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紀貫新將路瑤壓在身下的時候,順帶着把薄薄的被單也給捲了進來,所以此時他跟路瑤之間隔了一層薄被。
紀貫新一邊低頭去吻她。一邊伸手拉扯着身下的被單。企圖將這層惱人的阻礙給剔除,他還想重新溫存一下路瑤身上的滑膩與柔軟。
路瑤嚇壞了,說不上是急還是慌。她只本能的扭動身子。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她這細胳膊細腿兒哪裡是紀貫新的對手,他很輕易便將她制伏。然後親到了她的側臉。
感受到他脣上的溫度,路瑤渾身上下的汗毛孔全都張開了。她慌忙避開臉。急聲道:“紀貫新,你給我走開……”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更何況是牀上說走開。紀貫新笑道:“不走開。”
路瑤也是倔。明知道拉扯不過紀貫新,可她還是用力的掙扎,使勁兒想要翻身逃走。
紀貫新當然不可能用力扭她。所以兩人一個用盡全力。一個不痛不癢。倒也撕扯個半斤八兩。
他扣着她的兩隻手腕,笑着低下頭來親她。路瑤左右晃着腦袋,就是不讓他親嘴。紀貫新是無所謂的。親哪兒不是親,他的脣順着她敏感的耳根和側面臉頰,一路來到弧度優美的脖頸之間,所到之處皆是酥麻。
路瑤都要瘋了,房間中擋着深色的窗簾,所以視線並不明亮,可這畢竟是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她跟紀貫新在牀上做這種事兒……
又氣又急,路瑤一邊縮着脖子,一邊壓低聲音道:“紀貫新,你給我鬆手!”
紀貫新說:“我鬆手,你給我什麼好處?”
他壓在她身上,唯一讓路瑤有點安全感的,怕只是兩人身體間隔着的那層薄被單。
她瞪着他道:“紀貫新,昨晚我們兩個都喝多了,酒後亂性的事情誰也怪不了,你不會以爲我在清醒的情況下也會跟你上|牀吧?”
紀貫新也不惱,別看她現在死鴨子嘴硬,可她到底還是成了他的人,他得寵着。
脣角往上一勾,紀貫新笑的促狹:“你現在是我女朋友,我怎麼不能跟你上|牀了?”
路瑤美眸一挑:“誰是你女朋友?”
紀貫新道:“你。你昨晚親口答應的,不然我也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我只碰自己的女人。”
路瑤到底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酒後的醉話你也能當真?”
紀貫新很快道:“你是喝多了,可還沒多到六親不認的地步,昨晚你一口一個貫新叫着,一會兒讓我快點兒,一會兒又讓我慢點兒,我覺得你清醒得很。”
隨着紀貫新的話,路瑤腦中滿是自己跟他做那檔子事兒的畫面。她緊緊地抱住他,讓他慢一點兒,他頂的她真的受不了了。所以他聽話的放慢了速度,不僅放慢,還惡劣到用磨人的速度,逼得她難耐的主動開口叫他快一些。
這些事情,路瑤都記得。
瞬間就漲紅了臉,有羞愧難當,當然也不乏憤怒。
紀貫新看着路瑤白皙面孔上的兩抹緋紅,眼中有心照不宣之色,可嘴上卻忍不住出聲逗她:“你叫我名字的時候,我骨頭都酥了,別說你不記得,我知道你也是心甘情願的。”
一句心甘情願,差點讓路瑤眼淚掉下來。她不願承認自己是個色|欲薰心的女人,竟然在明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依舊管不住大腿跟春心。
此時被紀貫新如此調侃,也是她活該‘罪’有應得。
紀貫新見她抿着好看的脣瓣不說話,他問她:“又想什麼呢?”
路瑤不開口,因爲酸澀已經泛到了喉嚨處,她怕一開口便會泄露心底的軟弱和委屈。
紀貫新鬆開她一邊的手腕,擡手去摸她的臉,路瑤倔的往旁邊一偏,紀貫新硬是捏着她的下巴,讓她轉過來。
路瑤擡手就去拍他,紀貫新則不管不顧,俯身吻上她的脣。
路瑤眼睛瞬間瞪大,入目皆是紀貫新放大的俊美面孔。他同樣睜着眼睛,漆黑如夜的瞳孔中映照着她那雙充滿震驚的眼神。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觸感。紀貫新有些蠻橫的撬開路瑤緊閉的脣齒,舌頭直接長驅而入,瘋狂且霸道的橫掃路瑤口腔中的每一處位置,攪的她的舌頭無處可躲,只能發出‘唔唔’的細微聲音。
她一隻手腕被他扣着,動彈不得,只得用自由的左手去推他的肩膀。紀貫新身上的肌肉繃緊,一如石塊。
他放任她推着自己,身子一擡,用右手去扯兩人身體間的被單。
路瑤見狀,忙慌着去拽被單一角,不讓他拉出來。
那被單也是惱人,不知道是以什麼樣的方式纏起來的,紀貫新撐着身體,好幾次都沒拉動。
其實被單是裹在路瑤身上的,大半被她壓在身下,紀貫新又壓着她,也難怪一時間拽不動,根本就是角度不對。
紀貫新能感覺到路瑤溫軟滑膩的身體,她在他身下無意識的扭動,卻好死不死的挑起他的渾身欲|火。
兩人拉扯了半分鐘不到,皆是呼吸粗沉。路瑤的手臂早就沒勁兒了,她只是倔強的拽着,死不撒手。
紀貫新吻着路瑤的脣瓣,身下某處早就被她磨蹭的堅硬炙熱。看得見卻摸不着,這該死的被單子!
