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的屁股可是堪比聖階下品的,要不是沒錢老子一個打你們十個。”
艾金明壓着幾個淘汰者非常自豪的說道。
夜玄很無奈艾金明這一個土生土長的仙界人,竟然也跟他一個下界人一樣窮。
“唉,艾金明你找到令牌了嗎?”
夜玄問道。
“沒有,唉,來搶我們的幾乎沒有令牌,而拿到令牌的不是實力太高,就是藏起來的,要不是還有一個多月才能開傳送陣,他們也早就去下一關了。”
艾金明把屁股下面的幾個人擡了起來甩了甩,掉出來一大堆玩意,但是沒有一樣是令牌。
當然夜玄並沒有把這些東西據爲己有,艾金明雖然叫他挑幾樣,但因爲夜玄覺得自己沒有出手,便沒有拿。
“哈哈哈,兄弟既然不要,那我可就獨吞了,畢竟兄弟我可窮了。”
艾金明見夜玄對地上的東西並不感冒,就將所有的東西收到了自己的兜裡。
“哈哈哈,這次發財了,把這些拿出去一賣,小爺可就是可以當一小陣子的土豪了。”
艾金明笑道,夜玄只是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夜玄一邊走一邊賞景,他發現這試煉之地的第一關絲毫不比帝洞的景色差,像是在畫中一般。
而旁邊的艾金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剛纔的戰利品上,根本沒有看過周圍的景物。
“小心!”
夜玄喝了一聲,沉浸在戰利品的喜悅中的艾金明被嚇回了現實。
“是哪個孫子,竟然敢設陷阱害小爺,快給小爺出來!”
艾金明看着地上的大洞裡那一根根立起來的突刺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忍不住的大罵道。
“喲,原來是你這肥豬呀,怎麼,跟你那老爹一樣跳進坑裡讓我們抓了?”
“哈哈哈!”
幾個青年從樹上跳了下來,而領頭那個身着華麗服飾嘲諷艾金明,而周圍的狗腿子也笑了起來。
“你,你,你再叫一句試試!”
艾金明漲紅了臉喊道。
夜玄看着這一路上基本都笑眯眯的艾金明,現在漲紅着臉瞪着前面的幾個人,想來這幾個人是戳中了艾金明的痛楚。
“哈哈哈,你們看,這頭豬急了,急了,哈哈哈。”
那青年又笑了起來。
“餘深,你,給我死!”
艾金明已經忍受不了這樣的屈辱,直接失去理智地衝了過去。
“啊,啊,啊,你給我死,死,死!”
艾金明一直在嘶吼,他的眼中充血地喊着,但卻沒有一下是打中那名叫餘深的青年。
“哈哈哈,現在你就是一頭廢豬,廢物。”
餘深繼續嘲諷道,順勢踢了一腳,艾金明就被踢到三丈之外,若不是有一棵樹擋着,他還會向後退很遠。
“爲什麼,爲什麼,我怎麼努力,我還是打不過你,爲什麼,難道窮就應該受這樣的對待嗎,難道胖就應該這樣對待嗎?!”
艾金明半躺在樹根旁嘶吼着,但他卻連嘴角的血液都沒有力氣去擦。
只能說以艾金明脫胎中期的修爲,雖然能在同境界之下立於不敗之地,但他不足以將脫胎後期的餘深擊敗。
“對,沒錯,你這頭廢豬出現在我的眼前就是你的錯,而你窮,也是你的錯,誰叫你生在你老爹的家庭呢,現在,你跟你老爹一樣從我的褲襠下鑽過去,我可以考慮考慮放了你。”
餘深不停在嘲諷着艾金明。
艾金明全身都在發抖,他絕望無助,他平時笑嘻嘻的與人相處就是爲了隱藏他的自卑,即使他的仙根是很高級別的仙根,但他的自尊仍然一次次的被人踐踏。
“適可而止吧。”
一道聲音從餘深的背後響起。
“適可而止?你以爲你是......啊......”
餘深剛要大喊,就被那道聲音的主人摁倒在了地上。
嘭!
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大坑。
“少爺!”
“少爺!”
餘深的兩個脫胎初期僕人看到餘深被摁倒在地上就都跑了過來,那兩個僕人衝向夜玄想要把夜玄控制住。
但那怎麼可能,夜玄可是脫胎境巔峰的修士,雙手輕輕一揮,那兩個僕人就被扇倒在了地上,夜玄把餘深拖到了艾金明面前,扔給他。
艾金明強忍着身體的劇痛站了起來,手裡拿着一把錘子走衝向了餘深。
“不要,不要,肥......不對,艾金明,你不要殺我。”
餘深趴在地上恐懼地喊着,見拿着錘子衝了過來,嘴裡不斷求饒。當艾金明的錘子即將落在餘深身上時,錘子突然停住了,而一股黃白液體從餘深的褲襠裡流了出來。
“你走吧,我不殺你,以後,莫要再見了。”
艾金明背過身走向夜玄道,而餘深的兩個僕人過來扶起了餘深。
當餘深被他的兩個僕人擡走後,艾金明就跪在了地上哭了起來,“啊啊啊。父親,孩兒不孝,沒有殺了仇人之子呀!沒有呀!”
那一天,艾金明哭了,夜玄曾讀“男兒有淚不輕談”“男兒膝下有黃金”但如今他看着艾金明這兩樣都做了,若是平時他必然看不慣,但如今他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他明白,只爲父母師妻兒而泣,爲父母師而跪。如此才能稱爲真正的男人。
“玄大哥,您今後就是我大哥了,昨天若不是您,我記真的活成廢物了。”
艾金明跪在夜玄面前鄭重地說道。
夜玄只是搖了搖頭,笑了笑便又走向了了林中找尋令牌的蹤影。
“大哥,今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嗯。”
“大哥,我剛纔夠英勇不。”
“嗯。”
“大哥,你想吃果子嗎,我剛纔見到了很多果子。”
“嗯。”
“大哥......”
“你別說了......”
“好吧。”
也不能艾金明說太多,畢竟他實在是太久太久沒有人把他看作同一個平面上的人看了。
正如在夜玄在客棧的那幾日,因爲艾金明根本不捨得花錢住在客棧之中,但又想找人合作參加試煉之境,他一次次的敲開每一扇門,但每一個人都無情的踐踏他。
只有夜玄開了門後,沒有罵他打他,夜玄雖然也把他關在門外,夜玄也不像其他人一樣把他踢出去,而是輕輕的推。
在那麼多人的情況下,夜玄雖然沒有過多的理艾金明,但夜玄卻也沒有遠離他,即使夜玄只是認爲艾金明只是暫時不能缺少的助手,但在艾金明心中卻覺得夜玄把他當作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