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溪不料鬱霆琛還敢這樣對他?
他們不是要離婚嗎?他們不是還有跨越不了的鴻溝嗎?他們之間再也不能這麼親密了嗎?
江曉溪自然是馬上就要推開他,可是,他似乎是早洞悉了她的動作,在她推開之前,一手鎖住了她的雙臂。
而他的脣,本身是清涼無比的,但此刻夾雜着怒氣,又讓江曉溪覺得,有一種炙熱的感覺。
她知道,他要的,她避不開。
索性,她就不動了。
任他的脣在她的脣上強勢的行進,他的舌尖有着濃濃的尼古丁的味道,她想,他應該沒有少抽菸。
其實,他本是很少抽菸的人,相處四年,幾乎是不沾煙。
她的不迴應,依然是不能讓鬱霆琛停下來,#已屏蔽#
他們有過很多次的親吻,有最溫柔的,也有最狂熱的,有最繾綣的,也有最綿長的。
可是,無論以前她想不想,他總會想盡辦法的讓她動容。
這一次,她鐵了心的不迴應。
他一隻手抓緊了她的雙手,另一隻手扣緊了她的小腰,將她往他的懷裡帶去。
她若不迴應,他就不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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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一刻,他還沒有來得及高興時,她就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然後冷眸看他。
腥味在兩人的脣裡散開,但是,他依然是不鬆開她。
反而,是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江曉溪無奈之下,只能瞪他,狠狠的瞪他。
他就算是被她咬了舌尖,依然是用疼痛的舌尖去和她綿綿不斷。
直到她毫無力氣,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裡。
“鬱霆琛,你別這麼無恥!”江曉溪怒不可揭。
他仗着他力氣大,就可以強吻了她嗎?
鬱霆琛凝視着她的俏臉,染上了屬於他留下的紅雲,他低聲道:“曉溪,你是我的妻子,我可以尊重你的決定,我可以疼你上天入地,但我不能接受你去相親,絕對不能!”
江曉溪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可以給她所有,他不會離婚!他會滿足她所有,但絕對不能和別的男人走近。
可是,她如果說出來,是爲殷念念相親,相信殷念念今晚會很慘。
所以,她閉緊了小嘴,不說話。
鬱霆琛輕聲道:“答應我,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準出現。”
“你是我的誰?”江曉溪挑眸。
鬱霆琛所有的耐性都快消失殆盡,他沉下了身軀,將她壓在了車裡,如同一頭危險的頭狼,因爲母狼的挑釁,而變得非常的可怕。
江曉溪不能動彈,車上又是極爲狹窄的空間,求救都無門,何況,她根本就不是會向人求救的女子!
她不服輸的瞪着他,憑什麼要對她約束這個約束那個的!
而他,不再說話,雙眸中的柔情也隱藏了起來,只有刻骨的寒意,在車裡不斷的蔓延。
他這些天來所有的傷痛,似乎完全在這一刻瀕臨爆發。
鬱霆琛的大手,放在了她的心臟位置,他倒是要聽聽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只是,那個地方對她而言,多多少少會很尷尬,畢竟她和他不打算再發生親密關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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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霆琛,你還能再過份一些嗎?”江曉溪感覺到了他掌心的熱度,那樣的溫度,曾經在她四年的婚姻裡,烙下了深刻的印象。
“嗯……”他認真的點了點頭,“還能。”
江曉溪的臉上一紅,和他講些曖-昧不清的話,她永遠也不講不過他,這似乎是男人天生就具備的*特質。
鬱霆琛的動作卻是一點也不*,他反而是專注的用手感受着她心跳,“你知道,我只想聽你一句真話!”
無論前途有多麼的兇險,無論前路還有多麼的坎坷,無論未來的路走起來有多麼的崎嶇,可是,他想,只要他在不斷的努力,而她願意和他同行的話,他都有辦法去戰勝。
而現在,她卻是不願意了。
江曉溪也曾沉醉在他的蔓蔓柔情裡,他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卻又是獨疼愛她一人。
所有的抵抗在日子漸久的婚姻生活裡,漸漸的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享受着他的柔情。
只是,這個盤旋在她心中長達二十年的仇恨,又怎麼可能是四年的婚姻生活就能消磨得掉的呢!
所以,她的真話就是:“離婚!”
