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駱向東在濱海玩了整五天。每天被竇超和沈子鬆他們帶着吃喝玩樂,我回去的時候一上稱。整整胖了五斤。
好不容易纔瘦下來的,看到稱上面的體重,我頓時死的心都有了,晃着駱向東的胳膊拿他出氣。
駱向東倒是樂得高興,他說:“胖點好。我都沒嫌棄你,你自己愁什麼愁”
事實上我也沒時間發愁,因爲從濱海回來夜城沒幾天就趕上五一黃金週,旅行社忙的腳打後腦勺。恨不得每個人都生出三頭六臂來。
我雖然正跟駱向東處於如膠似漆的熱戀當中。但愛情不能衝昏我的頭腦,錢還是要賺的。我也不想跟駱向東在一起的時候。頓頓飯都是他拿錢,更不想拉低他的檔次。
我直接向許一凡約出了自己一整個月的時間。從以前的每週末放假一天,到現在的兩個週末休一天。
當然這件事兒我是先斬後奏,後來回家跟駱向東一說,他頓時就瞥眼看向我,半晌才道:“我是養不起你嗎”
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所以拿出掏心窩子的話回他:“咱倆要想處的久,勢必得平衡一點。當然我沒想過跟你在經濟上平起平坐,不過最起碼我要有自己的事業,能跟你一樣去的起夜城最好的飯店,不能出門就讓你請,有事兒就叫你花錢。不然時間久了,你會覺得累,我也會覺得自己就是靠你活着。”
駱向東是懂我的,沉默片刻,他出聲道:“你也別把自己搞的太累了,一個月就休兩天假,我怕你吃不消。”
我說:“五一是黃金週嘛,導遊就指着這個時候撈錢呢。如果我這個月接團都很順利的話,能拿到這個月。”我對駱向東伸出兩根手指。
二十萬是我的目標,但對於駱向東而言,可能還不足他隨手買個大件的零錢。可他依舊微笑着對我說:“你好好努力,等忙完這個月我送你禮物。”
我說:“你千萬別送太貴的,不然我有壓力,又得琢磨着送你點什麼。”
駱向東說:“你就每天擠出點時間陪我吃個飯就行。”
我不清楚駱向東跟他前任女友之間是怎麼相處的,以前我還總擔心跟他在一起之後,會不會沒安全感,會不會時常要應付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可我們真的在一起之後,日子反而平靜的讓我覺得身邊的人不是什麼首富之子,也不是八卦狗仔爭相偷拍的人物,他只是一個跟我一樣的正常人,我們在談一段再正常不過的戀愛。唯一不同的是,我還需爲了錢而拼命,而他則是爲了遷就我,每天早起開車送我去旅行社,然後再去駱氏。
有一次跟駱向東吃飯的時候碰巧撞見韓雪彤,韓雪彤還笑着跟我打趣,說:“駱總最近每天八點多就來公司上班,搞得我們好有壓力,下面的人恨不得早來半個小時坐在辦公室裡,生怕比駱總來的還晚。”
我能想象到那副場面,畢竟從前駱向東十點之前是不會出現在公司的。
從五月初一直忙到六月中旬,我經常因爲跟團不在夜城市中,要跑到附近其他縣區,一待就是三四天。但凡駱向東有時間,都會開車跟過來,白天就隨着旅行團後面跟逛,晚上再到我房間來。
我現在也是被愛情滋潤着,晚上跟駱向東一折騰就是大半個小時甚至一個多小時,第二天早上還生龍活虎的帶團爬長城逛故宮遊圓明園。
駱向東打榮申堂要來的方子,有人煎好了補氣補血美容養顏又不難喝的湯,放在保溫瓶裡面帶過來,我每天喝着滋補的湯,還真覺得吃得香睡得好,絲毫不覺得有累的地方。
轉眼間到了六月底,夜城早就暖起來了,前幾天冒猛子還有三十幾度的時候,差點沒給我熱死。
北方人大多不怕冷怕熱,我更是個中翹楚。從前在涼城住的時候,我家裡的空調全夏調成十八度,搞得我一出門就頭暈眼花,醫生說是得了空調病。
最近也正趕上夜城溫度高,有幾次駱向東突擊檢查,出現在我帶團的地方,看見我滿頭大汗在給大家叨叨附近景觀的樣子,雖然他沒有不理智到直接把我帶走,可等到回家之後,他又氣又心疼,真的差點跟我發飆,叫我不要再做了。
導遊這職業幹好了很賺錢,但也確實累,我經常爬山爬的腿軟,連續站幾個小時站到腰痠背痛。不過想想發薪水的時候,心裡還是會很爽。
“我看了天氣,往後一個月都是大熱天,你要是再這麼跑下去,未必能拿得到下個月的薪水了。”
駱向東看着我,說的一本正經。
