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霏見他這樣,嘴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我還從未見過你能這麼規矩,清婉,這可全都是你的功勞。”說着,楚霏霏笑着拍了拍慕清婉的手。
繞是慕清婉一向冷靜鎮定習慣了,但是這麼被人打趣,如果不是有面紗,那臉上肯定會很不好意思了。
“快去吧,我還有事,清婉,以後沒事,多去陪陪我。”楚霏霏對慕清婉說道。
“是。”
楚霏霏又叮囑了楚之琰幾句,然後轉身朝着皇宮裡面走了。
等楚霏霏走遠了,楚之琰才伸手將慕清婉擁在懷裡,微微嘆口氣,說道:“走,我們先離開皇宮。”
“嗯。”慕清婉應了一聲,被楚之琰牽着朝前面停着馬車的方向走去。
倆人才剛走到馬車旁邊,楚之琰正要扶着慕清婉上車,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打斷了倆人的動作。
“清婉。”
朝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就見慕宗義正朝着這邊走過來,他的身邊還跟着聶氏,聶氏那張臉上,盡是不情不願,又是嫉妒又是不甘心的,還得壓制着,臉色當真是精彩極了。
慕清婉停了動作,站在馬車的旁邊,楚之琰的臉上也閃過一抹冷淡。
“清婉,你什麼時候認識思寧公主的,她要收你爲義女,你怎麼都沒有告訴父親一聲啊?”慕宗義走過來,就對着慕清婉說道,聲音裡面也聽不出來他是喜是怒。
“就是啊,現在我們的三小姐可是公主的女兒了,這藏得可真緊呢!”聶氏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慕清婉的眼底閃過一抹嗤笑,聲音裡面帶上幾分嘲諷:“父親現在首先要關心的,不應該是我的臉嗎?如果我的臉毀了,只怕是思寧公主都不會像從前那樣在意我這個可有可無的義女了吧?”
慕宗義一聽,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尷尬了,張了張嘴:“這……爲父……爲父這便回去叫郎中好好給你醫治,你的臉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你放心。”
他這麼說,別說是慕清婉了,就是一旁的楚之琰的眼睛裡面也全是嘲諷。
“那可多謝父親了。”慕清婉不冷不熱的說道。
慕宗義的臉色僵了僵:“清婉,在這皇宮門口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你現在先隨爲父回去,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吧。”
“這就……”
“這就不必了吧,慕大人?”
慕清婉纔剛剛開口,聲音就被一旁的楚之琰打斷了,楚之琰看向慕宗義,眼睛裡面帶上幾分不屑:“清婉臉上的傷,自然有人替她醫治,慕大人和慕夫人就不必太過操心了。”
“這……”慕宗義一窒,頓時有些說不上話來。
一旁的聶氏看着楚之琰這麼緊張慕清婉,把慕清婉當個寶貝似的,心裡的嫉妒就更深,開口,聲音裡面還帶着幾分不甘心:“世子說的哪裡話,慕清婉好歹也是我們慕家的女兒,她出了事情,自然是要跟着回慕家的,老爺是她的父親,我是她的母親,如果讓她跟着一個外人走了,那傳出去,我們慕家的臉面還往哪兒放?”
楚之琰的目光帶上幾分冷意,不屑的看了一眼聶氏,聶氏被這樣的目光看的有些心驚膽戰,忍不住縮縮脖子,但要是硬撐着咬着牙,不讓別人看出來她的心虛和底氣不足。
“慕夫人好像忘了,剛纔,思寧公主當衆宣佈,清婉可是她收的義女,這也是皇上和皇后親口允了的,既然如此,那此刻清婉的母親就是思寧公主,你又算什麼,在這裡自稱是清婉的母親?”
聶氏的臉色一白,頓時有些說不上話來了。
“世子別動怒,內人……”站在一旁的慕宗義見狀,連忙張口想要解釋,可是,他才說了幾個字,楚之琰冰冷的目光就朝着他看了過來,嚇得慕宗義頓時就閉上了嘴。
“清婉的事情,以後就不勞二位的操心了,思寧公主剛剛吩咐了,讓我好生將清婉送到她的居所,至於你們慕家,什麼時候公主同意了,那什麼時候就讓清婉回去小住幾日!”說完,楚之琰看向慕清婉:“清婉,上車吧。”
“好。”慕清婉應了一聲,在楚之琰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楚之琰也跟着上去,於坤駕着馬車離開,將慕宗義和聶氏就這麼晾在了原地。
慕宗義和聶氏看着馬車走遠了,倆人臉上的表情簡直不是一般的難堪,尤其是聶氏,死死的咬着脣,攪着手裡的帕子,都快要擰成一股繩了。
“老爺,你也看見了,這慕清婉成爲那個什麼思寧公主的義女,現在連你這個父親都不認了!”聶氏說話的口氣滿是嫉妒和不甘心。
一想到她的女兒現在一個個落得慘淡的下場,而慕清婉卻能這麼風光無限的,聶氏的心裡就好像有貓爪子不斷的在她心裡撓來撓去的,難受的簡直都要瘋掉了。
慕宗義冷着臉,剛纔慕清婉那麼不給他這個父親面子,還真是大逆不道,只不過,現在還不是和慕清婉翻臉的時候,即便是她這麼樣的態度,他還是得討好着她,因爲慕清婉現在還有利用價值。
聶氏看着慕宗義的臉色,想了想,繼續說道:“老爺,依妾身之見,我們慕府就該以後和這個慕清婉斷絕關係,她不是攀高枝不想認老爺這個父親了嗎,那正好,以後老爺也就當沒有這麼個女兒!”
聞言,慕宗義的臉色更冷:“你知道什麼?”他冷哼一聲,瞪了一眼聶氏:“你閉嘴,慕府的事情,以後輪不到你來管。”
“老爺……”聶氏被慕宗義這麼訓斥,當下臉色就不好看了:“妾身這也是爲了老爺着想,慕清婉這麼大庭廣衆的就給老爺臉色看,她現在還只是被思寧公主收爲義女,還沒有得到正式的冊封,皇上和皇后也沒有這方面的表示,我看根本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當不得真的,依妾身看,皇上根本就不想讓思寧公主收慕清婉爲義女,今日皇上的反應老爺也是看在眼裡的,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情,皇上怎麼可能會當衆勃然大怒,一言不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