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衙役鎖門走後,古氏若櫻發瘋般撲到柵欄邊。
對那一臉漠然,閉目養神的濯焰烈厲聲質問:“你不是已經認罪,爲何在堂上不說話?”
“出爾反爾,你這僞君子!”
“——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放過你們,你和那個女人統統要給他陪葬!嗚嗚……”
儘管濯焰烈企圖滅絕自己所有身爲人的感情,但在聽她這番聲淚俱下的控訴後,那張古井無波的俊臉上,仍是不期然地浮現一抹痛苦之色。
他不怨任何人,只恨自己不夠絕情。
她每一次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犧牲他,而他竟然爲了這樣的女人折磨了自己近十年。
想來,濯焰烈忽然冷笑。
古氏若櫻看到他嘲諷的笑容,更是怒不可遏,雙手緊緊地抓着柵欄,歇斯底里地朝他大吼:“你笑什麼……”
正在這時,牢房門口橫空傳來一個女人的諷刺,替濯焰烈作了回答:
“我哥哥當然在笑你不自量力!你這個賤胚子,若是還有一點羞恥之心就該找顆歪脖樹吊死,免得禍害好人。”
夕顏同魅雪剛踏進牢房,就聽到古氏若櫻在裡面瘋子般的嘶吼。
魅雪氣急,出聲謾罵,真恨不得把那該死的女人抓在手裡大卸八塊。
古氏若櫻看到魅雪身後的夕顏,剎那,猶如一隻瘋了的老虎,目眥欲裂,衝着夕顏咒罵:“你這卑鄙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夕顏冷笑,詛咒有用,這個世上的人早死光光了。
夕顏充耳不聞,徑直來到濯焰烈的牢門前。
魅雪可沒這麼好的涵養,一箭步衝過去,透過柵欄一手擒住古氏若櫻的脖頸,用力捏緊。
“咳……咳咳……”
古氏被魅雪掐的氣息不暢,蒼白的臉色漲紅得愈發青黑,眼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就在古氏若櫻也以爲魅雪要活活掐死她的時候,魅雪卻突然鬆開手。
反手,又一掌打在古氏的胸口上,將她直直打飛出去。
古氏若櫻被摔在牆上,再掉在地上,連吐了兩口鮮血才緩上來一口活氣。
可儘管被打到吐血,古氏若櫻擡頭瞪視他們的眼神仍沒有絲毫的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