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難馴小賊妃
“啐!”夕顏被他突然壓倒動彈不得,本是怒極不想理睬他,可他越說越來勁,連那麼曖-昧的話也像順口溜似的唱着歌地往外跑。
與濯焰烈面不改色氣不喘的厚顏無恥相比,夕顏的小臉瞬間像喝了幾罈子的陳釀,酡紅一片。
而他赤果的預言叫人羞赧的同時,也不禁心尖一蕩,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渴望從骨血裡油然而生,叫人不得不調轉過頭,才能壓下洶涌而來的遐想。
雙頰飛醉,豔若桃李。
濯焰烈凝望着懷中的美人,實在情難自禁,渾然忘我地在她美好嬌嫩的櫻脣上落下一個火辣辣的吻。
終於掠獲那思念已久的甘甜,濯焰烈哪兒那麼容易吐出來,如狼似虎般揮軍攻掠,狠狠掠奪,連一絲一毫的空氣都不給她留下。
夕顏被他吻得頭暈目眩,渾身綿軟難以招架,再無心思去計較他的“放浪”。
這一吻簡直是昏天暗地,日月無光,連兩個人什麼時候滾在一張牀上也不知曉。
直到胸膛隨大手的抽離,遁入一股涼風,夕顏才悚然驚醒。
掀開情霧瀰漫的煙眸,望着身上已是蓄勢待發的男人,她忽然噗哧一聲笑了。
濯焰烈擡眼,正瞧見她滿眼壞笑,他眨了眨寶珠般炫目的黑眸,十分不解地問道:“寶貝在笑什麼?”
“笑你呀!”夕顏坦然地回道,遂即,拿眼神瞟掃了他一眼,促狹中帶着小報復地奚落道:“瞧瞧你這副迫不及待,這回知道到底是誰猴急了吧?”
濯焰烈被她拿他的話堵得瞬間滿臉黑線,啞口無言,這回真是自作孽了。
可濯焰烈是什麼人物,沒理也得搶三分的主兒。
眼波一轉,嬉皮笑臉地耍無賴倒打一耙:“還不是娘子太誘人,把爲夫迷得亂了分寸。”
夕顏好笑,本想狠狠地嗆他幾句,然而,在聽到他喚“娘子”時,那潛藏在意識裡的疑惑終於浮出腦海。
以往在他興起的時候總是喜歡曖-昧地叫她“愛妃”,但在這次重逢之後,他再也沒有這樣稱呼她,如今更是用“娘子”代替。
而毫無疑問,這一切皆因爲濯焰真口中的那句“愛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