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風很大,街道上的樹木被吹得東歪西擺。
她正穿着一條單薄的睡裙站在這裡等計程車,寒風打在她滿是淚痕的臉上,瑟瑟發痛。
幾個打着傘路過這條街的女人指着她小聲八卦說。
“你們看,那個女的怎麼穿着條睡裙披頭散髮走出來了?”
“真是沒教養。”
“當然沒教養了,做那一行勾引男人的生意能有什麼教養。”
“你是說那個女的是做那種的?”
“難道不是?不是哪個女的會穿一條睡裙披頭散髮走到街上去,肯定是想勾搭那些鬼男人的。”
“我看也對。”
“真替她父母丟臉。”
她轉頭狠狠地看向那些女人,“不知道真相就閉上你們的嘴巴,再亂說我不介意拿塊石頭砸爛你們的嘴!”
那幾個女人沒想到她竟然聽見了,忙低着頭走了不敢再多議論什麼。
她看着那幾個女人走的背影,整個人無力地靠在身旁的樹上,閉上眼睛痛哭起來。
腦海裡又浮現起剛纔在莊園裡面那一幕。
她正坐在地面哭着,他吼了幾次讓她滾她都沒反應,最終面色鐵青扯着她的手將她整個人丟到了外面,無情地關上了門。
她順着那樓梯一直滾一直滾,滾到了草地上,全身多處擦傷。
最終連換上一套正常衣服的資格都沒有,穿着一條睡裙狼狽腳步東歪西擺地離開了莊園。
她恨他。
她恨死他了。
爲什麼他從來都不信自己,從來都不信!
她更恨自己。
自己當初爲什麼要答應跟他復婚?應該努力去嘗試爭奪貝卡跟木木的撫養權,然後再也不跟他見面纔對不是嗎?
所以現在,被狼狽趕出來,被全世界人以爲她是那種女人,都是她自己在自作自受!
她閉上眼睛,哭得全身發抖。
........
兩天後
她正睡在牀上目無精神地發呆,沒關的房門走進一個手裡拿着瓶藥膏的女傭。
“小姐,我把藥膏拿來了,需要我給你塗嗎?”那女傭邊走邊問。
她無力地伸手,“不用了,我自己擦就行。”
身上那些充滿恥辱的擦傷,她自己都不願意看見,更不願意讓其他人看見,怕得到別人同情的目光。
太丟臉。
那女傭將藥膏遞到她手上,她接過低頭擰開,順便問,“麥克那邊有消息了嗎?”
她回家後第一時間就是讓麥克去調查一下到底是誰在陷害她。
她不願意做那些窩囊鬼,被陷害了還默默忍氣吞聲。
在比拉國的時候她就無數次發誓,所有敢欺負她的人,她都要她們生不如死!
那女傭想起,“小姐你看我差點忘記了!傍晚的時候麥克先生有打過一個電話來,說他晚上九點左右會來找小姐你說些事情,讓我通知小姐你。”
她擡頭看一眼時鐘,晚上八點半,換好藥換好衣服,就差不過了。
她點點頭,“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弄就好了。”
那女傭退下。
.......
“里斯特小姐,我已經找人調查過那間商場的街道視頻,那個女生跟你問完問題後坐上了一臺計程車,視頻上計程車後座的那個女人很像是那個白詩詩小姐!”麥克說,“不過監控只拍到一點的側臉,我們也無法肯定是不是那個白詩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