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錦從大哥家出來後,習慣的看了看手機,卻看到了有溫哲打過電話給他。
他於是回撥了過去,但是手機的那一頭,卻是顯示關機狀態。
出於職業的敏感,邵年錦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他馬上開車來到了溫氏公司,調取了溫哲離開時的錄像,一看時間,她最後消失於停車場的時間,正是她打給他的時候。
況且,她沒有開車走!
邵年錦知道,她可能是出事了。
“叫保安過來!馬上查這個時間段出去的所有車輛。”邵年錦吩咐着他們:“一旦有發現,馬上通知我。”
很快,他鎖定了一輛黑色的麪包車,要知道,這樣的車裡,放一個女人,也不是不容易察覺的。
邵年錦動用整個城市的警力,終於在一個垃圾站裡找到了她。
這時,溫哲被人反綁住了手,然後嘴巴也堵了起來,正被丟進了垃圾車。
邵年錦帶着人衝上去,跳上了臭味熏天的垃圾車,一手將溫哲給抱住,然後扯掉了她嘴裡的毛巾。
溫哲看着他,她以爲她會死了。
可是,當他不顧一切的衝上來的那一刻,她知道,她不會。
她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就算是個女漢子,此刻也哭了起來。
邵年錦以爲她的心是石頭做的,沒有想到她也哭了,他不由笑道:“喂喂,你可別哭,這裡臭死了!”
“臭你還笑?”溫哲瞪他一眼。
“難不成跟你一起哭?”邵年錦嘆道,“有沒有看清兇手的樣子,回去拼個圖,叫人去抓起來!”
溫哲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味道,不由道:“我們先下去再說吧!”
“你也有怕的?”邵年錦以爲她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伸手將她的的繩子解開,然後抱着她,一起跳下了車,滾到了馬路邊上去。
她卻是趁勢賴在了他的懷裡,儘管兩個人都非常的臭,可是,她就喜歡和他在一起。
“還能走嗎?”邵年錦看見她的腳踝處有血跡,也不知道傷在了哪兒。
“不能,你揹我!”溫哲道。
邵年錦將她背在了背上:“真是欠了你的!”
她很輕,他這樣揹着,彷彿沒有多少重量一樣。
兩人先回到了家,各自沖洗完畢之後,她穿着一件吊帶的睡裙,然後在客廳裡畫打暈她的男人的樣子。
還好,她最後一刻,撥出了邵年錦的電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邵年錦看着她專注的樣子,她的吊帶裙裡,露出了半個後背,膚色非常的好看。
其實那一晚,他沒有時間去看她的模樣。
而男女之間的那種荷爾蒙的噴發,猶如火山一樣。
他的葷是她開的,開過之後,難免會惦記着。
所以,他不由嚥了咽口水,他一定是中了她的魔咒了,要不然怎麼看着她穿在了這樣,就有了感覺。
溫哲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邵sir,過來,看看……”
邵年錦才驚覺他是在辦案,於是走了過來。
她洗過之後,再也沒有了垃圾的臭味,而是女人的馨香。
他看了看她拼人的面容,然後點了點頭,“我會馬上交給兄弟們去做的。”
“小米姐呢,怎麼樣了?”她知道,他離開定然是貝小米有事情。
邵年錦聽她提起,不由說道:“小米走了,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她一定是很傷心,竟然連我都懷疑她那一晚……”
“你知道嗎?別說我哥以主觀意識先入爲主,就連我也是,我也是以爲是她做的,而我忙着爲她掩飾。”邵年錦痛苦的嘆道,“是我們沒有好好的對她……”
溫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別泄氣,將小米姐找回來,告訴她,我們都錯了!”
“是!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邵年錦點了點頭。
這時,他看着她的腳踝處有傷痕,“怎麼樣了?要去醫院嗎?”
“就是腳踝走不了路……”溫哲說道。
邵年錦將她的小腳握在了手中,撫了撫腳踝處,“可能是扭傷了,來,我帶你去醫院。”
他伸手將她抱起來,她卻是有些害羞的說道,“我……想先換衣服……”
邵年錦將她抱回了臥室,一進來,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一晚上……
她的臉上有一點羞澀,然後拿過衣服去換。
邵年錦說道,“我在門外,換好了叫我。”
溫哲換好了一條紫色的長裙,然後望着門外的身影,“邵sir……”
邵年錦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了她的後背一片雪白,他不由一怔,正準備走出去之時,聽到了溫哲在說話:“邵sir,我的手腕被綁久了,氣血不流通,麻煩幫我拉一下後面的拉鍊,好嗎?”
