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措手不及,悶哼一聲重摔在地上,耳邊傳來厲引巖冷漠陰沉的聲音:“我等你很久了。”
擡頭朝病牀看去,厲引巖姿態略顯懶散的坐着,一手枕着膝蓋,身上有一絲殺意瀰漫而出。
白河意識到自己中計了,快速起身準備逃離,可是門一打開,便止住腳步,並後退幾步。
原本已經離開的連風葉,此刻正在門外,身後十幾人尾隨,想從這裡出去,不太容易。
白河回頭,怒瞪厲引巖,眼角的餘光瞟到夏末。
然而,還沒來得及靠近夏末,厲引巖便跳下病牀,一個跨步上前,擋在夏末身前,將她護在身後。
最後的機會也沒了,白河眼球突兀,憤怒異常:“你算計我!”
他沒想到,厲引巖佈一個局能在病牀上趟這麼久,他也沒想到,厲引巖爲了引他上鉤,竟然連夏末都騙。
夏末還沒有從突然地驚變中回過神來,可是看着身前男人挺拔的背脊,夏末隱約間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被利用了。
就在厲引巖突然坐起來之前,她甚至想過,倘若白河對他下殺手,她願意陪他一起去死。
這纔不過兩分鐘,卻讓她有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
這些日子,她天天守在厲引巖身邊,說的那些情話,那些解釋,那些回憶,此刻回想起來,夏末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顫。
厲引巖全聽到了,甚至不止是他,還有連風葉他們,全都聽到了。
暗暗地,夏末的手指緊緊握成拳,抓住衣邊,身子不住的顫抖,眼睛裡因爲隱忍而蓄積着淚水,憋紅了眼眶。
厲引巖沒有意識到身後夏末的變化,只是目光輕蔑又不屑的看向白河:“這叫兵不厭詐。”
“爲了抓你,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厲引巖聲音淡漠到了極致,從當初帶韓書香出去就開始了佈局,他知道白河性子很穩,要抓他並不容易,所以他用了不少手段,逼得絕命僱傭兵團走投無路,然後引起他們的反擊,自己順勢佯裝受傷命不久矣。
他知道,走投無路的白河一定會鋌而走險,畢竟白河做那麼多,甚至和老婆女兒分別,爲的就是錢,而他的天下銀行就是一塊巨大的肥肉,再加上殺女之仇,白河肯定會坐不住。
當然,爲了取得白河的信任,他利用了夏末,那個他最不忍心傷害的女人。
他殺韓書香是爲了夏末,他迫切的想逮住白河然後扳倒童嫣然,還是爲了夏末,可是最後,他卻利用了夏末。
利用了夏末對他的愛,利用了她的一片真心。
“厲引巖,你以爲你殺了我就能阻止一切嗎?”白河咬牙切齒,“你以爲我敢來你這裡,就真的只是隻身一人嗎?”
“如果你說的是卡法,那你可以死心了,他已經被茉莎和櫻姬擊殺了。”厲引巖說,“倘若你說的是天下銀行歐洲片區執行董事歐文,或者是天下會指揮人阿爾,那你也可以死心了。”
“你殺了阿爾和歐文?”白河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