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淺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幾天總是一不小心會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影子,可每當仔細去看時,又什麼都沒有。
這讓他覺得很懊惱,很焦躁。
易淺南想了想,給秘書打去一個電話給:“張小姐,我這段時間有沒有比較空閒時間?”
那邊張小姐翻了一下行程表,回道:“易總,下個月四五六號您沒有安排行程。”
易淺南聞言,頓了一下,道:“那三天空着,我要去一趟X市,如果有事,全部往後推。”
“好的。”
易淺南這才安了些許的心。
X市,那個久違了的地方,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去看看了。
夏末走着走着,不時的回頭去望。
這幾天也不知是怎麼了,總是時不時的感覺背後有雙熟悉的眼睛在盯着她,那種感覺,就像有親人陪伴在身旁。
“怎麼回事,是不是神經過敏了?”夏末敲了敲腦袋,表示的確是神經了。
眼看上班時間快到了,夏末招手攔了一兩出租車:“師傅,麻煩帶我去黃河集團大廈。”
司機爽快的答了一聲:“好嘞。”
“美女你是外地人吧?”司機很健談,車子一動就和夏末交談起來。
“司機真厲害,難道我臉上寫了‘外地人’三字?”夏末笑呵呵,很和善。
“美女說笑了,我不過是猜猜,沒想到還就猜對了。”司機爽朗的大笑,隨後又問,“美女你是在黃河集團上班呢?”
“是啊。”
“挺好呀,女孩子自己有事業,以後結婚了也不吃虧。”
“嗯,是的。”夏末點頭,心裡有些酸。
提到結婚,莫名奇妙的又想起了厲引巖,那個將她幾乎要寵她上天的男人。
那時,厲引巖對她真的是好,特別是那句“她只需要受我保護便好”,如今想想,夏末心頭都覺得悸動萬分。
面對聯合國上層的那些人,他那句話,太深情,也太容易打動人心了。
一想到以前,夏末的回憶就開始止不住了。
她還分明記得第一次扭了腳,厲引巖抱她回家的那次,她還記得第二天厲引巖見她腳腫着,又抱她走出帝城,穿過大街到商場的情景,她還記得他們結婚的時候厲引巖那句“我願意”是那麼真摯不添懷疑,她還記得她把人撞了,厲引巖見她委屈教訓那人的事件……
她還記得,每次厲引巖外出回來,都會給她一個短信,哪怕只有短短的“我回來了”四個字。
她還記得……
她全部都記得。
如果不是她不經意間偷聽了厲引巖和連風葉的談話,如果不是自己嫁給厲引巖引別人嫉妒而害死了父母,如果不是厲引巖躲着不見她,而是給她事情的真相和實話,夏末寧願相信那些全都是真的,不是演戲,不是謊言。
甚至,在她和穆冗照片事件時,厲引巖發了那麼大的火,她都問了自己,厲引巖是不是真的在乎她,才如此發火?
可是,後來,厲引巖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裡。
她刺了他一刀,他收起了所有的溫柔,避而不見,爲了趕她走,用錢來打發她。
她成了爲錢賣肉的女人。
她明白了,不是厲引巖不在意她,而是她傷了他,也讓他跌了面子,他不想見到她了。