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你是不是真的跟司令在一起了?”
“對啊,陸小姐,你迴應一下。”
“陸小姐,你別走這麼急,陸小姐......”
路人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圍了過來看,陸子悅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着,她想要突圍出去都不行。
她覺得這裡的呼吸都渾濁了,低着頭想要走出去,可是腳下忽然不知道被什麼給絆住了,笨重的身體就要往前倒去,她的心嚇得都快驟停了。
慶幸的是,一隻有力的手臂將她擁入了懷中,耳畔傳來他怒極了的聲音,“你們不知道她懷孕了嗎!”
傅司堯朝着這羣絲毫不顧及別人隱私和身體的娛記怒吼,眼裡狠厲之色沒有絲毫的掩飾。娛記常年跟拍採訪傅司堯,跟他私下也有機會接觸過,他平日裡都是淡然的姿態,神色表情都極淡,只有在拍戲的時候纔會有這種強烈的情緒表達。此時傅司堯的神色如此憤怒,就明白他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是因爲陸子悅和陸子悅肚子裡的孩子。
他們也不敢再上前說什麼,只能看着傅司堯擁着陸子悅從他們眼前而過。
助理開的車已經停在了不遠處,傅司堯扶着陸子悅上了車,助理從駕駛座上回頭看了眼陸子悅,見她臉色發白,緊咬着牙關,看來真是嚇到了,心裡對娛記的怨念更深了點。“沒事吧。”傅司堯看着她。
陸子悅的手緊緊捂着自己的小腹,她仍是心有餘悸,如果剛纔那一絆,傅司堯沒有及時趕到,她會不會就那麼摔倒在了地上,寶寶會不會就......
陸子悅不敢再細想了。
傅司堯從車裡掏出一瓶沒有喝過的礦泉水,打開,放在陸子悅的手中,感覺到她手中的涼意,眉頭忍不住蹙起。
“喝口水,舒緩一下。”
“送我回九龍灣吧。”陸子悅只想要回去,她此時此刻很想要見到顧佑宸。
“恩。”
助理聽到九龍灣三個字,忍不住笑道:“司令,你和夫人都同居了啊!”
“開車!”
“哦。”
助理啓動了車子往九龍灣開去。
車子緩緩行駛進九龍灣,助理要往傅司堯家的方向開去,陸子悅及時開口,說:“就在前面停下吧。”
“啊?”助理不解。
傅司堯道:“停車。”
“哦。”
助理乖乖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陸子悅隨即就開門下了車。
傅司堯從另一邊也下了車,“我送你。”
“不用了。”
陸子悅拒絕了傅司堯的好意。
傅司堯也並不勉強。
陸子悅緊張的心情已經舒緩了下來,手卻還是撫在小腹上面,一步步慢慢的往顧佑宸的別墅走去。
走到了別墅門口時,陸子悅看到了一輛再熟悉不過的車子,她心一喜,腳下如生風一般,快步往裡面走去。
進了客廳,看了一圈,卻並沒有見着顧佑宸的身影。
“鐵叔。”陸子悅喊了聲。
鐵叔聽到陸子悅着急的叫喚,來不及解下圍裙就從廚房走了出去,“陸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他是不是回來了?”陸子悅臉上的喜悅掩飾都掩飾不了。
鐵叔點頭。
陸子悅一看到鐵叔點頭,就急忙轉身要往樓上走去,身後的鐵叔卻喊住了她。
“陸小姐。”
陸子悅停下腳步,不解的看向他,“怎麼了?”
鐵叔笑笑,說:“沒事兒,只是這會兒少爺在進行視頻會議。”
“意思是我暫時不能進去,會打擾到他。”
“恩。”
“不是剛出差回來嗎?怎麼又急着工作了。”陸子悅想他難道出差回來不累嗎?
“少爺他以前也經常這樣忙於工作。”
“鐵叔,你幫我去準備點水果,還有一杯熱牛nai吧,等會兒我送上去給他。”
“好。”
陸子悅上樓回了臥室換了一身家居服,似乎是因爲她怕冷的緣故,顧佑宸讓鐵叔把家裡的暖氣全給開了,所以她現在在這個家裡並沒有覺得太冷。
陸子悅看了眼時間,都過去了半個小時後,應該是已經結束視頻會議了吧。
她想了想,便出了臥室往顧佑宸的書房走去,敲了下門裡面並沒有迴應,她再次敲了下門還是沒有,她乾脆就推開一個縫隙往裡面望去,書桌前空空如也,沒有人,她伸手敞開書房大門邁了進去。
她看到書桌上的菸灰缸裡有許多個菸頭,還沒有完全熄滅,周旁漂浮着灰燼,白色的淺薄煙霧繚繞而上,然後慢慢散去。
陸子悅盯着菸頭看了許久,顧佑宸以前不是沒有抽過煙,只是極少,最嚴重的那次也是在她跟他確認心意前,等在她家樓下抽了一堆的煙。平日裡,很少會看到他抽菸,而且他抽菸的時候往往心情是最浮躁的時候,所以他需要用尼古丁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陸子悅的視線再次巡視了下週圍,確定顧佑宸沒有在書房裡,纔出了書房往樓下走去。走到一半,就瞧見了坐在沙發上背對着她的顧佑宸,此刻在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背影顯得有幾分寂寥和肅穆,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突然緊張了起來,腳步也放慢。
“你回來了?”陸子悅聲音輕快。
鐵叔端着吃的從廚房出來,陸子悅上前接過,端到了顧佑宸的面前放在茶几上面,拿起熱牛nai遞給顧佑宸,一擡眸,就掉進了他深沉的眼眸中,心撲通撲通的跳。
陸子悅脣角輕抿,笑道:“你出差回來肯定很累,喝口牛nai吧。”
“你是不是希望我永遠都不要回來。”
顧佑宸的聲音低啞,暗沉。
陸子悅怔住,詫異的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不在,就沒有人會打擾你和傅司堯約會,你們可以無所忌憚!”
顧佑宸的語氣很淡,卻能感受到他話語中隱忍的怒意。
“我哪裡和傅司堯約會了。”陸子悅覺得莫名其妙,可是想到今天她和傅司堯出去吃飯,傅司堯跟她表白的事情,她不由得心虛了。
急忙道:“今天他不過是爲了表達對我的歉意,所以請我吃飯了,這根本不算是約會。”
“陸子悅,我不是傻子。”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