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溪掙扎不開他的懷抱,可是,他又不會傷害到了她和腹中的寶寶,而這個化身爲狼的男人,就是不懷好意。
她在孕期啊,也要赤果果的逗着她!
當然,她是既不會選溫柔的也不會選擇狂野的,這於她和他,都太……
“鬱太太,如果你不選擇的話,我就默認是狂野的了。”鬱霆琛低聲道,浴室的燈光映在了他的臉上,有着讓人着迷的光芒。
江曉溪凝視着他,這樣的燈光,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從來不敢去想象,她和他,竟然還能這般的調……情?
鬱霆琛也在看着她,他自然是不會傷害到她,而且肚子裡的是兩個寶寶,可是,寶寶要生,情也要調。
她的臉在漸漸的泛紅,特別是在他目光的專注凝視之下。
最後,他將目光溫柔的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就算我想狂野的,也會選擇溫柔的……”
他將她抱進了浴缸裡,兩人卻是一起泡了下來……
。
翌日。
當江曉溪精神熠熠的在後花園散步時,姚麗娜怎麼也想不到,鬱霆琛還能忍受?
她看了看正在做糕點的苗毓彤,“外婆,這一招根本沒有用?您看,她現在還不是耀武揚威的走在陽光下了?”
苗毓彤嘆了一聲:“你就將宋家小子忘記了吧!”
“我忘記不了。”姚麗娜的雙眸是勢在必得的決心,“他是我的,只會是我的。”
苗毓彤看了看她的肚子:“就算你有了孩子他也不願意娶你,就算他沒有了公司也不願意娶你,這樣下了決心的男人,你還指望他做什麼?一個男人,在你懷孕生子的時候,不願意陪在你的身邊,你說,要他來有什麼用?”
“我不在乎這些。”姚麗娜伸手撫上了肚子,“我不在乎過程,我只在乎結果。”
。
海邊。
江曉溪要提出來走一走時,鬱霆琛將她帶到了海邊來。
時間一晃而過,她已經是八個多月了,隨時都要準備待產之中,鬱霆琛更是緊張不已。
江曉溪的身邊,一定不能少人,要隨時隨地向他報告情況,他再也不加班,下班後回到了家裡,就是陪在了她的身邊。
鬱霆琛都開始明白,爲什麼男人也會患上產前緊張症,和產後抑鬱症了。
江曉溪站在了柔軟的沙灘上,她的肚子很大很大了,腳也浮腫了起來。
她低頭,已經是看不到腳尖,“霆琛,我這樣子真醜!”
“每一個人做母親的人,都是最美麗的。”鬱霆琛站在她身邊。
他伸手,撫上了她的雙肩,溫熱的手掌,在冬天的寒風裡顯得格外的溫暖。
江曉溪輕嘆了一聲:“這也不可否認的說,這樣子確實是醜,只是因爲做母親,才顯得更加美麗。”
“還挑我的語病。”鬱霆琛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脣。
他的脣,也是溫溫熱熱的,恰到好處的溫度,讓她不由彎彎脣。
江曉溪坐在了沙灘上,鬱霆琛也坐在她的旁邊,兩人一起看着日落時分。
太陽此時像是一個紅紅的火球,只是光芒不再耀眼,停留在了地平線上。
她不由望了望身邊的男人,沒有想到一直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此刻還能坐在一起,欣賞着落日下的風景。
“霆琛,你說,我們這一對龍鳳胎,是男寶寶先出來,還是女寶寶先出來?”江曉溪望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笑道。
鬱霆琛覺得這個話題挺有意思的,“我在想,他們倆啊,估計是誰也不讓誰,都會想着爭着跑出來,如果男寶寶像我,一定會讓女寶寶的。女寶寶若是像你,定然是不會讓着男寶寶的。”
“切!”江曉溪扁了扁嘴,“他們一起出生,不過是前後差幾分鐘的事情而已……”
不過,她想無論是男寶先出還是女寶先出,他們一定都會像大人一樣,一生出來就是個不發惹的小主子。
“霆琛,要不要我們賭一賭?”江曉溪卻是來了興趣。
鬱霆琛:“……”
但是,鬱先生還是很照顧鬱太太的情緒,“你先賭,是男寶還是女寶先生出來?”