聽到了這話,邵年錦只有停下了腳步,然後走到了她的面前來。
他的眸光停留在了她光潔而迷人的後背上,他伸出手,手指有時無意間拂過了她的膚色時,他竟然有一種特別強烈的衝動。
而溫哲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平時在公司,她嚴於律己,嚴於律人。
但是,說到底,她還是隻是一個女人罷了。
當他有些粗糙的手指,在無意劃過她的膚色時,她微微的顫慄着,然後心湖也蕩起了層層漣漪。
這於她和他,都是一種特別難熬的折磨啊!
邵年錦覺得,給女人拉拉鍊,比起打槍來,要困難得多。
終於拉好了之後,他不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將她抱起來,溫哲往上一望,卻是無意中碰上了他的脣……
這本是一個無意的舉動,但是,卻是點燃了兩人身體裡的火苗。
邵年錦一怔,而溫哲卻是趁勢吻了起來。
而他也低頭,吻着她的同時,並且將她放在了沙發上……
他急切的想要的探尋着她身體的秘密,而她也心甘情願的被他探尋。
火苗,在房間裡不斷的燃燒。
火勢,在一瞬間就燃成了熊熊大火,一發不可收拾。
當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腳踝,她疼得輕哼出聲。
這一聲輕哼,也將邵年錦的思緒換了回來,他不由一驚,他竟然是將她撲倒在了沙發上。
就算是那個吻開始的,可是,現是他在她的上面啊……
所以,他馬上起身,有些不好意思了,“很疼是不是?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其實,溫哲一點也不排斥和他做,她從來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要什麼。
所以,在她的心裡,邵年錦就是她的良人。
如果她剛纔忍住了疼痛,是不是現在已經是另一番模樣?
可是,邵年錦不願意了,他真是野獸麼?明知道她有傷,還這樣!
一會兒,去了醫院做了檢查,醫生確定是腳踝扭傷,很快就會復原,但是要少下動活動。
邵年錦將她抱進了臥室,然後說道:“溫總,我想你現在很多事情不方便,我還是派一個師妹來吧!”
“不!”溫哲卻是耍起賴,“我只要你!”
這話,直白而且霸道,就一如那一天清晨醒來,她說,她可以負責一樣。
邵年錦不可想擦槍走火的事情再次發生了,所以,他凝視着她:“我不方便。”
“我覺得挺方便。”溫哲也在凝視着他,“你是害怕抗拒不了我的身體麼?”
邵年錦:“……”
溫哲卻是輕聲道:“醫生都說我沒事了,如果你想的話……”
邵年錦狠狠的瞪她一眼,有些生氣的道:“溫總,自重!”
溫哲扁了扁嘴,這跟自重有什麼關係,如果男女不做的話,怎麼繁衍後代?
“對了,我要去找小米,所以最近不能照顧你。”邵年錦說道,“她病了,我們都擔心她……”
“好,你去吧!”溫哲非常大方的說道。
邵年錦有些奇怪了:“你和小米怎麼那麼好?”
當然好了,笨蛋,這是以後的妯娌關係啊!不過,她是不打算這麼早就告訴他的,免得嚇跑了他!
“可能是投緣吧!”溫哲雲淡風輕的說道,“現在這麼晚了,你陪我吧!明天一早才走!”
“現在是睡覺時間,你去睡了。”邵年錦可不保證,他今晚留在了這裡,不會對她動手!
溫哲卻是說道,“我明天不去公司,在家休息,所以明天睡也可以,現在陪我!”
邵年錦看了她一眼,於是坐在了她的身邊,“陪你做什麼?”
溫哲卻是靠在了他的懷裡,“我今天受了驚嚇,現在驚魂未定,我需要你陪着我。”
邵年錦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着她:“溫總怎麼跟小兔子一樣,受不起驚嚇?”
“你覺得我是什麼?”溫哲自然不是小兔子。
“你是……”邵年錦笑道:“一頭母獅子!”
溫哲聽了點了點頭,“我喜歡,你可知道,在動物界,母獅子強大得很呢!它們會獵食,它們會保護幼崽,它們還會給雄獅找食物。”
邵年錦怎麼覺得,他有一種被母獅子吞噬的感覺呢!
溫哲在心中道,如果他願意做她的雄獅,嗯,這樣也不錯!
