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陣巨響,倏然劃破這寧靜的夜。
林語恩的別墅,地板上全是尖銳的玻璃碎片,茶几下面的白色地毯沾染着刺眼的褐色,很明顯是咖啡的污漬。
“廢物!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林語恩一臉震怒,說話席間拿起茶几上的剩餘杯子,狠狠的朝着牆壁上砸去。
“莫西萊人呢?”
她幾近情趣崩潰的對着來報告的人發出吼聲,原本精心安排的一切卻這個女人搞砸,林語恩此時快要憤怒到極點。
“她……她被鹿稚歡打得住院了。”
隨從低下頭,話語吞吞吐吐,臉上泛出一抹尷尬。
“什麼?這個沒用的東西!”
林語恩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樣的結果快要氣得她暈過去了。
計劃沒有成功,還被鹿稚歡打了。
這說出去,大牙都要被笑掉吧。
“小姐,我們收手吧。年鷹堯表示要徹查這件事情,我們鬥不了他,趁着還沒有查到我們,我們離開H城吧。”
隨從揣摩着林語恩臉上的表情,心驚膽戰的發出善意的提醒。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林語恩原本憤怒的一張臉,突然聽到這句話之後斂去了臉上所有的表情。
她不可思議的盯着隨從看着,嘴角突然彎下一抹嘲弄的笑。
隨後,她朝着那個隨從一步一步走去,途中順手撈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
“唔!”
隨從陡然發出一陣痛呼,此時林語恩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他緩緩的低下頭,發現大腿上正插着林語恩原本拿在手上的水果刀。
“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輸,要不贏要不死!你選哪種?”
林語恩踮起腳尖,紅脣貼在隨從的耳邊,輕喃說道,話語冰冷的彷彿從地獄裡傳出一般。
要不贏,要不死!
夜的深沉,拉長着林語恩嘴角那抹冷笑,原本開始轉暖的夜晚,此刻卻冷得徹骨……
與此同時,年家。
鹿稚歡和年鷹堯彼此坐在書房裡四目相對。
“爲什
麼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
年鷹堯雙手合十抵在桌子上,深棕色的眸光裡盪滌着一抹慍怒,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還沒有來得及,一時之間事情很多。鷹堯,我不能讓莫西萊再逍遙法外了!”
鹿稚歡的聲音帶着一絲歉意,雖然在年鷹堯未出現之前她並不準備將這件事情告訴她。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有關的人!”
年鷹堯說起這句話的事情,原本幽深的眼眸倏地泛出一抹殺意。
竟然有人想要毀鹿稚歡的容,這樣的事情已經徹底的觸碰了年鷹堯的底線。
“不過你得答應我,這件事情你不許再碰,一切都由我來做。”
男人話語落下,很快又補充道。
鹿稚歡有些猶豫的皺着眉頭,四目相視她看到了年鷹堯眼底的不可商量,終於還是妥協的點了點頭。
一夜之間,喧囂不斷。
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時候,警局的人便給年鷹堯打來了電話。
“年先生,那位助理招供了,說全是莫西萊小姐指使的。”
電話是警局的局長打來的,他話語恭敬的說道。
“好的,我讓Leo過去處理。莫西萊承認了嗎?”
年鷹堯站在浴室裡,上半身沒有穿衣服,聲音如常般的低冷。
“說來奇怪,半個小時之前她一直否認,就在剛剛不久她又承認了確實是她指使的。”
局長的聲音帶着一絲困惑,如實的轉告。
“好的,我知道了。”
年鷹堯挑了挑眉,眼眸微微流轉,隨後掛掉了電話。
“老公,是不是有消息了?”
就在年鷹堯打開浴室的門時,鹿稚歡穿着睡衣快速的迎上來,語氣迫不及待的問着。
“你忘記答應我什麼了嗎?”
年鷹堯輕笑,溫熱的大手輕輕捏了捏鹿稚歡的臉,聲音帶着提醒說道。
“我是答應你不管,但是沒說不問。”
鹿稚歡討好的抱着年鷹堯,腦袋一個勁的在他懷裡蹭着,聲音撒嬌道。
“不許管也不許
問,乖乖上牀睡覺吧,我需要出去一趟。”
向來年鷹堯最吃鹿稚歡這套,而今天這套在他面前卻絲毫不管用,他一把將鹿稚歡野蠻的扛在肩膀上,幾步走向房間的大牀然後將她扔了上去。
男人飛快的換衣服,鹿稚歡賭氣的坐在牀上眼巴巴看着年鷹堯忙碌的樣子。
“我作爲當事人,爲什麼不能瞭解事情的真相。”
她看着年鷹堯穿衣服,聲音有些委屈。
“等我確定了真相,我再告訴你,好嗎?”
說話席間,年鷹堯已經換好了衣服,他坐在牀邊,一隻手捧着小女人淚眼朦朧的臉,寵溺的說道。
他怎麼會不知道,鹿稚歡對這件事情的痛恨和愧疚。
痛恨沒有保護好身邊的人,愧疚帶來的只是連累。
“嗯,對不起老公,是我衝動了。”
年鷹堯的溫柔讓鹿稚歡很快軟了下來,是她太着急了,她怎麼能忘記她還有一個如此強大的後盾呢。
“我說過了,我會好好保護你,任何人試圖傷害你,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年鷹堯大手一撈,將鹿稚歡攬在懷裡,話語低沉又深情的說道。
“謝謝老公,我愛你。”
鹿稚歡很感動,她靠在他的胸口,輕柔的聲音壓抑着一抹哽咽。
“你在家乖乖的,我先出去一趟。相信我,很快一切都會水落石出了。”
年鷹堯收緊了對鹿稚歡的懷抱,隨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緊接着高大的身體站起,轉身,離開了臥室。
鹿稚歡看着年鷹堯消失的身影,漂亮的臉蛋溢出滿滿的感動和微微的愧疚。
很快,這一切就會水落石出了。
但是爲什麼隱隱約約之中,她感覺一切並沒有那麼簡單呢?
Baby即使再怎麼嫉妒她想要迫害她,爲什麼會選擇在劇組這樣人多眼雜的地方?
即使她成功了,Baby的一切緊跟着也會被毀掉。
這樣玉石俱焚的計劃,要不是Baby恨她入骨毫無理智可言,要不Baby只是一個棋子。
但如果她是棋子,站在她背後的人又是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