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走進套間,關上門然後快速往麥克的方向走。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麥克,爲什麼在電話的時候你不跟我說,非要我到這酒店裡面來?”
“里斯特小姐,你之前不是讓我替你找人到那個國家去尋找你父親的嗎?就在半個小時前我收到偵探發回來的回信。”
“有回信了?”西爾快步走到麥克身邊,明明該興奮她卻紅了眼圈。
“是什麼回信?”
“是......是我的爸爸出什麼事了嗎?他怎麼了......他......我......”
她說些說些就忍不住崩潰哭起來。
因爲她清楚的,那個回信一定是個壞消息,否則麥克不會這幅表情。
“里斯特小姐你冷靜一下。”麥克表情傷感地安慰她,“回信說他們在一艘廢棄鐵船上發現了一具六十多歲男性老者的屍體,那老者被火燒得面目全非,他們是用了很多工具手段才計算出死者的年齡。”
“他們懷疑那老者就是......就是里斯特先生,因爲那老者手上戴的腕錶沒被燒燬,和里斯特先生逃獄時所戴的那隻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你說一模一樣!”
她崩潰地搖頭,整個人直接跌落了地面。
她低頭看着地面的大理石地板,淚水滴出眼眶拍打落地,拼命咬着嘴脣才能忍住自己想瘋狂喊出來的衝動。
麥克蹲落在她身旁安慰她:“里斯特小姐你不要這麼難過,雖然那腕錶跟里斯特先生戴的一樣,但未必是里斯特先生的是嗎?說不定里斯特先生還很健康地”
“不!”
她擡頭撕心裂肺地看着麥克搖頭,“不會有如果的........你沒有去過那個地方你不知道,但我知道!那裡根本就沒有腕錶這種東西,所以不會的.......不會有那種巧合的........”
“我的爸爸死了........他死了.........我還沒有跟他好好告別,他就死了........”
“爲什麼........爲什麼上帝要這樣.........”
她痛苦地趴在地面,蜷縮起自己的身體,渾身猛烈發抖。
此時此刻的她,像是一隻失去了保護刺的刺蝟,脆弱而絕望。
麥克不知道該怎麼是好,只沉痛着臉看着她,不言默哀。
她趴在地面蜷縮成一團,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漸漸停了自己的哭聲,紅腫的雙眼空洞無神地看着前方發呆。
或許是她明白了。
哪怕她哭死,她的父親。
她親愛的父親也不可能活回來。
再也不會了。
“麥克。”
“里斯特小姐,我在這裡!”
“麥克,扶我起來,我沒有力氣了。”
她虛弱沙啞地說。
以前她那像是清鈴一樣好聽的聲音,早就哭啞了。
“小姐。”
麥克走過去心痛地扶起虛弱得彷彿沒了靈魂的西爾,扶着她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西爾坐到餐桌上後,轉頭看着窗外發呆,淚水默默而墜。
麥克站在她身旁看着她,不敢發言。
“麥克,去給我聯繫一個化妝師到這裡,要優秀的。”她說。
“小姐,你是打算畫喪妝嗎?但小姐我覺得我們應該回了瑞士再開辦喪事,小姐你知道里斯特先生他信奉基督教,我們應該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