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皇上,絕對仔細,膳食是經過嚴格把關,不會有問題的。”
“皇上,不如,找太醫院的人來瞧瞧慕小姐身上的傷,看看是否是中毒所致?”皇后說道。
皇上沉吟一聲,應了,立刻有宮人去請太醫院的人了。
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太醫院的太醫們過來,給皇上行過禮之後,去爲慕吟玉驗傷。
仔細檢查了一遍,太醫出聲問道:“慕小姐,你身上的血斑可有痛感?”
慕吟玉搖搖頭,沒有啊,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如果不是那個宮女發現了,她的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
太醫臉色微微一沉,然後又看了看慕吟玉的手,只見她的手腕內側也有幾塊淡淡的紅斑,而且,上面還有碎小的皰疹,見此情形,查驗的幾個太醫對視了一眼,然後走到皇上面前回話:“皇上,微臣們查驗完畢。”
“可是中毒所致?”皇上最擔心的,便是是否有人要謀害自己。
太醫們一同搖搖頭,“慕小姐身上的血斑並非中毒所致,也不是食物過敏所致。”
ωωω_ Tтká n_ C ○
“那是什麼原因,總不能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了吧?”麗貴人出聲問道。
太醫們低着頭,似乎是有什麼忌諱,但是又礙於皇帝面前不得有所隱瞞,便說道:“回皇上,慕小姐身上起血斑的原因,是被人傳染了,而且,這是一種……”
“一種什麼?”皇上皺眉問道。
幾個太醫互相看了一眼,才說:“這種病,一般在妓館裡得的多一些,因爲妓人們私生活糜爛,所以會得這種病,慕小姐她……應該是與患有這種病的人接觸過,所以被傳染了,慕小姐這是剛被傳染不久,所以纔不會有痛感。”
太醫的話一出,全場都譁然了。
妓館裡纔會得的病,能是好病嗎?這個慕四小姐看着人模人樣年紀輕輕的,沒想到這麼不知羞恥不知道檢點,竟然換上了這種病,真是羞得沒臉了!
“啊!不可能,這不可能,皇上,臣妾的女兒怎麼可能患有這種病,太醫,一定是你們診錯了。”
聶氏驚慌失措的說道,一臉的青白,這怎麼可能,這件事如果坐實的話,她的女兒,以後還如何嫁人!
慕宗義也變了臉色,跪下,堅定的說道:“皇上,臣以項上人頭擔保,小女絕對不會患有這樣的病,臣家教森嚴,小女絕對不會與妓館的人有接觸。”
皇上冷着臉,太醫說道:“慕大人,並不是說令千金與妓館的人有過來往,也可能是她接觸過這一類的病人,所以才被傳染了。”
“絕無此事,小女平日甚少出府門,一般都是在自己的院子裡繡花彈琴,怎麼會接觸患有此種病的病患呢!”慕宗義沉聲說道。
“那慕小姐,請問你的院子裡,近來可有什麼人身上也有過血斑,疼痛難耐?”太醫看向慕吟玉。
慕吟玉此刻都嚇傻了,她自己又不是傻子,被冠上那種病,她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沒……沒……”慕吟玉哆嗦着聲音,想說沒有,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說:“有,我和孃親所住的院子裡的徐媽媽這幾日身體不適,身上也是血斑紅腫,整日疼痛難耐。”
“那就對了。”
太醫對着皇上行禮:“皇上,微臣在太醫院當值數十載,斷不會診錯,若是慕大人和慕夫人不信,微臣可以去你們府裡診斷一下那個奴僕的病症。”
全場寂靜一片,皇上冷着一張臉,倒是一旁的賢妃說道:“皇上,剛纔宮女發現慕小姐身上的傷,慕夫人當即就一口咬定是有人下毒,不如就徹查此事,也好給在場的官員以及他們的家眷一個交代,免得不清不楚人心惶惶。”
“去,立刻去,朕就在這裡等着你們的檢驗結果,王福貴,你也跟着去。”皇上冷聲道,被點名的太監總管應了一聲。
“是,微臣遵旨。”太醫們一同應聲,慕宗義臉色黑沉,卻只能隨着太醫們快馬加鞭朝着慕府的方向趕去。
約莫半個多時辰的功夫,太醫們回來了,王福貴手裡拿着幾枚形狀稀罕的物件,呈上前回話:“皇上,太醫們所查無誤,慕府的老奴確實有此種病症,而且奴才還在她的住處搜到了一些東西,派人查探之後,是坊間妓館的物件,奴才派人去妓館也一一查過,也確認了慕府老奴確實經常出入妓館,點一些孌童叫來伺候。”
一起隨着回來的慕宗義一臉的死灰之色,人證物證俱在,確實是抵賴不了的,而且,他也是怒意飈頭,沒想到他府裡的一個老奴竟然會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打他的臉。
聶氏一臉驚駭,正要出聲爲徐氏辯駁,卻被站在旁邊的慕吟月輕輕拉了一把,然後微微搖頭,這種情況,求情已經沒有用了,只能是棄車保帥了。
“一個奴婢,倚老賣老不知檢點有傷風化,做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情來,斬!”
皇上說完,站起來:“今日作罷,慕愛卿如果連後院的事情都處理不好,以後就不必來朝堂之上了,免得丟人現眼!”
說完,皇上起駕,皇后和各位娘娘也都跟着離開了昭德殿。
各位主子娘娘們一走,大殿裡即刻炸開了鍋,議論紛紛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鄙夷聲,譏諷聲,指指點點的,說什麼都有。
慕宗義更是灰頭土臉的,一點顏面都沒有了。
“還不走,還嫌丟人不夠嗎?”慕宗義狠狠的瞪了一眼聶氏和慕吟玉,聲音氣惱,用力一甩袖子,氣呼呼的走了。
聶氏白着臉,也急忙跟着往外走。
慕清婉悠悠的跟在後面,倒也不急不忙的,她剛走到大殿門口,就被楚之琰擋住了去路。
“世子有事?”慕清婉挑眉問道。
楚之琰盯着慕清婉仔細的看了看,才淡笑着說:“慕家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以爲你肯定要擔憂了,如今看來,是我多慮了。”
慕清婉不以爲然:“慕家是慕家,我是我,與我無關,我爲什麼要擔憂?”
“那就好!”楚之琰贊同道,看了看天色,說:“很晚了,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