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隊長,隊長,快過來,快過來……”保安陸林大聲的叫起來。“你們看看,這個蓋子明明是有人搬動過。你們看,你們看……”陸林手指着下水道的蓋子。蓋子明顯被人挪動過,蓋的沒那麼嚴實,“一定是賊,一定是賊,我們趕緊叫醒所有的人,趕快把賊抓起來。”秦齊對大夥說。“叫所有的弟兄給我封鎖所有的出口,然後慢慢的搜查。那小子太放肆啦,既然敢來死亡塔玩遊戲。”葉雨很狡猾的避開監控器,秘密的進入室內。“叫幾個人去看看監控錄像,看他現在在什麼位置,我們一定要把那狗日的抓起來。”保安隊長許暉冒火的對着陸林嚷道。陸林和另一個保安急促地返回監控指揮室。頓時,月亮灣沸騰起來。
而此時葉雨正在四樓的一間密室裡,已經打開防盜門,秘密的溜進王震霸的密室,密室存放着許許多多貴重的東西和寶貴文物。陳列着成千上萬的古董,書畫、陶瓷、雕刻、蠟像等等奇珍異寶。王震霸的密室像個國家博物館,千姿百態,琳琅滿目,精美絕倫,價值連城的寶物不計其數。葉雨看着看着便傻了眼。而此時整個月亮灣開始活躍起來。保安兄和綠衣大哥們像螞蟻般密密麻麻的在搜查着。
“哦,罪過!除了上帝,我不敢相信人間還有誰這麼大膽,膽敢擾亂夜裡的寂靜。讓我起來看看,是不是上天在發怒,希望我的出現能改變他們的注意。”王震霸從夢醒來,掀開被子。留他的情婦獨自躺在牀上。自己走到窗前,揭開牀簾。“誰這麼大膽,敢在這裡放縱自己的情緒……”王震霸大聲呵斥着。“打擾你的休息,我感到十分的抱歉。但願我的功勞能爲我贖罪。我們發現有賊通過秘密的下水道已經進入我們的月亮灣,它的目的就是老闆的寶藏。爲了老闆你的安全以及財產,所以我們不得不冒犯打攪老闆你的美夢。”保安隊長許暉向老闆報告着。王震霸認真聽後嚴肅起來:“太猖狂了,我要你有來無回,趕快隨我來。”說完後疾馳的跑向密室,身後跟隨着五,六個保安,朝密室飛去。
此時葉雨正在密室裡緊張的把那些金銀珠寶使勁的往麻袋裡塞。在密室裡手慌腳亂的把東西落撒一地。葉雨準備要離開,無意間手碰到石雕頭像。突然間石雕牆上旋轉起來。取而代之呈現在眼前的是一顆璀璨奪目,閃閃發光的夜明珠。看着夜明珠,葉雨喜出望外。大步跨向前,親吻着夜明珠。接着自己趕緊把夜明珠放進自己的兜裡,轉身就走。葉雨剛把頭從門縫伸出來探視,正巧看到王震霸帶着一大幫人馬疾馳過來,葉雨奪門而出轉身就逃。
“站住,站住,別跑……別跑……”王震霸叫喊道。“快、快、快給我追,給我抓起來……”王震霸大聲呵斥着。
“阿斌,阿斌,有賊從密室逃竄,趕快叫人把所有的出口堵住。堵住,堵住,動作要快,要快……”。許暉拿着對講機大聲吼道。“阿奎,阿奎,趕緊把所有的人叫過來,把所有的人統統叫過來。快點,快點……”。保安兄們拿着對講機喊着。頓時,月亮灣的整個院子沸騰了起來。保安兄和綠衣大哥們把整棟別墅團團圍住,把所有的出口完全堵死。葉雨迅速的往下跑,但去路早已被保安兄和綠衣大哥們堵死,並且漸漸地逼近他。葉雨想下去已經不可能,自己就掉頭到處亂竄,逃到頂樓沒了路。葉雨站住走廊上往下看,滿院子堆滿了人羣。而王震霸和綠衣大哥,保安兄們卻在眼前。手持着電棍和鐵管獰笑着。
“看你往哪裡跑……哈哈……哈哈。逃啊!有本事你逃阿。”王震霸對着葉雨吼叫着。葉雨失魂落魄的站住走廊發瘋的嚷着 “別過來,別過來……”。
“狗日的,快給我好好的修理修理。免得他太狂妄,別以爲月亮灣是他家,想怎樣就怎樣呢。”王震霸聲嘶力竭一吼。綠衣大哥和保安兄們一起蜂擁而上。打的打,踢的踢。不到幾秒鐘,葉雨趴在地上**求饒着。
“老闆,我錯了。我錯了。請求你們,放條生路吧!老闆……老闆。”葉雨爬到王震霸的面前,抓着王震霸的腳苦苦的哀求着。王震霸二話不說,一腳使勁往葉雨的臉上踩。狠狠地說:“什麼?什麼?說大聲點。我聽不到……”王震霸冷笑的看着葉雨。