“我猜,是男寶先出來!”江曉溪樂了,伸手在沙灘上抓着沙玩。
如果男寶像他,一定是腹黑無比、足智多謀、深謀遠慮的,所以一定會擠開妹妹,率先跑出來。
鬱霆琛的雙眸也是笑意盈盈,彷彿他們在一起見證着寶貝兒們的到來似的。
“我猜,是女寶先出來!”鬱霆琛笑言,他的脣角彎彎,上揚的弧度是非常的愉悅。
如果男寶像他,在關鍵時刻,總是會讓着她的,平時的爭,只是爲了讓她更多的關注自己罷了。
江曉溪乾脆是躺在了沙灘上,“那說好了,到時候,誰猜得對有獎。”
“猜錯了有罰麼?”鬱霆琛側身,躺在她的身邊。
當生了孩子之後,他完全可以確定他是一匹餓了很久的狼,一定會將她從頭至尾吃幹抹淨的。
他的雙眸,將這樣的信息也透露了出來。
江曉溪一看,臉不由自主的就紅了起來。
“亂想什麼呢?”她輕聲斥道。
鬱霆琛則是握住了她的小手,“鬱太太,願賭就要服輸,該獎勵的就要獎勵,是不是?我都沒有說要什麼獎勵,鬱太太已經是如此的瞭解我了?”
“你那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連沙灘都知道,連大海里的魚都知道了。”江曉溪輕啐了一口。
鬱霆琛親了一個她的小手指,“由此可以證明,鬱先生真的好餓好餓……”
“不說這個了。”江曉溪哼了一聲,“說說,給孩子取什麼名字吧!”
這是難得一見的龍鳳胎,對於取名字也是非常重要的。
鬱霆琛看着她:“鬱太太有才華,你取!”
江曉溪從他的大手裡,拿出了自己的小手,然而此情此景,她的心情也是非常開心的。
她寫着一首唐詩:《滁州西澗》
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
春朝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他們的孩子也會在初春出生,她希望是在寧靜的世界裡長大,無論這個世界怎麼飛轉流動,有一份閒淡寧靜之景,該有多好。
鬱霆琛看着她隨意寫在沙灘上的字,明瞭的一笑,儘管潮水會衝上來,洗涮掉這些字,但是,卻是會留在了他的心裡。
這時,江曉溪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放開了她。
“媽……”江曉溪不料這個時候會接到母親的電話。
“是曉溪嗎?你母親暈倒了。”寺裡打來了電話。
“我馬上來。”江曉溪掛了電話之後,馬上對鬱霆琛道:“霆琛,我母親暈倒了,我得馬上去寺裡……”
“我抱你上車。”鬱霆琛將她抱起來,“先別急,媽會沒事的……”
江曉溪和他上了車之後,司機開車,她道:“媽這不是第一次暈倒了,我擔心她的身體……”
說白了鄭淑萱的心病,就是貝小米。
鬱霆琛擁着她:“貝小米的心結很難解開,我再給她打電話……”
“先不打。”江曉溪阻止了他,“姐姐也不容易,每一個人都不容易,我先叫寺裡將母親送到醫院,我們直接去醫院就行了。”
可是,很快佛法寺打來了電話,說鄭淑萱不願意去醫院,她已經醒來,只是想見江曉溪。
。
佛法寺。
鄭淑萱躺在了病chuang裡,她的眼睛在流着淚,她曾經在貝小米願意來見她,非常的開心。
雖然說出家人喜怒哀樂都不再有,但是她還有。
她放不下塵世的東西,還有太多太多。
她曾經只要想着,江曉菲還活着的話,就是好事,就算她不認母親,也沒有關係。
但是,她得到了一個消息,卻是讓她心急如焚,她一急就會暈倒了。
當江曉溪來了的時候,看見母親默默的流淚。“媽,爲什麼不去醫院?”
“媽……”鬱霆琛也叫了一聲。
鄭淑萱凝視着鬱霆琛,這個男人,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男人!先別說他長得一表人材,身上都是印着鬱家的典型特徵,有着不可一世的王者之姿,還有尊貴不凡的氣質。
而且,鬱霆琛長得……是那麼像二十多年前的那個他……
“曉溪,讓他先出去!”鄭淑萱儘管虛弱,但還是說道。
江曉溪望了一眼鬱霆琛,鬱霆琛走了出去。
鄭淑萱這時一手握緊了江曉溪的手,“爲什麼沒有告訴過我,你嫁的是鬱家?”