鬱霆琛在再次聽到了這話時,毫不遲疑的撕開了她的衣服……
“你混蛋……”她不由輕輕的一顫抖,在看向他的眸光時,他的眼眸中只有滔天的怒氣。
“是!我就是個混蛋!”鬱霆琛被她的離婚給逼瘋了,“算計你的那一晚,就混蛋了!反正我怎麼做,你都認爲是錯的,那我還顧忌着做什麼!我給你的溫情,你不相信,我給你的疼愛,你說是算計。”
“我也說過,我不會離婚!你敢說一次,我就會撕你一次衣服,至於接下來……”他的雙眸在凝視着完美至極的身段時,略微的一停,“我們是夫妻,夫妻義務你不會不懂吧……”
江曉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混蛋的鬱霆琛,就算是第一天晚上,他也不會這麼野蠻和粗魯,婚後的時間裡,更是是個溫柔而狂熱的男人,這一刻……
這一刻的男人,他完全就是個失控的人,只要她敢再挑釁一下,她一定會被他折騰得離不開!
可是,江曉溪哪肯輕易服輸,她看着在她上方的俊美臉孔,“你不過是仇人之子罷了,憑什麼還要我履行夫妻義務?”
“仇人之子”四個字,就是壓在了鬱霆琛心頭上的一座大山,而她覺得,他對她的好,也是因爲這四個字。
鬱霆琛的表情有那麼一剎那,是動容的。
可是,很快他就說道:“仇人之子?這是你心裡過不去的障礙,可是你想過沒有?既然是身爲仇人之子,我完全可以連根拔除江家,我完全可以在貝小米被困在組織裡無法抽身,我爲什麼要娶你爲妻?我爲什麼要你爲我生下一對孩子?”
江曉溪的眼睛瞬間睜大,這話,她也不得不承認,鬱霆琛完全可以在她知曉真相之前,他有能力將江家連根拔掉,也不理會貝小米母女這些年的生活。
“可是,這也不能成其爲我履行夫妻生活的義務!”江曉溪沉聲道。
鬱霆琛這時湊近了她,他的氣息在她的頸間不斷的流轉,那些熟悉的味道,那些還不曾遠去的情愫,都在蔓延,不斷的蔓延着……
“曉溪,既然是義務,那就是必須履行的……”他吻上了她的鎖骨……
江曉溪的心跟着都重重的一顫,他的脣舌只要再往下,就會碰到……
她這個時候和他硬碰硬,恐怕今晚都走不出這輛車了。
而那些酥酥麻麻的感覺,已經開始在她的心中擴散開來。
“鬱霆琛……”她叫了他一聲。
他停下來,然後雙眸凝視着她,似乎在期待着她接下來的話。
江曉溪只得說道:“我答應你,不會出來相親,你放開我,我要回家了。”
她的話已經是說到了這個份上,鬱霆琛如果還要繼續下去,恐怕生氣的人就是她了。
當然,他在她願意答應的前提下,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再要了她。
畢竟,他還想和她好好的過日子,她要冷靜,他給她時間。
她要帶着兩個孩子獨自生活,他也允許。
“下次,別再讓我看見。”鬱霆琛也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主子,他說道,“如果還有下次,我會直接要你履行夫妻義務。”
江曉溪偏過了頭不去看他,他還衣冠楚楚,她卻是被他欺負得有些狼狽。
他從後面的箱子裡拿了她的衣服出來,她經常會放衣服在箱子裡,有時候需要換衣服,這樣就非常的方便。
而他剛纔撕壞的衣服,他則是揀起來丟在了垃圾桶裡。
包括在他手掌裡變成了碎布的Bra和小褲褲。
江曉溪拿起衣服來換,她這一套裡面的小衣服是上次和貝小米逛街買的,幾近透明的*花邊,穿上之後,若隱若現的膚色,本來是爲了和他增進夫妻感情的。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最後竟然是成爲了在電影院裡勾-引他的道具之一……
此刻,她穿在了身上,無不感受着男人沒有離開的眸光。
鬱霆琛不得不爲他熱血沸騰,她很少會穿這麼有趣的衣服,只是纔剛剛開始,他就看不到了。
可是,他在這個時候不能要她。
他答應自己,也答應了她,給她時間……
好吧!忍了吧!再忍了吧!
江曉溪穿好了之後,才發現,車已經到了她住的地方。
而剛停下來時,鬱潮晚和鬱野橫就衝了出來,看見了他們父親的車時,興奮不已。
江曉溪看着孩子開心的笑臉,她自然是不能拒絕鬱霆琛見孩子。
而鬱霆琛已經是率先下了畫,將兩個孩子一起抱在了懷中。
“爹地爹地……我好想您……”
“爹地爹地……我會拼圖了……”
鬱潮晚一見他,就會在他的耳邊嘰嘰喳喳不停。
鬱野橫雖然也想見他,但到時沉穩了很多。
江曉溪在車上看到了這一幕,她忽然間領悟過來,他在車上的所作所爲,是不是就是讓司機有時間趕過來這裡?