“老闆,我錯了。請你放條生路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葉雨滿身流着血,兩眼望着王震霸,斷斷續續吃力的哀求着。
“以後,以後……”王震霸陰笑着站在葉雨的面前。王震霸突然一轉眼,用腳在葉雨身上往死裡踢。接着又用鐵管拼命的往葉雨的身上抽打着。葉雨縮成一個球滾在走廊上任王震霸發泄着。一會兒工夫,葉雨的頭破了好幾處,手腳都被打斷了。葉雨一動不動的躺在過道上,奄奄一息。王震霸扔掉鐵管,拍了拍手。對秦齊和許暉說道:“把他丟下去。”王震霸這麼一說,秦齊和許暉互相望着對方。遲遲不肯動手。
“快……趕快”王震霸瞪着眼對秦齊和許暉命令道。秦齊和許暉遲疑一會後。秦齊擡起葉雨的雙手,許暉擡起葉雨的雙腳,一個使勁把葉雨從五樓上丟了下去。葉雨從五樓被丟下來,頭直接砸在草坪上,地上陷了一個窟窿。人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臉埋在泥土裡,鮮血流在地上到處都是,汪兒看到葉雨滿身流淌着鮮血,趕緊的就撲了上去享受着。葉雨則趴在草坪裡一動不動,任憑着鮮血放肆的噴泄着,汪兒盡情的吸舔着。可汪兒它還沒舔幾口,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一條花狗。花狗也忙着上前來舔葉雨的鮮血。花狗突然的出現讓汪兒感到很不高興。爲了搶奪鮮血和霸主的地位,突然間汪兒吼一聲就撲了過去,花狗也不甘示弱和汪兒打起架來。兩條狗爲了搶葉雨的鮮血而互相撕咬着。王震霸和綠衣大哥,保安兄們站在一邊爲汪兒加油打氣吶喊着。兩條狗咬了好久,最後,汪兒把那花狗咬的遍體鱗傷,花狗由於體力不支拼命的逃走了。汪兒趕跑了花狗,霸佔了所有的戰利品。而大夥兒則站在一旁圍觀汪兒享受着。王震霸更爲他的汪兒感到萬分的興奮。在一邊別喊別叫夠不停。葉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任憑汪兒亂舔着。而阿庚則在混亂中,趁綠衣大哥不注意時逃出來了。回到自己的住處,阿庚的心忐忑不安的在大夥面前左顧右盼,情緒失落極了。
“怎麼啦,出啥事啦!”老王問道。
“昨天,葉雨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嗎?怎麼只你一個回來,葉雨呢?”彪哥也問着。
“到底怎麼啦!說話啊。”阿庚還是一言不發,頭只顧東張西望。
“靠,看你這副樣子。好像人家欠你一大筆債是的。”“肯定昨晚失手啦!所以才垂頭喪氣,悶悶不樂的。”“滾,看着你這副德行,老子就生氣。”“他媽的……”大夥兒你說一句,我甩一言,賴的理睬阿庚。過了一會,阿庚才模棱兩可的說:“葉雨出事了。”
“什麼,大聲點好不好,靠……”一個黃毛的小西不耐煩的說。
“葉雨出事了。”看着阿庚的臉色不大對勁,大夥開始認真起來。大夥兒在一邊急躁不安的看着阿庚。阿庚低着頭,吞吞吐吐的說:“他、他被綠衣大哥們抓走了。”
“什麼時候。”老王追問道。
“昨晚”
“你們昨晚去哪裡啦?”彪哥問道。
“昨晚,我們去了月亮灣。”阿庚小聲的回答。
“咋啦?”小西問道。
“後來我們被人發現了。”阿庚小聲的說。
“怎麼就你一個人逃出來,葉雨呢?他沒有和你一路嗎?還是……”此時,阿庚慌慌張張的答非所問起來。看着阿庚的一舉一動和顛倒是非的答應。大夥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成老大站起來對視着阿庚。
“葉雨怎麼啦?他到底怎麼啦。快說,快說啊?”成老大用力搖着阿庚的肩膀嚴厲地問。“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阿庚瘋狂的叫起來。
