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軒見江曉溪根本是不理會他的話,他趕忙想進去阻止的時候,結果任彩丹一下就攔住了他的去路:“不如,我們切搓一下,看看誰更厲害?”
任彩丹的功夫一向不輕易拿出來使用的,今天爲了阻止林沉軒,也是用上了。
林沉軒擔心着江曉溪找到了鬱霆琛,自然是在和任彩丹過招時,是出招又快又狠,他想急於擺脫任彩丹,然後回到了鬱霆琛的身邊。
但是,任彩丹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他越是想走時,她就越是纏住了他,不讓她走。
林沉軒忠於鬱霆琛,而任彩彤是中心江曉溪,雖然是互相覺得對方都有料,但是各爲其主,也必須是全力一搏。
而房子時,江曉溪在沒有任何阻攔的情況下,已經是進到了一樓的大廳。
這裡很是安靜,看得出來鬱霆琛不想別人知道他在這裡,這更是讓江曉溪疑惑不已。
她專門來之前,查了林沉軒的手機定位,然後在確定了鬱霆琛可能也會在這裡,她和任彩丹纔來這裡。
然後,由任彩丹拖住林沉軒,她則是悄悄的來到了房間。
一樓靜悄悄的,從二樓的房間隱約傳出了藥水的味道,她不由輕輕的推開了門,就看到了鬱霆琛正趴在了沙發裡,似乎是已經睡着。
他有些憔悴,臉上的鬍子長得長了一些,看來這三天時間他並沒有好好的梳洗。
那妖孽的臉上還是有着不變的冷酷,特別是緊抿的薄脣,無一不在訴說着他這個人的冷酷無情。
江曉溪見他仍然是穿着白色襯衫和西褲,他即使不睜開眼睛,還是能讓人覺得,他的氣勢是那麼囂張無比那麼咄咄逼人。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當任彩丹告訴她,從這裡出來的有帶着血跡的藥水和衣物時,她就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無動於衷。
他失蹤了三天,一點消息也沒有。
她也曾試圖說服自己,這樣不是更好嗎?他們之間就可以早一點分開,離婚也是必然的選擇。
但是,她說服不了自己。
她必須要自來看一看,如果他還安好這樣就好。
江曉溪這樣根本看不出他有傷,傷在了哪裡,而林沉軒剛纔在門外和任彩丹動手時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她走了進來,然後站在了他的身邊。
她伸出手,然後在他的額頭上方處卻是停了下來。
但最後,還是輕輕的放了上去,他還有一點低燒。
鬱霆琛馬上睜開了眼睛,他倒是沒有想到站在他面前的會是這個女人!
江曉溪見他醒來,馬上縮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凝眸看着他:“晚晚很擔心你。”
其實有了孩子,就是有一個好處,可以借孩子之口來告訴他,他沒有回來,會擔心他。
“我沒事。”鬱霆琛坐起了身體,她能找到這裡來,這算是什麼意思?
他不說話,點燃了一支菸。
江曉溪也沒有再看他,兩人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曾經是同chuang共枕的夫妻,曾經是執手要走完一生的戀人,曾經也是對立場面的對手,但是,沒有什麼比起沉默的這一刻更加的讓人感傷。
鬱霆琛一支菸抽完,他凝視着她,“曉溪,做決定了沒?”
儘管這是一個殘酷的決定,但是,他依然願意去傾聽她內心的想法。
江曉溪今天來,其實不是爲決定而來的,她不由微微一怔,看着這個男人。
在她還沒有開口說話之前,林沉軒已經是衝了上來:“江總,如果這個時候您還要說離婚的話,豈不是中了壞人的計,您知道嗎?鬱總究竟是有多在乎你,他連受傷了也不肯告訴你……”
緊接着是任彩丹衝上來的聲音,她一來自然是要對林沉軒動手。
但是,鬱霆琛卻是沉聲斥道:“下去!都不準上來!”
“鬱總……”林沉軒痛苦的喊了一聲。
“我的話也不聽?”鬱霆琛因爲說話聲音重了,不由牽扯到了傷口,有着幾絲疼痛。
林沉軒馬上離開,江曉溪示意任彩丹也下去。
上面的房間裡,又恢復了兩個人的單獨相處。
江曉溪當然知道,他若不是去找幕後黑手,也不會受傷,他對她的好,她心中知道。
“給我看看,傷在哪兒?”她走到了他的面前道。
鬱霆琛凝視着她:“小傷而已,不用介懷。”
江曉溪卻是一手放在了他的衣領處,“鬱霆琛,你怕什麼?”
