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念的墓碑前有一束已經有些焉掉的鮮花,守墓的大爺說,林小依每個星期都會來看她的姐姐,昨天上午纔剛來過。
“林念念,你永遠都這樣年輕。”厲引巖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女孩兒笑容飛揚,畫面定格,像是永遠都活在了那個年紀。
厲引巖蹲下,擺弄了一下那些快要萎了的花,再次出聲:“我就不一樣了,年紀大了,少了當年認識你時的張揚和輕狂,也厭倦了那種轟轟烈烈,刀頭熱血的日子,於感情,我也開始渴望平靜和安穩,你說可不可笑,老了,我們的心態已經不如當年年輕了。”
“你卻不一樣,你永遠年輕,永遠也不會老。”厲引巖嘆了一口氣,“這樣也挺好,至少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人心,究竟是有多險惡。”
“念念,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也是我最後一次懷念你了,我特別感謝你,當年遇見你,讓年少輕狂的我嚐到了戀愛的滋味,可惜,你卻沒能給我歸宿感。”
“是夏末,就我上一次來,與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兒,她看起來蠢蠢萌萌的,很脆弱,但是隻要她在,我便感覺有家,這種感覺,可能與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好了。”厲引巖站起身,臉上掛着釋然的笑容,瞧着林念念的照片,“若有來世,希望我們就不要遇見了,因爲如果有下一次,我想先遇見夏末,我希望由她帶我品嚐戀愛滋味,也希望由她,賜予我歸宿感。”
其實很清楚這些話林念念這輩子都聽不見,可是說出來,心情瞬間就輕鬆了許多,有種如釋重負之感。
從此之後,他對林念念,不再懷念。
走出墓園,剛坐上車,厲引巖便接到連風葉的電話。
“傅光年?”厲引巖眉頭一挑,“我知道了,半個小時左右到。”
連風葉說,辰風財閥總裁傅光年到X市了,是爲了政府前不久放出的一次招標。
而且,傅光年此人城府極深,竟然知道連風葉的背景和前身,知道他和厲引巖和一路人,所以這個招呼打得很特別,人雖然由市長辦公室接待了,但是卻表明了要見厲引巖。
厲引巖亦是不解,傅光年幾乎算得上是年度神秘人物排行榜前列的人物,居然突然出現在了X市。
之前辰風財閥和天下銀行達成合作的時候,這個傅光年也是隻問其人,不見其身的神秘人物,這次跑X市直接說要見他,幾個意思?
同一時間,赤宴家,祁簡剛到,還沒來得及坐下,赤宴便直接說:“大少出島了,在X市。”
聞言,祁簡面色微微一變,卻又很快恢復:“時限到了,大少出島也是正常。”
“你難道不擔心嗎?”赤宴冷着臉反問。
自從知道祁簡和薛冰領了結婚證,赤宴原本就沒什麼笑容的臉上,幾乎連表情都變得單一起來。
赤宴看着祁簡,面無表情:“你難道就不擔心大少知道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