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夏末知道了夏萬軍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那麼她的身世,估計也隱瞞不了多久了。
薛冰安慰了夏末好久,夏末終於有了迴應。
只見她擡了擡眼,對薛冰說:“冰冰,我想睡一會兒。”
“好,你是該休息休息了。”薛冰點頭,將夏末扶起,帶她去上面的寢室。
因爲工作需要,這裡也有她和夏末的宿舍。
“我累了,要是明早沒醒,記得叫醒我。”夏末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這段時間夏末的確是挺累了,本來以前就要裝出一副不在乎厲引巖的樣子,哪知道厲引巖重傷,夏萬軍又住院,她兩邊醫院跑,還要工作,最後卻發現被厲引巖欺騙利用,不僅如此,還被自己以爲最親近的人欺騙隱瞞,這種發自內心的疲憊和虛脫,讓她再也撐不住,很快就睡了過去。
薛冰心疼的替夏末蓋好被子,將空調調到一個恆溫狀態,這纔出了門。
一出門就看到祁簡在外面。
薛冰一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喜歡上了祁簡,就覺得自己無比的挫,於是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下樓。
然而,卻在樓道上被祁簡拉住,抵在轉角處。
薛冰擡頭見祁簡一臉淡然波瀾不驚的看着自己,心中臥/槽,然後很沒底氣的別開眼睛,冷哼道:“多大的人了,還玩壁咚,這年頭都不流行這玩意兒了。”
“爲什麼躲着我?”祁簡毫不介意薛冰不善的語氣,直接一針見血的問。
祁簡平日裡愛喝茶,再加上是做酒生意的,雖然很少喝酒,但是身上總有淡淡的酒香氣息,合着淡淡的茶香,還有那若有似無的香水味,這樣淺淺淡淡的味道聞着很是令人舒服。
薛冰一邊享受着祁簡身上散發的令人沉醉的味道,一邊胡扯:“誰躲着你了,你又不是瘟疫,又不是惡人,我幹嘛躲着你。”
“那你不來找我?”祁簡說着,伸手扳過薛冰的下巴,令她直視自己的眼睛,嘴角噙笑。
薛冰眼神躲閃,甚至故意翻死魚眼,更是語重心長的說:“大哥,帥哥,我也很忙的好伐,你瞧瞧,我得寫小說寫劇本,還得拿決策,我也是很忙的,夏夏這段時間心不在焉,我不能總是往你那裡跑吧,再說了,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大閨女,天天和你裹在一起,我以後愛要不要嫁人了。”
祁簡一聽,笑了一聲:“你清清白白?你大閨女?”
“你給老孃滾,挖人傷疤好耍是吧?”薛冰擡手就朝祁簡揍過去,卻被祁簡抓住手,反壓在牆上,薛冰大驚,“你幹嘛,你瞧瞧你這姿勢,你要幹嘛,你想幹嘛,你想要強吻嗎……”
“冰冰,你愛上我了。”冷不防祁簡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薛冰驀地止聲,眼神裡帶着些許驚愕,望着祁簡認真有平靜的眼瞼。
那一瞬,不知道是因爲被人道破心事的錯愕,還是恍然一眼宛如驚鴻一瞥,薛冰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跳在看到祁簡眼神的那一剎那,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