原來,他也有怕的一天,他最怕的,其實還是她的離開。
“在你做了決定之後,我才決定要不要給你看傷口。”鬱霆琛說道。
江曉溪惱了,“我們現在還是夫妻,你何必這般掩飾。”
鬱霆琛凝視着她,“對,正因爲這樣,我纔想說,如果你已經有了決定,那麼,決定離開的話,就不要看了,我想將最後的美麗記憶留給你。”
江曉溪撇了撇:“最後的美麗記憶?鬱霆琛,你可真是夠自私的啊!你以爲這樣我就不能跟你提離婚了嗎?”
她說到了這裡,眼睛紅了起來。
然後,淚水止不住的落下來。
她亦知道,如果是她去找兇手的話,受傷的亦會是她。
而他,代替了她去受傷。
“不哭……”他低聲語,想伸手去撫她的臉,但牽扯到了背後的傷,他一疼,只得放棄……
“霆琛……”江曉溪趕忙伸手抱着他的脖子,“霆琛……”
他無數次的讓她叫他的名字,她不肯叫他。
可是,現在看到了他受傷的樣子,她忍不住的叫了起來,“霆琛,好了,我不提離婚的事情……”
“真的?”鬱霆琛看她哭得這麼傷心,用額頭去蹭了蹭她的額頭。
“真的。”她點頭,“我們不離婚!”
“曉曉……”他激動的想低頭吻她的脣,可是,後背鑽心的疼痛向他襲來……
她凝視着他:“給我看看傷……”
她去解他的衣服釦子,她極少爲他做過這些,就算有,也是被他逼着做這樣的事情,而此時,她也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只爲看看他的傷。
他任她去解開,露出了他健美的胸膛來。
江曉溪有些臉紅的看着他前面並沒有受傷,一眼就看到了後背的傷,由於他剛纔的動作,又滲出了些血水,她不由紅了眼睛。
她伸手將他的脖子抱住:“霆琛……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不用和我說對不起!”鬱霆琛輕聲道。
江曉溪在他耳邊道:“我都鐵了心的和你離婚了,你還對我這麼好,是我對不起你……”
上一輩的恩怨,不在他的事情,她怎麼能夠去怪他!
“就算你今天做了另一樣決定,我也不會後悔這傷的。”他輕聲語,“曉曉,我曾說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甘之如飴……”
她擡起頭,對上了他英俊的臉,還有那深邃的眼眸,她湊上了紅脣,輕輕的吻了吻他。
鬱霆琛被這樣的福利給激動了,可是,越是激動,就越是疼痛……
江曉溪從他的脖子旁退開來:“好了,我叫醫生來,你別再動了……”
他看着她臉紅紅的樣子,不由逗着她:“不解開我的褲子看看,哪兒還有傷?”
“流氓!”她低聲斥他。
不一會兒,醫生來給他換過藥之後,囑咐道:“江總,鬱總的傷,不宜有任何動作,所以別讓他做任何事情。”
晚上,也是江曉溪爲他洗澡,她看着他某處,不由俏皮的道:“鬱先生,你看——”
由於受了傷,他的二弟正耷拉着頭……
這讓江曉溪猶如是見到了新大陸一樣,開心不已。
鬱霆琛氣結:“我讓你囂張,等我好了,看你還敢囂張!”
說到了這時,他握着她的小手,看了看她的手腕,“還疼不疼?”
江曉溪臉色通紅的瞪着他:“你還好意思說!你當我是什麼?那樣對我!一想起你那樣對我,我就不想原諒你了,你是個壞人……”
可是,那一幕卻是火辣辣的留在她的腦海裡,她亦是知道很多夫妻都喜歡有情-趣的生活,可是,他疼愛着的情-趣生活,可不同於上次他兇巴巴的將她按跪在地上……
鬱霆琛凝視着她,“是!我不該那樣對你,等我身體好了,補償你,好不好?”
“誰稀罕你的補償?”江曉溪瞪了他一眼,“除非你也讓我綁起來……”
她說到了後面,沒有再說下去,因爲那個男人笑得一臉狼樣。
“我們不說這個了……”江曉溪即時剎住了話題,“打個電話給晚晚報平安,她真的很擔心你……”
於是,江曉溪撥通視訊電話,鬱霆琛趕忙說道:“曉溪,不要讓家裡人知道我受了傷……”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讓所有的人擔心着他,他就是這樣的人,就算是爲家裡人做了什麼事情,也不會告訴他們,這是他做的。
反而,是受了傷了之後,還一個人藏起來。
“晚晚,看看這是誰……”江曉溪將手機轉移到了鬱霆琛的身上。
“爹地……”鬱潮晚開心不已的叫着,“我見到爹地了……爹地怎麼不打電話給我?爹地怎麼不回家來?”
