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面前的就一個黑色的24寸行李箱,方方正正的,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款式了。
“嗯。”
應如肯定地點頭。
敢情她先前浪費了那麼多的口水,他一直以爲她是客套,沒當成一回事呢。
應如哭笑不得。
龍澤陽從她手中提過了這個行李箱,應如眯了眯眼,看着他寬闊健壯的後背,這男人這是在跟她秀力氣嗎?
她……比他力氣大好嗎?
“其實,我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了。”
應如坐上駕駛座的時候,強有力地聲稱。
龍澤陽對於她又搶座的行爲,已經無力吐槽了。
兩人在一起,每次她都要當司機,他真的車技沒她想象中的那麼不堪,好嗎?
一點表現的機會,都不留給他。
車子駛進了帝都某高檔小區,至於飛龍,已經被龍澤陽給趕出去了,讓他再找住處,找不到的話住酒店也行。
飛龍其實沒走遠,他費了些工夫把對門給租下來了。
少幫主的人身安全,他可不敢漠視。
再說,銀龍也透露了,幫主要過來了,他可不能讓幫主給自己找小鞋穿,他這個護衛還是很敬業的,沒有一天是懈怠的,只是忙活的很多都是瑣事。
飛龍的房門並沒有合攏,敞開了一點,但門後拿了一張椅子擱着,他想要第一時間圍觀少幫主回來的動靜。
那大力女到底有沒一塊回來?
少幫主說去給她搬家了,還不讓自己跟去。
來了來了。
飛龍耳力一貫好使,尤其還是聚精會神在偷聽的狀態下。
他身子慢慢挪了過去……
“密碼是XXXXXX。”
龍澤陽輸入密碼的時候,告訴應如,“回頭把你的錄進去。”
對於不用帶鑰匙,只需要記住密碼跟指紋解鎖之類的,應如表示滿意,她最煩帶鑰匙了,經常會忘了放在哪裡了。
她記憶力也不算差,但鑰匙卻跟她有仇一樣,每次老忘了。
雲崢在帝都也有好幾處房產,她看中白山別墅最重要的還是這裡不需要鑰匙,知道密碼就行了。
應如入內後,參觀起這房子來。
三室兩廳,面積不錯,樓上還有一個小閣樓。
就是她轉了一圈,發現只有一個主臥室,沒有客房。
三室除了一個主臥室,剩下的兩個房間一個是健身房,另一個則是遊戲房。
應如不知道的是這個遊戲房是臨時被飛龍整出來的,少幫主把他趕走之前讓他把他住過的牀什麼的都打包帶走,再填點什麼進去,反正不能看出這原本是個客房的痕跡。
於是,飛龍倉促之間就整出了個遊戲房。
應如臉色有些凝重,“我晚上睡在哪裡?”
“主臥室啊。”
龍澤陽理所當然地道。
應如聞言,心頭一喜,嘴上卻客客氣氣地道,“變色龍,真是抱歉啊,委屈你睡沙發了,這客廳的沙發看着質量也挺不錯的,我去給你找一牀被子出來。”
龍澤陽愣了下,臉色隱隱崩裂,額頭的青筋一陣猛跳,“誰說我要睡沙發了?”
應如不假思索地道,“你啊。”
“我可沒說。”
沙發再好,哪有牀上舒服啊,再說,他的目的不純。
應如這下不高興了,“難道要我睡沙發?”
她這人睡相不好,睡覺喜歡滾來滾去的,沙發質量再好,可並不寬敞,她隨便一滾,就能滾到地上去了。
還有,她完全不知道他家連個客房也沒,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設計的。
一般這種面積的房子,少說也有一兩個客房的。
就是再不歡迎別人來家裡做客,也要以備不時之需嗎?
“我也沒讓你睡沙發啊。”
龍澤陽清了清嗓子解釋道。
應如的腦子這會被他給繞糊塗了,“那你什麼意思?”
“主臥室的牀那麼大,我們一起睡唄。”
他說得極爲的輕描淡寫,應如有一種揍人的衝動。
“你叫我跟你一起睡?”
她一字一字確認。
“一起睡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連證都領了,我爸或是你媽上門檢查,要是發現我們不是同房住,肯定會發現貓膩的,只有一起住,才能打消他們的疑慮,讓他們真正相信我們這婚結的不是兒戲,不是過家家。”
龍澤陽在應如勃然大怒之前,熄滅了她剛燃起的滿腔怒火,將她那句“你想佔我便宜”給咽回到了肚子裡。
主臥室的牀,是定製的,長寬都是三米,是很大,兩個人睡,井水不犯河水,綽綽有餘。
可應如的適應能力沒那麼強,剛開始只是假結婚,這假結婚意向初定,就被龍澤陽單方面去領證坐證了這個既定的事實。
然後,他又提議她搬家同居之類的,上門後發現這同居的水有點深。
“現在不是他們還沒來嗎?”
應如好半天從乾澀的喉頭憋出這麼一句。
龍澤陽知道她心裡還沒接受,所以纔會百般想要推脫,但這上門的兔子都快送到嘴裡了,他哪裡捨得輕易將人往外推,何況還是自己心心念念、惦記已久的美味。
一時之間吃不到,就是解解饞,飽飽眼福也行啊。
“老婆啊,你是不是怕我吃了你啊?”
龍澤陽漫不經心地道,應如冷不防擡頭,覺得他眉眼之間的似笑非笑很像是嘲笑,笑她是個懦夫,笑她是隻縮頭烏龜。
“其實摸你還不如摸我自己,我不會飢不擇食吃了你的,你就放一百個心。”
龍澤陽笑眯眯地道。
應如心裡咯噔了下,尼瑪的,他那眼神可真是討厭啊,剛纔還挺正常的,挺殷情的,這突然態度變了,就十萬個看不爽了。
“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應如翻了個白眼,語氣有點冷。
龍澤陽覺得室內的溫度都陡然直降至零下,他本能地眨了眨眼,“什麼話?”
她不說,他怎麼會知道。
應如字正嚴詞地掀脣,瀲灩的紅脣一張一合的,“優秀的女人連胸都是A的。”
龍澤陽聞言,無語了。
她哪來的說辭,一套一套的,還都是有關她的小籠包的。
其實他是一點也不嫌棄她的小籠包,惦記已久,只是爲了讓她放鬆警惕,答應跟自己同牀共枕,不遺餘力抹黑她。
說實在的,他都爲自己深深鞠了一把同情淚,真的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