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唔啊……救命……”難耐的聲音傳來,慕倩蓉在水裡痛苦的掙扎着,她本來是去推慕清婉的,可是沒想到,竟然被慕清婉輕易的躲開了,自己一個沒收住,就衝進了水裡。
慕清婉抱着胳膊,站在池邊冷冷的看着水裡的慕倩蓉,如果剛纔不是自己反應快的話,那麼現在在水裡撲棱的人就是自己了。
“這水不錯,溫度適宜,好好洗洗你此時不清醒的大腦。”慕清婉淡淡的說道。
慕倩蓉此刻都快被水嗆死了,整個人起起伏伏的,一臉的痛苦,她的雙手不停的撲棱着,想要從水裡浮起來,可是卻又不斷的淹了下去。
慕清婉看她在水裡掙扎的時間也夠了,冷哼一聲,腕間的絲線一抖,慕倩蓉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自己的胳膊就被什麼東西用力的一拽,整個人摔在了池邊的地面上。
“噗……咳咳咳咳……”慕倩蓉狼狽的趴在地上,咳嗽的幾乎要把心肺都咳出來了,一臉的痛苦之色,忍不住張着嘴大口大口的貪婪的呼吸這新鮮空氣,剛纔,差一點點她就沒有命了。
慕清婉在她的身邊蹲下來,輕哼了一聲,說道:“慕倩蓉,你最好長點兒腦子,看清楚到底是什麼人要害你,別沒事兒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樣的到處亂咬,你不知道你很招人嫌嗎?”
慕倩蓉惡狠狠地雙眸瞪嚮慕清婉,想要說什麼,可是嘴裡一串的咳嗽又吐了出來,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慕清婉站起來,滿意的看着慕倩蓉此刻臉上的表情,說道:“今天的事情只不過給你一個教訓,以後記好了,見了我繞道走。”說完,慕清婉轉身離開,留下滿身狼狽的慕倩蓉狠狠的瞪着她的背影,幾乎要在她的後背上燒出一個洞來。
慕清婉回到安瀾院,苓娘就趕緊問道:“小姐,老爺都說了什麼?”
“還能有什麼,不過就是說說慕吟月和慕倩蓉的婚事。”慕清婉說着,想到了慕宗義說的慕吟月結親的對象竟然是崔家的大公子,倒是忍不住臉上帶上了幾分詫異。
旁邊的苓娘出聲問道:“小姐,那大小姐挑的親事是哪一家的?”
“崔家。”國子監少卿崔鶴齡的長子崔績,雖然只是個庶子,可是因爲是崔鶴齡第一個孩子,在府裡也格外的受疼愛些,可別其他的庶子地位強多了。
慕吟月嫁過去,倒也不算是辱沒了她的身份。
苓娘聞言挑挑眉,疑惑的說道:“崔家也算是高門大戶了,那這門親事很好啊,怎麼奴婢聽說大小姐那邊並不是很樂意,而且這幾天還經常砸東西,將這個院子鬧得雞飛狗跳的。”
慕清婉聳聳肩:“她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和我們沒有關係,這對母女心術不正,離她們遠一點的好。”
苓娘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小姐,剛纔你去前院的時候,老爺那邊的人送來了好多東西,說是特意給小姐準備的。”
“什麼東西?”慕清婉也有些詫異,慕宗義會給自己送東西?
“有三口大箱子,說是都是給小姐準備的。”說着,苓娘領着慕清婉進了臥房,就見裡面停放着三口紅漆木的大箱子,從外面看倒是很精緻的。
“這都什麼啊?”慕清婉走過去,伸手打開箱子,第一個箱子裡面放着整整齊齊的首飾頭面,晃得人眼花繚亂的,一旁的苓娘也有些吃驚,心裡想着,他們老爺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打開第二隻箱子,裡面是春夏秋冬各個季節的衣服,料子精美,款式也很新穎,看着到時候挺美的。
第三個箱子,裡面裝着盡是一些珍奇古玩之類的,價值不菲。
一旁的苓娘見這麼大的陣勢,忍不住說道:“小姐,老爺怎麼突然直接一下子這麼大方了,如果不知道的人定義爲這些是老爺給小姐準備的嫁妝了。”
慕清婉聞言皺皺眉,問道:“送箱子的人過來說是送給我的?”她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看着那些東西,好像不是一個未出閣小姐用的東西,那些首飾什麼的,她怎麼看着覺得有些老氣呢?
苓娘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是啊,送東西過來的人確實說了,是給小姐你的啊。”
慕清婉蹙蹙眉,忍不住說道:“這些不該是嫁做人婦才用得到嗎?”
聽慕清婉這麼一說,苓娘點頭看了看,眸子裡面閃過驚異,忍不住說:“是啊,小姐,是不是老爺送錯了?”
慕清婉擺擺手:“先放着吧,如果送錯了他自然會叫人來擡走的,只怕……”只怕根本就不是送錯了。
慕清婉越想,覺得慕宗義今晚上有些怪異,他沒有強調慕倩蓉和慕吟月怎麼樣,反而再三的叮囑自己不要出去拋頭露面了,別人嫁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第二天,慕清婉剛起來洗漱完畢用早膳,院子裡就來了幾個繡娘,端着一臉笑,說道:“三小姐,我們是來給您量身的。”
“量什麼身,這府裡出嫁的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兩位繡娘怕是走錯院子了吧?”墨妝忍不住說道。
繡娘臉上的笑意不減:“出嫁的是大小姐和二小姐沒有錯,可是三小姐也會嫁人啊,這會兒正好良好了尺寸,順便也添幾件新衣,圖個喜氣。”
“不必了,我如果想要的話自己會叫人去做,你們去給新娘子量身就好了。”慕清婉淡淡的說道。
兩位繡娘見慕清婉不配合,就開始勸道:“三小姐,女孩子哪個不喜歡新衣服呢,正好府上辦喜事,三小姐也能沾個喜氣不是?”
“我們小姐如果想要新衣的話,什麼時候都有,不必等到別人成親的時候來沾染別人的喜氣,兩位繡娘,你們這邊兒請,我們小姐一會兒還有看書,實在不是不能打擾。”墨妝說着,伸手做了個請狀。
兩位繡娘臉上閃過爲難,可是慕清婉不配合,她們也不能強行給慕清婉量身不是,嘆了口氣,便走了,墨妝看着她們的背影,忍不住說道:“這還真是奇怪,府裡辦喜事的明明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可是那兩邊兒不見什麼動靜,倒是我們這安瀾院,又是送東西又是叫人量新衣的,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我們家小姐要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