小丫頭一連串的問話,讓鬱霆琛的心裡暖暖的,由於他受了傷,都是江曉溪在代答:“爹地出差了,現在和媽咪在一起……”
鬱野橫的小腦袋也進來了:“爹地、媽咪……”
“乖,要和姐姐乖乖的等我們回來。”江曉溪輕聲道,“記得告訴祖爺爺和祖奶奶一聲……”
和孩子們聊了很久,江曉溪擔心鬱霆琛坐久了會累,於是準備掛電話了,“太晚了,你們都要睡了。”
鬱潮晚卻是閃着她那雙狡黠的雙眸:“媽咪,媽咪可以親一親爹地嗎?”
江曉溪不由臉上一紅,鬱野橫也接着說道,“媽咪,我們幼兒園班上,我見到大齊的媽咪在親他爹地……”
江曉溪亦是明白,這兩個小屁孩非常敏感,應該是看出了他們之間的轉機。
於是,她湊過脣,在鬱霆琛的脣上印下一吻……
那一頭已經是歡呼了起來,她也掛上了電話。
晚上,兩人睡在了一起,由於鬱霆琛是後背中刀,他只能是趴着睡,但一雙手卻是沒有閒着,恨不得伸進她的衣襬裡……
江曉溪不由移開了一點距離:“鬱先生,你應該明白一點,你只能看着,卻是吃不到,就不要折磨自己了,你睡吧!”
鬱霆琛:“……”
她看着滿頭黑線的樣子,不由彎脣笑了。
要這個男人禁yu,如果不是因爲受傷,他會這樣?
今天是七夕情-人節,他們還能在一起,其實是最幸福的事情。
一個月後,鬱霆琛的身體在漸漸好轉,醫生給他檢查。
江曉溪由於還要處理他的一部分工作,變得特別的忙,她晚上回到了他這裡,看到他正落寞的坐在了星光下。
“霆琛……”她不由走了過去,“怎麼了?告訴我,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我還沒有好……”鬱霆琛嘆了一聲。
“沒關係啊,你就當是休息。多休息幾天就會好了。”她安慰着他,然後坐在了他的懷裡。
他伸手將她抱住,“你會不會嫌棄我?”
江曉溪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嫌棄你?”
這一段時間以業,她忙於工作,回來之後,也無時無刻的陪在他的身邊,她在他的眼裡,是一個溫柔可愛的妻子,在工作上,她是無人能敵的女漢子。
他們都不再提上一代的恩怨,就在這個半山腰裡,過着最快樂的日子。
她偶爾會爲他下廚,他總是取笑她鹽和味道都不分。
她偶爾也會爲他泡茶,他總會笑着接過,和她一起分享。
她工作再忙,也會發短信問他中午在家吃飯了沒?他看着短信上的內容,雖然只有幾個字,但是卻是特別的滿足。
每一天,於他們來說,都是極其幸福的生活。
有他,還有她,相依相偎的過着美好的日子。
這一天,醫生爲他檢查,江曉溪忽然覺得,她應該是陪在他的身邊,否則他也不會心情失落了。
可是,就在她這樣想着時,她感覺到了有人的某處在頂她……
而那個人,以閃電般的速度,迅速的撥開了她的西裙,滑入了她……
“你……”她並沒有做好準備,而他太……
鬱霆琛怕弄疼了她,並沒有一次就衝入,當然只是逗着她玩而已,他低聲笑道:“醫生說我好了……”
“你騙我……”她伸手打他的肩膀,這個壞男人,騙着她主動的……
鬱霆琛的男人雄風再現:“還敢取笑我不?”
她環住了他的肩膀,知道他身體好了,她也高興:“我們回房間去……”
“不用擔心,這時沒有人……”他低頭吻她的脣。
她由於緊張,差點逼得她繳械投降了!
鬱霆琛將她抱起來,當然是雙手抱着她,讓她纏着他的腰,依然是用這樣親密的姿勢,一起向房間裡走去……
“霆琛……”江曉溪沒有受過這樣的刺激,以前住在大家裡,他就算很多花樣,由於有老人們居住,他倒也沒有這樣對過她。
此時,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住,他的惡劣因子就出來了,再加上身體初愈,肆意妄爲的和她在星光下旖旎繾綣。
。
公司。
鬱霆琛回來了之後,將工作都接了過去,他和江曉溪之間的感情,任瞎子也看得出來,增進了不少。
於是,一家四口,再次生活在了一起。
兩個小孩子最爲開心了,一轉眼,他們就要上幼兒園了。
每天晚上,兩人都會在孩子睡了之後,恩愛一番。
自從上次他聽從醫生的話,打了避-孕針之後,就不再中間隔着一層套子,這讓他和她的生活更加和諧。
晚上,兩人正在興頭上時,鬱霆琛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低眉看他:“去接吧!”