邵年錦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睡着的,和溫哲聊着聊着之後,睡意襲來。
結果半夜的時候,就是擦槍走火,火花四濺了……
照例,他一早醒來,發現將這個女人抱在了懷中,這一次,他們可都沒有喝酒。
她沒有等他逃跑,就睜眸望着他,然後毫不吝嗇的讚歎他:“邵sir你好棒!”
邵年錦的大男人主義在溫哲一早的讚歎下,馬上膨脹起來。
他凝視着她:“溫總,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在我的世界裡,我說對就是對的。”溫哲卻是非常的有氣勢。
邵年錦轉移了話題,“我得走了,自己在家保重,有事要記得叫我的師兄弟姐妹們來。”
“好。”溫哲點了點關。
當他走了之後,溫哲躺回原位,繼續睡覺。
昨晚她累了,不過,這樣的累,卻是甜蜜的。
她也是一個貪吃的孩子,未經人世的女子,遇上了潔身自愛的男子,兩人的初次,他們都不太記得了。
可是,在以後的成長曆程裡,相信是可以一路相依相攜的。
……
一個星期之後,邵年鴻依然是沒有找到貝小米,他翻遍了她能去的所有地方,就連了解她的黑狼也說,不知道貝小米這次藏去了哪兒。
江曉溪也是以淚洗面,她擔心着貝小米的身體,她獨自一個人會在什麼地方?
這時,h國爆出了一是消息,說莫成奇要大婚了!
邵年鴻得到了這一條消息之後,趕忙過去,卻依然是看見意料中的人。
貝小米一直沒有來過h國,她不知道在哪個地方生活着!
而龍城再次傳出了一宗案子,手法和飛鷹的飛刀殺人案非常的相似。
而兇手也很快被邵年錦偵破,當衆人一起趕過去,看着他時,都不由一怔。
“怎麼是你?”江曉溪生氣的說道,“你可知道,你害死我姐姐了!”
而邵年鴻則是衝了上去,一拳將申回首打倒在地:“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只是看不慣這些壞人還能消遙法外,法律於他們根本就是形同虛設。”申回首說道,“你變-態男那樣的人渣,他活着就是浪費國家的糧食,那些貪官活着,就是將老百姓欺壓至死!”
邵年錦感嘆了一聲:“又一個替天行道的人出現了!”
“我是很喜歡飛鷹,我很崇拜她。”申回首毫不掩飾的說道,“可是,我不知道,她竟然是……”
現在,他也明白了過來,這個飛鷹就是江曉溪的姐姐——貝小米。
則申回首也承認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所爲。
儘管是可以爲貝小米洗刷清白了,但是,她去了哪兒呢?
h國。
王子宮殿。
莫成奇看着這個美人兒,她美得令人神魂顛倒,美得令人想要窒息。
“小妖,嫁給我,可好?”莫成奇看着她。
叫做小妖的女子,卻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除非你想死!”
“死在美人懷,也算是一種造化了。”莫成奇嘆道,“我也不瞞你,我這人平生啥也不愛,最愛蒐集的就是美人兒了,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證你要什麼有什麼!”
小妖只是雙眸有着冰寒之意:“我只想要命,其它的什麼也不要!”
莫成奇哈哈一笑:“我也給你!”
“這可是你說的!”小妖終於是望了他一眼。
小妖住在了這裡,吃的用的什麼都有,有最好吃的美食,有最好聽的音樂,還有會侍候着一切。
當她晚上說要命時,莫成奇提了一批重刑犯給她,她的飛刀擲出,刀刀刺中要害的一釐米外處。
這些重刑犯以爲自己死定了,可是除了疼痛,發現自己還是活着的。
莫成奇這樣的王子,也覺得有些害怕,可是他凝視着這個自稱小妖的女人,怎麼看也有一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莫成奇,你這麼溺愛我,有一天你就算是登上了皇位,也可能是一個昏君啊!”小妖“咯咯”的笑了起來。
莫成奇卻是笑了:“你們那國,不是古有君王一擲千金只爲博得美人一笑嗎?不是有君王愛美人不愛江山嗎?我就算是個昏君,又如何?”
小妖望着月光淡淡一笑,卻是不置可否。
誰是誰的昏君,誰又是誰的蘇妲己?
