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事情突變,血麒麟驀然大聲的狂嘯一聲,“那是老子的事情,與你這個八婆無關。”說話之間,身形如電,雙掌連揮,無數道強勁有力的血紅色的光芒化成一柄柄匕首,綿綿不斷的撲向水流雪。
我急速的退去,堪堪的避開血麒麟的如潮水般攻擊。
雙腳連續的踢向一旁的粗大的樹木,一棵棵數人合抱的大樹在半途中暴裂開來,化成無數道木劍,與血紅色的匕首相撞,發出“鏘、鏘”的鐵器相撞的脆響。
我深吸一口真氣,身體驟地往下一沉,卻感覺身下一陣排山倒海般的掌風向上席捲而來。
頓時險象環生,我提氣急速的往上空升去,雙掌全力的拍出,無心之書的力量匯聚成藍色的光芒,瞬間已經與血麒麟隔空拼了一掌。
甫一接手,當即強弱立判,我的胸口一窒,一口鮮血噴出。
“哈哈!”血麒麟得意的看着眼前的嬌顏蒼白、毫無血色的佳人,“你還是乖乖的俯首聽本尊的號令,本尊可饒你一命,否則,本尊定讓你屍骨無存。”冷酷的話語,狂妄至極。
我的腳步虛浮,方纔與血麒麟硬拼,所受的傷更重。要是再近身博擊,自己絕對不是血麒麟的對手。
對於血麒麟狂傲的話語我置若罔聞,心轉千回,苦思着對策。
“豈有此理,既然你存心找死,我就讓你墜入十八層地獄。”血麒麟大吼一聲,雙手一張,兩股紅色的光芒裹挾着彷彿積攢了數千年的腥風血雨洶涌撲來。血色的光芒來勢洶洶,勢如兇惡無比的猛獸一般。
此刻是真正的生死攸關,我大喝一聲,殘存的內力全數集中在雙掌之上,再次硬接下血麒麟霸道狠毒的力量。
“轟。”
一聲巨響,凝聚着強大力量的血紅色光芒被我的無心之書的力量擊潰,但我也無法抑制體內的劇烈沸騰,一口血紅色的鮮血再次噴出,霎時間染紅了一身的白裙。
身體歪歪斜斜,幾乎要頹然倒地。
“不可以,流雪,絕對不可以倒下來。”我心中一遍遍的告訴着自己。
我將嚴重的傷勢強行壓下,冷視着驚訝的看着自己的血麒麟。
“不錯啊!”血麒麟驚訝的看着眼前女子,狂傲的眉宇禁不住意外的揚起,“在數千年前,也沒有人敢與本尊硬碰硬的,沒想到,數千年後,倒遇到一個敢硬接本尊的力量。這樣一來,本尊倒捨不得殺你了,難得找到一個像你這樣倔強而驕傲的對手。”
我並未注意傾聽血麒麟的話語,自己雖然能夠立在原地,卻已經是強弩之末,心念電轉,此時已經無任何方法能使自己逃脫,看來,只能與血麒麟同歸於盡。
將殘存的無力之書的力量化與血液之中,腦海憶起師傅對自己曾說過的話語。
“無心之書的力量本指虛無,一旦將之化爲實體,那樣,會產生出不可想像的能量,不過,一旦使出這種能量,那你也將化成塵埃。”
“師傅,現在流雪已經是生死關頭,流雪不怕死,但是不願意毫無目的白白死去,能拼上血麒麟,也很划算。”心中苦澀化成視死如歸的淡漠,我已經決定將無心之書的力量化成身體內的每一滴血液,與血麒麟同歸於盡。
“喝!”一聲大喝聲突然間傳來,阻止我的舉動,“流雪,讓開。”
我來不及細想,身形迅速的避到一旁。
隨着喝聲,一道凌厲無比的力量驟然幻化成一柄霸道無比的大刀泰山壓頂的砍向血麒麟,強大的力量挾着王者的霸道,勢若橫掃千軍般,不可一世。
“軒轅刀。”血麒麟驚悸的看着數千年前將自己封於麒麟玉佩中的神器,失聲叫道。身形如風,想躲開充滿王者霸氣的神器,只是,軒轅刀素來就剋制血厲之力量的神器,不管如何閃避,都被籠罩在軒轅刀之下。
縱是數千年,力量全盛的時候,對於能剋制自己力量的軒轅刀也不敢大意,更何況,剛剛能從麒麟玉佩中脫困而出的自己的力量尚未全部恢復,若是與軒轅刀硬接,自己必然受傷慘重。
心念急轉,迅速的化做一股血紅色的氣體,毫不遲疑的鑽入到麒麟玉佩之中。
“逃的真快。”
一聲冷笑聲從我的身後傳來。
見血麒麟重新被封入到麒麟玉佩之中,一直緊懸的心終於稍微放鬆了一些。我緩緩的轉過身,感激的看着救了自己的俊美優雅的男子。
傲氣的劍眉、直挺的鼻樑、性感有型的嘴脣,堅毅而有個性的下巴,漆黑柔韌的髮絲垂落在他的寬額的兩側,釋放着致命的性感以及放蕩不羈的狂野魅力。襯着他俊美的臉龐,霸氣之中的帶着一身的貴族氣質,邪惡卻又俊美的令人不可思議。
“流雪,我們又見面了!”焰歌微笑着,將緊握在手中的軒轅刀插入身體內,剛剛將血麒麟嚇的再次躲回到麒麟玉佩中的威力無比的軒轅刀,此時卻像只是幻影般的融入到了焰歌的體內。
“你是……”我將接下來的話語吞回到肚子裡去。幸好,記起焰歌並不曾告訴過我他的真實身份,差一點就說漏了嘴。
“你的衣服上全是鮮血!”黝黑如深幽大海的雙眸中閃過心痛,焰歌痛心的看着流雪毫無血色、蒼白如白紙的絕美容顏,若是自己早一步來到這裡,她就不受到這麼重的傷。
我低下頭,看着原本潔白如雪的衣裙此時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色,強忍住心中的翻江倒海,盈盈一笑,輕聲的打趣:“幸好,你來了,不然,恐怕我的鮮血恐怕要流成河了。”
“不要再說了。”焰歌急步走上前去,雙手疾動,不停的點着流雪身體上的穴位,將她身體內的傷勢控制,同時大聲吩咐:“焰火,快去找御醫來。”
“不用,謝謝。”我知道,自己的傷勢很嚴重,但是我不想再次欠他的一份人情。
“你的話真多。”焰歌眉宇緊鎖,頭痛的看着我,伸出手,“我將你的啞穴點住,看你還吵不吵。”
什麼,那可不行,我剛想抗議,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而且,連一絲力氣都沒有,只能軟軟的躺在焰歌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