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有些東西,我並不在乎。
我拉開車門就往裡跑,那司機着了急,不停的叫我,“邱小姐,您千萬別去,先生讓您在這裡等,您就別去了。”
可我哪裡還聽得進去他的話,這種地方他能去,我爲什麼不能去?
我沒有回頭,那司機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跟了上來。我沒有找到齊學東的身影,這條巷子很長,各式招牌七零八落的掛在那裡,讓人看着就覺得頹敗。
幸虧是白天,到了晚上,這裡霓虹閃爍,各色人等出入,那時候就是另外一番景象。是的,這裡就是城外的紅燈區。
紅燈區兵不算是什麼稀奇的地方,任何地方都有。像白金翰宮這樣高檔一點的處所,消費水平不低,去的多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而紅燈區的出現,純碎是爲了迎合市場。比如這條巷子不遠處就是碼頭,配套還有物流和搬運,有人的地方,也便有需求。
所以這裡的小姐,看上去就不如白金翰宮的夠檔次,劣質的豹紋裙,配上一頭爆炸式的紅色頭髮,cao着外地口音的妹子,慵懶的靠在門口招攬着那些渾身汗餿味的漢子,賺的錢不多,但是養活自己算不錯。
這裡不比白金翰宮還有那麼多規矩,小姐賺了錢,直接跟媽咪對半分,不用陪酒,不用玩花裡胡哨的遊戲,客人來了,領進門,脫了衣服該幹啥就幹啥,簡單直接也粗暴。
我其實挺好奇,曲悠悠爲什麼會來這種地方?就算是離開了赫家,她還是有很好的去處。何況她的胳膊還有傷,不至於瞬間淪落到這種地步吧?
我滿腦子都是各種想法,後來聽到一間屋子裡傳來打鬥聲,我和齊學東的司機互相看了一眼,他不管不顧的就衝了進去,我見他衝了進去,也趕着進去了。
就在裡間的門口,一個胖胖的中年女人大聲的叫喊着,“你們這是幹什麼啊?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你們要是都喜歡,輪番包夜就是啦,不要動手啦。”
她在那裡張牙舞爪的叫囂着,我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齊學東,一羣男人扭打成一團,她這個當媽咪的還在旁邊叫囂。
我進去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所以我順手扯了一把她的衣服,在她身子往後看的時候,我用腳絆了她一下,她順勢就倒在了地上。
齊學東的司機過去了,兩個男人都有身手,屋子裡就打的更加不可開交了。裡面的屋子很小,又被隔斷成了幾個小間,都是用布簾子遮擋住,每個布簾子圍住的地方支起一張小牀,地上還有劣質的避孕套。
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媽咪基本上都不會報警,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啥事兒都是進行內部協商解決。
我在屋子裡尋找曲悠悠的身影,卻始終沒有見到她,布簾子一個個被掀開,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在屋子裡做那事兒,旁邊打架打的熱火朝天,他們絲毫都沒有受到影響。
我抓住躺在牀上那個女人,“曲悠悠呢?那個新來的女人呢?”她嚇得不行,剛纔還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經下了地,不停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下……下面……”
下面?
我當時腦子就是蒙的,屋子裡陰暗不堪,頭頂那盞燈昏暗不亮,可是剛纔那個女人卻告訴我,曲悠悠在下面。
她害怕的看向從地上爬起來的媽咪,一句話都不敢說了。那邊,齊學東和司機兩個人,已經將剛纔作亂的四五個男人打趴下了。
“戀戀,你快走!”
齊學東衝我吼道,我知道他這是護着我,讓我來這種地方,見到這些骯髒的東西,對我沒什麼好處。
可是,我倔強的不行。我上前,一把遏住媽咪的脖子,她個子不高,可能也沒有見過世面,被我遏住了脖子,就嚇得哭了起來。
“快說,新來的那個女人在哪裡?”
她不停的否認,說屋子裡就只有這三個姑娘,怎麼都不肯說出曲悠悠的下落。我可沒料到一個媽咪還能嘴硬到這種地步。
我照着她的腦袋就是一個巴掌,順手抄起角落裡的啤酒瓶子,摔碎了一半,拿着玻璃碴子的那一頭抵住她的脖子。
“不說是吧,反正你也不敢報警,做這些沒人xing的勾當,你就等着去死吧。”
我這般的狠,她顯然是沒有料到,或許是被我的氣勢給嚇住了,這個媽咪終於鬆了口,“你……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媽蛋,還跟我談條件,我最煩有人跟我談條件了。我也不傻,曲悠悠淪落到這裡,絕對是有人故意的。
那麼,這個媽咪興許就是收了人家好處,所以纔敢如此的囂張。我沒有放開她,而是直接拿玻璃碴子那一頭狠狠地朝她的脖子抵了過去,鮮血如注,嘩啦啦的往外流。
血滴落在衣衫上,她自己見了當即就嚇得半死,“好……好……我說,但是你們不要殺我……”
她嚇得說話都已經開始結巴了,在利益和生命面前,她總是需要作出選擇的。我不再做衝動的事情,鬆了手,卻仍舊是那副兇狠的樣子。
有些人只有被真正的威脅過,才知道適可而止的妥協有多麼的重要,她戰戰兢兢的走過去,拉起腳底下的一塊木板,我這才注意到,***,下面竟然還有一個地下室。
我終於知道齊學東爲什麼找到了地方卻怎麼也找不到曲悠悠了,我當時可真是氣啊,那扇木板打開,下面就想起幾個男人嬉笑的聲音。
我手裡還抓着瓶子,照着媽咪的腦袋就砸了過去,一腳踹在她的身上,硬是將她踹到了地下室裡,她身子圓鼓倫倫的,一路暢通無阻的滾了下去。
下面幾個男人聽到聲響,也都是嚇了一跳,那媽咪努力從地上爬起來,“人……人呢?”她這會兒是領教了我的狠,知道在我面前耍花招就是沒命的結果,乖乖的要把曲悠悠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