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斯萊特林在1972年,送走了盧修斯•馬爾福的統治時代,贏來了阿妮莉西亞•扎比尼的統治時期。

這個認知讓雷蒙德黑線了很久,盧修斯還好說,可是,阿妮莉西亞?梅林,雷蒙德和坐在自己旁邊的阿爾法一起痛苦的抱頭,爲什麼,誰來告訴我們,是哪個被攝魂怪吻過大腦的腦殘人士決定的,萬能的梅林啊,難道您中了昏昏倒地或者攝魂奪魄了嗎?唔

雷蒙德同情的拍了拍一臉晚娘像的阿爾法:“任命吧,阿爾,梅林已經乘着諾亞方舟拋棄我們走遠了,其實阿妮也不是那麼糟糕的,再說以你現在這個水平你是反抗不得的”

看着雷蒙德一臉的調侃以及幸災樂禍,阿爾法忍着自己想要抽雷蒙德的衝動,告訴自己要冷靜,這麼多年自己都忍過來了,不差這一回。

由遠及近的跑來了雷古勒斯,着裝正常,雷蒙德滿意的笑笑,之後看見了跟在雷古勒斯身後只要看見自己就會臉紅的小巴蒂•克勞奇,又一個顛覆了的HP人物。默,雷蒙德儘量使自己笑的友善“怎麼了吶?巴蒂?”

小巴蒂的臉更紅了,死死的拽着雷古勒斯的衣角,不斷的示意着讓雷古勒斯開口。

雷蒙德無奈的回想起今年分院儀式的時候,小巴蒂差點拽着雷古勒斯一起上臺的場面,真是有夠…嘆,結果這兩隻明顯腦回路不對的人雙雙依照原著分進了斯萊特林,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雷古勒斯一臉女王樣的脫下分院帽的時候,明顯是挑釁的看了一眼身在格蘭芬多院的自家兄長,之後一路優雅的小碎步,最終坐到了小巴蒂的旁邊。

小巴蒂這個孩子讓雷蒙德覺得很無語,是的,無語,從他坐在阿爾法的身邊開始,就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的餘光瞟向自己,之後臉紅,再後來當雷蒙德以爲自己有什麼做的不得體的地方詢問他的時候,他的臉會更紅,一言不發,像蚌一樣倔強。

雷蒙德現在看着同樣不知道上演了多少遍的情況,無奈的轉向雷古勒斯,“發生了什麼,雷古勒斯,你和巴蒂都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雷古勒斯此時也格外的彆扭,緊抿着自己的脣,推推小巴蒂,尖聲尖氣的開口“這次換你來”

雷蒙德無奈的揉揉自己飽受摧殘的耳朵,還沒進入變聲期的孩子啊,真是,特別是遇見雷古勒斯這種偏好女高音調調的奇妙物種。

在小巴蒂扭捏了至少二十分鐘的情況下,雷蒙德和阿爾法終於從他微弱且斷斷續續的聲音裡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這是多麼的不容易,這得擁有良好的耳力以及豐富的聯想能力和語言組織邏輯能力。

簡單來說就是小巴蒂同志在下課的時候,無意碰見了自己一心一意崇拜的Voldemort教授,之後教授一臉像神一樣的微笑交給了自己一件事情,就是把教授的信交給自己同樣很仰慕的雷切爾學長手中。= =

雷蒙德無語的把玩着手裡那個精緻貴氣的信封,只能說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信封,這種一看就很霸氣的羊皮捲紙的信,無不表達着Voldemort獨有的唯我獨尊的氣勢。

看着信上最後的又及,雷蒙德一臉的黑線,有沒有搞錯,六點整必須到達他的私人休息室,而他交給小巴蒂的時候應該是在五點半左右,而小巴蒂找到自己之後有扭捏了半天才表達完整的意思,天,Vold,你是故意的吧,恩?

雷蒙德徹底無語的看着阿爾法一臉陽光燦爛的告訴自己“兄弟,沒事,不就是遲到嘛,這種事你還乾的少了,只是個教授而已啊,呵呵,任命吧,梅林已經乘着諾亞方舟拋棄我們走遠了,其實也不是那麼糟糕的,再說以你現在這個水平你是反抗不得的”

爲毛這話這麼耳熟?雷蒙德怨念的看着阿爾法,之後一路神情恍惚的搖着輪椅飄走。

在雷蒙德抱着必死的決心敲響門的那一刻,Voldemort私人休息室的門自己靜悄悄的開了。看着坐在高靠背椅子上雙手合十,明顯已經等自己很久的Voldemort,雷蒙德突然有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可惜,雷蒙德的腿至今還沒有知覺,而輪椅的轉動幅度又沒有180°,於是雷蒙德掛着一臉虔誠的歉意,老實的搖動輪椅進去,順帶帶上了門。

Voldemort故意看着桌上擺放的石英小檯鐘,之後一臉笑意的說“我想,你遲到了,雷”

“我很抱歉,先生”雷蒙德一臉繼續着自己的虔誠懺悔,心裡無不暴怒的想着自己如何扎小人詛咒Voldemort,見鬼的遲到,你早就算好了,是吧,恩?囑咐小巴蒂一定在‘親自’說給我聽,不就是期待着我的遲到嗎,恩?