由於他們以前會經常在車上討論一些公司的機密,所以,車後座裡都是有隔音板,只要升起來,外面就不會聽到。
那麼今天這個男人,將她帶上了車,用這些無恥的手段逼她,恐怕就是爲了這一刻吧!
可惡!她一想起他的腹黑和用心,不由狠狠的跺了跺腳。
她下車來,直接進了家裡。
而家裡,顧翼致和殷念念正在發拾着孩子們玩下的殘局,所有的玩具都在廳裡,密密麻麻的擺滿。
“曉溪,回來了……”殷念念看見了她,然後讓顧翼致收,她則是來到了江曉溪跟前,“兩個孩子一聽車的聲音,就知道是你回來了。”
江曉溪點了點頭,一看到了顧翼致也在這時,她似乎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又被這個男人給算計了。
顧翼致將玩具很快收好,然後上前道:“殷小姐,走吧!我送你一程。”
殷念念也看到了屋外那三父子玩在一起的畫面,她看了看江曉溪,江曉溪道:“你們一起走吧!”
當顧翼致和殷念念離開之後,三爺子也跑了進來。
鬱野橫來到了江曉溪的身邊:“媽咪,我今天和顧叔叔玩射擊了,他的技術都沒有爹地的好……”
江曉溪沒有說話,但心裡卻是知道,當然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別人的哪樣能比得上自己父母的好。
鬱潮晚摟着父親的脖子,“爹地,今晚上不走了,好不好?我好久沒有見你了!”
鬱霆琛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江曉溪,他輕聲哄着女兒:“爹地等你睡着之後再走。”
“爹地,您和媽咪真的會分開嗎?”鬱潮晚幾天不見父親,擔心不已的問道。
“不會!”他堅定的說道,“爹地答應過你的事情,什麼時候沒有兌現過?”
“那倒是……”吃了定心丸的鬱潮晚開心不已,然後她就和鬱霆琛一起玩拼圖了。
鬱野橫也來到了鬱霆琛的身邊,鬱霆琛看着兒子,“走,去花園裡,看看你的技術有沒有長進了?”
“我也要去看!”鬱潮晚跟着走出去。
江曉溪:“……”
她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好不好?爲什麼他反倒是像男主人一樣,在她的家裡自由出入,還帶着一對寶貝兒,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
江曉溪生氣的踢了踢沙發,看來這個男人早就預謀了,他今晚估計也是賴在這裡了。
江曉溪生氣也沒有辦法,就算是真的離婚了,她也沒有辦法剝奪他看望孩子的權利。
是不是他們就要一直這樣糾纏不清了?。
在靜幽的山莊裡,楊蔓潔在輕輕的敲着木魚,就算神智有些不正常,可是做起這一件事情來,卻是非常的專注。
或者是認爲自己真的錯了!這些年在良心上的過不去,讓她想要贖罪。
但是,有些錯一旦範下,就沒有贖罪的機會。
她佛堂的火光一滅,忽然有人向她欺近,並且是手中的利刃也刺向了她。
就在這一剎那,隱藏在了暗處的保鏢們飛快的圍了上來,“抓活的!”
楊蔓潔依然是坐在了那兒,但是臉色卻是蒼白無比,她看着來殺她的人,沒有說話。
來人也沒有想到鬱霆琛竟然是暗中派人保護,自己一點風聲也沒有收到,這一次根本就是出師不利啊。
於是,殺人沒有着落時,只能得保自己全身而退。
這個人在走的時候被一個保鏢扯掉了一截衣服,看着匆匆逃走的身影,保鏢馬上給鬱霆琛打了電話。
鬱霆琛正在廳裡,和孩子們玩,江曉溪在書房裡處理事情,她聽到了他的手機響,於是走到了窗口。
“大少爺,今天晚上有人來刺殺大夫人,由於來人準備充分而且是逃得很快,我們沒有追上,還有蒙着面也不知道是誰,只是被我扯掉了一截衣袖……”
鬱霆琛聽了之後,面色發冷的道:“馬上送去,讓殷念念去驗證。”
“是!”保鏢們馬上做事。
孩子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着父親的臉色有一些不對,也不再玩玩具了,站在了兩邊。
鬱霆琛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爹地哄你們睡覺,給你們講故事,怎麼樣?”