我也是受夠了熱天的罪,想着最近一個多月都沒太多的時間陪駱向東,心裡愧疚,我順勢賣給他一個人情,拉着他的手,笑眯眯的道:“那我跟一凡哥說一聲,最近不接大團了,雙休也都休,怎麼樣”
駱向東睨着我,似是在考量我話中的真假。
爲表忠心,我當即掏出手機打給許一凡,約了吃飯,還順道說了近一個月的工作和休假。
工作沒那麼忙之後,我又有大把的時間陪駱向東廝混。其實我倆在一起談戀愛也沒跟其他人有什麼不同,無外乎就是逛街吃飯看電影,回家就**的抱在一起往臥室跑。
如今的我已經嚐到了這方面的甜頭,加之每每駱向東都能讓我開心到哭,所以我也漸漸對這檔子事兒比從前熱衷了不少。哪怕之前很忙的時候,我倆也是最少一天一次,如今日子愜意了,一天兩次簡直成了標配。
駱向東主動聊扯我的時候更多一點,但也不排除我興致好的時候會主動勾淫無度以及肆無忌憚的日子。
真的是好日子過久了,忘記什麼叫樂極生悲。
有種感覺就像是溫水煮青蛙,等你發覺的時候,一切都已爲時過晚。
我忽然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而這種不舒服還不是別的地方,有些令人難以啓齒,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
週六放假跟駱向東宅在家裡,一大早上我就睜開眼睛,被尿憋醒,去了趟洗手間。等上完之後回來沒睡多久,這種感覺又出現了,我再次起身去洗手間。一直折騰到中午駱向東起來,他說帶我出去吃飯,我躺在牀上不樂意動,他就叫了外賣。
我蜷着身子,手捂着肚子,因爲下面一直有尿感,所以我幾乎半個小時就要跑一趟廁所。
駱向東問我:“你怎麼了”
我眼神躲閃,回道:“沒事兒,有點着涼了。”
一直想尿尿,應該是着涼了吧
中午吃了飯之後,我倆窩在沙發上看電影。一部電影兩個小時,我中途去了三趟洗手間。
駱向東終是忍不住問道:“你壞肚子了”
我臉色不好看,倒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害怕。遲疑再三,我還是對他說:“我總想尿尿,可到了洗手間蹲下之後又尿不出來。”
駱向東聽到這話也有些意外,眉頭微蹙,他頓了一下才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垮着臉回他:“前天開始的,但沒這麼嚴重,我以爲是着涼還吃了感冒藥。”
駱向東說:“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我連忙道:“沒事兒,不用去,我躺一會兒就好了。”
我回了臥室,倒在主臥牀上。駱向東隨着我進來,陪我一塊兒躺着。我倆一直睡到晚上,期間我倒是隻起來一次。
本以爲這種感覺就是心理作用,可真的越到晚上尿感越明顯。我已經達到從馬桶上站起身的瞬間,馬上又有要尿尿的衝動,可蹲下去之後完全尿不出。
我該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吧
坐在馬桶上,我眼眶泛紅。駱向東忽然拉開門進來,他看着我說:“還難受”
我是難受,難堪以及難爲情。
駱向東見狀,他出聲道:“快別忍了,穿衣服我們去醫院。”
好在是夏天,我隨便換了身裙子就跟駱向東下了樓。下樓的途中,我緊緊地拉着駱向東的手,駱向東看着我道:“別怕,不會是什麼大病。”
我說:“不是,我想尿尿。”
駱向東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這樣了”
他問我,我問誰去啊
這一路我都擔心自己會不會尿在駱向東車上,因爲尿感太明顯,即便我的主觀意識知道這只是一種感覺,可害怕歸害怕,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車子停在醫院門前,我推開車門往下跑,衝進洗手間蹲下之後,果然,尿不出來。
喪着臉從洗手間出去,駱向東在門口等我,我永遠記得去掛號的時候,駱向東問:“泌尿科怎麼走”
坐在裡面的年輕女護士看了我倆一眼,意味深長的說:“三樓,不過這麼晚主治醫生都不在,你們着急的話可以先看急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