路瑤清楚聽到紀貫新越發粗重的呼吸聲,他身上很燙,哪怕是隔着一層被單都能感覺得到。
她雙腿被他壓着,他下腹處的東西正頂在她腿縫中間。他拽着被單用力往外拉,手臂上的青筋都快現出來了。
路瑤好害怕,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兒,所以本能的想要護住這層被單。
靠!紀貫新早就在心裡罵人了,回頭非問問何昌林,這醉春風的酒店生意是不是不想做了,他媽的什麼破被單子,扯都扯不壞。
起初紀貫新只想逗逗路瑤玩兒,可這會兒玩出火了,他渾身上下燒的難受,欲|望如一杆蓄勢待發的手槍,抵在路瑤雙腿之間,如果沒有這層被單該多好,他這會兒早爽了。
實在是扯不動,紀貫新翻臉了。他換了個動作,忽然手臂往上一擡,穿過路瑤的後脖頸,抱着她往旁邊一滾。
路瑤始料未及,當真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這回她翻到他身上,被單直接掉了一半,紀貫新再伸手一扯,路瑤只覺得背後一涼,後面竟是什麼遮蓋的都沒有了。
紀貫新抱着她的纖腰,手臂滑過她的如絲肌|膚,口中吐出一口氣來,真是摸一摸都叫人忍不住。
此時路瑤跟紀貫新之間的被單,只夠擋着她的前面身子,她擡起頭來,對上身下紀貫新那張充滿欲|望的臉。
羞怒到極處,路瑤也沒想那麼多,用雙手撐着他的肩膀,她猛地擡起身,皺眉道:“你給我放手!”
腰被他摟着,路瑤這一擡身,胸前兩團傲人的飽滿立馬躍然跳出,那飽滿中央的淡粉色凸起,甚至在紀貫新面前顫了幾顫。
這場面……這視覺效果……這衝擊。紀貫新看着路瑤那張因爲羞怒而漲紅的美豔面孔,再往下,白皙脖頸跟胸前的波濤渾然天成,剎那間,他覺得自己下身猛地一疼。
那當真是忍到了極致,再不發泄會死人的。
路瑤修長的雙腿無意間跨坐在紀貫新腰間,她作勢要翻身下去,可看到紀貫新的目光順着她的臉一路下移,她也低頭一看。
胸就這樣毫無遮擋的暴露在他眼前,路瑤後知後覺,忙慌張的想要拉起被單擋住。可是紀貫新快她一步,只見他忽然間擡起頭來,就這樣含住了路瑤一側飽滿上的粉紅。
“嗯……”又驚又怒,還有那股從胸前傳來的酥麻,皆是讓路瑤難耐的低呼一聲。
昨晚他也不是沒對她做過同樣的事情,可是昨晚是昨晚,昨晚路瑤喝多了,天是黑的,她可以用很多種藉口去開脫自己的本能,但是現在,她羞的恨不得立馬消失纔好。
紀貫新是讓她撩的失控了,牙尖輕咬着她胸前的凸起,嘴裡用舌尖勾勒吸|吮。她身上還有香甜的沐浴液味道,這是他昨晚親手替她塗上去又洗乾淨的。
他嘴上的每一個細小動作,都讓路瑤情難自制。她想擡手去打他,可是手臂落到紀貫新身上,卻變成了柔軟無力的欲拒還迎。
紀貫新這會兒一如行走在沙漠中多天,飢|渴到瘋狂,可算是喝到水的人。饒是身邊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得先吃飽喝足了再說。
他近乎瘋狂執拗的吸|吮着她,路瑤被他弄得死不死活不活,推不動也逃不掉,當真是騎虎難下了。
橫在她腰間的手臂再次用力,紀貫新身子一翻,重新將路瑤帶倒,壓在身下。這一次,他順勢抽走了那惹人厭的牀單,身體碰到她如絲綢般滑膩的皮膚時,紀貫新忍不住嘆了口氣,就是這個感覺。
兩人身上都沒穿衣服,這回牀單也被紀貫新甩到一邊去了,路瑤感受到紀貫新身上的灼熱,以及他急於往她腿間送的硬挺,她推着他的肩膀,顫聲道:“別,紀貫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