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上門說親的人連崔大人和崔夫人的面都沒見上,都被送出來了,算是撞了一鼻子灰。”苓娘說着,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過……
慕清婉這邊還正想着,突然一個丫鬟從外面進來,臉上似乎帶着幾分疑惑,對着慕清婉說道:“小姐,這是外面有個小孩說要送給小姐的信。”
慕清婉蹙眉,接過丫鬟遞過來的信,信封上面是空白的,上面沒有寫一個字,她拆開從裡面拿出一張宣紙,展開,熟悉的字體入目,慕清婉的瞳孔忍不住一縮。
這正是楚之琰的筆體。
“清清,速來冀州,有緊急案件。”
慕清婉看着信箋上面的字體,挑眉,心裡疑慮重重,楚之琰怎麼會派一個小孩送信給她?冀州,楚之琰現在人就在冀州嗎?
一旁的苓娘見狀臉上也是疑惑,忍不住問道:“小姐,這是世子送來的信嗎?”
慕清婉嗯了一聲,她心裡也不太肯定,雖然說字體像是楚之琰的,但是這也不排除會不會是有人冒充的,設好的陷阱等着她跳進去?
一時之間,慕清婉也拿不定注意。
這麼想着,慕清婉走到正廳裡面坐下,墨妝和蔓月看見慕清婉的臉上帶着幾分沉思,一旁的苓娘臉上也帶着幾分擔心,便出聲問道:“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纔有個小孩給小姐送了一封信,信上的字跡像是世子的,可是現在也不能確定。”苓娘說道。
慕清婉將信遞給墨妝,然後說道:“你現在悄悄去晉王府打聽打聽,看看楚之琰是不是去了冀州了?”
“是,小姐。”墨妝應了一聲,將信收了起來。
慕清婉轉頭看向一旁的蔓月,吩咐道:“蔓月,你快去收拾一些衣物,還有路上需要用到的東西,我們今天下午啓程,去冀州。”
聞言,蔓月忍不住有些擔心:“小姐,我們不確認一下嗎?”如果真的是楚之琰送過來的信還好說,如果不是,那慕清婉此去豈不是置身險境了?
“你先去收拾。”慕清婉說着,眼神裡面閃過一抹精光,不過是陷阱,還是楚之琰真的送信過來,她都想要去親自驗證,因爲,她還有好多的事情和疑惑等着楚之琰給她解開。
墨妝去晉王府打聽很快就回來了,但還是向前幾次一樣,什麼都沒有打聽到,於坤此刻也並不在晉王府內,晉王府的人嘴巴又嚴實的緊,什麼都問不出來。
“小姐,要不要奴婢先去冀州打探一下虛實,等確定世子在那邊,小姐再過去,這樣正好可以避……”
“無礙。”慕清婉出言打斷墨妝的話,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她想着信上面的那句話,應該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楚之琰寫的,畢竟,清清這個稱呼,一直以來都是楚之琰私下裡稱呼她的,別人並不知道。
見慕清婉的態度這麼篤定,墨妝她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順着慕清婉的意思,將行禮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然後準備出發。
慕宗義這兩天心煩慕吟月的事情,也沒有時間管慕清婉,所以慕清婉離開慕府,並沒有人注意,這樣也省了很多的麻煩。
離開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天色都已經有些暗了,墨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道:“小姐,我們趕到距離京城最近的鹽城,恐怕也是深夜了。”
如果是一早上就出發的話,那到了鹽城估計是下午,但是現在才離開京城,就算是快馬加鞭,等到了鹽城,肯定也是深夜了。
慕清婉嗯了一聲,目光往遠處看了一眼,說道:“快馬加鞭。”
“是,小姐。”墨妝應了一聲,手上的馬鞭更加用力的抽了一下馬背。
因爲這次是急忙趕路,所以慕清婉只是帶了墨妝和蔓月,三人騎馬趕路,女扮男裝,並沒有乘馬車,這樣也快些,而且最重要的是男子的身份,做起事情來也方便許多。
三人離開京城,一路快馬加鞭朝着鹽城的方向趕去,等到了鹽城,已經是深夜子時了,這會兒人煙寂靜的,一路上別說碰見個人了,就連蟲鳥走獸都睡覺了。
因爲鹽城距離京城並不遠,而且,經常有很多商販出入,所以鹽城的城門通常是徹夜都不關的,只不過,夜晚進入鹽城的人會進行嚴格的盤查而已。
慕清婉她們三人身上只不過是帶了一些瑣碎的銀兩,還有一些銀票,和一些普通的盤纏行禮,看起來就是趕路的行人,所以很容易的經過了盤查。
進城之後,三人找了一家客棧就住進去了,不過,客棧裡面只剩下一間房間,所以三人同住一間客房。
墨妝進去將裡面收拾了一下,然後說道:“小姐,奴婢和蔓月睡在地上,小姐睡在榻上,我們湊合一晚,等明日再做打算。”
慕清婉低頭看了一眼,因爲只是剩下的客房,所以條件並不太好,“我們三人擠一擠湊合一晚,地上涼,別睡壞了身子。”
三人湊合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簡單的吃了些早飯,然後繼續趕路。
從鹽城開始,就有好幾條路通向冀州了,只不過,一條是官道,其他的幾條,都是些普通的小路。
慕清婉當然選擇官道,一來好走,而來,只是她們三個弱女子,小路上說不定會遇到什麼,上次在江城的事情還有些心有餘悸,所以這次還是小心爲上。
原本慕清婉以爲,這路上多多少少可能會遇到些問題,但是奇怪的很,一路上風平浪靜,她到了冀州的時候,任何突發狀況都沒有遇到,只不過是在路上遇到幾具死人屍體而已,當時看那情形,應該是被人殺死的,一刀斃命。
但是因爲慕清婉着急趕去冀州,而且這一路上荒山野嶺的,她就是想伸張正義,也找不到地方啊,更何況,路邊死的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