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靳韶琛收拾的地,重新煮粥沒時間了,兩人都要上班,於是匆忙路上買了些。
可能是昨晚體力消耗比較嚴重,沈安諾早上飢腸轆轆,在車上吃了不少。
她停在昨晚那地方的車沒時間取,打算下班後打車過去再取,所以在還沒到靳氏,她就堅持下了車,免得自己從靳韶琛的車裡出來被人看到。
靳韶琛有些不滿,但還是放她下去了。
沈安諾下了車後,走路覺得有點累,在原地小站了一會。
聽到身後的喇叭聲傳來,她愣了下,回頭看到應如的車由遠及近。
車窗被搖下來後,沈安諾看到了應如白皙的臉蛋,昨晚她喝了不少,今日個依然精神飽滿、神清氣爽,真真令人羨慕。
“上車。”
應如停下車,示意她快點上車。
其實走過去也不遠,但應如的好意,沈安諾還是心領了,她這雙腿昨晚受了不小的罪,應如真是未卜先知。
應如從後視鏡裡看到有一輛商務車尾隨,呵,她停下來,那車也停下來。
跟蹤,也不高明一些。
跟了她好幾天了,也不閒累得慌。
不過對方遲遲沒有露面跟行動,她也懶得主動對上。
也不知道是哪個笨蛋吃飽了撐着沒事幹,閒的蛋疼。
這個閒的蛋疼的,自然是龍澤陽跟不得不聽從他命令的飛龍。
龍澤陽此刻覺得耳朵有點癢,緊接着狠狠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擰起濃眉,掏了掏耳朵,黑着一張臉,“誰在罵我?”
飛龍默默地將到嘴邊的“少幫主,您是不是感冒了”這句話嚥了下去。
前幾天都是飛龍出動,龍澤陽並沒有隨行,今日個他破天荒早起,跟着飛龍出來。
這個女人的日常,龍澤陽已經從飛龍口中聽了好幾遍了,幾乎能夠倒背如流了。
出了昨晚的外出,她平日裡就公司跟白山別墅那住處兩點一線,單調乏味堪比白開水。
想要下手,還真有點難。
那輛招搖的破車,又重新上路了,也不嫌丟人。
自己那輛被她撞的車,都報廢了。
飛龍想了想,“少幫主,我總覺得那女人應該發現我們了?”
龍澤陽嗤笑一聲,“發現就發現,怕她幹什麼。”
飛龍滿頭黑線,上次是誰怕這女人,明明那個在那女人手中吃癟的是少幫主,又不是自己。
龍澤陽眯起眼來,跟應如寒暄的那女人好熟悉,不對,他直起身來,很快認出來了。
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那個沈騷孃的妹妹沈安諾,差點讓自己不舉的那個女人。
這女人上了大力女的車。
這兩人什麼關係。
據調查都是靳氏設計部的,一個部門的,關係好點也似乎說得過去。
龍澤陽右手五指虛握成拳,抵在下頷上,若有所思。
本來自己最初想要利用應如接近沈安諾,目前看來應如這人是不會如自己所願,想到這女人的腳,龍澤陽突然間覺得胸口碎大石那種感覺又來了。
眼見着前面的車重新上路,拐進靳氏,龍澤陽沒有讓飛龍跟上去了。
應如的車外頭看着不行,裡面倒是還可以,座墊什麼的都換過了,開起來動力十足,不像那些老爺車,連踩個油門也費勁。
她甚至有一種錯覺,就是坐這車並不遜於韶琛的車。
隨即,她又搖頭否決了,怎麼可能呢?韶琛那車的價格,跟應如這車不是一個檔次的。
飛龍見少幫主半天沒有下命令,忍不住問,“少幫主,我們現在就在這守株待兔,還是打道回府呢?”
以往少幫主不在,他還能偷個空打個盹什麼的,這會少幫主虎視眈眈,他就是有心也無力。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飛龍不知道自己不知道那一句又把人給得罪了,真是莫名其妙。
少幫主以前雖說也是經常不講道理的,可沒最近這般,跟點了炮仗似的動不動就炸。
尼瑪的,又不是他們一幫中規中矩的手下得罪他,是他自己奈何不了那個女人。
少幫主嘴裡死活不肯吐露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顯而易見,他肯定沒佔到半分便宜。
少幫主在Y國魅力無窮,所到之處,女人無不趨之若鶩,可到了華國,他的魅力不知道怎的,受挫了,少幫主的自尊心肯定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
“飛龍。”
過了一會兒,見飛龍目不斜視盯着前方,沒有理人,龍澤陽又不由是一陣氣血翻涌。
“飛龍,你真啞巴了。”
“少幫主是你讓我不說話的。”
飛龍欲哭無淚。
“回去,這女人看來短時間內是不出來了,我要回去睡一覺,等她下班後再來伺機而動。”
“怎麼樣伺機而動?”飛龍頓時來了興趣。
龍澤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憑什麼告訴你?”
飛龍:“……”
少幫主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性子,真難伺候。
還以爲這趟跟少幫主出來賺到了,還不如留在Y國呢。
龍澤陽回去睡了一覺,果然在下班前過來守株待兔了,他並沒有捎上飛龍,覺得飛龍跟着反而會壞事。
龍澤陽無精打采地靠在駕駛座上,沒多久,看到了一輛熟悉的破銅爛鐵從一干正常的車隊中緩緩而出。
他立刻振奮了心神,發動引擎,隨即跟上了。
一路跟着,跟着,從市區的車流出來,這裡跟着就有點醒目了。
他身後的車三三兩兩,並不密集。
吱嘎一聲,前面的車突然停了下來,龍澤陽來不及剎車,這車頭狠狠親吻上了人家的車屁股。
龍澤陽臉黑了,又把那魔女的車撞了。
應如是想跟後頭的人理論下,陰魂不散搞什麼鬼,這會趁着下班時間有空,沒想到對方眼睛長到天上去了,就這樣把自己的車給撞了。
應如心疼得要命,她這車剛從修理廠回來的,花了錢還有精力。
她氣勢洶洶過來敲車窗,龍澤陽並沒有搖下車窗,他心裡這會想着,急死你小樣,我就不開,你能拿我怎麼辦?
他老神在在地坐在車裡,哐噹一聲,車窗四分五裂,碎片四濺,其中有一小塊都擦了下龍澤陽的臉,溫熱的鮮血當即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