“媽在我十八歲之後,就從來不過問我的任何事情。”江曉溪輕聲道,“霆琛他對我挺好的……”
“他若是真對你好,爲什麼會將你姐姐帶在身邊這麼多年?”鄭淑萱終是知道了這一件事情。
兩姐妹共侍一夫,這對於鄭淑萱是如何也忍受不了的結果。
江曉溪亦是明白了母親知道了姐姐也在鬱霆琛的身邊,這在外人看來,確實非常像是兩女共侍一夫,而且鬱霆琛也有這個本事。
但是,她知道,他對姐姐沒有男女之情,只是相互利用罷了。
姐姐的“飛鷹”身份,現在還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來了之後,她會被組織和警察們雙向圍堵,可是,面對母親的質問,江曉溪一時之間竟然是難以言說。
“媽……”江曉溪輕聲喚道,“姐姐和他不是男女之情的朋友,他只是照顧着姐姐而已……”
鄭淑萱點了點頭,“曉菲一個人在外面不容易,有他照顧着,我知道,也確實是比一個單身的女人要好很多,但是,他不能照顧着姐姐,又娶了妹妹,在外人的眼裡,會是怎麼樣?”
“何必爲別人而活?”江曉溪忍不住爲鬱霆琛講話,“自己做人坦坦蕩蕩就行了。”
“可是,你姐姐的女兒呢?”鄭淑萱提起了這個,已經是淚如雨下。
她拿出了一疊照片來,上面都是貝小米去幼兒園接蓓蓓下課的照片,兩母女手牽着手,一起從校園裡走出來,一起上了車,貝小米體貼的爲她綁好安全帶,然後開車離開。
當鄭淑萱看到了這一疊悄悄放在了她房間裡的照片時,她一時之間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她的外孫女,如今也才四歲左右的年紀,想想江曉菲四歲的時候,那時候江曉溪才兩歲,兩個女兒繞膝在旁,那是怎麼樣的天倫之樂。
她本來是應該歡喜的,江曉菲年紀輕輕的就做了媽咪,可是,當蓓蓓的生父那一欄是鬱霆琛時,她就暈了過去。
要知道,江曉溪現在正懷着鬱霆琛的孩子,姐妹倆這樣……
關於蓓蓓,江曉溪也不清楚。
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向母親解釋,鑑於她自己的驕傲,她不會去主動過問鬱霆琛的一切。
而貝小米也從來不說什麼,這個蓓蓓……
江曉溪快樂了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以來,她沒有管理公司,沒有工作的壓力,也沒有再見貝小米,沒有來自姐姐的壓力。
她每天就是胎教,就是和鬱霆琛呆在了一起,讓她覺得,彷彿已經是世界太平和諧天下了一樣。
所以,當鄭淑萱收到了這些偷着拍來的照片,江曉溪出於職業的敏感,看着這些相片的角度,都知道是偷着拍來的。
如果不是因爲外界的因素,她是不是覺得?可以和鬱霆琛帶着孩子相親相愛下去了呢?
“曉溪,你說啊?”鄭淑萱着急不已,兩個女兒都是她的心肚寶貝,失去了任何一個,都是會要了她的命。
十六年前,她沒有本事保護好她們,十六年後,上天終於給了她機會,讓她可以彌補曾經的傷害,但是,這樣的兩個女人同一個男人,讓她如何不去心疼和難過?
江曉溪凝望着母親:“媽……”
鄭淑萱閉上了眼睛,爲什麼這些殘酷的事情,都是發生在了她的身上,爲什麼十六年前只能選擇一個生命,爲什麼十六年後只能選擇一個男人?
“曉溪,你怎麼可以這樣?”鄭淑萱責怪着她。
“對不起,媽……”江曉溪早就後悔過,如果她一早知道貝小米是姐姐的話,她一定不會嫁給鬱霆琛的。
怪只能怪這個男人的心機太深沉啊!
只是,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江曉溪忽然覺得腹部有疼痛感,她叫了一聲:“媽……”
鄭淑萱看着江曉溪,她趕忙撐起了身體,作爲過來人,她將江曉溪扶住:“曉溪,是不是快生了?”她馬上衝門外叫道:“快點來人!”
