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馬場又去了別的地方,KTV,遊戲廳。這會兒已是晚上,李尋又跨進了一個酒吧,達瓦自然也是要跟着的。
昏暗的燈光,嘈雜的人聲,轟響的音樂,肆意胡亂飄散的各類酒氣,這是妥妥的燈紅酒綠歡樂場無疑。但越是歡樂,心裡的脆弱越是容易被釋放出來,加上環境的烘托,怎麼能不大口喝酒呢?李尋在吧檯旁邊坐下,把錢拍在長桌上,問調酒師要了酒喝,一杯一杯不知喝了多少杯。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煙點上,一口一口不知道抽了多少口,只是抽菸的姿勢看起來很生硬,必然是新手。
達瓦在她旁邊坐着,酒拿在手裡卻一口沒喝,他很清楚今天的酒不是爲他消愁的,是爲李尋。
酒過幾盞,李尋起身向外走,怕是又要去別的地方拿酒。達瓦急忙喊住他說道:“別喝了,一會還要回去呢,我不會開車。”
這時候的李尋早已經被酒精控制了七八分,開始輕鬆,散亂,瞎開心。
李尋看着他,搖搖晃晃又有點嬉皮笑臉:“弟弟 .......喝...喝了酒不能開車,呵呵.......沒事,我這......就打電話給小菁,讓她來接,今天......喝多少都沒問題。”
剛打完電話,李尋轉身就要吐。酒精的妙處就在於,當你以爲你清醒的時候,你是不清醒的。當你以爲你能走穩的時候,你是走不穩的。李尋一個沒平衡好,不知往誰的身上就吐了。達瓦急忙要拉,卻手都沒來的及出。
“我去!你這是往哪兒吐啊,真塔媽惡腥。”一個穿着講究的三十多歲男子一邊叫嚷着,一邊脫下被李尋吐髒的衣服。“你塔媽沒長眼呀?!”
達瓦見狀趕緊把她拉到了身後,此時的李尋,已經醉的開始有點不知好歹起來,完全不是平時的行爲處事方式。她兩手抓住達瓦手臂,站在他身後,歪着身子探出頭,神識散亂口齒不清,略帶些孩子氣地對那個人說道:“就沒長眼。”
“呵...... 還挺衝的。”那人略帶輕佻。
李尋繼續探着頭,拍了拍達瓦, 酒言酒語地看着那個人說道:“我.......不怕你,看到.......這個弟弟沒有?他......很能打的,一下......把你們.......全都打趴下。”一邊說還一邊的看看達瓦傻笑了一下,不知道的甚至應該會懷疑她是不是有一點智障。
這時達瓦轉過頭來一本正經,認認真真,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對她說:“他們五個人,我打不過。”李尋眨巴眨巴着眼歪着頭望着達瓦,也不知道是在看他還是在醉酒。但可以知道的是,達瓦這句話平平穩穩地出賣了自己一方的實力。
他有點不之所錯,拉了李尋就要走,被那人止住。
“要走可以,她把這些喝了,就讓你們走。”那人指着旁邊桌上,足有三十來瓶啤酒。
李尋要是幹了這些,只怕今天是要醉死在這酒吧。
“她不能喝了,已經很醉了,我幫她喝。”
“你要喝,可以。”男子對着旁邊的人說道:“再加十瓶。”
達瓦拿了一瓶啤酒開始對瓶吹,吹了兩三瓶,總覺得不對勁,對男子說道:“這個酒太脹肚子了。”
“脹肚子?!”男子在旁邊詫異的看着他。
達瓦看了看周圍,指着吧檯上一瓶洋酒,足有可樂家庭裝那麼大:“喝那個。”
男子看着達瓦,遲疑了一會,考慮了一會,對他旁邊的人喊道:“給他!”
達瓦接過酒瓶子看了看,又看了看周圍,李尋還繼續歪在他後面。他把歪歪倒倒的李尋扶坐在旁邊的桌子上,自己也盤腿坐到了桌子上。周圍不知覺圍了好些人看熱鬧。
他拿起酒瓶開始猛灌,一邊灌,一邊斜眼瞅着李尋。李尋坐在桌邊背對着他晃晃悠悠,要往桌下倒時,達瓦伸了一隻手去抓住了她後背的衣服,另一隻手還拿着酒瓶仰着頭繼續灌着。
很快一瓶見底,他把空瓶放在桌上,又從兜裡取出了二十塊錢,壓在空酒瓶下面。扶了李尋走到接近門口時,小菁趕到了,也過來扶了李尋。
“帥哥,你的二十塊錢。”男子旁邊的人拿起那二十塊喊道。
“酒錢。”達瓦轉過頭回答,說完就和小菁扶了李尋離開了酒吧。
那男子,愣在那裡,若有所思。旁邊的人拿着錢望着門口嘆道:“我去,牛逼呀!一瓶存了十九年Glencadam,一口乾完啦.......!”
另一個旁邊的人瞪大眼望着門口,帶着震驚接話:“是呀,這一口悶的還是頭一回見,也太豪爽了吧,連發型都像古惑仔。”接着又拿過同伴手上的二十塊,一邊看一邊遞到男子跟前說道:“大哥,牛逼的人是不是都有些迷之行爲呀?"
男子手一揮一把把錢奪過來,望着門口,面色嚴肅地說道:“ 你懂個劈,我敬他是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