“當然了,我們都可以原諒這些的,孩子,我想你一定是對我這兩年對你的不聞不問生氣了,是嗎?畢竟作爲你的哥哥,我在學校擔任教授卻反而沒怎麼關照你呢”

“雷,沒有,先生,厄,Vold哥哥”雷蒙德咬牙切齒的忍耐着,見鬼的,算我求你了,不用照顧我了,我巴不得你把我徹底的遺忘。

Voldemort起身,笑的張揚,蹲身在雷蒙德的身邊,保持着與雷蒙德的平視,摸摸雷蒙德蜷曲的耀眼金黃,“這兩年我確實有點小事情需要確認,雷,你知道的,我比較忙,不過現在,一切都好了,我們有很多事情都已經明瞭了,‘哥哥’以後一定和盡心照顧你的”

雷蒙德嘴角抽搐,努力擺出自己的燦爛笑意“Vold哥哥~”

終於按耐不住了嗎?這就是你不如阿不思那個老狐狸的地方啊,湯米,最先耐不住氣的果然還是你呢!真是讓爸爸失望吶^^

Voldemort推着雷蒙德的輪椅到了休息室的裡屋,也就是晚上就寢的地方。

雷蒙德一臉的慼慼之意。梅林啊,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想歪的,可是,這個場面由不得人不想歪啊。雷蒙德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臉,努力不着痕跡的向後推着自己的臉,彆扭的看着四周左顧右盼着。

Voldemort明顯被雷蒙德的樣子愉悅到了,笑容更加的燦爛,抱起雷蒙德此時還很稚嫩的幼兒身體,一起坐在了屋裡同樣舒適的椅子上,把玩着雷蒙德的手指,故意湊近雷蒙德的耳邊用着低沉的磁性聲音誘惑着“雷,你在害怕什麼?”

雷蒙德不由自主的僵硬着,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機械的扭動自己的頭,側身看着Voldemort“沒有,雷,只是不習慣和人這麼親近”

“沒有關係,以後會習慣的” Voldemort還顯不夠亂的,故意曖昧的繼續說着。

雷蒙德此時真的很害怕,不爲別的,只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就好比你去山裡獵動物,以爲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回首間才發現自己纔是被獵的那個。

不會是被發現了吧,我錯了,現在坦白會不會晚了點?

哼,絕不!Voldemort,你以爲你本大爺會這麼說,笨到自投羅網嗎?坦白從嚴,抗拒從寬,這是真理。當你發現你的一個謊言岌岌可危的時候怎麼辦?

繼續往下裝。

雷蒙德想明白了這點反而繼續繃緊着自己的神經,像是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Vold哥哥”

Voldemort繼續用着一種讓雷蒙德有種驚悚的喜感的笑容和藹的撫摸着雷蒙德的頭,之後用那雙此時顯得暗紅的眼睛緊緊的盯着雷蒙德“你知道嗎,雷?對於我來說最不可原諒的事是什麼?”

雷蒙德就勢裝着自己害怕縮進了Voldemort的懷裡,頭枕藉着Voldemort的肩,掩飾着自己的驚恐,顫抖喃喃開口“Vold哥哥知道對於雷蒙德來說無法原諒的事是什麼嗎?”

一陣沉默過後,雷蒙德和Voldemort都沒有從對方的氣息裡回神,良好的保持着沉默是金的傳統。壁爐裡嗞嗞作響的火苗跳躍的更加興奮,爲拉上窗簾的玻璃窗前,月光肆無忌憚的鋪散開來,渲染着與火光交相輝映的極致差別,冷清VS熾熱。

多少年了呢?自己從沒有這一刻這麼的慌張,好像一個撒了個拙劣謊言的孩子,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隨時被揭穿的恐懼,惶恐不安。雷蒙德慢慢的閉眼,拖着鼻音悶哼,就算這樣又怎樣,我只是我,不會爲了任何人而去強迫自己的我,如此而已。

Voldemort抱着手中的脆弱,臉上的笑意依舊,想起了以前雷蒙德給自己看過的先祖的一段日記裡如是寫道;

“是誰對梅林撒了謊?

梅林說,誰也沒有撒謊!

於是我們如釋重負的哭了,

之後梅林笑了。

我們不解的看向梅林,

之後他說,

他很快樂,

因爲夕陽從西邊升起,

因爲月亮從不曾落下,

因爲我們心中永遠單純。

於是我們學會了三緘其口。”

Voldemort在嘆息中更緊的擁抱住了雷蒙德,之後輕聲的吟唱,那個完全不押韻的半詩歌半散文的玄妙的詞曲。

雷蒙德怔住,之後無聲的伸手抱住了Voldemort,沐浴在冷清的月光裡,回憶像是被打開的啤酒罐,不斷的往外溢着泛白的苦澀過往的啤酒花。雷蒙德低頭聆聽着Voldemort的低吟淺唱,之後明白那個還是沒有長大的男孩害怕欺騙而自己害怕不被相信。

同樣這樣自私的保護着自己的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接近,之後用自己身上的刺重創了對方,之後委屈的活在自己受傷的世界裡,忘了擡眼去看對方眼中的傷痛。

自私的人好比雷蒙德,好比Voldemort。

有自知之明的人好比雷蒙德,好比Voldemort。

自私而有自知之明卻又寄幻影與別人的人好比雷蒙德,好比Voldemort。

所以,雷蒙德和Voldemort的前路漫漫,隨時準備着夭折卻又因爲兩人一起走在這如履薄冰的湖面上反而達到了詭異的平衡,多一分少一分都註定了毀滅。

以前的你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你我是否被擁抱在對方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