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柯芸老家殷樂天和司機閒談幾句便付了車費,講東西搬下車,司機離開,殷樂天傻瓜一樣的坐在柯芸家門口,而路過的村民都駐足停下,遠遠的看着他,讓殷樂天更不自在起來。這和耍猴似的。
“主人,張桂林給您請安。”就在殷樂天尷尬之時他的耳邊傳來張桂林的聲音。
殷樂天擡眼看去很是驚訝“張桂林,你怎麼在這裡?”
“主人,我是尋找我女...我是尋找張曉詩來的。”張桂林很謹慎的說道。
“張曉詩,張曉詩在這裡的嗎?”殷樂天興奮起來,他真沒想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能遇到熟人。還別說殷樂天真有一種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
“是的,張曉詩在這裡。”張桂林說道。
“在什麼地方帶我去看看。”殷樂天說着起身,就要離開,但看着這滿地的禮物,他真怕自己離開就會被搶光,再者他看見遠處柯芸自己走了回來,表情有點失落,應該沒找到。
見此殷樂天只能暫時放棄去找張曉詩。
“怎麼沒有找到嗎?”殷樂天看着柯芸問道。
柯芸撅着嘴點了一下頭。
“這不是小芸嗎?你得一年沒回來了吧?你爸媽好像是去你老舅家了,也是剛離開也就前後腳,說不定還能追上。”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過來嬉皮笑臉的說道。
殷樂天在她臉上看見的是一副尖嘴猴腮,殷樂天堅定的認爲,這傢伙絕對是,拉東家扯西家,硬拉紅線亂點鴛鴦譜的媒婆。
“謝謝你蔡嬸,我這就去追追看。”柯芸只說這一句話,有些很不待見她一樣。
“嬸家有摩托車是你哥的,讓他載你去,還快一點。”蔡嬸說道,說這話時還瞅了一眼殷樂天,讓殷樂天很不爽。殷樂天甚至能想到這媒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時柯芸竟然詢問的看向殷樂天。
殷樂天上前一步走到柯芸面前伸手攬住柯芸的腰同樣很不友好的瞅了蔡嬸一眼“不用去了,咱們也不急着離開,在這裡等着就好。”
“好。”柯芸嘴裡只說出一個字,就隨殷樂天走到門口殷樂天搬了一箱酒給她當座位讓她坐下,這情景讓人不難想象這就是一對小情侶,小夫妻。
蔡嬸頓時氣的嘴不是嘴,鼻子不是鼻子,瞪着眼離開。
而周圍看熱鬧的人羣中一個女孩低着頭悻悻的離開,她落寞的背影讓人心酸。
也就這時人羣再次熙攘起來。
“柯老頭,總說你閨女不孝順,你看,你閨女今年不是早早就回來了嗎?你看,這不女婿都給你領回來了,看給你買的那些的好東西。”
“是啊,柯老頭,難怪誰給說媒你都不同意,原來你早就知道你有女婿了?”
“可不是的嗎?小芸就是眼光高,你看這小青年眉清目秀的生的多俊俏,我閨女怎麼就沒這好命。”
“小芸她媽,你這會就偷着樂去吧,我們可都看見了,這小青年老疼你家閨女了,生怕她累着站一會都讓她趕緊坐下,是不是你家小芸有了?”
人羣中什麼話都有,不乏有說風涼話的但更多的還是祝賀和羨慕。
殷樂天打眼看去,兩位蒼老的夫婦穿着樸素的被人羣包圍,殷樂天不難猜測這一定就是柯芸的父母。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都散了了吧,散了吧,我們還沒弄清怎麼個情況你們別亂嚼舌頭,胡亂猜忌。”老人揮手驅散着人羣。
而柯芸早也就站起身,殷樂天看着她的嘴脣在顫抖,殷樂天怕了,他伸手抓住柯芸的手小聲提醒道:“你父母和我父母一樣都年事已高不要刺激到他們,讓他們安度晚年就算我們盡忠了。”
而人羣中的老太看見柯芸站起也是疾步走過來,臉上的高興不是裝能裝出來的。
柯芸同樣疾步跑過去,一頭扎進老婦懷裡眼淚狂飆而下“媽~。”
“怎麼哭了,傻孩子哭什麼哭?哪次見你回來也不見你哭啊,這是怎麼了?”老婦人(之後以柯母代替)輕拍着柯芸的後背,她說的沒錯,柯芸一般過年回家住三五天,平時一年都不回家。每次回家都是柯母高興的落淚。
殷樂天走過去,微鞠躬“阿姨您好。”
此時柯父(柯芸父親)也走過來,殷樂天再輕鞠一躬“伯伯好。”