“不接……”他說,“沒有什麼比疼愛你更加重要。”
失而復得的心情,應該是沒有人能夠了解的。
忽然門外傳來了管家的聲音:“大少爺了,是大夫人打來的,她說,她要去殺死那些勾引他丈夫的妖精們……”
江曉溪的身體猛的一顫,然後將鬱霆琛推開了來。
她在做什麼?和仇人之子一天一天的淪陷了進去,和他日日歡好。
如果不是這一通深夜的電話,讓她清醒過來,恐怕她也就這樣和他過下去了。
鬱霆琛被她推開了來,他就知道,沒有了隱世的日子,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她始終是心裡有疙瘩,不願意接受他的。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去看看媽,她最近老是拿利器砍傷人,如果這樣下去,會被送去精神病院強制治療的。曉溪,等我回來,好嗎?”
“你去吧!”江曉溪用被單裹緊了自己。
鬱霆琛知道她有心結,可是,這心結,他願意用一生去解開她。
他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這一晚,他沒有回來。
江曉溪這一晚也沒有睡好,總是會在睡夢之中見到了母親的哭泣聲……
她知道,她和他兩個人再恩愛,也敵不過人世間的恩怨情仇。
除非,他們真的能找一個遁世的地方,從此不見世人。
過了幾天,江曉溪去佛法寺看母親,她一去到了之時,就看見了楊蔓潔正瘋狂的用捶子打着骨灰盒,而母親的骨灰盒散落在了地上。
“不要……”江曉溪馬上跑過去,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骨灰,她的心,竟然是疼痛得不能呼吸。
這個女人,在母親生前害慘了她,在母親死後,她還打破了骨灰盒。
楊蔓潔看着江曉溪生氣的樣子,她不由後退了一步。
江曉溪一步一步的逼了過去,她從來沒有這麼冷厲的時候,“楊蔓潔,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母親?真該將你送進精神病院強制接受治療。”
“不……”楊蔓潔也似乎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她不斷的後退着,而江曉溪的氣場又特別的大。
直到她已經是無路可退的時候,她扶着一根柱子,柱子下面是懸崖,她道:“不要過來,你不要再過來……”
江曉溪站定,“你去將我母親的骨灰盒揀起來,馬上!”
楊蔓潔趕忙點頭,她不想進精神病院,然後腳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你……”江曉溪伸出了手,卻是沒有抓住她……
只聽到了一聲慘叫,楊蔓潔掉在了下面的巨石上,鮮血從她的身上散開來,像是開了一朵有毒的花。
江曉溪的腦袋瞬間蒼白,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她沒有想過逼死楊蔓潔,但是……
就算她足智多謀,一向冷靜過人,可是,她不殺楊蔓潔,楊蔓潔卻是死於她的跟前,就算是楊蔓潔腳下滑倒,也和她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快叫救護車!”江曉溪馬上喊道。
很快,救護車趕來了,但是楊蔓潔已經死去。
鬱霆琛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他將渾身是血的楊蔓潔抱了起來,悽慘的喊了一聲:“媽……”
只是,楊蔓潔再也不會應他了。
江曉溪站在了不遠處,看着他,他亦是看向了她。
兩人都沒有說話。
他做了很多的事情,都是爲了化解上一輩的恩怨。
他算計了那麼多的人人,也只是爲了保護楊蔓潔。
然而現在,楊蔓潔死了!
他和她,還能再走下去嗎?
江曉溪的心瞬間疼痛着,而鬱霆琛也沒有再叫她,只是抱了母親的屍體上車,然後離開……
她也回去,將母親的骨灰盒揀好,然後陪着母親。
這一晚,她沒有見到鬱霆琛回來。
江曉溪知道,不能放過楊蔓潔,但是,楊蔓潔這樣死了,鬱霆琛會怎麼想?
她和他,註定了不能在一起的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着時,忽然接到了貝小米的電話:“曉溪,我被鬱霆琛舉報了,現在警察將邵年錦扣下了,他們正派人來抓我……”
“姐姐……”江曉溪聽着那一頭,手機滑落於地面,發出了響聲,而她只聽到了天崩地快樂的絕別之聲。
由於貝小米就是飛鷹,上頭非常重視,江曉溪連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而邵年錦也因爲和飛鷹關係太好,而被處於瀆職之罪,現在是戴罪之身,也不準見貝小米。
江曉溪看着天空,從來沒有這麼的悲涼過!她的人生裡,從來沒有今天這麼悽慘過!野心首席,太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