其實不過是痛痛快快的愛一場罷了。
於是,莫成奇絕對迎娶他的小妖王妃。
……
春城。
邵年鴻再次醉得不省人事,他尋遍了可能尋的每一處,仍然是沒有貝小米的影子。
她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從此不在他的身邊。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舉一動,她的嫵媚如水,她的柔情蔓蔓,她對他的情根深種,她曾在他的身邊的那些過往,他似乎是隻有在酒醉時分,才能感覺得到。
就這樣迷迷幻幻中夢境裡,就在醉生夢死的一線間,她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邊。
邵年錦和鬱霆琛看着他這樣的墮落下去,大家亦都不開心。
可是,他纔是當事人。
他會在酒醉之時,握住了江曉溪的手:“小米……小米,是你回來了嗎?你就算是怨我恨我惱我要懲罰我,也不用逃得遠遠的,讓我一生也找不到吧!”
“你可曾知道,你燃亮了我的整個童年,我知道,我自小沒有父母,而你和爺爺是我最親的人……”
“當你八歲時不見了,我害怕我彷徨,我恨我自己,我發誓以後遇上到了你,不會再讓你離開,可是我不是個好男人,我還是讓你離我越走越遠了……”
“對不起,小米……我對你所有折苛責,我想對你好,可是我不會做……我總是以自己的方式來對你,但是我沒有體會到,你的心是怎麼想的……”
“小米……小米……你回來,好不好?”
江曉溪的雙眸也染上了淚霧,“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她推開了邵年鴻的手,“你沒有找到姐姐,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鬱霆琛將她擁入懷中,“曉溪,其實……”
江曉溪一聽這個其實,就知道是有後文的了。
“你說啊,霆琛,就算你不讓邵年鴻知道,也不能不讓我知道啊!”江曉溪趕忙說道。
鬱霆琛將她扶着走出來,“其實小米就在h國……”
“你是說,莫成奇的小妖妃?”江曉溪也懷疑過,“可是,那張臉不像啊?和我姐姐完全不像的……可是,不管怎麼樣,我們也要去看看,霆琛……”
“可是,你現在懷着孩子啊!”鬱霆琛說道,“這樣來回的奔波,我擔心你的身體。”
江曉溪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這不好好的嗎?只要注意一下就好。何況你也知道,我是不能讓姐姐一個人去承受這些的。”
“好,我來安排。”鬱霆琛點了點頭。
……
h國。
王宮。
當小妖一襲雪白的衣衫站立於雪花之下時,她看到了從遠處走來的一對才子佳人。
男人英俊濃美,女人美麗大方,他們在看到了她時,都怔在了原地。
江曉溪和鬱霆琛來到了時,h國剛好在下雪。
雪白的落花在不斷的飛舞,整個大地一片銀裝素裹。
而雪花之下,站着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姐姐……”江曉溪叫了起來。
她朝着小妖跑了過去,可是小妖卻是避開了她,“你認錯人了!”
“沒有,我不可能是認錯的!”江曉溪看着她,這張臉陌生的讓人認不出來,可是,她卻是覺得那麼的熟悉。
而且,小妖在看着她的眼神,也是那麼的冷漠。
如果說當初貝小米在回來的時候,還能看到她的希望,此刻,她的眼神一片空洞,一片絕望。
那是死灰般的絕望,就一如一枚枯枝,刺向了陰霾的天空。
小妖只是掃了她一眼,就隨手拿過一截枯枝,把玩在了手上。
“成奇,有人打擾我看雪!”她只是喊了一聲。
莫成奇馬上就跑了過來,然後叫侍衛們趕鬱霆琛和江曉溪走。
“姐姐……”江曉溪熱淚盈眶,“我知道你不願意原諒邵年鴻,我也認爲他錯得離譜,可是,你怎麼可以不認我?”
但是,小妖只是依偎在了莫成奇的懷裡,然後撒着嬌:“成奇,他們是誰?趕他們走吧,好好的一場雪,讓我看的心情都沒有了!”
於是,侍衛們毫不留情的趕了這兩人出來。
“霆琛,姐姐怎麼可以不認我?”江曉溪不過在看到了她挺好的,也就心安了。
鬱霆琛將她擁在了懷中,“心病需要心藥醫,我們都不是她的那一劑藥啊!”
“看來,無論她的什麼病,也不是我們能醫的了。”江曉溪嘆了一口氣,“要不要通知邵年鴻?”
“還用通知嗎?他肯定早來了!”鬱霆琛還是瞭解他的。
江曉溪:“……”
果然,鬱家的人就是不一樣的說!
“好了,你擔心也沒有用,不如趁現在,我們也去賞一賞雪,如何?”鬱霆琛凝視着她。
“好。”江曉溪毫不吝嗇的讚美道:“今生能和鬱先生一起遊街賞雪,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他將她擁住,給她戴上了一條圍巾,看着她通紅的小俏鼻,不由伸手點了點:“走吧!”