柯父只是點了一下頭,殷樂天在他的臉上看不出喜與怒,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柯母微笑着對他點頭倒是讓殷樂天舒服了不少,殷樂天倒覺得這氣氛怪怪的總覺得彆扭的很。
柯父越過殷樂天去開門,柯母繼續摟着柯芸安慰她,殷樂天倒是落個清閒,這種被冷落的感覺讓他特別想罵人,尤其是當着那麼多看熱鬧的人,再看着他們指着自己交頭接耳更讓他有些小怒火。
“小夥子進來坐。”柯父開門對着幾乎要抓狂的殷樂天喊道,之後又對着柯芸喊道:“你倆別在哪裡丟人,趕緊進來,別讓人感覺閨女被人欺負了一樣。”
柯母這纔對柯芸說道:“你爸說的對,這不來客人了嗎?你還不帶人進屋去,回來也不說一聲。”
柯芸這纔想起殷樂天回頭看了一眼殷樂天,殷樂天正撅着屁股往院內搬東西,柯芸這才跑過去幫忙,柯母雖說動手往屋內搬東西顯得不好看,但她也不忍累到這倆孩子也顧不得自己的老臉幫着往屋裡搬。
東西搬完進屋柯父將大門關閉,他不想讓看熱鬧的人再繼續看下去。
在這院落裡殷樂天感覺到家得溫馨,院內門口出一隻被拴住的小黃狗看着柯芸搖動着尾巴輕吠,甚至都不顧去警惕殷樂天這個外人。
裡屋門口一隻小花貓懶羊羊的躺在那裡曬太陽,時不時的像他們這裡看一眼。
院內牆角處圈出一個空間裡面的大公雞正呵護着它後宮的十幾佳麗。
雞窩旁邊是一些開發的菜地,只是時間不對,菜地裡已經沒有菜了。
“進屋進屋,外面涼,看柯芸凍的手臉冰涼。”柯母挫着柯芸的手說着督促殷樂天進屋。
“柯芸稍慢一點,儘量離你母親遠些免得露出馬腳。”殷樂天用腹語和柯芸說完又問道曾寶兒“寶兒那隻貓如果觸碰柯芸的身體會不會詐屍?”
曾寶兒摸着腦袋有些爲難“按說會,但是柯芸妹妹靈魂附身在上面應該能剋制住她屍化。”曾寶兒也拿不定主意,雖說貓通靈,但並非說有的屍體遇到貓會屍化。
“那還是小心點的好。”殷樂天對柯芸說道。
“阿姨,不好意,我對貓過敏。”殷樂天做出完全之策。
“過敏,你等會,我把它趕走。”柯母說着去趕貓。
“你趕它做什麼,把它先關那個籠子裡,免的他突然躥出來。”柯父責備到柯母,這點殷樂天可以肯定,柯父這難看的臉不是因殷樂天,而是他就這樣,他其實是待見殷樂天的。
“也是,也是。”柯母說着就抱起小貓關進籠子裡,曾寶兒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蹲在籠子面前“活該,關着吧你。”
小貓如同能聽見曾寶兒的聲音齜牙咧嘴的要去咬她。
被讓進屋,屋內雖說簡陋但很乾淨,殷樂天這個略微潔癖的人都不會覺得難受。
“小夥子怎麼稱呼?”柯父問道。
“伯伯我叫殷樂天。”殷樂天平靜的說道。
“做什麼工作的。”柯父開始查戶口。
“伯伯我當兵剛復員還沒有找到工作。”殷樂天編了一個謊話。
“軍人,不錯,怎麼和小芸認識的?”柯父對殷樂天是個軍人很欣慰也很滿意,殷樂天在他臉上看到微笑。
“爸,你問這些做什麼?”柯芸感覺苗頭不對,她認爲她的父親真把殷樂天當成他女婿了。
“沒事的柯芸。”殷樂天說道。
“主...主,”柯芸突然意識到這個稱呼似乎不妥,但是她一時不知這麼變換。
“柯芸。”殷樂天嬌氣的叫了一聲,柯芸知趣的閉嘴。
“伯伯,我比較笨,柯芸平時都是叫我豬的,至於我怎麼認識她的,當時我當兵第一年們在市區演練時我不小心撞到她,把我的軍人證給丟了,是她給我送回軍區的嗎我們就在那時認識的。”殷樂天又在說謊。
“難怪她總不肯相親,原來心裡有人了。”柯母看着殷樂天眉開眼笑。
“爸媽,他不...。”
“伯伯,阿姨隨說我是第一次來,這次我來也是有目的的,就是讓你們看看我,讓你們把女兒放心的交給我。”殷樂天截住柯芸的話。
柯芸聽到着眼睛睜大,眼眶變紅,她感動,感動殷樂天的付出。
“小芸,雖說我從沒有和你表白過,但我也是有原因的,我希望得到你父母的認可後再向你表白,不過現在想想這麼做真有點傻。”殷樂天摸着自己的腦袋很是入戲。
如果柯芸現在不是鬼魂她該幸福死了,現在她只能哭,沒有理由的哭。
“小殷啊,我覺得你們不相配。”柯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