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學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當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天知道我有多想看着曲秋平萬劫不復。
得知這個證據,可能效用不大的,我很頹廢,默默的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就坐了下來。悠悠一直以爲自己守着這個證據,就可以絆倒曲秋平,想着她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我心裡就發酸。
“戀戀,你別傷心。這件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們絆倒一個曲秋平並不難,但是我們要絆倒的,是以曲秋平爲首的這股惡勢力。你想想看,就算是曲秋平現在進了監獄又怎樣,白芮會放棄他嗎?”
齊學東這麼一說的時候,我就懂了。就算是我們絆倒了曲秋平,白芮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曲秋平弄出來的。
我差一點就忘了這中間的關係錯綜複雜xing。
赫亦銘繼續說道,“我一定要讓他們連根拔起,永無翻身之力。”他眉頭緊鎖着說道,我看向赫亦銘,又看了看齊學東。
“戀戀,你放心,一切都會結束的。”
齊學東說道,我那會兒只剩下點頭了。
房間裡再次沉默了下來,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算是達成了共識。想要讓曲秋平死,並不難,難得是讓他死了就不能超生。
我們找到了這個證據,但是眼下,如何利用這個證據,卻成了讓我們犯難的事兒。悠悠還在曲秋平的手上,必須利用這個東西,把悠悠換回來。
我們想了很多方案都行不通。就像齊學東說的那樣,曲秋平疑心太重,我們這個時候主動把東西交給他,不僅會助長他的囂張氣焰,也會引火自焚。
一時間,我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三個人呆在房間裡,都是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齊學東店裡的助理進來告訴我們,剛纔帶進來的那個人醒了。
“去見見他吧,反正人已經帶回來了。”齊學東說完就走了出去,我拽着赫亦銘的胳膊,他懶得動,“我不想見他,都已經說明白了,還見什麼見?”
黃毛見到我跟齊學東,一臉的詫異,“你……你們……”
他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赫亦銘就走了出去。
見到赫亦銘,黃毛立刻就慌了神,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認錯,“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齊學東沒有等赫亦銘開口,就說道,“我們帶你過來,不是想聽你說認錯,你要看你的行動。現在赫少遇到一點麻煩,需要你幫忙,你要是還把他當兄弟,這事兒就給他辦好了。”
齊學東的臉色一直陰沉着,我不知道他此時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黃毛立刻頭如搗蒜一般的答應,“好,沒問題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去做。你們說吧,讓我做什麼,我聽你們的就行。”
他這個時候的樣子倒是一副忠心耿耿,沒有人檢驗他的真心,赫亦銘就在一旁坐下來,等着齊學東往下說。
“赫少的一個朋友現在被曲秋平控制了,當然,我們手裡也有他想要的東西,一手交人,一手交貨,這事兒要讓你來做。”
齊學東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把意圖說了出來。黃毛額頭上的汗不住的往下流淌,跟曲秋平打交道,當然是危險的。
“好,沒問題,怎麼做,你們說我照着你們說的做就是。”
他終於點了頭。齊學東起身繼續說道,“事情不難,你只用去警察局看望一下這位朋友,告訴所有人,她是你的馬子。”
齊學東這麼說的時候,我當時真的是有些不明白。黃毛和悠悠一點交集都沒有,他莫名其妙跑到警察局說要看自己的馬子,這事兒……我覺得說不通。
“好,我按照您說的去辦。”黃毛也不多問,齊學東讓他做什麼,他立刻就答應了。
安頓好黃毛之後,我滿肚子都是疑問,“齊先生,你這麼做,不怕激怒曲秋平嗎?”悠悠之前一直都是和曲秋平在一起的,要是他知道黃毛和悠悠之間有什麼關係,我擔心他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齊學東微微一笑,“放心吧,他雖然心眼小,但是不至於在這個事情上糾結,我料定,他會懷疑黃毛的身份。”
齊學東如此一說,赫亦銘立刻就明白了,“你是利用他疑心重這一點,是吧?”齊學東點了點頭,“是的,每個人都有弱點,曲秋平最大的軟肋就在於他不相信任何人。那我們就利用他這一點,早晚他會自己上套。”
按照齊學東的安排,黃毛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警察局,齊學東派人暗地裡跟蹤着,黃毛雖然決心很大,但是指不定臨時倒戈。
黃毛進去了約莫一個小時就出來了,他是被人趕出來的。我們的車子就停靠在一個隱蔽的位置,我聽到那頭有人衝黃毛吼道。
“滾,什麼地方來的毛蛋子,敢在這裡胡說八道。”
黃毛灰溜溜的被趕了出來,他告訴了齊學東里面發生的事情,他去了之後直接說要見悠悠,對方問了他身份,他按照齊學東說的那樣做了,對方直接就把他趕了出來。
“沒事,你明天早上接着去,只說要見人,別的什麼都不說。”第二天,事情依舊,黃毛還是被趕了出來。
我有些擔心,齊學東卻很是淡定,“你再去一次,不只是說要見人,還說要把重要的東西還給她。”
聽完齊學東的部署,我徹底的懂了,“你通過這一點,讓曲秋平主動來找黃毛,對嗎?”我望着齊學東問道。
他淡淡的回答,“是的,只有他主動找上門,主動權纔會在我們手裡。這件事情不難辦,你等着瞧吧,魚兒馬上就要上鉤了。”
他臉上露出神秘的一笑,果然,當黃毛第三次出現在那裡之後,他雖然還是和之前一樣被趕了出來,但很快就有人跟蹤黃毛了。
我當時緊張極了,而身旁的齊學東卻是一臉淡定,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