“你和他一起過去,你不知道,誰知道啊!你說,說啊!”大夥迫不及待的追問起來。
阿庚的咽喉上下拉動了兩下。說道:“我們到月亮灣三四點鐘的時候,我本來想和他一起進去月亮灣境內。可葉雨非叫我在外面把風接應。說這樣比較安全點,我不得不答應。之後他就一個人從月亮灣的一個下水道秘密進入月亮灣。過了好久,不知是葉雨被監視器所發現嗎。還是他進去的時候不小心出了什麼亂子。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月亮灣大喊大叫喊抓賊,接着綠衣大哥一批接一批的駕駛着摩托車前去月亮灣。我焦急不安的在外面等了很久。可始終沒有見葉雨出來。我本來打算呆在那裡多等一會。可綠衣大哥和保安兄們正在極力的追查同夥,爲了安全,所以我就偷偷的先溜了回來。”阿庚假裝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蹲在一個角落裡,雙手抱着頭拼命的擰着頭髮。
“大家還是想想法子,趕快去湊一點錢,去警察局先把葉雨贖回來再說。我看八成是被綠衣大哥們抓走了。”老王對着大夥說。
“眼看也只能這樣了。快,趕快……大家把身上所有的錢先湊起來,然後我們跑去警察局看看,看那些錢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們再想辦法。”彪哥把手搭在門檻上說道。
“快點,別你看我,我看你啦。葉雨的爲人你們也不是不知道。他在的時候,咱們吃喝拉撒都是他出的。我們進去的時候,也是他出錢出力把我們贖回來的。現在他進去了,我們也得想辦法去救救他。更何況我們是老鄉呢。”成老大對着兄弟姐妹們怒火的吼着。老王這麼一說,住在那一帶的親朋好友,兄弟姐妹們個個慷慨解囊。老王數了一下,一共865元。拿着錢,老王,阿彪和成老大他們三個人立刻來到警察局。到警察局詢問了好久,都沒有葉雨的消息。沒有在警察局,老王他們三個心裡就踏實多了許多。以爲葉雨逃脫了綠衣大哥們的魔爪,到別處避風頭去了。也就沒那麼的在意,他們就回來了,把信息告訴大家,大夥兒聽了都鬆了一口氣。
中午,火鍋正罩着人們頭上的時候。阿垢六駝着一大堆垃圾回來,看見大夥兒聚集在一起打牌聊天。而來的人特別齊。阿垢六邊卸紙皮邊說:“我剛纔經過月亮灣,那裡有好多的人在圍觀。好像出了什麼事。”
“那能有什麼事,不是搞活動,就是宴會嘛。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他媽的,世間太不公平啦。”美玲坐在一邊答道。
“生活就是這樣。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一切仁慈和寬容都是統治者的暴行。”文勇拿着撲克狠狠地甩了一句。
“走,我們去溜達溜達。整天到晚看着他們多無聊,我們出去逛逛。”花子對着雪茹說。
“也好,我們隨便出去走走,湊湊熱鬧。”雪茹講完,起身拍拍衣服。她們三個就朝着月亮灣走去。
“哇噻!這裡好美喲!看,過來看看!”花子像個儒牛一樣活蹦亂跳着。
“嗯!真的好美啲嘢。我敢肯定,就是美的最高境界,超越了想象。”雪茹感嘆着。
“噓!閉上眼睛,讓我們融入其中,歡快,盡情的飛翔。”美玲輕輕的閉上眼睛,伸展雙手迎着和風。她們陶醉在其中。
“是誰啊!他媽的,真叫人討厭。”一陣陣喧鬧聲從遠處傳來。美玲鬆了口氣,緩緩地睜開眼睛。
“哦,那邊好多人咯。我們去看看……”花子話還沒說完,就一個人跑過去了。
“死得好可憐,手啊、腳啊,都斷了。頭也破了……”從那麼高的樓掉下來,不死纔怪呢。你都沒有注意到啊?頭都砸出一個坑出來了……”人們在路邊議論紛紛。