鬱潮晚垂下了眼眸:“我不睡,我睡着了之後,爹地就走了。”
鬱野橫則是懂事的拉着鬱潮晚的手,“爹地說了,不會和媽咪分開,我們要聽話,否則爹地會功虧一簣。”
鬱霆琛拍了拍鬱野橫的小肩膀,不愧是他的兒子,知道了老子的一些心思。
於是,鬱霆琛抱着他們兩個,讓他們在一起睡,一起聽着他講故事……
書房裡,江曉溪處理完了之後,走出來,看見鬱霆琛在客廳裡坐着。
她走了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
“母親所住的地方遇襲。”鬱霆琛凝視着她。
江曉溪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她知道,就算楊蔓潔有萬般不對,但是身爲人子,總是會千般維護。
她沒有說話,於是去看了看孩子們,都睡得很好,而且是鬱潮晚,脣角還掛着甜甜的笑容時,她不由輕嘆了一聲,這個鬱霆琛真有這麼大的魅力啊!
鬱霆琛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開了揚聲器,裡面是保鏢的聲音:“大少爺,殷小姐化完了之後,得出結論是飛鷹所爲,因爲我們手中的布料和飛鷹的相吻合。”
“我知道了,加強戒備。”鬱霆琛將手機放下來,然後臉色是冷酷得非常可怕。
這和江曉溪猜到的答案是一樣的,她也估計是姐姐所爲,但是,姐姐又怎麼鬥得過鬱霆琛這隻腹黑狼啊!
鬱霆琛再次拿起了手機時,給林沉軒下令:“沉軒,你去湖邊別墅……”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時,就被人以吻封緘……
他看了看撲上來的江曉溪,然後冷眸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
江曉溪知道,鬱霆琛一旦出手,貝小米就岌岌可危,所以,她不能讓鬱霆琛出手!
林沉軒沒有聽到鬱霆琛再說話,不由問道:“鬱總,是不是大夫人遇襲是……”
“霆琛……”江曉溪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林沉軒聽到了之後,當然是覺得有了一些尷尬,他於是只好掛斷了電話。
在手機嘟嘟聲之後,江曉溪不再抱他,而是退後了兩步,臉上表情堅定的道:“是我做的!”
鬱霆琛的眸光瞬間冷了冷,他是笨蛋螞?當楊蔓潔還住在鬱家的時候,她不會下手,反而是等到住在了外面才下手?
“進房間!”他說,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
江曉溪於是和他一起進了她的臥室裡來,她的臥室裡,沒有他們兩人共同的東西,只有她的,沒有他的……
鬱霆琛凝視着她,眸光森冷,看來,貝小米確實是一枚不錯的棋子,至少江曉溪是如此的重視,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所以,他也不戳穿她的心思。
江曉溪不想姐姐再次陷入地獄,於是主動承擔了下來,“是我做的!”
“爲什麼?”鬱霆琛問。
“爲什麼?”江曉溪冷笑了一聲,“就憑她是害我們姐妹的直接兇手,我就要殺了她!而我母親也是因爲這件事情心力交瘁而過世,我能不恨她嗎?”
鬱霆琛反問道:“可是,我們有過協議,彼此放過對方,既然是你不願意遵守這樣的協議,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不遵守?”
江曉溪卻是伶牙利齒的反駁道:“我確實有去殺她的意思,但是,我並沒有得逞,所以不算我有違反。只能說,我有這樣的動機!”
“那麼,我也可以有將貝小米的材料交到警察局的動機存在了,我倒是想看看邵年錦能保護得她到什麼時候?”鬱霆琛冷哼了一聲。
江曉溪自然是不能讓他這麼做的,她本來都是有離婚的勝算了,可是,貝小米這一次想去殺了楊蔓潔,打亂了江曉溪的計劃,讓她不得不重新定製方案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是我所爲,你又牽涉到貝小米什麼事?”
“那是因爲,我不會讓你有事,但是,別人就不同。”鬱霆琛凝視着她,雙眸一眨也不眨。
江曉溪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她知道他的意思,他不會爲難她,但是,貝小米就不同了。
“你想怎麼樣?”江曉溪也撂出了狠話,“反正我是不會收回離婚的話!”
鬱霆琛這時將她一手抵在了門板上,堅硬的門板烙得她有一些疼,他的雙眸閃着酷寒的光:“那我也告訴你,我們之間,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江曉溪的心重重的一震……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喪偶?他怎麼可以堅定到了這樣的地步?
看來,離婚將會變得非常非常的艱難了!
“去洗澡!”鬱霆琛沉聲道:“今晚,我要留下來住在這裡!”
藍先帶孩子去看醫生,如果孩子情況好,下午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