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菁菁感覺到了被羞辱,盯着陸子悅的眼神透着幾分怨念。
陸子悅是傷她一千,自傷五百。
她並沒有傷人後的快感,有的只是悲傷的沉重感。她和方菁菁這麼多年的好友,她根本沒有想到兩個人會走到這個份上。
“陸子悅,你看看這個吧!”
方菁菁從包裡拿出一疊照片扔到陸子悅的面前,凌亂的畫面,奢靡的場景,這一切都預示着昨晚方菁菁和顧佑宸做過的好事。
陸子悅看着照片一動不動,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方菁菁覺得這還不夠,她解開了脖子上的紅色圍巾,露出雪白的頸項,頸脖上紫紅的吻痕比紅色圍巾還要刺眼。
“你以爲你可以過得舒坦了嗎?”方菁菁冷笑着。
陸子悅閉了閉眼,睜開眼的時候,眼裡隱藏了傷痛,看着方菁菁輕笑着:“這些照片,你應該給顧佑宸看,你不是愛錢嗎,或許還能得到一筆可觀的錢財。如果你有本事,能讓他金屋藏嬌,我也無話可說。”
互相傷害,誰都是真的勝利者呢!
誰也不是!
陸子悅從咖啡館裡離開,獨自行走在路上,寒風習習,身體微寒卻哪裡比得上心寒。
陸子悅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顧氏集團樓下,她昂頭望着這高聳入雲的大廈,看了眼握在手心的照片,邁開步子往裡面走去。
公司的工作人員看到陸子悅都是詫異的,但誰也不敢上前打招呼,都是避開着她,也沒有人敢上前把她攔住。
“子悅?”
陳潔敏看到陸子悅上前喊她,可是陸子悅卻像是沒有看到她一眼,徑直從她身邊走過,面色沉重。
陳潔敏轉頭看陸子悅走到總裁辦公司門口,都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
嘎吱,一聲,門開。
顧佑宸蹙眉,擡頭看向闖進來的人。
“你怎麼來了?”
陸子悅見顧佑宸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那一套衣服,心裡一股怨氣升騰起來。
她什麼話都不說,拽過顧佑宸的手就往他的休息室走去,顧佑宸也不反抗,任由着她。
陸子悅將他按在休息室的大牀上,看他這麼順從,她心裡的怒氣稍稍消減了一下,可是這還不夠。
她伸手就脫下他的西裝外套,憤恨的扔在地上,然後就去脫他裡面的灰色毛衣,脫下之後他就剩下了裡面的一件白襯衣,在這寒冷的房間裡穿這樣是很冷的。不過,陸子悅還不顧他冷不冷,她就是要扒光他身上的衣服。
當她的手去解他襯衣的鈕釦時,他終於沒有忍住,握住了她的手,聲音暗啞,“你要做什麼?”
陸子悅擡眸對視上他火熱的眼神,知道他心裡現在的齷蹉心思,輕笑了聲,掰開他的手,轉身打開一旁的衣櫃,看到裡面就只擺放着一套西裝和一件襯衣,她愣了下,咬脣取下衣服仍在牀上。
“換上!”陸子悅此刻對顧佑宸完全是用命令的語氣,冷硬,不容抗拒。
顧佑宸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知道了?”
看到顧佑宸臉上沒有一絲絲的愧疚,陸子悅怒了,心疼的厲害。
“顧佑宸,你就是這樣對你的新婚妻子的!”
陸子悅拿出那些不堪的照片憤怒的扔在牀上,眼眶慢慢開始溼潤,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
顧佑宸伸手拿了一張照片看了起來,目光更像是在欣賞什麼藝術,譏諷的一笑。
“你就這樣判定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這難道還不夠嗎?顧佑宸,還是要我把你們捉jian在牀之後,你纔會承認”陸子悅苦笑着,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終於忍不住滑落了下來,一滴接着一滴。
顧佑宸看着她的淚水,濃眉皺起,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向她,卻被她重重打掉,“你不要碰我!”
“不過是看到這種虛無的照片,你就受不了,可我呢?”嘴裡蔓延起一股苦澀的味道。
“你什麼意思?”陸子悅愣愣的看着顧佑宸。
顧佑宸拉過她走出休息室,點擊電腦裡的郵件,打開。
“你自己看!”
陸子悅吃驚的看着電腦裡的視頻,不敢置信,“你怎麼會有這個?”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陸子悅仰頭看向他,“你就是因爲這個,這段時間才陰晴不定?”
顧佑宸移開目光,不承認也不否認。
陸子悅哭的更加厲害了,心裡十分的委屈,手不停的往顧佑宸的胸口打去,“你就是因爲這個背叛我,跟別的女人上牀,你混蛋!”
陸子悅抓住了她的小手,皺眉,“陸子悅,你別得寸進尺。”
“我就打你,打死你,混蛋!”
顧佑宸拗不過她,顧忌着她肚子裡的孩子,他根本就不敢對她動粗,甚至都不捨得跟她生氣,可是他總是忍不住。
“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顧佑宸咬着牙問。
陸子悅也打累了,喘着粗氣,指着電腦屏幕道:“這是上次我去當替身拍的戲,我跟傅司堯什麼都沒有。”
“真的什麼都沒有嗎?”顧佑宸想着那份dna親子鑑定。
“混蛋!”
“你當替身拍這種戲,你以爲我就不會生氣了嗎?”
顧佑宸將陸子悅擁入懷中,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心裡對她又愛又恨,無奈極了。
“可你呢!你和方菁菁,混蛋!”
“罵夠了沒?”顧佑宸低斥了聲。
陸子悅被他一嚇唬,哽咽住了,抿着嘴委屈的哭着。
顧佑宸勾起陸子悅的下巴,看着她紅腫的眼睛,道:“我只說一次,我和方菁菁什麼都沒有!”
“……”
“愛信不信。”顧佑宸見她這種反應,生氣了,鬆開她轉身走進了休息室。
陸子悅在原地愣怔了會兒,轉身往休息室走去,見顧佑宸正解着襯衣鈕釦,她上前走到他的跟前,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你說什麼都沒有,可是這些照片怎麼解釋?”陸子悅拿起照片舉在顧佑宸的眼前。
“給你照片的人,和給我發郵件的人,怕是同樣的心思。他們就是想要讓我們彼此誤會,有了間隙,最後不得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