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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問了,揚少爺說談好是一萬五千兩的,先付一半,事成之後再付另一半,結果對方雖沒能殺了人,可卻損失了四五個兄弟,口口聲聲說揚少爺事先沒說清對方的實力,追要死亡兄弟的補償費呢,揚少爺嚇得天天躲在府裡不敢出門。”春紅嘆了口氣,“……揚少爺還想讓你找將軍出面震一震那些人呢!”
找沈鐘磬?
被他知道自己惹上修羅門是爲了殺他兒子,還不得把自己剮了!
楚欣揚這是**裸地威脅她!
楚欣怡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姨娘息怒。”春紅勸道,“祖宅侍衛林立,我們又沒得力的人,這件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怎麼?”楚欣怡勉強嚥下堵在胸口的悶氣。
春紅壓低了聲音,“如果老夫人知道了少爺的事兒,一定不會允許養在外面。”
楚欣怡心一動。
是啊,外面的楊濤被人連根拔了,家裡她又被沈鐘磬限制了行動,要出府必須得他允許,她現在就有如被折了翅的鷹,拔了牙的虎,空有滿腹的計謀,甄十娘和孩子在府外到底讓她鞭長莫及,若是框進府……沈鐘磬日理萬機……又從不關心後宅之事……就甄十娘那點智商……還不任自己宰割?
念頭閃過,她騰地站起來。
那面沈忠信疑惑不解地問沈鐘磬,“……明知道娘都已經當衆發了話,大哥爲什麼一心要接嫂子回來?”都快一年了,養在外面不是挺好的,大家都相安無事。
沈鐘磬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沒言語。
“娘跟嫂子不是一般的矛盾……”沈忠信不死心地勸道。“大哥真爲嫂子着想,還是養在外面吧。”瞧見沈鐘磬銳利的目光看過來,忙又解釋道,“年齡大了,這以後孃的心性不比從前,大哥也看到了,只因同你合夥騙了娘,秀芝被折磨成什麼樣,大嫂身體不好。若是……”沈忠信搖搖頭,沒說下去。
沈鐘磬就想起秀芝那張浮腫的臉和她脖子手腕上隱約可見的鞭痕,彷彿被人點了穴,沈鐘磬整個人僵住了。
容升匆匆走進來,“……老夫人知道了少爺的事兒。正大發雷霆地讓您過去呢。”
少爺?
“……什麼少爺?”沈忠信疑惑不解地看看榮升,又回頭看看大哥。
沈鐘磬已放下茶杯站起來。
“……夫人五年前爲將軍生了兩個兒子,就養在祖宅。”榮升一面匆匆地往外走,嘴裡解釋道。
沈忠信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張着嘴傻在了那兒。
直到沈鐘磬和榮升沒了影兒,他纔回過神,眼睛閃閃地亮起來。擡腳追了出去。
有了孫子,這次大哥和娘總能緩解吧?
……
“……這個賤人,她到底按的什麼心?”老夫人指着沈鐘磬破口大罵,“……好好的大孫子給藏在外面。五年啊,她的心有多惡毒,生生地不讓我見孫子!”想到自己的大孫子竟被人養在府外,都快六年了。她竟不知道,連親兒子都幫那賤人瞞着她。老夫人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不是這樣的。”沈鐘磬強壓着耐心解釋道,“十娘五年前難產,生下文哥武哥後就得了血崩,怕養活不活,想讓喜鵲給送回來的,是我們把人給打走了……”想起這些年甄十孃的遭遇,沈鐘磬目光凜凜地看向楚欣怡。
楚欣怡一哆嗦,“……婢妾那時並不知道喜鵲來是爲了送孩子,婢妾也是尊了老夫人吩咐。”知道老夫人恨不能甄十娘死,她當時的確請示過老夫人。
沈鐘磬就擡頭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臉色有些訕訕,硬着頭皮說道,“不管怎麼樣,她也不該把這件事瞞的死死的,五年來,我日盼夜盼能有個大孫子,她竟然狠心地不讓我們祖孫見面!”
“……她是怕母親不喜歡他們,纔不敢說道。”沈鐘磬聲音僵硬,“我之前哄騙母親也爲了討母親歡心,早日把她們母子接回來。”看向老夫人的目光隱隱帶着一絲期待。
知道了甄十娘爲她的大孫子吃了這麼多苦,老夫人總會回心轉意吧?
雖然寒了心,可沈鐘磬還是希望母親不是他想象中那麼無情。
先前,只是他誤會了。
“……我發過誓,這個家裡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老夫人眉頭一立,“你想把她接回來,除非我死了!”
沈鐘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夫人出了一口氣,嚴厲地吩咐道,“……你立即套車去把我孫子接回來!”
只接孩子,不接母親?
沈鐘磬不認識似的看着老夫人。
“妾擔心您會礙於母命難違,將文哥武武哥接回而獨獨將妾留在祖宅……”
“將軍以爲老夫人會讓沈夫人隨子進府?”
……
甄十娘和顧彥浦的話在耳邊一遍一遍地響起,震的沈鐘磬耳朵嗡嗡直響。
他們早就堪透了,只有自己還執迷不悟!
