力氣。
喊着喊着,我腦中忽然閃過一個人的臉,不是別人,是竇超。
竇超之前說兩個房間的主臥興許是連着的,叫我動靜小一點……
如此想着,我心底頓時一個激靈,馬上就咬住脣瓣不敢大聲喊了。
駱向東不遺餘力的運動着,俊美的面孔貼在我鼻尖上,他呼吸低沉而急促,說:“別忍着……”
我心想,不是我想忍着,實在是不想回頭被竇超給嘲笑。
駱向東不知道我心裡想什麼,可能是以爲我故意在跟他較勁兒,所以他惡劣的身下一頂,我頓時忍不住悶哼出聲。
駱向東胸口上下起伏着,忽然就愛上了整我這個遊戲。
在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裡,他一直熱衷怎麼變着花樣的讓我喊出聲。我好多次都想揪着他的頭髮跟他拼了,可他試過十幾秒的時間一動不動,我就被他給磨瘋了。
人慾無窮,食髓知味。
我現在終於可以體會到這句話的精髓了。
昨晚就沒怎麼睡好,今天早起,然後趕飛機。當駱向東抱起下牀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我已經累到連手指頭都擡不起來。
駱向東也懶得放洗澡水了,我倆直接就着花灑衝了個澡。因爲我耍賴不肯走,所以駱向東給我‘腳不沾地’的高級待遇,將我公主抱到客房。 wωω•TтkΛ n•c ○
這一覺沾了枕頭,我發誓不到十秒鐘就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被外面傳來的門鈴聲給吵醒的。我昏昏沉沉的躺在牀上,仔細聽了一陣,確定是我們這邊的門鈴在響,這才伸手去推面前的駱向東。
“嗯……”駱向東哼了一聲,卻沒有馬上動彈,更別說是睜眼。
我低聲道:“有人按門鈴。”
“嗯……”
我說:“你去開門。”
駱向東眉頭輕蹙,隨即不情願的睜開眼睛。我什麼都沒AA穿,駱向東也是赤着上身。他翻身起來之後,隨手撈過牀尾的浴袍套上,然後邁步往外走。
不多時,我聽到熟悉的聲音。竇超說:“瞧你這一臉縱慾過度的樣子,你可千萬別把自己給搞透支了。”
另一個男聲說:“子衿呢?”
駱向東道:“客臥呢。”
竇超陰陽怪氣的說:“我去,陣仗這麼大?主臥還放不下你們兩個了?嘖……”
“有多遠滾多遠。”
竇超道:“話說我好像隱約聽見你們在這屋折騰的聲音了……”
說話聲越來越近,客臥房門沒關,我先是看到穿着浴袍的駱向東出現,緊隨其後的可不就是竇超。
什麼都沒AA穿,我趕緊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住。
駱向東罵竇超:“你跟過來幹嘛?趕緊閃遠點!”
竇超興許看見我在牀上,他笑着道:“hi子衿,起來了,我們要出去玩了。”
我躲在被子裡,別提多尷尬,不回答也不是,回答也不是。硬着頭皮,我出聲道:“超哥你先出去,我換衣服。”
竇超嬉皮笑臉:“行,我先出去了,待會兒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向東準翻臉。”
隔了一會兒,我聽見駱向東說:“出來吧。”
我稍稍拿下被子,發現駱向東站在牀邊,房門已經關了。
頭髮凌亂睡眼惺忪,我看着駱向東道:“超哥和誰來了?”
“沈子鬆。”
原來是沈子鬆,怪不得聽着動靜有些耳熟。
我想下牀收拾,可突然想起什麼行李都沒帶,我問駱向東:“待會兒穿什麼?”
駱向東說:“主臥那邊有衣服,我抱你過去。”
竇超和沈子鬆他們一定在客廳,駱向東這麼抱着我過去……想想我也是不用活了。
連連搖頭,我說:“你去幫我拿吧。”
駱向東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道:“也行,我一眼都不想讓他們看見。”
我坐在牀上,用被子橫在手臂下圍着胸前,聞言,不知爲何一下子心底就軟了一塊兒。
駱向東出去幾分鐘,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條長裙和薄紗外套,甚至還有一條內褲。我問他:“哪兒來的?”
駱向東說:“買的唄。”
我在被子裡面穿上內褲,拿起裙子之前,又左右看了一下,問:“內衣呢?”
駱向東說:“來這兒就別穿內衣了,直接穿裙子。”
裙子是長及腳踝的海邊風,細肩帶,胸前有隆起的百葉褶,倒也看不見什麼。不穿就不穿吧,雖然打了真空,不過還真舒服。
穿好裙子和外套,我跟着駱向東一塊兒從客臥出去。竇超和沈子鬆坐在客廳沙發上,見我們出來,兩人皆是跟我打招呼。
竇超嘴碎,笑着道:“睡醒了嗎?”
我強忍着臉紅,點頭回應:“睡醒了。”
沈子鬆微笑:“子衿,又見面了。”
我叫了聲:“子鬆哥。”
駱向東道:“你在這兒陪他們說會兒話,我去換身衣服。”
駱向東就這樣走向主臥,留下我獨自面對竇超和沈子鬆。如果是其他場合的話,我還沒那麼尷尬,只是剛剛……我莫名有種被人從牀上拽下來的錯覺。
正當我琢磨着如何開口起個話題的時候,竇超看着我說:“之前去夜城,把你跟向東堵到家裡,我就猜你們準沒那麼單純。怎麼樣?這話就是照我說的來的。”
他這麼一說,我真是無地自容了,只得硬着頭皮解釋:“那時候我們真沒在一起,就是趕巧了……”
竇超說:“哪有那麼趕巧的事兒?就算是趕巧也有個機率問題,我們也不是總去夜城,怎麼就撞見的那麼巧?”
“……”
“再說了,你倆現在在一起,只能說明我慧眼獨具,當初就看出你們之間有貓膩。”
“呵……”
尷尬到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是什麼感覺?幸好沈子鬆出聲替我揶揄竇超:“你眼睛怎麼那麼毒呢?太上老君八卦爐裡面煉過嗎?”
竇超剛要反擊,回頭想到什麼,他挑眉道:“你少拐彎抹角罵我是猴,我最討厭猴了。”
沈子鬆忍俊不禁,道:“就因爲那年去泰國拜佛,你聊扯人家寺院裡的猴子,最後讓猴子給撓了?”
還有這種事兒呢?我當即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竇超跟沈子鬆犟的臉紅脖子粗,我在一旁看熱鬧。不多時,駱向東從主臥方向出來,他一襲亞麻色休閒長褲,上身白色襯衫。簡單而隨性,卻帥的我恨不得立馬撲過去抱住他,告訴全世界的人,這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