……
晚上。
小妖推開了窗,看着屋外的雪花在不斷的飄落,她的心也似這冰雪天氣般,怎麼也不會暖一樣。
她一回頭之際,就看到了一個男人,頭上還有着未融的雪花,而頭上和衣服上,卻是已經溼透了。
一看就知道他是在雪地之中站立了很久,此刻進來她的房間。
“何來的大膽妖孽?”小妖的黛眉一蹙,沉聲呵斥道。
邵年鴻看着她,雖然明白貝小米和黑狼都會變換臉形,就像是川劇賞變幻臉譜一樣的。
但是,這樣的貝小米,無疑是非常陌生的。
她的美麗,卻是帶着了妖氣,人如其名。
“小米……”邵年鴻叫了她一聲,“小米,我一直在找你,你原來是藏在了這裡,還換了一張臉……”
他的雙眸深情無限,他的語聲濃濃含情。
可是,小妖卻只是淡淡的嘲諷了一聲:“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一直叫我小米,我不認識你們,你走吧!否則我叫侍衛趕你出去了!”
“我不走!”邵年鴻靠近了她,“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去。”
小妖挑了挑眉:“你可知道,世界上的深情和真情,是最廉價的。你這樣,只會讓我想笑的!”
她說完,就叫道:“侍衛……”
他卻是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別叫了,我都已經放倒了!”
他說着,將她抱起來,然後看着她在他的手中慢慢的柔軟了下來。
邵年鴻在一早看到了她趕鬱霆琛和江曉溪離開,就知道,叫她相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他早有準備,要將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出宮再說。
於是,邵年鴻在阿森的掩護下,帶着小妖來到了酒店。
他讓她在酒店裡慢慢的醒來,他放在了手掌裡的藥水,也只是暫時的讓她暈過去而已。
不多時,小妖醒過來,她一看是在酒店,於是就生氣了。
“大膽狂徒,你將我帶到了這裡做什麼?”小妖生氣的喊道。
邵年鴻卻是凝視着她:“小米,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我也查清楚了,那兩宗案子都不是你做的,是申回首藉着飛鷹的名義做的,所以,是我錯怪了你,你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
“還有,你怎麼生我的氣都好,可是你不能不要蓓蓓,是不是?蓓蓓知道你不見了,哭了好幾天也不肯上學,也不肯吃飯,她說,媽咪不要她了……”
“小米,千錯萬錯是我的錯,我娶了你,卻是沒有好好的待你,我反而是非常嚴厲的錯怪了你,對不起……”
小妖看着他,“你這一套哪兒學來的?跟電視劇麼?大叔,拜託現在的小女生不興這個了好不好?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蓓蓓是誰,反正,你們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我要賞雪看花,還要和那個昏君在一起呢!”
邵年鴻見她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他於是拿了熱水盆過來,“我給你洗臉!”
“不需要!”她拒絕!
可是,邵年鴻一手擒住了她的雙手,然後拿着熱毛巾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擦拭,如果是藥水的話,很快就會脫落,但是,無論他怎麼弄,這張吹彈可破的陌生的小臉,就是沒有絲毫的破綻。
這可是讓邵年鴻也急了。
他不由一伸手,在她的額頭處,在她的雪頸處,找尋着蛛絲馬跡。
但是,依然是一無所獲。
“你這人,有病啊!”小妖推開了他,惱怒不已的說道,“我沒有結過婚,也沒有孩子,我都說了,你認錯人了,你真以爲我是古代的俠客,還戴着一張人皮面具麼?”
“真是搞笑的很,你自己的老婆不見了,你自己的女兒的媽咪不見了,你有這閒功夫來查我,不如有誠意的去找啊!”
可是,無論她怎麼說,邵年鴻就是不肯放她走。
小妖惱火不已的一屁-股坐在了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雪花在飛舞。
邵年鴻則是坐在了她的身邊:“還記得以前嗎?春城是不會下雪的,因爲它一年四季溫暖如春。那是花開四季的城市,而你最愛梔子花。”
“梔子花就像是雪花一樣的潔白,但是它卻是比雪花還要芬芳,小米,你最愛坐在窗前,雙手託着腮,看着外面的世界。”
他形容的此刻,就是小妖的樣子,也就是貝小米以前的樣子。
小妖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再罵了一句:“你腦子有病啊!”
