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起身走到她跟前,我說,“你在這裡安心養傷,這裡很安全,他們找不到你的。有什麼事兒你還是可以找我,我恨你,但該幫的時候,我還是會出手。”
我說完就準備走,曲悠悠卻突然叫住了我,她眼巴巴的看着我,“邱戀,你可以多呆一會兒嗎?求你了。”
她可憐兮兮的看着我,我同情她,但並不想跟她走得太近。我轉身,依舊回到之前的沙發上坐定,目光卻並不看向她。
“我還呆一個小時。”
我看了看時間,衝曲悠悠說道。她並沒有因爲我的提醒就立刻將想要說的話說出來,她一直等到時間過了一多半纔開口。
“邱戀,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亦銘哥,好嗎?”
告訴我不要讓赫亦銘知道,我並不稀奇,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愛的那個人知道這些事情把。我點頭答應。
曲悠悠隔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我大哥那邊,你要是有機會見到他,也不要告訴他,好嗎?”
我覺得曲悠悠就是個木瓜腦袋,好幾次我都想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一的告訴她,但是,我忍住了。
“這件事情是謝默涵乾的還是誰?”我直接問了,但是曲悠悠遲疑了片刻,卻沒有做聲。她似乎不願意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我的事情我知道怎麼處理。”她的態度很果斷,“這一次,謝謝你。”
等她把話說完,我起身離開,這一次曲悠悠沒有阻攔。她的臉上不再是之前的可憐,而是被一抹仇恨覆蓋。
手機上赫亦銘打來的好幾個電話,我回過去,他告訴我寶兒進了醫院,聽到這個消息,我所有的神經再一次繃緊。
風風火火的趕回去,在醫院裡,寶兒躺在小病牀上,正鬧着要見赫亦軒,“不要吃,我要小叔餵我!”王媽一臉的無奈,不停的哄着寶兒,她就是不聽。
那時候赫亦銘並不在病房裡,我進去,寶兒看了我一眼,賭氣一般將腦袋蒙在了被子裡,我想她或許是生氣我對她的不聞不問吧。
王媽告訴我,寶兒吃東西燙了腳,其實不礙事,住院是她自己要求的,赫亦銘寵愛她,便隨了她的心,只是現在她突然鬧着非要赫亦軒陪。
這個小東西,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這個見了異xing就不要爹***沒良心!
我走過去,毫不留情的掀開她的被子,照着她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赫寶兒,你給我起來!”我衝她發火,她眨巴着眼睛盯着我。
我一直在她面前一副慈母的樣子,對她百依百順,她還真是不把我這個媽放在眼裡了。我狠狠的兇了她一頓,她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眼淚在眼圈裡轉動着。
“不準哭!”
我又衝她吼了一句,我沒想到我吼人的時候樣子可以這樣兇,寶兒乖乖的從牀上下來,攥着兩隻小手,就那麼一直看着我。
“邱小姐……”王媽可能也是心疼了,想要勸我不要兇孩子。我制止了王媽,指着旁邊的東西衝寶兒繼續吼道。
“現在拎着東西回家!”
我就不信我還治不了這個小東西了,她現在是越來越任xing了。或許是被我的怒火嚇住了,寶兒乖乖的拎着自己的小書包就走,她在前面走,我跟在她身後,王媽拎着其他的東西又跟在我身後。
我們三個女人,年歲不一,王媽亦步亦趨,寶兒規規矩矩,救我一個人夾在中間凶神惡煞,那畫面我難以想象。
她一路上都不說話,特別乖的樣子,打開電梯正準備進去的時候,赫亦銘拎着食物從裡面出來,與我們正碰上了。
“怎麼呢?”
赫亦銘見到寶兒情緒不對,從電梯裡走出來,彎腰想要抱抱這個小傢伙,她一把推開赫亦銘,自己進了電梯。
赫亦銘看向我,發現我也是一臉怒氣,再次將目光投向王媽,王媽怕事兒,低下頭不做聲。電梯裡,他靠近我,“怎麼回事?”
他剛問出口,我就在他的腳上踩了一下,這個親閨女完全被他給慣壞了,我非要將她擰過來不行。
到了赫家,寶兒自覺地下車,也不鬧,直接就往屋子裡走,赫亦銘笑了,“戀戀,想不到你本事可真大啊,我們家寶兒都被你征服了。”
我們進去的時候,赫亦軒正在客廳裡,見到寶兒他迎了上來,“寶兒,你的手好點沒?”他上來噓寒問暖,寶兒卻是將怒氣全部都撒在他的身上了。
“你走開啊,我媽不許我跟你一起玩。”
艹,有這樣給她媽抹黑的閨女嗎?我真是氣啊,她這是說什麼話?
她將書包丟在地上,邁着小短腿就往樓上走,我真的是被氣着了,“赫寶兒,你給我站住。”
我還想要兇她,誰知道她竟然冷靜的轉身,一臉淡定的看着我,“女人何苦要爲難女人?你已經有我爸爸愛你了,爲什麼要阻止我喜歡我小叔?”
媽蛋,這不是一個概念好不好?
我被她問的滿臉都是黑線,我看向赫亦銘,赫亦銘也聳了聳肩膀,“寶兒,媽***意思不是這個……”
我看,他也無從解釋了,寶兒這會兒理直氣壯了,滿眼都是委屈的淚水,“我就是喜歡小叔怎麼?她就是嫉妒我,你嫉妒我喜歡小叔,你幹嘛還要欺負小叔的媽媽?”
麻蛋,我解釋不清了。
她說完,就不管不顧的上了樓,我被她的話氣的都快噎死了。赫亦軒已經從後廊溜走了,我和赫亦銘站在客廳裡,那種無奈的感覺,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說,“赫亦銘,咱們該好好的給寶兒上一課了,她現在傻傻的什麼都分不清,這是要出事兒的。”
我擔心的在屋子裡不停的踱步,一時間腦子也是亂亂的,我不知道該如何跟寶兒解釋爸爸媽***關係,和她與小叔的關係不一樣。
教育孩子,成了我這個新手媽媽最捉急的事情,而一旁的赫亦銘,卻只是蹙着眉頭聳聳肩膀,表示他也是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