門外有人衝進來,鄭淑萱的身體本就單薄,她扶着江曉溪,“曉溪,不要怕,可能是動了胎氣,馬上去醫院……”
鬱霆琛也在不遠處,一聽這邊有動靜,他馬上飛奔過來,將江曉溪抱起來:“鬱太太……”
“我可能是要生了……”江曉溪抓緊了他的手臂……
“我們馬上去醫院。”鬱霆琛將她抱起來,然後向外叫着司機:“快點開車,然後給殷深瀾打電話,讓她準備好一切,曉溪恐怕是要生了……”
鄭淑萱也跟了過來,她一起上了車,一起向醫院而去。
。
醫院。
江曉溪馬上被推進了產房,鬱霆琛和鄭淑萱在產房外等着。
鄭淑萱坐在了坐位上,一隻手捻着佛珠,在爲江曉溪祈福,佛祖要保佑江曉溪平平安安的生下這一對龍鳳胎啊。
一會兒,護士走出來道:“鬱先生,殷醫生說,鬱太太動了胎氣,現在要生孩子了,請你們準備好一切東西。”
鄭淑萱一聽,不由責怪起自己來,她也是太着急兩姐妹的命運,纔會弄成了這樣。
鬱霆琛道:“好。”
一個字,已經是道盡了他心底的所有力氣。
“我想去陪產。”鬱霆琛在護士進去之前,他說道。
*有些爲難,“我先進去請示殷醫生。”
她走進來之後,當即說道:“殷醫生,鬱先生想陪產,您同意嗎?”
殷深瀾見他們上次的感情那麼好,不由點了點頭,而且這一次生孩子,情形比上一次更加的殘酷,有鬱霆琛陪在了她的身邊,當然是更好。
“不要……”說話的是江曉溪,“我不要……”
上一次,是她主動提出來,要他進來陪在她的身邊。
而這一次,她卻是拒絕了他進來。
殷深瀾有些不明白:“曉溪,這一次是生孩子,可能會比想象中要疼痛,可能會更累,你爲什麼不讓他陪你?”
江曉溪卻是閉上了眼睛,如果蓓蓓是他的女兒的話,那麼,他曾陪在姐姐的身邊,她聽姐姐說過,姐姐當年生蓓蓓,就是他一直陪着的。
她不要!
她寧可驕傲的孤獨的一個人撐着,也不要他這個時候給予她就施捨於她一點什麼。
因爲她是江曉溪,那個無往而不勝的江曉溪。
“我可以!”她堅定的說道,無論再痛,再論再苦,無論會發生什麼事情,那都是她一個會去承受的。
他既然是已經將這一份柔情給了別的女人,那麼,她不希罕這樣的他,再陪在自己的身邊。
殷深瀾看着她堅定的眼神,於是對*道:“回覆他,不需要他陪。”
於是,*馬上出來了。
當鬱霆琛聽了*的話後,他將目光望向啊鄭淑萱,“您對曉溪講了什麼?”
鄭淑萱不說話,只是一隻手捻着佛珠一隻手單手合十的在胸前,嘴脣微微的動着,在爲江曉溪順利生下一對龍鳳胎而祈福。
鬱霆琛此刻也顧不得什麼了,他有些焦急不安的看着產房的門。
要知道,上一次,當江曉溪主動叫他進去,那是感情的昇華期。他們兩人從劍拔弩張相互對峙,終於到了情感交流身心融化的地步,可是,爲什麼在生孩子這個時候,感情卻是又變了樣了呢?
這個時候的鬱霆琛,恨不得是自己進去生孩子,他是一點也不比江曉溪還要焦急。
他走來走去,卻是一直等不到結果!
他不斷的抓着過往的護士:“我太太生了沒有?”
而過往的護士們,見是這樣的大帥哥,心生羨慕的同時,也只好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消息。”
“我要進去陪她!”鬱霆琛堅定的說道。
在這樣的時刻,她爲什麼會推開他?
兩人在沙灘上,都還在好好的談論着是女寶先生出來?還是男寶貝先生出來。
爲什麼一見了鄭淑萱之後,不僅是江曉溪早產了,而且她的態度還發生了變化?
護士雖然很怕他現在的態度,但是還是說道:“鬱先生,殷醫生不讓進去呀,您還是再等一等吧!裡面如果有什麼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來通知您的……”
。
產房裡。
殷深瀾給江曉溪做了簡短的檢查,“一切都還好,你可以選擇剖宮產,或者是順產。”
生兒育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祖宗們傳承下來的,江曉溪道,“選擇順產!”
經歷了產道的痛楚,那纔是完整的人生。
她大汗淋漓,子宮的收縮在不斷的向她襲來,對於沒有生過孩子的女人來說,不知道幾分鐘一次的宮縮意味着什麼。
而她正在經歷的,卻是周而復始的陣痛,每隔上幾分鐘,就有一波痛楚,在向她排山倒海的襲來。
她雙拳握緊,聽到了隔壁房間里老公在安慰着老婆的聲音,她有那麼一剎那,心思也會跟着動搖。
可是,蓓蓓的身影,總是在她的眼前不斷的晃動。
她不能……
生下了孩子,她和他是不是應該分開?