“死人啦。”花子臉上的花突然枯成一團。莽莽撞撞的擠進去看個究竟。而美玲和雪茹則坐在草坪上閒着。圍觀的人太多,花子擠不進去,在圍觀人羣的後面踮着腳不斷的跳躍探望。忽隱忽現的看見一個躺在地上。渾身是血,地上還流了一大潭的血。花子看見那一幕,嚇得失了魂。害怕得全身發抖,急忙跑回美玲和雪茹的身邊。慌慌張張的把她所看見的東西牛頭不對馬嘴的重複着。看着花子的神色與表情。美玲和雪茹隨着花子前去看個究竟。她們三步並作兩步的牽着手朝人羣走去。接近人羣,花子不敢再去瞧瞧。退了好遠,抱着頭蹲在地上等候他們兩個。美玲和雪茹努力的擠進去一看。滿地都是血嚇得倒退了幾步。雖然汪兒和花狗舔去了不少。但地上依然還有許多,頭都砸進土裡去了,臉埋在泥巴里。腳和手的骨頭明顯是斷裂了錯開刺破皮肉露了出來。黑色的上衣和西褲都染成鮮紅的顏色。美玲和雪茹看了幾眼就不敢再看下去退了回來。
“好慘哦,頭破了,手腳也全斷了”一個老婦人提在菜籃子說道。
“從那麼高的房子上摔倒下來。不斷纔怪呢?恩!”又一個老婦人拿着扇子答道。
“到底是哪裡的人啊!也沒有人知道。現在的那些人吶,膽子真大……”一個高個子老頭對着一夥人說道。
“這裡戒備森嚴,他怎麼進得去。除了神之外,我還不相信還有什麼能進去。完全出乎了人的想象。看見他,我就看見現代的落後與不足。”一個年輕人說道。
“哦,這是鬧革命的下場。”戴眼鏡的中年人說。
花子她們不敢再待下去,趕緊回家。路上,美玲對雪茹:“你剛纔有沒有注意,那個人好像葉雨哥。”
“嗯。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那個人的樣子有點面熟……對嗯,昨晚葉雨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而阿庚說他們昨晚來過月亮灣。會不會……”雪茹說到這就趕緊閉了嘴不敢繼續說下去。他們急匆匆的返回家。
“死人啦!死人啦……”花子大聲的對正在打撲克的大夥喊道。聽花子這麼一說,所有在場的人都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着花子他們三個。
“月亮灣死人啦!好恐怖。”美玲接着說。
“滿地都是血,手和腳都斷了,骨頭都露了出來。嗯,真的好殘忍,好恐怖……”雪茹補充道。
“怎麼死的,什麼時候?”老王問。
“是什麼人!哪裡的。”彪哥急忙的問。
“不知道。聽說是鬧革命的。那個人昨晚秘密的進入月亮被人發現了之後。爲了逃命因不小心從樓頂上失腳而墜落下來。”美玲對着大夥講着。
“砸在草坪上,頭都砸進了泥巴里。砸出一個坑呢。地上流了好多的血。看上去,好嚇人。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趕緊的退回來。”花子搶着講。
“那個人長得什麼樣子啊?”彪哥又問.
“我們也沒看那麼清楚,看着全都是血。當時就嚇得失了魂。我只記得那個人穿着黑色的襯衫,黑褐色的西褲。”美玲說。美玲一講完。老王搶着說:“昨晚葉雨不是也穿着黑色的襯衫,黑褐色的西褲和你一起出去的嗎?阿庚。” 老王這麼一問。在場的人頓時好像悟到了些什麼。阿庚此時臉上的血色完全消失了。人們放下手中的東西,紛紛的往月亮灣跑去。阿巫六夫婦由於事情太多而在家忙着不去。
“葉雨、葉雨。那是葉雨嗯!”成老大和大夥看着滿身鮮血的葉雨躺在地上。個個都被葉雨的遭遇吃驚了。但沒有那個老鄉肯上前去扶一下。只是站在一邊看着低咕嚕着,假裝一副不認識的樣子。大夥兒你瞟我,我瞟你,語言也逐漸的沒了。那時,綠衣大哥們對着圍觀的人喊道:“有沒有人認識他,有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啊?如有的話,請麻煩告訴他的家人或親戚來把他領走。有沒有?有沒有……”在場圍觀好多的人,但沒有一個吭聲。老王,彪哥,成老大們你瞅我,我瞅你的。沒有那個說是認識的。接着大夥兒走的走,溜的溜完了。
