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陽!”她又喚了我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嘴角微微上翹,“我在場子裡打聽過你的事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挺缺錢的吧?”
我一下子擡起了頭,睜大了眼睛望着她,她輕笑,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卡放在了桌上,“卡里一共有兩百萬,如果你能幫我,這些錢,都是你的。”
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如果說我現在不需要錢,只要沒有負債,哪怕口袋裡剩下的錢只夠我買兩個饅頭我都不會去做這種事兒,但現在,我揹負着的是一百萬的債務,不僅如此,還有一個如永不止息黑洞的舅媽。
如果能拿到這筆錢,我就能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過屬於我自己的生活了。
不得不承認,這個誘惑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閉上雙眼,我彷彿又一次看到了妹妹哭紅了雙眼,在我面前苦苦哀求說讓我救救她的可憐模樣。
我咬住了牙。
行爲不道德就不道德吧,反正也是他們不道德在先,再說了,我又不是聖人,爲什麼要爲了別人家的事兒放棄自己的利益?
這麼一想,我頓時覺得心裡好受了許多,衝着她點了點頭。
可我卻沒想到,就在我點頭的瞬間,她竟從包裡抽出了一份文件丟到了桌子上,還衝我微笑了一下。
“宋子陽,雖說你的人品我能信得過,不過有的時候咱做事還是應該認真一點,比如咱們兩的這件事,我想咱們還是應該把該說的都說一遍,不然到時候你怕我不給你錢,我怕你不給我辦事兒,豈不是弄的不愉快?”
我點點頭,拿起了她給的合同看了起來。
除了內容表述的繁瑣了一點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着她剛剛說的話似乎有點道理,我急忙點了點頭說好。
她嘴角輕勾,從口袋裡給我拿出了一顆藥丸。
“宋子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似乎是一個對自己貞潔很在意的男人,既然如此,我乾脆把這個給你,你放心,這玩意除了能讓人快速入眠之外,對人體不會有什麼害處的。”
望着手上的藥丸,我只覺得自己的心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她口口聲聲說這玩意對人體沒有一點兒傷害,但前一刻卻哭得那麼傷心,如果說她和麗姐一樣,是個有正經職業,說話有點令人信服感覺的女人,說不定我還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詞,但現在……
不是我看不起她的職業,只是事關重大,我不能用自己的安危冒險。
“哎呦喂?宋子陽,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還能害你不成?”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雪姐,既然你調查過,那我想你應該是清楚我的童年是什麼模樣的,我家裡的親戚我的舅媽都能那麼對我,你說對於一個陌生人,我該怎麼樣去相信?”說着,我忍不住抿了抿脣,淚水從我的眼眶涌了出來。
“行吧。”她點點頭,仰頭又喝下了一瓶啤酒,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脣畔微勾,硬是出現了幾分微弱的笑意。
她遞給了一瓶啤酒,表情中帶着三分嚴肅,“宋子陽,今天可就是星期三,該怎麼做,你想好了嗎?”
帶着三分邪魅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耳中,這一瞬,我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怔住了。
今天是星期三,也就是說,今天,我就得去地獄,和雪姐說的那個女人見面,還得想辦法勾引她,但是現在……
別說是勾引女人了,我連靠近女人之後應該做什麼都不知道,要現在把我扔到那女人的面前,我敢肯定,除了丟醜之外我什麼也幹不來,可現在……
雪姐將手腕擡了起來,將手錶挪到了我的面前,“她一般會在晚上九點左右過去,距離現在還有三個多小時,如果你不希望到時候死的太慘的話,不如先和我練練手,你看,怎麼樣?”
這是什麼操作?
我驚得差點把自己的下巴弄掉了,而她呢,用手在我的脖子上輕輕的劃了一下,脣角微微勾起,“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怎樣可以在不睡女人的情況下,勾引她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有了這種知識,對你的事業也有一定的幫助吧。”
話聽上去雖然很不好聽,但道理卻是有的。
想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還不和女人發生關係,這個技術對於如今的我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
再說了,這個雪姐現在是有求於我,就算已經簽過了合同,可萬一我真的達不到她的要求,她最多隻能說不給我報酬,又不能把我弄死,何必騙我呢?