所以,甄十娘對着自己纔會那麼失望!
“來人!”見沈鐘磬怔怔不語,老夫人猛地高喝一聲,“讓高全親自帶車去梧桐鎮把我孫子接回來!”
指使不動,她就當沒這個兒子好了!
聞訊進來的高全小心翼翼地看着沈鐘磬不敢動彈。
“母親……”沈鐘磬聲音有些沙啞,“這幾年十娘和他們相依爲命,您不能這樣把她們分開。”又道,“十娘身體熬成這樣全是爲這兩個孩子,因爲府裡斷了她的月供,她才……原本就是我們對不起她,您再這麼分開他們,她會因想兒子抑鬱而死的。”甄十娘有多寶貝緊張簡武簡文他心裡最清楚,“母子連心。你也有兒子,最知道這其中滋味,當年二弟都十六七了去百泉求學,您還天天落淚,何況文哥武哥這麼小……”殷殷地看着老夫人,“十娘有千錯萬錯,看在她給您生了孫子的份上,看在爲了您的孫子差一點沒命的份上,好歹把她一起接進來。兒子保證會好好調教她,不讓她惹您生氣。”說完,當着一地的奴才和姨娘的面,沈鐘磬撲通跪倒,給老夫人梆梆梆磕了三個頭。
他這才離開兒子一天。都抓心撓肝地想,沈鐘磬不敢想象,若讓他們離開甄十娘,甄十娘會怎麼樣?
老夫人冷冷地笑。
她會抑鬱而死,自己正巴不得!
不是用這兩個孩子可以折磨到那賤人,她還巴不得把她接進府來折磨呢。
現在再想讓她答應接那賤人進府?
做夢去吧!
自從和安慶侯聯姻失敗,老夫人心情還從沒這麼好過。
不是因爲驟然得知有了兩個大孫子。碧月紫月說的對,一對在鄉下長大的野孩子,又有那樣一個惡毒敗俗的娘,能好到哪去。有什麼好稀罕的,是因爲她終於找到了能令甄十娘生不如死的法子!
沈鐘磬說的對,母子連心,她也是母親。也知道這滋味,所以。纔要那賤人好好嚐嚐這滋味!
“還不去套車!”見沈鐘磬兀自磕頭哀求,老夫人也不理他,擡頭吩咐高全,“杵那裝死人呢!”
“這……這……”高全扎着兩手看沈鐘磬,“是,是”嘴裡連連應是,只腳上不敢動地兒。
沈鐘磬身子僵偶般凝住,他慢慢地擡起頭,“母親!”
老夫人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楚欣怡嘴角瞥了瞥,露出一抹冷笑。
其他幾個姨娘相互看了一眼,俱無奈地搖搖頭。
瞧見大勢已去,高全擡腳朝門口走去。
“誰敢!”沈鐘磬聲音不高,卻別具氣勢。
廳裡頓時一靜,衆人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一個個都忘了呼吸。
老夫人也錯愕地回過頭,連罵人都忘了。
“……我在祖宅安排了二百名侍衛,除非我本人,任誰去了也休想接走少爺!”話是對高全說,沈鐘磬目光一直看着老夫人。
“你,你……”老夫人終於回過神,她顫着手指着沈鐘磬, “反了,反了,你想造反!”
沈鐘磬眼裡掠過一抹痛苦之色,“母親。” 他壓着胸口一股異樣的沉悶,解釋道,“……我和十娘發過誓,絕不會把她們母子分開的,否則,會被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的。”看在他發了毒誓的份上,母親總能讓一步吧?
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是血濃於水的母子,母親,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的親生兒子被天打雷劈永生不得超生吧?
沈鐘磬暗暗慶幸那夜甄十娘逼他發了這個毒誓,否則,他今天真不知道能拿什麼說服老夫人了。
正想的好,出乎沈鐘磬意外,卻見老夫人眉頭一立,“難道你想爲了她,連父母都不要了?”
她這個兒子,一向信奉言必信行必果,從不肯輕易許諾,更別說毒誓呢,他要會發這種誓言纔怪。
想蒙她,門都沒有!
碧月紫月說的是,連元帕都能弄出個假的來騙她,他這個兒子,真是越來越陰險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心裡一陣翻江倒海,沈鐘磬臉色微微發白,“她身體不好,母親好歹看在她壽路不長的份上將就一兩年。”
兩年不長,將就將就就過去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哀,他話說到這份上,就算是鐵石,也能生出一份同情心吧?
沈鐘磬抱着最後一絲希冀看着老夫人。
“身體不好,身體不好,她怎麼到現在還不死!”
見自己態度都這麼明確了,沈鐘磬還替那賤人說話,老夫人直氣的胸口一起一浮,壓了又壓,到底壓不住破口大罵,最後指着沈鐘磬嚴厲地說道,“……趁今兒你就給我說明白,你到底是要我還是要她!”
ps:??必選擇了,親想讓他選誰?
若想選甄十娘,就多投我幾張粉紅票吧,我一雞動就……就……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