江曉溪這一刻想了很多,她還能怎麼做?
“阿姨……”江曉溪叫着。
殷深瀾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曉溪,要不選擇剖宮產吧!你有兩個,實在是太累……”
“不!”江曉溪搖頭,“我希望是順產,我希望他們之後,一切順利……”
殷深瀾凝視着她,她自己是產科醫生,也是一個人生下了孩子殷念念,那個時候的她,和江曉溪一樣的倔強。
有些人,恨了就是恨了,沒有再挽回的餘地。
如果一個女人寧願自己忍受生孩子的痛楚,拒絕自己的丈夫陪在了身邊,那將是一種怎麼樣的恨,又是一種怎麼樣的痛,殷深瀾是完全可以理解江曉溪的。
“曉溪,你的母親在門外,要不要叫她進來?”殷深瀾輕聲問她。
江曉溪的汗水,順着臉頰一直往下淌,她依然是淡淡的道:“母親已經是不過問紅塵俗事,不用了。殷阿姨,我一個人可以的……”
殷深瀾的眼睛裡,染上了水霧,她這些年接待了很多的產婦,但沒有哪一個像江曉溪這麼堅強。
她們會在宮縮陣痛的時候,大聲的呼喚親朋好友,然後會撒嬌說不生了之類的話,又或者是請求醫生,她要剖宮產……
如此等等,殷深瀾已經是見慣不怪了。
但是,江曉溪的一切舉動,都是讓人心疼着的。
她伸手,拿出了毛巾,在她的臉擦拭着汗水。
“謝謝阿姨……”江曉溪輕聲道……
。
產房外。
鬱霆琛幾次拿了煙出來,然後又煩躁不安的放了回去。
他不斷的來回走着,可是走來走去,也是方寸之地罷了。
相對於他的焦急不安,鄭淑萱依舊是閉着眼睛,在捻着佛珠,朗誦着經文。
而鬱蒼雄和苗毓彤接到了消息,也來到了醫院裡。
“曉溪怎麼樣了?”鬱蒼雄問道。
鬱霆琛煩躁不安的道:“還沒有消息。”
苗毓彤擔心的道:“你爲什麼不進去陪着?”
凡是生過孩子的女人,都知道在生孩子的那一刻,是最孤單無助的時候,她們都希望最愛的男人陪在自己的身邊。
“曉溪不讓我進去。”鬱霆琛在說這話時,望向了唸經的鄭淑萱。
鬱蒼雄和苗毓彤也是乾着急而沒有辦法,目前除了等待,就還是等待。
鬱霆琛終於是徹底的爆發了,他衝到了鄭淑萱的面前來:“我不管您對曉溪說了什麼?我只是想告訴您,貝小米早就不是以前的江曉菲,如果有人用她來向您挑撥是非,得益的是誰?你究竟知不知道?”
鄭淑萱看着他怒氣衝衝的樣子,他恨不得將這個岳母也丟出去的狠樣,她依然是平靜的問道:“那好,我問你?蓓蓓是誰的女兒?”
鬱霆琛瞬間就明白了問題的癥結所在,他伸手將身上的西裝一扯,整件衣服扯下來,然後氣憤不已的丟在了地上,正在怒不可揭的講話時,產房的門打開來,*急匆匆的跑上前來。
“鬱先生,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快講!”鬱霆琛大聲道。
*馬上道:“好消息就是恭喜鬱先生,女兒生出來了……”
“天啊……”鬱霆琛雙手握拳,他就知道,他的女兒啊,一定會先出來的……
“太好了……”苗毓彤也開心不已。
鬱蒼雄可是沒有忽略壞消息,他馬上道:“還有一個呢?”
*趕緊道:“還有一個男寶寶必須馬上動手術,這是手術聲明,鬱先生馬上簽字……”
“究竟是什麼情況?”鬱霆琛握着筆的手在不自覺的顫抖着,“我要進去,我要看看是什麼情況……”
“鬱先生,您不能進……”*馬上道,“鬱太太已經推進了手術室,殷醫生說,氧氣不夠,男寶馬上手術,否則可能會窒息……您得馬上簽字,我們才能做手術,鬱先生……鬱先生您別往裡闖啊……”
今天七千字,藍寫得很是感動,可能因爲同是母親的緣故,爲每一個偉大的母親鼓掌,你們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