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的月色,特別的明亮,看着月亮在雲層之間穿梭,我特別期待,齊學東說的那一切能夠早一點實現,我們能夠不要那麼無奈又那麼無助的、像是木偶一樣生活,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在陽光下肆意的綻放笑臉,能夠活出自己的精彩。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齊學東就帶着張海去了赫柄晟的醫院,我追出去的時候,他們剛上車,齊學東見我跟了過來,衝我說道,“戀戀,你就不要去了。”
我心裡着急,就去拉車門,張海推開車門讓我進去,“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吧!不然,我不放心,”季學東不再說什麼,我們很快就到了醫院。
張海緊張得手心裡全是汗,“戀戀姐,他們會不會連我也不放過?”這個孩子已經嚇壞了,我想起他也才16歲的樣子,和我當初來宣稱差不多大小。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有我們在,他們不敢。”
我們到赫柄晟病房的時候,白芮也在,見我帶着齊學東還有張海出現,白芮的臉色變了,尤其是當他看到齊學東的時候,我感覺那雙眼睛略微有些躲閃。
“戀戀,你們這是……”白芮一臉的疑惑,她的目光定格在齊學東的臉上,平日裡儒雅,溫和的齊學東,此時卻是一臉冷峻。
“赫先生,您好,我是齊學東。”齊學東上前一步,站在赫柄晟的牀邊說道。赫柄晟蹙着眉頭,尤其是見到我,十分的不悅。
他看向齊學東,不停的打量着,“你有何貴幹?”齊學東微微笑了笑,“我到這裡來,就是想讓賀先生見一個人,”齊學東說着,將張海往前推了推。
赫柄晟打量着張海,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你們又想玩什麼花招?”我可沒想到赫柄晟竟然是這樣的人,在他眼裡這竟然是花招。
齊學冬不氣不惱,“賀先生,您別生氣,我來這裡就是想讓您知道真相,這個孩子是那家跳樓人家裡唯一的獨苗了,他昨晚剛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好意思,赫太太,我昨天剛好路過,大海找我問路,我就順便把他帶來了,聽他說,是你讓他過來的?”齊學東轉向白芮,冷冷的說道。
白芮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還沒有開口說話,齊學東又看向張海,“她就是那個想要見你的人吧?”張海本能的躲閃了一下。
“肯定是你害死我爸***,你是個壞人。”張海說着,聲音裡就帶了哭腔,我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這個半大的孩子,一夜之間承受了那麼大的痛苦,齊學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哭了
赫柄晟發了飆,“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有什麼事跟我助理去談?”他的聲音很大,齊學東依舊只是笑了笑,“赫先生,我想,你很願意看到這段視頻。”
齊學東淡淡地說道,又轉向頭看向我,“邱戀,給赫亦銘打個電話吧!我想他也很想看,”齊學冬說完,緩緩地走到沙發的跟前,悠然自得地坐了下來。
白芮愣住了,她並不知道,齊學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神色變得緊張了幾分,“齊先生,我丈夫身體不好,有什麼事我們出來單獨談。”
齊學冬卻像沒聽見一樣,只是微微笑了笑,“不礙事,不礙事,赫先生也很想知道真相,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錯過一個壞人。”
白芮還想要說什麼,赫柄晟發話了,“既然是真相,等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什麼事兒。”很快,赫亦銘就來了,屋子裡的氣氛變得緊張了一些。
我分明感覺到,白芮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認識她這麼久,我從未看過她如此的緊張,那時候,我敏感地覺得,她似乎並不是畏懼真相,而是畏懼其學東。
赫亦銘到了,齊學東從懷裡掏出一張光盤,“諾,這張碟片,大家還是看一看吧!我是無意中得到的,想必你們都很有興趣”,他把光碟遞給了赫亦銘,此時的赫亦銘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接過光碟,屋子裡剛好能夠放映,赫柄晟躺在病牀上,那張臉早已經烏黑一片,我能感覺到旁邊機器滴滴嗒嗒的聲音,此時加快了速度,但誰也沒有說話。
很快,畫面就呈現了出來,不是很清楚,但白芮的身影卻很明顯,我想起,這是張chun父親跳樓的那一晚發生的事情,後來調取監控錄像的時候,這段被抹掉了,我不知道齊學東是怎麼得到的,但我清楚的知道,這段影像對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
果然,白芮嚇住了,“你們……你們從哪裡弄來的?”她神色緊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目光看向赫柄晟,她在自己丈夫的臉上看到了憤怒。
齊學東起身,就像福爾摩斯一樣,他聳了聳肩膀,“我是無意中得到的,想必赫先生一定有好多疑問,大晚上的,赫太太不在家裡好好睡覺,跑去赫氏集團公司天臺去做什麼?”
他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赫柄晟重重地嘆了口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赫柄晟的臉有點放不下,他從未對妻子說這麼重的話,但是這一次,因爲白芮隱瞞的事實,他很是生氣。
白芮的眼淚立刻就落了下來,“我……我不是故意隱瞞的,我那天去那裡只是湊巧,”白薇說着,就小聲地嗚咽了起來。
赫柄晟開始煩躁不安,“湊巧?你給我解釋一下,有人跳樓你在那裡還叫湊巧?這事怎麼之前我不知道!”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就等着白芮去解釋。
她哭了一會兒,擦乾了眼淚,繼續說道,“柄晟,你忘了嗎?那天是我們的戀愛紀念日,我去那裡,只是緬懷一下當年我們的情分,這段時間你身體不好,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我以後都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白芮可真是擅長演戲啊!幾句話說下來,赫柄晟就羞愧的低了頭,她抽抽搭搭的繼續說道,“我也沒想到他會跳樓,我以爲他就是有點想不開,我沒想到他真會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