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鉞澤的臉色變冷,目光有些陰戾的看向她:“本宮與你合作,難道就是讓你打聽這些沒有用的消息嗎?”
江採萍不慌不忙的說道:“殿下棋差一招,已經讓二皇子搶先一步,和我發什麼脾氣,這天上人間的執掌信物,我猜想,瑤光早就給了二皇子,不然,二皇子肯定也不可能送瑤光進宮了。”
聞言,楚鉞澤的眼底閃過一抹陰毒:“本宮一定要將信物拿回來!”
“殿下想要如何,強搶嗎?”江採萍挑眉。
“這是本宮的事情,不勞你費心,你只需要將那個信物的形狀樣式給本宮畫下來便可!”楚鉞澤冷冷的說道,口氣裡面帶上幾分狂傲和自負。
江採萍見他這樣,嘖嘖幾聲:“殿下出身宮廷,不會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吧?就算是強搶,但是,這天上人間,到底是瑤光一手掌管至今,難道殿下以爲單單隻有了一個信物,就能真正的號令天上人間?”
“本宮自有打算,不用你操心。”楚鉞澤說着,目光變得更幽深了幾分,伸手捏住江採萍的下巴:“你還是想想,怎麼能更好的爲本殿下效力,等本殿下登基之後,爲你們氏族報仇雪恨,那只是本殿下一句話的事情。”
聽到楚鉞澤這麼說,江採萍的雙眸裡面閃過一抹仇恨,冷冷的甩開楚鉞澤鉗制着她的下巴,聲音冰冷:“與殿下的協議,我自然不會忘,我會盡我所能做到殿下要求我做的,但是殿下也不要忘了答應我的,我們江氏一族的血海深仇,將來我要手刃仇人!”
“這是自然!”楚鉞澤說道。
江採萍哼了一聲,轉身離開,臉上再也沒有剛纔半分的柔色,整個人冰冷的就好像是一塊千年寒冰一般,雙眸之中盡是陰冷和狠毒。
看着江採萍離開,楚鉞澤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不得不承認,江採萍剛纔說的話都對,如果他真的將天上人間的信物搶過來,那絲毫不會起到任何作用的,反而還會弄巧成拙,讓對方有所戒備,那樣一來,他想做什麼,肯定就不會那樣順利了。
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智取。
瑤光那麼清高有傲骨的女人,肯定不會輕易的臣服於任何一個男人,多少風流才子都沒能入得了瑤光的眼,現在瑤光竟然甘願入宮伺候皇上,那麼只能說明一點,在她的心裡,二皇子的地位非比尋常,既然如此,那就利用這一點大作文章,這女人嘛,最難逃的,可不就是一個情字嗎?
這麼想着,楚鉞澤眼底的精光四溢,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這幾日,慕清婉閒來無事在府裡待着,她現在也差不多從葵孃的別院裡面搬到蕭府裡來了,葵孃的別院處於鬧事之中,而且又緊鄰大公主的府邸,經過這次在皇宮裡的事情之後,慕清婉也知道她以後肯定會有人監視着,所以還是分開的好,這樣一來,讓葵娘去辦一些事情也方便一些。
苓娘自然是贊同的,只要慕清婉開心,她能在慕清婉的身邊照顧着,那去哪兒都無所謂。
只是,自從慕清婉搬家之後,這府裡面就有個常客,日日閒來無事都會過來。
那自然就是楚之琰了,有時候苓娘都在想,是不是她們這些奴婢要是不在身邊伺候,楚之琰就乾脆在這府裡住下了?
有好幾次,苓娘都猶豫着要不要給慕清婉提個醒,但是被墨妝在背後勸過之後,苓娘也就斷了這方面的心思。
慕清婉的性子她也瞭解的差不多了,但凡是慕清婉決定的事情,那別人肯定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
苓娘正端着銀耳羹朝着慕清婉的房間走去,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見墨妝從裡面出來,墨妝看見苓娘,對着她搖搖頭,說道:“苓娘,銀耳羹還是待會兒再給小姐送進去吧,小姐這會兒正和世子說話呢,讓我們不要進去打擾。”說着,墨妝的口氣深感欣慰,畢竟,慕清婉能有個好歸宿,那可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苓娘聞言點點頭,不過眉頭忍不住微微的皺起來,騰出一隻手將墨妝拉到一邊,遠離了門口一些,才壓低聲音說道:“墨妝,你最近跟在小姐身邊,就沒問問,小姐和世子,什麼時候成親?”
“成親?”墨妝的雙眸瞪大,聲音沒有控制住,比苓孃的高出了許多,苓娘嚇得一把捂住墨妝的嘴。
“唔……”墨妝推了推,倆人又走遠了一些,墨妝說道:“小姐這纔剛剛應對完皇上那邊,要成親肯定也不會挑在這個時候,不說小姐,就說皇上那邊,就肯定不會應允的。”
這倒是實話,畢竟,皇上看上慕清婉已久,這會兒楚之琰突然要娶慕清婉,這兩個人兩廂情願的,皇上怎麼能肯呢!
苓娘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從前皇上也不是沒有見過小姐,怎麼好端端的,就打上了小姐的和主意。”
墨妝輕哼了一聲:“如果背後沒有人策劃,小姐怎麼會一步步劍走偏鋒?我現在就盼望着這件事情早點兒過去,小姐要是真的能順利嫁給世子的話,那我也就放心了,世子肯定會好好對小姐的。”
“世子那邊我倒是不擔心,看小姐那麼喜歡世子,這也是一件好事,可是,倆人如果一直不談婚論嫁,還這樣不忌諱,那日後若是被有心人撞見了,傳出去,對小姐的清譽也是有損的啊,到時候,晉王府那邊,那同意小姐嫁給世子嗎?我可聽說,這晉王妃是出了名的挑剔。”說着,苓娘又嘆了一口氣。
墨妝也皺皺眉,誒呀一聲,說道:“這件事情,我們暫時還是不要操心了,小姐現在和世子有事,我們先離開這兒,等什麼時候世子走了,咱們再問問小姐的意思。”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苓娘無奈的應了一聲,然後倆人離開了慕清婉房門外面的長廊,朝前院去了。
雖然倆人說話的聲音小,可慕清婉和楚之琰是什麼人,尤其剛纔墨妝那一聲成親,房間裡面的倆人可是聽了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