這麼一想,我釋然了,毫無顧忌的點了點頭,她也在這一刻輕笑,放下了手中的酒瓶,拉着我的手硬是來到了這兒旁邊的一個小賓館。
爲我們服務的是個女人,看上去二十多歲,關於隱私的話她倒是沒問,可讓我受不了的是,在給我們辦理手續的時候,她一直在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不該有的地方上去了。
跟着雪姐上了樓,打開了包廂的門,她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下子摟住了我的脖子,“宋子陽,配合我。”
她溫柔的說着,但此刻,我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根本想不出什麼是自己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我甚至有種想逃離這裡的衝動。
我想伸手去推她,但我竟發現,這個女人的力氣出氣的大,她硬是抓住了我的手,放在了她前胸的凸起處,一股柔弱的感覺從我掌心劃過。
這種感覺,還真是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她踮起了腳尖兒,在我的耳朵邊上吹了口氣。
有點癢。
我想撓撓,但她抓着我手的手卻沒有一點兒鬆開的意思,持續了好一會兒,我才聽見她細弱蚊蠅的聲音。
“子陽,你不覺得,有的時候做些如此的小動作也能很好的滿足女人,然而你的身子並不會受到什麼威脅的,是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兒?”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天知道此刻我是多麼想毀約,但她卻硬是把我摁在了牀上,接着朝着我撲了過來。
我將頭扭到了一邊,心砰砰直跳。
我這是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啊!
之所以答應和她過來,我的目的不就是想保住自己的身子,不然自己受到那些並不純潔的身體的污染嗎?而她現在距離我這麼近,究竟是想做什麼?
“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你自己沒辦法逃了?”她說着,拿出了一個小藥瓶,硬是塞進了我的衣服口袋裡,瓶子上的標籤被撕了下來。
她拍了一下我的臉,“相信我,只要給人吃下這種藥,我保證她能睡過去,放心吧,我夏凌雪怎麼說現在也是地獄的負責人,要真在我那裡出了什麼狀況,第一個跑不掉的就是我,都和你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難不成你還害怕?”
她一邊說,還一邊眨了眨眼,我的心雖然提到了嗓子眼,但還是故作鎮定的點了下頭。
憋住了勇氣,我問她。
“雪姐,我知道你現在這麼做很有可能是爲了我好,但是……咱們能不能換一種教學方式啊?”
“你嫌棄我?”
“不不不!”我喘着粗氣說道,“雪姐,我只是覺得……覺得我在這方面沒有一點兒經驗,反正你現在說的是什麼我都不懂,與其白白浪費時間在這些事兒上,還不如找個能讓我更好接受的辦法,你說是不?”
她從我的身上爬了起來,嘴上不說,但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沒看到她臉上隱約出現的那一份鄙夷?
她幾乎是輕快的聳了聳肩,裝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好啊,既然你不喜歡,那咱們就換個辦法。”她很不開心的把我拽了起來,卻又讓我坐在了牀上,一隻手摁住了我的肩就像是怕我起身似的,還點開了手機裡的一個文件放在了我的面前。
這是男人討好女人的視頻。
視頻中,那亂在討好起女人的時候,是真的沒有顧忌自己的形象,只是一個勁兒的吻着她,不過親吻便是這兒的極限了。
但說到花樣,那還真不是沒有,酒杯和酒,屋子裡的陳列品甚至只是一張小小的紙片,只要落在了他的手裡,都能成爲讓女孩開心的東西。
最讓我佩服的還是,那個女人幾次都想把那男人推倒,可每一次這個男人都能找到巧妙的辦法迂迴。
然而就在半個小時之後,我發現情況不妙了。
雪姐依舊摁着我,兩隻眼睛還緊盯着我,而我卻因爲這視頻上的內容越來越大尺度感到身子有些受不了了,某個可以變化的地方已經有了明顯的感覺。
天知道我有多想釋放掉自己的情緒,而看着旁邊的雪姐……
我咬了咬牙,“雪姐,我……我想去廁所,你能不能……”話沒說完,一道更加嚴厲的眸光打了過來,雪姐的脣角竟上揚了起來,看上去竟有三分說不出的味道,她捏住了我的下巴,輕輕搖了搖頭。
“宋子陽,你不是個處男嗎?我聽說處男在想上廁所的時候,是可以忍住的,忍忍吧,學習的時候咱們不能分心,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