到了傍晚,住在阿巫六夫婦隔壁的花子。偷偷摸摸的走進阿巫六夫婦家,悄悄的說:“垢六,月亮灣死的那個人就是葉雨。”
“什麼?你在說什麼?”阿巫六夫婦沒有聽清楚,而聳起耳朵強調道。
“葉雨出事啦。今天月亮灣死的那個人就是葉雨。”花子對阿巫六夫婦說着。
“啊!是葉雨。怎麼成就樣子”阿巫六立刻站起身來。
“什麼?是葉雨。”阿垢六驚訝的望着花子和阿巫六。
“人呢?人呢……”阿垢六追問花子。阿巫六也注視着花子。
“還在月亮灣。”花子小聲的回答。
“月亮灣。”阿巫六夫婦急忙的跑到月亮灣。那時月亮灣依然堆滿了人羣。
“聽說,今天早晨王震霸的孩子汪兒和不知哪來的花狗搶着地上的鮮血而撕咬起來。弄得附近的人們睡也睡不着。兩條狗咬得好久,弄得雙方遍體鱗傷,最後汪兒把那個大花狗給咬跑了之後。它獨個兒享受。即使狗吃了許多,但留在地上的還剩很多。血到處滲透到土壤裡面去了呢。”一個禿頭的老頭對着大夥講着。
“死得好,免得家裡的狗飯常常被偷走。”一個圓頭針腳的少奶奶翹着鼻子說道,唾液從嘴脣間飛濺着。
“對,講得一點都沒錯。那些賊,真是無法無天,只要有一條縫,他們就能鑽,只要有一點風,他們就能飛。”一個走起路來像企鵝一樣,笨頭笨腦,肥得像頭豬的官太太狠狠地甩了一句。圍觀的人議論紛紛,你一言,我一句。臉上分別掛着不同的表情和顏色。
“老頭子,你瞧瞧。那個賊的傷口處好奇怪,好像是被什麼敲打砸過,一條條血淋淋的。看看露出來的骨頭,都碎了。不像摔成的呀!”路過的老奶奶挽着她老伴的手看着躺在草坪上的葉雨。
“雨兒!雨兒!你怎麼啦!你怎麼啦!雨兒……”阿垢六把葉雨從泥土中抱到在自己的懷裡呼喊着。葉雨凌亂的頭髮染成鮮紅色,滿臉泥土,嘴脣角流出一條鮮紅的血。
“雨兒!雨兒……”阿巫六雙腳跪在地上,沙啞的聲音顫抖着潦倒的身體。雙手輕輕的抹掉葉雨臉上的泥土。撫摸着葉雨的臉龐,看着已斷裂的手腳。阿巫六夫婦的心碎了,看着露出來的骨,像萬把尖刀正在刺自己的眼睛,紮在自己的心窩。阿巫六夫婦抱着葉雨在自己的懷裡緊緊的偎依着,眼淚像瀑布一樣涌出來,聲嘶力竭的呼喊震碎了每一顆幼小的心靈。
“老頭,你看看雨兒的手和腳的傷口,一條條痕跡,是被什麼打才成這樣子的。再看看骨頭,都被打成了小碎片。不像是摔倒弄成的。”阿巫六指着血淋淋的傷口對阿垢六說道。
“天吶!這明顯是被什麼東西打砸傷成的。這一定是被打砸過。要是摔倒弄成的,那麼傷口和骨頭這不會是這樣子的。”阿垢六摸了摸傷口,肯定的說。
“快來看看雨兒的頭,破了三四個洞。有的破在太陽穴上,有的破在後跟頭,有的破在頭頂。可不是一大塊的破,而是部分有,部分沒有。要是從上面直掉下來,頭顱就應該開裂或是破個洞。再看看地上也沒有一顆石頭,而地面只是被墜成一個窟窿而已。這說明雨兒的頭是在掉下來之前這被東西敲打砸過,而不是墜落造成的。”阿巫六用手輕輕地撇開葉雨的頭髮仔仔細細的觀察着。
“對,對!看來雨兒是先被人陷害之後才從上面掉下來的。傷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載和說明一切。天啊!到底是誰這麼惡毒,把雨兒打成這樣呢?是誰?是誰?”阿垢六緊緊的咬着牙胡亂的自言自語着。
“哦,但願出現在眼前的一切都是來自我們的幻覺。但願眼淚能涮洗他所有的罪行。但願呼喚能討回他應有的公道。請問,二位是他的親人嗎?”綠衣大哥高風隊長對着跪在草坪上的阿巫六夫婦問道。
“我們是他親密的老鄉,可惜不是他最親密的親人”阿巫六的聲音沙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