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算了?
感覺所有的希冀,在那一刻全部元宵雲散。
是不是,一切就如黃毛說的,赫亦銘他也懷疑是我乾的?
我知道,他的坐騎,一般不讓任何人靠近。可是,爲什麼懷疑的那個人,一定要是我?
他連給我一句解釋的機會都不願意,所以,他選擇抗拒?
他不是說了嗎?他一定會強大起來,一定會所向披靡,可是現在,他爲什麼就萎靡不振了?
我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但是,一句都沒有說出口。
“齊先生,我要見他,我要見他——”我不停的唸叨着這一句,就這樣放棄,我不甘心。
齊學東緊緊的抱住我,伸手拍着我的後背,“別哭了,不會有事的。”
他安慰的很是勉強,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樣,我們都知道的。他有吸毒的底子,那東西就是在他的座椅下找到的,還有人指證。
“真的不是我乾的,我沒有那樣做,我沒想過要害他。”我的兩條腿無力的軟攤在了地上,這個世界上,我最捨不得傷害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齊學東是將我從那裡抱出去的,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哭個不停。齊學東給徐梅她們幾個打了電話,讓她們過來陪陪我。
但,我只想哭。
“戀戀,你就別哭了,這事兒都已經發生了。不會有事兒的,赫少那麼大本事的人,他這次肯定是被人誣陷的,過不了三天就會放出來的。”
徐梅和悠悠她們幾個一直不停的安慰着我,但我心裡的擔心,還是放不下。
齊學東接了個電話就走了,他也是行色匆匆。之前至少我能夠看到他的淡定,想必這一次一定是來勢洶洶。
等齊學東再次進來的時候,眉頭一直都蹙着,“戀戀,我要出國幾天,那邊公司有點事兒,你照顧好自己,我忙完立刻就回來。”
他走得特別的匆忙,更加肯定了我心裡的猜想。這一次,一定不簡單。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曲秋平雞找上了門。
他來得孩子很是及時呀。
“喲,你住這裡呀,邱總,現在好歹也是老總了,怎麼還住這麼破的地方呀?真是勤儉持家呀。”
曲秋平進來之後,一直不停的打量着屋子裡的一切。分明他的語氣裡就有各種鄙夷之感。我沒有搭理他,知道他來,就是有事兒要找。
我不開口,等着他說話。他看着我,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戀戀,你好像長胖了一點點喲,看來,最近日子過得不錯嘛。”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託您洪福,死不了。”
我的語氣很衝,不願意跟他好好說話,曲秋平倒也不計較,“嘖嘖嘖,這是有多恨我啊,邱戀,你說你遇到我應該算是幸運纔是。我雖然花心,但是從來都沒有花過你。不知道你的味道到底如何呢,我還挺好奇的。”
我真他媽恨不得給他幾巴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跟老子說流氓話。“曲總,請您自重。”
我起身準備離開,曲秋平卻示意我坐下來。
“好啦,就不跟你打趣了,今天來找你了,正經是找你有事兒。”曲秋平看着我,翹起了二郎腿。
“我來呢,就是勸你離開這裡。至於原因,你應該知道。你和赫亦銘不會有未來的,雖然我討厭這個臭小子,但他現在可是我妹夫,我就這麼一個妹妹。你說你喜歡什麼人不行,幹嘛非要跟我妹妹搶男人?”
他可真是沒有拐彎抹角啊,直截了當就說明了來意。
我沒有回答,因爲這個問題,是無法跟他說清楚的。或許是我自己理虧,曲悠悠雖然不得赫亦銘的喜歡,但人家好在是名正言順。
“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看着曲秋平,知道他來這裡一定是有目的。
曲秋平一臉壞笑,“爽快。”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爽快人聊天。
“聽說赫太太給了你一張支票,我勸你呢,還是早點離開的話。你知道,你在渲城可是單槍匹馬。現在赫亦銘進了那種地方,證據確鑿,想要出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至於你那個靠山麼。呵呵,他現在恐怕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吧。”
他說的得意,我聽得卻是膽戰心驚?
“這一切都是你乾的對不對?曲秋平,你真***卑鄙。”
突然反應過來的我,此時只剩下憤怒了。
我不是沒有懷疑過,我那時候只是天真的以爲,曲秋平還沒有這樣的本事。可是,不過只是兩天的時間,他就讓赫亦銘進了拘留所,讓齊學東無暇自顧。
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得意的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彰顯他做出的業績。我恨得咬牙切齒,卻又是無可奈何。
我以爲,我已經足夠強大了,可是在他們面前,我才知道,我真的是如此的弱不禁風。
“你很聰明嘛,不過呢,我勸你,爲了他們好,就早點離開。赫太太給你開出的條件,也不錯呀。你可以過你想過的生活,他們呢,都還能夠像從前一樣風光,你說,是不是?”
他有能力將眼前的局面攪渾,那麼就一定有能力做出更加卑鄙的事情。說實話,我當時真的是有點怕了。
在惡勢力面前,我總以爲自己可以逃脫,但卻總是無能爲力。我那麼深愛赫亦銘,但是卻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因爲我受到懲罰。
還有齊學東,他爲我做了那麼多事情,我一直都無以爲報。這一切,不該是他承受的。我楞在哪裡,覺得心,一下子全部都空了。
“慢慢考慮,我不着急的。想要哪種結果,你說了算。”曲秋平起身,走到我背後,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是相信赫亦銘能夠化險爲夷,還是相信齊學東能夠躲過一劫。甚至,我是該聽從曲秋平的建議,拿了那筆錢,離開這裡。
至少,能還赫亦銘一片安寧?
我當時真不知道如何選擇,所以曲秋平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