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帶着崇拜的目光望向了賀坤。
做人能做到他這份上,恐怕就叫不枉此生了吧?正想着呢,賀坤又一次將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眼神略有幾分恨鐵不成鋼之意。
“子陽,你不願意接受我的幫助我不勉強,不過有一點你以後最好還是稍微注意點爲好,買幾件衣服平時出門穿,別總穿這種帶logo的,被人看到了怪尷尬的。”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道了聲是,而這時趴在地上的趙輝竟硬撐着爬了起來。
“宋子陽,咱可都是男人,你藉助別人的力量打贏我算什麼東西?我告訴你,我不服,我很不服!”他大吼着。
我本想說這世上本就是勝者王敗者寇,哪來那麼多服不服的事兒,可轉念一想,覺得不行。
在這兒是有人賀坤給我兜着底呢,可我總歸是要回場子那邊去的,而且我是個男人,又不是什麼被人包養了的小媳婦,還能說受了氣找男人撒撒嬌,說給幫幫忙出個氣什麼的,這些我做不到啊!
既然都已這樣了,那我何不趁着這個機會讓他服我呢?
再說了,我宋子陽不也是靠着自己練出來的嗎?論單打獨鬥,他還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呢!
這麼一想,我也沒就這個問題和他爭論下去了,而是偏頭望着他,我問他,既然現在不服的是他,那就由他想個比試的法子,我和他比還不行嗎?
可誰知,他不僅沒有說比試的項目,反倒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望着我,下一秒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偏着頭看向我,“宋子陽,你現在和我說這種話,難道你就不覺得你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嗎?把我打成這樣,然後和我說比試?那你當然能贏得了我嘍!”
“那你想怎麼辦?”我死死的咬住了牙,卻在心裡把他罵了千百萬遍。
心說他讓我一個人過來結果叫來了這麼一大幫子人,其目的除了讓我難堪之外還能有什麼?結果現在偷雞沒成蝕了把米,這件事就成了我的錯了?
“那你想怎麼做?”我還沒來得及動怒呢,身後的賀坤不幹了,他撩起了袖子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那架勢,就像是想打死他一樣。
趙輝直接嚇得趴在了地上,身子還打起了哆嗦,我猶豫了一會兒,望着賀坤,面帶禮貌的微笑說道:“賀少,我知道您想幫我,剛剛的事兒我感謝您,不過這些路畢竟需要我自己走下去,您幫了我這麼多,也累了,不如在車上歇一會兒,看看我是怎麼收拾他的如何?”
“行啊!”他也沒和我多廢話,直接上了車,還刻意搖下了車窗朝外觀望,我則是走到趙輝的面前,不動聲色的朝着他看了一眼。
“不服是你說的,比試不公平也是你說的,今個我是賀少帶來的人,也不好說讓你給打一頓找個平衡,既然如此,不如你說個辦法,我看看行不行,要是可以的話,咱就按照你的法子做,你看怎樣?”
他氣的雙手握成了拳頭狀,連續做了十幾個深呼吸,那架勢就像是要將我碎屍萬段似的,他瞥了一眼車裡的賀坤,用嘴型說,宋子陽,你真陰險,找來個靠山狐假虎威來了。
我勾了勾脣,用嘴型回敬他,說我至少能找得到靠山,說這也是一種本事。
他咬住了牙,“宋子陽,老子最拿手的就是體育項目了,既然如此,咱就比賽做俯臥撐,不過我是傷者,到時候得給我的個數乘以二,你看怎麼樣?”
我去!乘二!
他受了點傷這點我認可,但怎麼說也不至於乘二吧?再說了,雷哥又不是沒和我說過,想在他們那兒混飯吃,必須得有一技之長,而這體力又是最基本的事兒,他趙輝就算是人品差了點,也不至於一點兒都不行啊!
如果比,我贏得機率很是渺茫,可不比,我又給人拿到了把柄,該怎麼辦呢?
“子陽,和他比,他的個數乘以二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只要和他比了,咱們就都知道誰好誰差了,你說是不?”
我點點頭,又一次朝着他笑了一聲,“趙輝,我剛纔就說過,讓你提,既然你現在已經把你的要求告訴我了,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就怕你到時候耍賴,那可就不好了!”
“哼!”他一言不發,喊了聲計時就開始了他的動作。
一開始倒是挺快,不過到後來,也不知道是他的體力跟不上還是真的和身體受了傷有關,直接停了幾秒休息,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仍舊做了三十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