邵年鴻的心中微微的一悲涼,以前的貝小米也好,江曉菲也好,都是不會這麼罵他的!
可是,不管小妖怎麼罵,他都繼續說道:“記得那一個冬天,我赤着腳走了一段路,你跑上來找我,拿着你的小小的紅皮鞋給我穿。天真的你,哪裡知道,我的大腳是穿不下這雙小鞋的……”
如此美好和甜蜜的過往,讓邵年鴻覺得,時光如水般。
“你喜歡冬天吃雪糕,我總是擔心你會吃壞了肚子。可是,你說,這樣纔有意境……”
往事一幕幕的浮現,那些曾經的兩小無猜,曾經在冬天的寒風裡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都在這一刻涌現了出來。
小妖卻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你不送我回去是吧!我困了,我要睡覺……”
“睡我的房間吧!”邵年鴻說道,“你不洗一下嗎?”
小妖又不笨,她扁了扁嘴:“你不就是想驗證我是誰嗎?剛纔已經是驗過我的臉了,什麼也沒有啊!”
邵年鴻凝視着她,“我開了暖氣,你睡吧!”
小妖於是就在他的房間裡睡下,邵年鴻在看着她時,竟然是有一種特別的滿足。
然後,他低下頭,想要親一親她的脣……
結果,小妖馬上醒來,“大叔,你這樣一方面深情款款的表達着對妻子的愛,從不到大的愛,一方面卻又是偷偷的親我,不對的吧!”
邵年鴻見她怎麼也不肯承認,他於是嘆了一聲:“小米,我知道你很難原諒我,我現在不敢期待你的原諒,可是,至少讓我知道,你在哪裡,好不好?”
小妖這時嫵媚的一笑,她笑容,彷彿是春風融化了冰雪般,彷彿是陽光融化了整個大地一樣。
“好吧,你過來,我告訴你!”她輕聲道。
邵年鴻的心中一喜,於是馬上湊過了頭去。
然後,小妖在他的耳邊說道:“你上當了……”
她的話一說完,邵年鴻就倒了下來。
小妖然後起身,拍了拍手,心裡哼了一聲:“想算計我,沒門!”
她這時雙手一拍,有兩個女子走了出來,小妖吩咐道:“將他八光,丟在雪地裡。”
於是,在酒店的天台上,有一個像大衛一樣雕塑的男人,被丟在了雪地裡。
“讓他的腦袋清醒一下!”小妖準備離開了。
可是,她又想了想,才道:“要不,你們拿他做實驗品,讓我檢驗一下,你們的媚術如何?”
於是,兩個女子衣衫輕解,一左一右的走到了邵年鴻的面前來。
邵年鴻瞬間睜開了眼睛,他可以忍受她對他的懲罰,但是不能忍受,她讓別的女人來碰他!
“醒了呢!”其中一個女子輕聲笑道。
“不怕,被我們綁牢了呢……”另外一個說道。
“是呀,你有沒有看見他的那個好大……”
“嗯嗯,像是沉睡的巨龍,這個形容詞如何……”
小妖聽着,哈哈大笑了起來。
“貝小米,你別玩過火!”邵年鴻眼看着這兩個女人上前來,他朝着小妖喊道。
可是,小妖哪會聽他的啊!
邵年鴻只有自己掙脫這些繩子,然後來自保,否則他的名節就此斷送了。
這兩個女子已經是來到了他的跟前,眼看着就要撫上了他的胸膛時,他終於是將繩子解開了來,然後大步就朝小妖而來。
小妖第一時間自然是跑,可是,她哪裡跑得過這個男人。
於是,他伸手一拎就將她抓住,然後將她抱在了懷裡,“小米,玩得過份了啊!”
“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就是不相信!”小妖聳了聳肩。
邵年鴻凝視着她的臉:“確實,這張臉變了,可是你的性格又怎麼會變?你可知道,你以前也會媚術的……而且還勾……引過我……”
小妖:“……”
“所以,你怎麼能否定得了?”邵年鴻移近她的脣邊。
小妖睜大眼睛瞪他!
邵年鴻將她抱在懷中不肯放手:“你無論如何的懲罰我都好,就是不要離開我,不要不承認你不是小米,好不好?我想你,我真的想你,小米……”
“我知道我錯過了這些年的感情,我錯過了這麼好的一個女人,今天能夠重遇你,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於你。”
“我向你保證,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第一時間絕對信任於你,不會再懷疑你了,小米……”
今天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